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长姐难为-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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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雪比昨天少了许多,花枝仍旧是美艳中透着清丽,卫小歌细细凝听,除了风声就没有任何人在附近,显然被“遣开”了。
“你因何不惧我?”一直都没有说半句话的岐郡王,忽然开口。
“山野之人,不知天高地厚。”卫小歌含笑答道。
真正的答案是。
因为你没三头六臂,额头也没有多出一双眼睛,再说连头上长角的妖怪都见过了,见怪不怪。
呃尽管钱财很多,权势地位很高,修为也很高
每天睡觉又不能多睡一张床,怕个鸟啊!
“你为何没加入紫薇星?”岐郡王仿佛很随意地问道。
卫小歌略作思索便认真回答:“回郡王,因不喜成为人的属下,也不喜被迫去做任务。”
“紫薇星并无强制任务。”
“若是加入任何团体,作为其中的一员,则需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紫薇星不是福利组织,做任务能获得奖励,即使是被安置的孤寡老人,无父无母的孤儿,帐都记得清清楚楚,该还的还是得还。真是福利组织,早就散了,人人都坐吃等死去了!
卫小歌答得很小心,岐郡王与紫薇星有矛盾,皇权至上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权力被威胁,分散,不受控制。
“每个人与身俱来便有责任“仿佛是感叹,岐郡王又问道:“因此,你也不愿为官?”
多奇怪的问题,乌金国与宝梁国可没见过女子为官,难道大魏有例外?
卫小歌老实回答:“回郡王,官者必须遵循其中规则,权力和责任尚且只是其一,还有太多的灰色地带,我生性着实疏懒,并不合适。”
有明规则和潜规则。
有规则就必须有牺牲和让步,官做得越大,束缚就越多吧!
至少她个人是这般认为的,毕竟,作为升斗小民,需要让步的地方很小。杀了两个地痞七百两银子就能解决。如果一怒杀了上级,那就不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
然而升斗小民遇到重大的事,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岐郡王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卫小歌却不知其中的意味,到底是嘲讽她无知,还是什么别的。
“听闻你是法武齐修,不过若是作为一名不受管束的官,你大抵并不会排斥!”
什么都“听说”了?卫小歌笑道:“回郡王,这世上哪里有不受人管制的官?”
王府里一堆“女官”,和丫鬟没区别。
岐郡王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听闻乌金国出了一些法修作乱之事,可否细说?”
“此事我并未深入,了解不多。”
“就你所知呢?”
“大抵是金山寺的僧人行邪法,收集孩童,为此紫薇星颇为不满,插手其中。而我个人的介入,却是因为年幼的弟弟被人抢夺而去。”
“嗯,因此你便参与了紫薇星在乌金国之事,籍此为家人求得庇护。我去岁去了一趟乌金国,对半妖之事也略有所闻。紫薇星的万人屠,与你交情如何?”
信息量满满的一番话,让卫小歌有些汗流浃背之感。
岐郡王的意思是——少绕圈子,什么都隐瞒不了!
一点一点在掏空她所知的一切,真是心累,如果回答得一个不好,马上会被岐郡王抓到其中的漏洞,再行追问。
太被动了!
正如万人屠对她的评价和担忧,非得等到刀子快架到脖子上才开始反击。临敌反应快,但是不具备主动出击和谋划之能。
“我与万人屠交情极佳,他视我为得力属下,只是他本人似乎并非一心为紫薇星效劳。”
岐郡王笑道:“你并未答复我关于乌金国半妖之事的内情。你与万人屠有交情,这点本王也有所耳闻,你家中弟妹,由百来名武修送出乌金国境外,可见你对金山寺内幕了解颇多。”
卫小歌忽然笑了笑,彻底不打算回答,“郡王可向万人屠直接询问。”
想知道直接去找万人屠本人啊!
微微一怔,岐郡王那幽深的眼神闪了闪,“罢了,我若为此治你不敬之罪,却是小题大做。”
算不上是威胁,只是提醒,卫小歌秒懂。
估计又为紫薇星拉了点仇恨值,但是她也没办法。
有些事不能说也不应该她来说,只能借紫薇星的势力顶回去!
昨天闲聊的是宝梁国长公主,带着点粉红的花边,不过今天的“话题”比较正式,是乌金国邪法内幕。
岐郡王的控制心似乎极强,对周边小国算是了如指掌,并且还“微服”出境。
瞧着似乎很年轻,应该不会想着弄个半妖,然后求长生吧?
这孙子的爷爷永熹帝,似乎年岁很老很老了
不过,作为岐郡王的立场,绝对不希望永熹帝真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据万人屠仔细的分析,岐郡王并不会对紫薇星大动干戈,至少目前绝对不会。爷爷没死,孙子最关键的是如何登上皇位。
等他有一天登上皇位了,恐怕就会对紫薇星下刀子。
胡思乱想了一阵,卫小歌忽然感觉,这些与她这个小人物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该烦恼的是万人屠和他的师父,想什么想!
冬日黑得快,不一会儿已经早过了掌灯时分,除了月光照在白雪上的盈盈反光,梅林附近却没有人前来挑上灯笼。
示意卫小歌跟上,岐郡王一路向着畅春园而行。
一路向着她安住的菡苑而行,岐郡王没有丝毫迟疑地入内,仿佛本来就住在这里,十分喧宾夺主。
卫小歌暗叹,王府真没人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一五章 难以启齿()
两名女官带着极为恭谨的姿态迎接,连眼角都不敢瞟一下。
岐郡王略略挥手,女官便退下了。
“你这两日在做何事?”
“多数时间在养身,略略看了看棋谱。”
“可懂得弹琴奏乐?”
毛意思啊?卫小歌忍不住皱眉,拿人当歌姬戏子了?
并不打算回答“是否懂得弹琴奏乐”的问题,她装傻充愣地地站在书房。
不让坐下,就不能坐
而这两天一直被她占据的美人塌,却是叫岐郡王懒洋洋地半靠着。
空气中带着些不太友好的气氛,至少卫小歌是这么觉得。
盘着花蔓的蜡烛摇曳,只闻呼吸之声。
仿佛并没有觉得被冒犯,晒笑了一声,岐郡王悠悠说道:“替我摆一局棋。”
“尊郡王令。”
不是下棋,而是摆出残局,卫小歌按照岐郡王口中吐出的位置,将黑白子一粒一粒放入紫檀木的棋盘上。
摆完大半满的残局,岐郡王却没有下棋的意思,“叫人送一壶酒来,不拘什么酒。”
唉,好像又变成了“属下”了!卫小歌没奈何站起身来,出了书房的门。
外间听不到任何走动的声音,她一路走向小厨房,靠武修的听风辨位,才发现人都藏在什么地方。
茶水房中,十来人挤得满满的,生怕走出去被鬼吃了似的。
不许打扰的意思,就是能有多远避多远,而且全体人员都得呆在一起,卫小歌懂了。
她笑着说道:“郡王吩咐,送一壶酒,我在此等候,对了,顺便给我准备些吃食!”
话音刚落,两名女官便飞也似的疾步走出茶水间,虽不晓得她们要去哪里拿酒,肯定距离不会太近,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
躲在茶水间,也不怕被人笑话,卫小歌饱饱吃了一顿。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功夫,女官没有返回,却是一名侍卫捧着一个玉质酒壶“嗖”地冲进茶水间,显然是全速施展轻身功法取来的好酒。
一名丫鬟急忙将准备好雕花托盘递给卫小歌,然后将玉壶酒盏摆上,顺便还搁了两朵娇艳欲滴的玉兰。
卫小歌纳闷,兰花是什么时候摘的?刚才一个劲填肚子,完全没发现。
上头兴致所至一句话,下头的人疲于奔命
如果没有切身的必要,她一点都不喜欢与上位者打交道。
需要遵循必要的规则,膝盖不能太直,也不能太弯。
骨头太轻,自以为能与岐郡王闲闲而谈感到沾沾自喜,生出什么攀附的行为,连被轻视的价值都没有,而是彻底被无视。
骨头太重,太过与众不同,或者以高谈阔论博上位,肯定被人耻笑不知深浅,无知!
丁土的任务,她压根不打算现在做,如果将来有机会再说。
如果显露出任何功利心,或者有利用的意思,岐郡王分分钟将她一脚踹到爪哇国去。
上次做“铁汉柔情”的任务,马上就被万人屠洞悉其中的破绽,而岐郡王的细致程度,说不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主要还是见到金秀秀,其他的事,应付过去就算了
她稳稳地托着酒回到书房。
“去得久了些,可是有事发生?”岐郡王斜斜靠在软榻上,懒懒地说道。
“此处并未备下酒水,因此耽搁了一阵。”卫小歌含笑说道。
“罢了,原是要你吩咐人备酒,却不是要你备酒。”
其中有区别?她眨了眨眼思索,似乎有那么一丢丢区别。
这孙子的意思要她去喊个话,然后立刻返回。
她是按照万人屠“属下”的行事方式解决问题。要酒要茶要任何东西,亲手捧过来才算是完成了任务。然而这位的意思,显然是“高”看了自己,她是个作陪的,而下人们只是下人
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没有来地,卫小歌却想起“陪酒”这两个字,脑门顿时冒出两滴虚汗。怔了怔,她便若无其事在白玉杯中斟了一盏酒,送到岐郡王的身畔的矮几前。
酒看着很透彻,闻着沁人肺腑,让人想起鹿鸣山老猴子的酒。
看了看低眉垂目的少女一眼,岐郡王忽然露出一丝几乎看不出的满意神情。
喝下小半盏便放下了。
“可懂下棋?”
“只爱观棋,却不懂得对弈。”
“书画诗词呢?”
“一窍不通。”
怔了一瞬,岐郡王忽然放声大笑了数声,“一窍不通”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不怎么通文墨吗?卫小歌悻悻,又不是要考状元,也不是要在胭脂阵中当个花魁,武修需要诗词歌赋做什么,纸张最大的用途就是引火!
见眼前的少女隐隐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岐郡王微微一笑,烛火中眼神更加幽暗,“如此不解风情,却有一副七窍玲珑的性子,去看看那副残局,与我说说你的见解。”
什么鬼话?瞧你这孙子似乎是个九窍玲珑的性子,要不就解点风情来取悦一下在下?转过身子看着棋局的卫小歌,不由得暗暗腹诽。
耐心都快用光了!
这局棋是取酒之前由她本人一步一步摆下,她早看过,也略略琢磨了几分。
这局棋并未下完,如果没有意外,黑子或许会输,然而白子则是胜之不武之嫌。黑子的实则是有意避让,数次留了一手。整个局势而言,黑子却仍旧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其中有数子暗藏玄机。
这只是她个人的浅见,作为一名庸手,也只能看到这一步。
卫小歌将心中所思随意说出。
反正之前连“一窍不通”这种话都说了,再胡说什么也不见得更加丢脸。
岐郡王闲闲听着,仿佛就是来饮酒作乐一般,却是让她感到难言的屈辱。
这孙子明明是个极懂得洞察人心的人,明知自己并不乐意做这些垃圾事,偏偏却一再逼迫!
冷凝的气氛却并不能影响到岐郡王。
“嗯,与对弈之道你有几分见解,却无甚大局观!”随意点评了一句,岐郡王顿了顿,仿佛带着点奖赏的口吻说道:“卫小姐,你要见的秦小姐,此刻不在寿王府。”
“什么?”
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卫小歌满心讶异。
岐郡王似笑非笑,“你想知道缘由,我却有些难以启齿呢!”
这句话就更让人惊异了,如果她没理解错误,秦玉灵离开王府与岐郡王有关,并且这种“有关”似乎还不太雅。
卫小歌傻了半晌,嘴巴不小心张得大大的,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个她忽然有一种错觉,似乎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位秦小姐的去向。
太他奶奶的能折腾了!
难不成是遗传因子,长贵那熊孩子也是个折腾狂,秦郡守更加是个心理有毛病的神经病。
不过不等她询问,岐郡王已经娓娓道来。
“当日寿王在潞州建府,王叔知晓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