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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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意识到不对,只后头的顾念卿却是嘲讽的笑了一声,道:“夫人不是要进去同相爷解释一番?竟还在外头与大管家眉来眼去,呵呵!”
罗氏心中一凛,扬起下巴走了进去。
女子绣鞋踏入门槛,玉玲瞳孔一缩,猛地往顾相怀中躲去。
“妾身见过相爷。”罗氏淡笑道。
“见过相爷,见过玉姨娘。”顾念卿福身道:“玉姨娘的身子可好,大夫是如何说的?”
“卿儿,大夫说,玉姨娘的孩儿没了,此生怕是再无法……”顾相面上满是悲痛之色。
相府子嗣凋零,先前没了一个顾念珠,好不容易方等来了喜讯,却是被那些心思不正的人给害了。
玉玲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啊……
罗氏极力忍着,方不曾大笑出声来。
好啊,最好便是那贱人永远不能生养了,方最是叫人痛快。她的欢儿这一生被毁了,旁人都别想着好过!
“没有别的法子恢复了?”顾念卿不大相信。
“那药物太过霸道,大夫说便是今后好生养着,亦是不能恢复到从前那般了。”顾相叹气一声,道。
顾念卿摇摇头,却是见着玉玲目光平静的望着她。
她是故意的。
顾念卿细细的想了一遍,玉玲分明是知晓,她断不会同意书若给她配药,故而那日发现有孕后,她便去与顾相说了。为的正是要大管家与罗氏得知此事,趁机下手。
如此她便能名正言顺的将那胎儿落了。
顾念卿心中颇不是滋味,却也只将此事的因果压在心中,省得顾相看出了端倪,拿玉玲出气。
“究竟是何人这般歹毒?”顾念卿咬着牙,明知故问。
“亏得前些时日,大小姐为着保护贱妾腹中的孩儿,将那唤作‘书若’的丫鬟派来,如若不然,谁能知晓,大管家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玉玲低低的啜泣,道。
书若被传进来,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清楚。
原是今日那灵云受了大管家的指使,要在玉玲的膳食中下毒。玉玲素来是个宽厚的,自是不曾怀疑身边的人。
灵云将落胎药掺在玉玲每日都会用一些的清粥中,玉玲喝下清粥,便腹痛难耐。书若急忙出去寻大夫,却正巧见着大管家正要将灵云灭口。
书若将灵云救下,待到大夫来替玉玲诊治时,便对那灵云严刑拷打,方问出原是大管家的毒计。
书若思路清晰,声音清脆,却是叫罗氏发狂。
“你胡说,单凭一个灵云,如何便能断定是大管家干的?莫不是你受了旁人的指使,要污蔑大管家不成?”罗氏指着书若叫道。
“相爷明鉴,奴婢自发觉玉姨娘被下药后,便已摆脱守门的四喜大哥出去询问一番,看看是何人买的落胎药,那药铺的掌柜可还记得。”书若“噗通”一声跪到在地,面上却是无一丝心虚,道:“玉姨娘是小姐要护着的人,奴婢保护不周,却也是不敢撒谎骗人的。”
顾相脸色有所好转,只道顾念卿身侧的人果真如她一般,都是有能耐的。
“相爷,趁着事情还未查清楚,我还有些事要说。”顾念卿福福身,瞥一眼罗氏,便将近日在尚书府发生的种种一一告知于顾相。
顾念卿并未夸大事实,只声音平缓的如实禀报。罗氏却是吓得脸色铁青,只巴不得上前撕了顾念卿那张嘴儿。
顾相脸色愈发难看,听到最后已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对着一旁不知所措的罗氏便是一脚,骂道:“贱人,毒妇,我怎会娶了你这等心思歹毒的妇人进门来!”
罗氏跌倒在地,顺势抱着顾相的大腿,哭道:“相爷饶命啊,欢儿是无辜的,那男子分明是,分明是受了旁人的指使,方会对欢儿如此。欢儿是被人陷害的,相爷定要为欢儿做主啊!”
顾相如何还会信罗氏,只一脚将她踹开:“说,你原本是不是想着设计害卿儿?”
顾相到底听出了些不同,若非罗氏早有预谋,如何会满口冤屈,却是将脏水往顾念卿身上泼。
分明是要拖着顾念卿垫背!
“相爷,妾身没有!”罗氏斩钉截铁的否认。
“相爷,四喜回来了。”外头的下人道。
顾相瞪一眼罗氏,对着外头的人道:“叫他进来。”
“相爷,离王殿下与鹿小将军也来了。”外头的下人颇有些为难。
顾相一愣,却是不曾想到慕容离与鹿岳竟也来了。
“玉玲儿,你在房中好生歇着,本相与卿儿去瞧瞧,究竟是谁竟然歹毒至此。”顾相意味深长的望了罗氏一眼,道。
顾念卿知晓,她的帮手来了,这一切许是会在今日来个了结。
慕容离与鹿岳在正厅中鼓着双眼瞪着对方,正中央跪着一个掌柜模样打扮的人,正诚惶诚恐的瞥一眼二人。
慕容离的身侧,一个太医模样的男子正在他的身侧,眼观鼻鼻观心的默不作声站在原地。
“微臣参见离王殿下。”顾相自外头大步跨进,对着慕容离拱手行礼道。
慕容离神色淡淡的颔首,顾相方对着另一侧的鹿岳道:“鹿小将军。”
顾念卿跟在顾相后头,装模作样的福福身,趁着众人不曾主意到自己,朝着慕容离与鹿岳俏皮的眨眨眼。
“听闻相府中的玉姨娘出了些意外,正巧本将军先前见着府上的大管家鬼鬼祟祟的出去,本将军跟在其后头,正见着他去买了落胎药。这便是那日卖药于大管家的掌柜,相爷有何疑惑,只管问此人便是。”鹿岳指指跪在地上的掌柜的,道。
顾念卿自顾相身后走出,对着正厅中的下人道:“去将大管家与夫人请来。”
这等大事儿,若是无主角在场,未免太过无趣。
顾念卿的话正中顾相的下怀。
“掌柜的快快请起。”顾念卿上前将那掌柜的需扶起身,柔声道。
掌柜的站起身来,却是不敢碰到顾念卿的双手,额上冷汗不断冒下,他只马马虎虎的擦了一把,便站直了身子,等着顾念卿的问话。
方才跑出去的下人很快便将罗氏与大管家带了过来,大管家见着掌柜的,脸色突变,却是不敢再上前来。
顾念卿瞧着这阵势,便已知晓大管家那日找得,正是正厅堂中的掌柜。
“人来了,你只管如实说清当时的情况,我定不会为难与你的。”顾念卿冷冷的瞥大管家一眼,对方对着那掌柜的柔声道。
她话音落下,那掌柜的便开口道:“那日下人本是在药房中枯坐,此人便走了进来,说是家中爱妻怀了身孕,只她身子却是极不好的,他不敢冒险叫爱妻生下孩儿,便叫小人给他拿了些落胎药。”
顾念卿双眸一眯,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冷凝之色,她千方百计的防着玉玲落胎,到头来却是因着大管家的诡计,竟是将身子弄成如今这般模样。
“那落胎药为何这般霸道,若是一般身子虚弱之人,用了那药物,岂不是要没命?”顾念卿道。
掌柜的脸一白,双眼对上顾念卿明亮的双眸。
他却是不知晓,眼前这贵气的少女竟是能看出那药物的霸道来,莫说此生再难有孕,今后便是稍有变天,那用了落胎药的女子都不会好过。
亏损的身子,却是再无法恢复了。
“那日此人说,家中的爱妻……与旁人有了苟且,方会……他叫下人将最烈的落胎药取来,省得爱妻今后还想着给别的男人生孩子。”掌柜的低声道。
直至今日那娃娃脸少年找来,他方知晓所谓的“爱妻”,原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妇人罢了。
“小姐饶命,小人不知那人心思歹毒,方会依他所言,用了最烈的落胎药,害了那无辜之人。小人有眼无珠,只盼小姐能饶过小人一回。”掌柜的跪倒在地,对着顾念卿磕了几个响头,直至额上变得通红,方抬起头来,满是乞求的望着顾念卿。
顾相攥紧双手,心中的怒火却是如何也压不下。
大管家赵昊,他二人自幼便一同长大,怎知今日他竟是害死了玉玲腹中那无辜的孩儿,这等心思,应是多狠毒?
第240章 真相揭晓 下()
“你还有何可说的?这些年来本相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来害本相?”顾相踱至大管家跟前,冷冷的打量着终是变了神色的大管家,道。
大管家苦笑一声,如那掌柜的一般跪下,却是挺直了腰杆,竟是不曾失了一分往日的气度。
他隐晦的朝罗氏望了一眼,道:“是我鬼迷心窍,方会做出这等事儿来。相爷若是要罚我,我自是会忍下。”
这般理直气壮,仿佛做错事的本便不是他一般。
顾念卿想到玉玲那张苍白的脸,忍不住捏紧帕子,愤恨不已:“大管家这话倒是有意思,难不成是旁人逼着你去害了玉姨娘的不成?你心术不正,却偏生要做出一副公正的模样来,当真是叫人恶心。”
大管家果真不愧是与罗氏是一对儿,一个个的都是爱装模作样的。
顾念卿眼珠子一转,掩面而泣,哽咽道:“玉姨娘何其无辜?先是被二妹妹毁了容貌,被关在院中日日折磨,好不容易方入了相爷的眼,却是被你这等歹人害成今日这般模样!你心中到底是为着谁,方会如此冷血无情,只待我查出来,定要你一一偿还!”
“听闻先夫人之死似乎与大管家有些关联,不知顾相是如何想的?”慕容离抿一口热茶,凉凉道。
“府中下人竟也能这般嚣张,着实是叫本将军开了眼了。这大管家素来与那唤作‘玉玲’的姨娘无仇无怨,为何会下此狠手,本将军倒是好奇的很。”鹿岳瞥一眼罗氏,就着慕容离的话接下去。
二人先是提起先前的流言,又是说到玉玲落胎,无非便是为着将顾相的思绪引到罗氏身上来。
友人相助,顾念卿心中的怒火减少些许,只捂着小脸,哭道:“谁人不知晓,夫人与大管家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儿?大管家会这般心狠手辣,不正是一怒为红颜?只无论是玉玲,亦或是我娘,都是无辜之人,却是到头来连个讨公道的人都无。”
提及娘亲,顾念卿不动声色地朝着顾相扫一眼,果真见着他变了颜色。
“你胡说,我何时与大管家有关联?不过是些传言,你这小贱人休要往我头上泼脏水!”罗氏狠狠瞪着顾念卿,叫道。
“小贱人骂谁?”鹿岳冷哼一声,眸中的煞气毫不掩饰的朝着罗氏压去。
慕容离亦是淡淡的握着茶杯,略一用力,便将那茶杯捏成粉末,扬落在虚空中。
罗氏吓了一跳,只怨恨的瞪了顾念卿一眼,再不敢出言放肆。
“夫人这是在否认?都说无风不起浪,你既是清白的,不若便将二妹妹叫来,如当年一般来一出滴血认亲。当初我受的委屈,定要一一还给你与二妹妹!”顾念卿冷笑,目光中满是悲凉。
“卿儿……”顾相有些无措的望着顾念卿,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他竟是中了旁人的奸计,生生的将顾念卿抛弃。往日一幕幕在眼前划过,顾相只觉自己当真是窝囊至极,竟是将亲生女儿丢在府中十几年不闻不问。
这一切,都是因着大管家与罗氏!
顾念欢没了清白,自是不能再当太子侧妃,从此便再没了利用价值。与其养一个废物在府中,不若便趁着今日,将一切都查个明白。
省得日后再被人糊弄!
“顾念卿,你在胡说什么?欢儿她是相爷的女儿,外头的传言不正是你这小贱人传出去的?若非你与刘若珊那小蹄子联手,旁人如何会在京中议论此事?你本就不是相爷的女儿,此事众人皆是知晓的,你莫要再挣扎了!”罗氏满面刻薄,却是只字不提滴血认亲一事。
便是这般轻易的躲过一劫,未免想得太美了些?
顾念卿拍拍手,道:“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夫人既是这般信誓旦旦,可是笃定二妹妹便是相爷的血脉,而我娘的死,与你没有任何关联?”
罗氏眼神闪烁,却是梗着脖颈高声道:“欢儿自然是相爷的女儿,你娘是暴毙而亡,相爷亦是知晓的。”
正是因着当初顾相亲眼见着她娘是如何死去的,方会这些年都只信罗氏的一面之词,却是不曾怀疑过一次。
世上竟是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念卿将耳侧掉落的发丝别到脑后,一张小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
罗氏便当真以为,时隔多年,便当真是寻不着一丝踪迹了不成?
“夫人既是这般自信,不若便看看外头的是何人?”顾念卿纤细的手指遥遥的指着外头缓缓走进的人影。
墨绿色的斗篷将女子娇小的身躯牢牢罩住,面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