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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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觉得她不够狼狈?
她扬起下巴,仪态端庄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妆容,方与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对视,眸中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与尖锐。
方才在凌璟怀中还是无限娇羞的模样,只一见着他,却是连伪装都不愿了?
慕容离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步履平稳的走到顾念卿的正下方,一跃而起,便落在房中。
“你来做什么?”凌璟挡在顾念卿跟前,警惕的望着慕容离。
“自然是来瞧瞧本王的王妃,与旁的男子是何等的亲密无间了。”慕容离摩挲着手指,冰冷的目光落在顾念卿身上,带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顾念卿却是动也不动的与他对视,竟是不曾示弱一分。
在他跟前,她便是这般倔强?
慕容离直觉一整颗心皆被寒冰封锁。
是了,她不爱自己,何必要做出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来?
她素来是个直来直往之人,自是不会因着无关之人,而装出一副多么叫人佩服的模样来。
不爱便是不爱,她从来便是这般恩怨分明。
只是他这般深爱她,为何她却是连好脸色都不曾有过?
“你来看我笑话?”顾念卿冷哼一声,伸手拽着凌璟的大手,示威一番望着慕容离,嘴角微扬,道:“可惜了,我如今很好。”
慕容离瞳孔一缩,眸中的小刀子更是咻咻的飞向凌璟与顾念卿的手。
放开!
便是当真不爱我,亦不要在我跟前如此。
顾念卿却是将凌璟的手握紧了几分,笑得温柔妩媚:“离王殿下若是来给我送休书的,我自是欢迎,只若是来笑话我,还请离王殿下回去,省得待会儿动起手来,旁人还当咱们以多欺少了。”
她口中的“咱们”,自是指自己与一众丫鬟。
只听在慕容离耳中,却是成了她与凌璟。
“你便这般不待见本王?”慕容离眯起双眸,带着一丝危险。
顾念卿娇笑着点点头,漫不经心道:“如若不然呢?难不成你我如今,还需再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每说一句话,顾念卿都觉自己的心被割开一刀,只便是再疼痛,她面上亦不曾有一丁点儿的难过。
甚至还带着笑意。
“你……”慕容离握紧双拳,忍着心中愈发放大的疼痛,道:“你便当真这般想摆脱本王?”
“对,我想着摆脱你,迫不及待。”顾念卿冷冷的说道:“怎么?王爷今日来,是为着来证明自己的魅力?若当真如此,怕是要叫王爷失望了,我顾念卿从未对你动心,便是如今被休弃,我亦不曾觉得有一分的难过悲哀。”
她不难过,一点儿都不!
只心头有些疼痛罢了,比起在慕容离跟前落了面子来,那点儿疼痛,算得了什么?
慕容离的神色愈发冰冷。
果真如此,他早便知晓了,她断不会难过悲哀。
心中无他,如何会难过悲哀?
该难过的人,是他。
“呵呵,顾念卿,你真狠心。”慕容离不再看着顾念卿与凌璟握在一起的手,道:“是,你不会难过悲哀,是本王想多了,你顾念卿是何人呢?如何会为着一个慕容离,便失去自我。是本王太过自恃,你从头到尾,心中都没有本王。”
不,我心中有你。
顾念卿心头苦涩,却是将到嘴的话咽下。
她有自己的骄傲,决不能在这般情形下低头。
第322章 再无可能()
“有没有你,有何意义?”顾念卿下巴抬得更高了些,眸中雾气弥漫,却是不曾流露出一丝的哀伤:“王爷既是有了青梅竹马,当初何必来招惹我。”
若是不来招惹她,便不会有这些叫人难堪的事发生。
顾念卿越过慕容离,望着下头在人群中朝上张望的容芊芊,默默无言的垂下眼帘来。
从前她以为会属于自己,如今再与不会属于自己。
“卿儿。”凌璟亦是见着下头的容芊芊,更是清楚的看到,容芊芊扬眉时挂在唇边得意的笑意。
容芊芊是在同顾念卿示威不成?
顾念卿淡笑着摇摇头,道:“离王殿下,你我之间再无瓜葛,容姑娘还在等你,王爷……请回吧。”
水袖中的双手握紧,顾念卿面上满是淡然。
她不在乎他。
慕容离眸中的光亮消失,终是变成一撮暗黑色的火焰。
她这般急着将他赶走,可是因着凌璟在?
他碍着她与旁的男子相处了。
“顾念卿,本王瞧不起你。当初对你动心,是本王瞎了眼,你配不上本王。你既是不想勉强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便也不会强留。本王知晓,这世上会待你好的男子多的是,你从不缺男人。”慕容离冷冷道。
你从不缺男人——
这般难堪的话,却是从她最爱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顾念卿险些便要忍不住落下泪来,只却是硬气的迎上慕容离嘲讽的目光,声音淡淡:“离王殿下说的是,我从便不缺男人,比起离王殿下身边的莺莺燕燕来,我身边的那些男子算得了什么?”
他们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亦别想着瞧不起谁。
“你既是想放我自由,便莫要再出现在我跟前,省得我见了觉得烦心。从今往后,我与何人在一起,皆与你没有关联。如你所愿,我顾念卿过得断不会比你差,至少不会再想起这段叫人不堪的过往来。”
顾念卿转过身,不再看着慕容离。
她多担忧,若是自己再多看他一人,说不得便不会说出这般硬气的话来了。
每一句话,皆如一把尖利的刀子,将她心头的肉剜去。
心头血算得了什么,便是叫她将心给挖出来,她亦是可以不迟疑的。
只是……谁需要呢?
慕容离却是被顾念卿的话刺激到了。
“这便想着与旁人厮守了?你果真是水性杨花,当初你便爱着皇兄,如今便变成阿璟了,亦或是鹿岳?还是今日与你在那旧宅中搂搂抱抱的神秘男子?那夜你突然从府中跑了出去,为的便是与那男子私会?顾念卿,你果真是好本事。”慕容离唇角勾起,带着一抹冷漠。
话一出口,顾念卿娇躯一震,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慕容离。
什么,在他的心中,她便是水性杨花?
凌璟与鹿岳的心思她知晓,只却是从未给过二人任何回应。
她以为慕容离是知晓她心中的想法的,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便自是不会在答应嫁与他之后,还与旁的男子有任何的联系。
何况那神秘男子,还是她娘亲的爱慕者!
“慕容离……”顾念卿再也无法淡定了,忍了许久的眼泪,终是从眸中滴落,声音中带上绝望:“在你眼中,我便是这般不堪?我的过往我的曾经,是你亲口说不在意的,怎么,如今却又忍不了了?”
凌璟脸色不善,霸气的俊脸黑沉。
便是再闹,慕容离亦不应这般给顾念卿难堪。
“是你亲口说,要给我自由的,如今却反倒成了我的过错?容芊芊为何会在府中,她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之时,你可曾挡在我身前护着我一回?”
顾念卿本不想再提起容芊芊,只慕容离的话,却是叫她觉得一整颗都被剜了出来。
她可以当一切过往都是不存在,亦可以因着自己王妃的身份,便以大局为重。
只容芊芊每回在她跟前嚣张时,慕容离何不是一忍再忍,直至她便要爆发,方出面与容芊芊对峙。
“你若是不爱我,当初何必娶我?你若是后悔了,只管将我休了便是,何必非要牵扯上旁人。我待璟王与鹿岳如何,你若是有眼,便能看得出来,我虽没规矩,却也不会轻许诺言。”顾念卿胡乱的将面上的泪水擦去,将腰间的手枪掏出。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此生都不想!”
慕容离怔了许久,话出口他便知晓再无挽回的余地。
顾念卿的眼泪仿佛落在他心上,在他胸口上烫出一个个伤疤。
他的手指动了动,却见着顾念卿含泪将手枪上膛。
“滚,有多远你便给我滚多远,休书我会派人去取,瞎了眼的人不是你,是我。”
慕容离双手颓然的垂在身侧。
凌璟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杀气,伸手将慕容离往外推。
盼归亦是瞪着双眸,将凌璟一并往外推。
木门被关上,顾念卿双腿一软,手中的手枪亦是不受控制的落在地上。
她瘫坐在地上,双腿并在一处儿,纤细的胳膊将双腿圈起,埋首双膝间,喉间发出一阵呜咽,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叫人觉得绝望至极。
慕容离失魂落魄的望着被盼归关上的木门,里头传来女子的轻声呜咽。
她哭了?
她哭了……
将她惹哭了的人,是他。
“我早便说过,你定会后悔的。”凌璟看着慕容离的目光,再无往日的亲近:“她待我如何,你心中知晓,只如今却是说出这些话来,是你亲手将她推得更远,怨不得旁人。”
话毕,凌璟便绕过慕容离,朝下头走去。
慕容离伸出手,意图将门推开,盼归却是瞪着双眸挡在门前,警惕又嫌恶的看着他。
“你走,小姐从今往后都不会见你了。”盼归双手张开,道。
慕容离的双手垂下,他终究是听了容芊芊的挑拨。
他本不是想如此的,只是当时脑子一热,言不由衷。
但在她心中,许是早便厌恶他了。
慕容离转身,朝着下头走去。
罢了,他们之间,是真的再无回头的可能了。
顾念卿将门从里头锁上,在房中呆了两日。
日出日落,夜里能从窗户看到外头的满天星空,美得有些不像话,微凉的月色,洒落在地上,带着无瑕的皎洁。
盼归几人不敢贸然的闯进来,凌璟倒是试图进来,却是给她给赶了出去。
她只想好好的静一静,什么也不必去想,什么也不必去管。
直至第三日清晨,顾念卿方动了动手指,缓缓的站起身来。
够了,她给自己的时间足够了。
小心的挪动步子,走到窗前前,伸出手感受阳光,舒适地眯起双眸,顾念卿抿唇一笑,仿佛看到全新的自己,由远及近。
不必将自己困在过往中,人总归是是要朝前走的。
“小姐。”书语坐在隔壁房间的窗台上,见着顾念卿,憔悴的脸上露出笑意:“小姐可是饿了?书竹已经做好膳食了,小姐快些开门。”
顾念卿弯了弯双眸,轻声应道:“好。”
她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却是不曾见着下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白衣男子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她在里头困了自己多久,他便在外头守了多久。
府中有容留冒充他与容芊芊周旋,他只需看着她。
顾念卿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盼归率先捏着鼻子嫌弃道:“小姐是有三日不曾洗澡了?好脏的大家闺秀。”
“闭嘴。”顾念卿不悦的睨了她一眼,下意识抬起手来,嗅了嗅:“不臭。”
盼归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那是小姐的鼻子有问题。”
顾念卿哭笑不得,大手一挥,对着一旁目光殷切的书沁道:“去叫小二将热水送上来。”
她确实不能能忍受两三日不曾沐浴的自己。
书沁欢天喜地的跑了下去。
书竹很快便将膳食拿了上来。
顾念卿倒也不再矫情,只大口大口的将清粥喝光,方摸着肚皮子笑道:“书竹的手艺果真是愈发的好了。”
这倒是实话,顾念卿这两日将自己困在房中,书竹心中担忧不已,却又不能进去,不得已便唯有整日呆在客栈的厨房中。
顾念卿沐浴后,换上一身红衣,方取出那日白鸽送来的信物与信件,细细的看了起来。
安嬷嬷说,容家的宅子在城外最是闻名的桃花园里头,寻常人怕是寻不到,只因那庄子在桃花园的最里头,庄子前的桃花园并非寻常的桃花园,而是阵法。
安嬷嬷在信中详细的说了应如何走入庄子中,顾念卿捏着那块血红色的玉佩,满目皆是喜爱。
容家的信物,便是这般一块精致的玉佩,上头雕着的正是祥龙。
寻常人家,怕是不敢这般胆大包天,亦足以见着容家当年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贵。
顾念卿将玉佩收入怀中,吩咐书语几人将行李收拾好,启程前往庄子。
她已没了非要在城中待下去的理由,唯一的选择便是前往容家的庄子,好去瞧瞧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尸骨,是不是当真被庄子里的下人给收走了。
第323章 出城()
若不是,她还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