系统之长姐难为-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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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等她询问,岐郡王已经娓娓道来。
“当日寿王在潞州建府,王叔知晓我喜爱红梅便种下一片梅林。多年来规矩从未变过,梅林不许任何姬妾踏入,以免落了什么钗环佩饰,香囊帕子,扫了我的雅兴”
一个月前岐郡王到达潞州,除了让手下探查谭家船队的事,同时也带了大批其他公文。到晚间略作歇息,去梅林中走走,在林子的外间见到秦玉灵。
觉得秦玉灵不似平常女子,不亢不卑,岐郡王闲着也是闲着,问了几句话。听话音,秦玉灵被寿王收留在府里,不过却没有委身,仿佛是寿王打算留给他的。
大约是感到其中有些疏漏,语音不详,岐郡王见秦玉灵衣衫单薄,将她带入畅春园。
就是这座菡苑。
恰好也就是这间书房。
“美则美矣,未尽善焉,一味显其傲而不知傲为何物,是为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
岐郡王缓缓点评了一句,仿佛将秦玉灵当作货物一般。
卫小歌对这评价,感到极其困惑。
漂亮而不知天高地厚。
秦小姐到底做了什么?
“秦小姐通晓诗词,虽是未闻之作,然诗词意境并非出自一人之手,因此我推断并非她所作。此举无可厚非,其意在取悦与我,显其才华。而后,侃侃而谈,表示人与人皆平等,意有藐视皇权之意”
说到这里,岐郡王忽然呵呵笑了两声,“虽有几分不同于当世的见识,然而,秦小姐寄居王府,这般抬高自身的身价,可意在委身与我,岂不是”
未尽之言——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清高这东西可以有,但是不能吃人家的饭,还骂人家的娘。
听到这里卫小歌忽然脸有点发烧,亏得她暂时没敢做什么“王者的解语花”的任务,“展示”一下自身的本事。
一个不好,也被人看成个傻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再说,她没那个高人一等的见识,如今才是刚入内窍的修为,还是别费那个心思了。
“当晚我并未留下秦小姐,隔日王叔前来询问,秦小姐有些孤傲之意,与外窍高手厉行渊有些纠葛,本就是为我备下。可惜虚有其表,差之千里也,甚不合我心意”
隔了两天,秦玉灵又去了梅林外面等候。
“原想将秦小姐遣走,不过的确是一名绝色,便我生平并不好女色,也为之所惑。”
岐郡王决定和秦玉灵“走了走”。
一路随意说了些话,秦玉灵这次没有显露什么才华,也没有与岐郡王争辩什么,大体都是顺着话头。因为有些见识,人也聪明,算是相谈甚欢,比一般闺阁女子要高明不少。
接下来秦玉灵的脚扭了。
扭得很及时,也扭得让岐郡王觉得——不吃了就对不起美人心意。
在菡苑春风一度。
隔天一早送了避子的汤药,结果秦玉灵偷偷倒进花盆里。
服侍的女官鼻子灵得很。
紧接着——灌了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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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六章 谁是“小三”?()
“若她稍稍识大体,本王未必不会收她在郡王府养着,不过心太大!”岐郡王仿佛对点评上了瘾。
听得尴尬癌都犯了,卫小歌一脸呆滞。真是一点都不想听人家的私房事,不过这位郡王谈兴是不是大了点,看着倒像是故意为之。
接下来,并没将秦玉灵迁出菡院,而岐郡王也没再回来看她。
直到十几天前,秦玉灵却被人私自带出了府。
听到这里,卫小歌却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将秦玉灵带走的,不是厉行渊,就必定是穆乘风。
“来者是穆潜,追击之时伤了几名侍卫,通报到我这里,穆潜与秦玉灵已经出了王府。”岐郡王并没有卖关子,直言说道。
“什么?穆潜再次入王府,带走了秦小姐?”卫小歌脸色一变,身子晃了晃,似乎有些坐不稳了。
心中五味杂陈,打翻了油盐酱醋茶,什么味道都有。
是岐郡王故意将罪名往穆乘风头上安?
然而,内心深处她却觉得,极有可能是真的。
岐郡王看了看卫小歌极为失措的脸,淡淡笑道:“你说,我该如何追究穆潜的罪责,秦小姐毕竟是我收用过的人。”
怎么追究,卫小歌心想,她似乎也想去追究追究了。
脑中纷乱之极,她彻底无法平静下来,仿佛冥冥之中就觉得可能会发生这种破事。
穆乘风的责任感很强,道义感也很强,如果秦小姐在王府不愉快,甚至有什么危机,他必定拼死也要将她带走。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定心神。
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岐郡王面前失态。
嘴角含着一丝笑,卫小歌若无其事地问道:“郡王可知穆潜与秦小姐此刻在何处?”
岐郡王摆了摆手,“你问得太多了。”
被岐郡王随口推了一句,原本是意料之中,可是她胸口一口闷气已经憋得太久,王府这鬼地方,真是多待一秒钟都嫌烦。卫小歌忍不住直言,口气算不得软和。
“郡王恕罪,不过我还有一问,敢问金秀秀在何处,我欲与她对质。若是她有意陷害与我,纵容水妖残害人族,即使郡王您有意姑息,我却无法饶她。”
岐郡王怔了一瞬,幽深的双眸忽然睁大了少许,半响之后却是笑了。
“金秀秀,你杀不了她!”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头也不回,举步离开书房。
颓然坐在铺着厚毛毯的地上,卫小歌呆呆地坐了良久,胸中仿佛有一团无法渲泄的积郁。
不是因为岐郡王那稍稍的不快,而是因为穆乘风。
赌输了啊!
此刻她才恍惚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穆乘风前来潞州探望表妹。
是因为不信任!
无论他有多少承诺,却空泛而没有任何意义,他说的都是真话,而真话往往并不代表什么。他永远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心中的“责任与道义”!
谁也没有错,但是错的是谁呢?
突如其来,一股尖锐的痛猛地直接洞穿了胸膛,她竟然不知道会有这般的疼痛。
仿佛叫做心如刀割。
或者,动什么,都不应该动情。
不知不觉之中,眼泪滑了一脸。
许久之后,卫小歌抬起袖子,使劲擦了擦。
擦掉眼泪,却擦不掉那股钻心的痛。
对于秦玉灵的种种行为,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评价。
如此悲催的生涯,秦小姐能够走到眼前这一步,诸多不易。
这位姑娘被父亲丢给了妖怪,不得不为了脱离妖窟费劲心思,因手无缚鸡之能,拥有的也就是一身容貌,凭此迷惑了厉行渊
可能是对漂泊的生涯不满,担惊受怕,而后选择住到寿王府。
寿王姬妾众多,秦玉灵或许不喜,也兴许是听说了与寿王交好的岐郡王。大约觉得如果真要在这两位中挑一个,那么还是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岐郡王更加合适。
至于为什么会跟着穆乘风离开?
乌金国的王孙,从小的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并且对她一贯宠爱有加,穆乘风才是真正的首选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并无真正的对与错!
可是,谁是“小三”?
难道要找到穆乘风,问他一个天下间最狗血的问题——你要她还是要我?
卫小歌咬了咬唇,不知不觉中咬破了嘴唇,一股血腥味沁入喉间。
她输了!
有的仗可以打,有的仗却完全没有必要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尊严问题!
仿佛,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慢慢从心中离去,变得空荡荡的,随风飘散了。
站起身来,卫小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慢慢向着房间走去。
她并没有安歇在东厢主卧,还是睡在西厢一个小间之中,隔着墙壁就是外面的庭院,方便随时跑路。
此刻苦中作乐地想了想,她忍不住笑了笑,亏得从头到尾没睡东厢。
秦玉灵在菡苑住过一阵,并且在这里与岐郡王“春风一度”,当然是在主卧房的东厢。
躺在床上,卫小歌并没有入睡,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锦帐的顶。
穆乘风温润君子,仿佛最能伤人。
秦玉灵原本就是他心底最心爱的人吧!
想到秦玉灵,卫小歌猛然怔然。
这位秦小姐,似乎让人感觉有些怪异,性情仿佛有一些不合理。
与岐郡王侃侃而谈,说那些什么人人平等,藐视皇权的话,怎么可能?
她一个郡守之女,再怎么着也不会犯这种不合时宜的错误吧!
自己心里可以随便想,骂皇帝他老母都可以,却是不能宣之于口。跟一个未来的皇帝说,大家都是平等的,实属脑抽!
即使要显露出与众不同,博得岐郡王的欢心,方法实在用错了。
对着岐郡王以诗词显露其才华,分明是旁人所作,但是秦玉灵却冒充是自己写的。
哄哄傻乎乎的妖怪也就算了,对此道有些了解的人立刻能看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情与风格,连说话的方式都不同,更加别提诗词歌赋了!
这位秦小姐的作风与深闺小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却有一点像夜半歌声的七号!
思索了一阵,卫小歌皱着眉头,实在太奇怪了。
不对,不对
穆乘风并不喜过多的揣摩人心,然而绝非傻子,慕容念之与谭五公子两人的品性,即使没有任何深交也能看懂几分。当初在虎啸的山巅,喝多了酒的慕乘风认错了人,糊里糊涂也说了些秦玉灵的往事。
听口气,是个有些娇憨深闺小姐,性子柔弱,最多有些挑食不肯吃饭,对爹娘言听计从。
绝对不是个很能折腾的人。
真要有这本事,当初就能洞悉秦郡守对她的不喜,早就收拾细软跟穆乘风跑了,还等着被打包入宫,或者被送给了明王?
卫小歌心中惊异难言。
猛地从床上坐起,她盯着半空中忽然说道:“丁土,你们到底玩的什么把戏?秦玉灵也是再世为人对不对?”
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不回答也是一样,仿佛如迷雾被拨开,一切前因后果串到一起
明王、厉行渊、岐郡王,再加上现在的穆乘风
——秦玉灵在收集高手!
她她是系统女主。
真正的秦玉灵已经死了!
被秦郡守送给了明王,估计因为明王生得极为俊美,又非常会哄小姑娘,一个深闺小姐未必会真的排斥。
后来被虎王抢走了,听蛇姬说起,秦小姐绝食几乎死去,恐怕那时是真死了,而后的秦玉灵绝对就是个外来的主。
想清楚这一切,卫小歌心中的困惑却更多了。
原来不止她一人被系统控制,因此也可以解释丁土为什么从乌金国来到大魏,因为大魏的管理者,极有可能是秦玉灵的系统。
那么为什么需要弱女子来“拯救世界”?
自己与秦玉灵有什么相通的地方?
眼下,倒还真得需要见一见秦玉灵了
想到这里,卫小歌又是一阵茫然。
大家“收集”的高手,同时包括了穆乘风
再次躺下,她忽然有一种心力憔悴之感,果然是累了,不管是系统还是与穆乘风之间的纠葛,都让人累得无力再思考。
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半夜睡得有些迷糊,卫小歌猛地睁开眼睛,仿佛听到外间有轻微的响动。这时候门外是不可能有人的,因为她早就吩咐所有服侍的人,夜间不得打扰。
身处王府,又不是自己的家,她哪里敢沉睡。
一个旋身跳下床,卫小歌同时手摸到头上的簪子,迅速将细小的尖刺拔出,牢牢握在手中。
这两晚在王府安歇睡觉,她并没有脱掉外裙和靴子。
因为穆乘风的事扰乱了心绪,入睡之前不记得换一只新的蜡烛,眼下黑洞洞一片,她忙将裹在手腕上的帕子解开,夜明珠的微黄的光照亮了四周。
窸窸窣窣的声响来自外间,仿佛是蛇虫爬动之声,动静并不算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却是非常明显。
她低头一看,却见从门缝里钻进来至少十来只小小的黑褐色蜘蛛。
“啊”轻呼一声,卫小歌毫不犹豫拿着一张椅子,使劲砸到门上。
随着房门被砸开,外面又涌入二三十只蜘蛛,却比先前的个头更大,中间的蛛盘足足有两寸来宽,毛茸茸的长腿清晰可见。
她忙抬脚撩起地上铺着的厚毯,直觉翻卷过去,啪地盖上,然后提手将一张桌子丢到厚毯上。
也不知压死了多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