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云烟-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引弓射箭之际,鳞琐兽仍在用腿扫风控制石头继续攻击倒在了地上的那些尚未受伤的人。倒在地上的人霎时间就已全部被击伤,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这次那些箭射到鳞琐兽后的结果还是那样。
鳞琐兽将射入它口中的箭嚼碎后吐到了地上后,接着便大声一吼,那些人的马又全都不受人控制地乱转了起来,且驮着他们离鳞琐兽越来越近。
他们只好跃下了马。
鳞琐兽张着的嘴吐着雾气,两只前腿一扫,又将这批人也扫倒在地以石击伤。
拿着毒气囊的其中一个人忍着伤痛将毒气囊固定在箭上,冒着危险打开了毒气囊,迅速将毒气囊射到了鳞琐兽张开着的口中。
鳞琐兽口中的雾气立即和毒气融合了起来,那雾气一遇到这毒气便自动把毒气囊里的全部毒气引入了鳞琐兽的体内。鳞琐兽就算想躲开毒气,也控制不了。
鳞琐兽刚吐出毒气囊,另一个拿着毒气囊的人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其射入了鳞琐兽的口中,这样,两个毒气囊里的毒气全都被鳞琐兽口中的雾气带入了它的体内。
毒气很快就遍布了鳞琐兽的全身,鳞琐兽再次吐出毒气囊,刚要用眼发绿光扫向地上那些受伤的人时,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它又扬了扬前腿,周围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它欲大吼一声,却也吼不出来,这下那些马也安静了下来。原来,鳞琐兽发出的吼声可以操控牲畜为它所用,之前那些马反过来干扰铁万刀手下正是因为听到了它的吼声。
那两个之前拿着毒气囊的人由于打开毒气囊时放出了一点毒气,便迅速将毒气的解药分发给了他们附近的人,大家服了解药后便想起立,却因身上伤都不轻,一时半会儿实在无法起来了。
第294章 (二百九十四)变身()
铁万刀手下全部倒在地上,如果继续受到攻击,十有八|九就会命丧当场了。他们一个个正担心鳞琐兽再次对他们发起攻击,不料鳞琐兽倒在地上翻来翻去,并无攻击他们的迹象。
就在此时,护送腿部中石子受伤者回铁仓廷的那两个人已经又从铁仓廷赶来了。见到地上一片狼藉惊骇不已。
“我们被这怪物所伤,快想办法救我们回去,你们也要当心这怪物!”其中一个倒在地上的人面带苦色地说道。
那两个人拉弓将箭射向了鳞琐兽,出乎已经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意料的是,那些箭很轻易地穿过了灰色的鳞片,插到了鳞琐兽的身上。鳞琐兽身上汩汩流出了如雪般白色的血液,那白色的血液在地上形成了一层霜。鳞琐兽流出的白色血液越来越多,地上的霜也越来越厚,接着,插在它身上的那些箭也随着白色血液的流出落在了地上的白霜上。
鳞琐兽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瘦,灰色的鳞片也脱落了一地。
忽然间,地上的白霜变成白气向天空升腾了起来,白气越来越浓,将鳞琐兽的身体包围遮挡了起来。在场的人全都看不清那白气里是怎样的情景。
不一会儿,那些白气便散了,铁万刀的手下们放眼望去,鳞琐兽不见了,只有一个白衣男子躺在地上,口角流着红色的血,望着即将消逝的夕阳,眼中落下了两行泪。
那男子体态修长,五官颇为精致,尽管因中毒面色已经差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仍能让人一眼看出他本来的美貌。
铁万刀的那些手下一个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遇到怪物就已经极其不可思议了,这怪物竟然还能变成人!他们虽然觉得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但并不认为他不再有威胁,之前发生的怪事让他们一时间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了,他们大都担心变成人以后的鳞琐兽再次攻击他们。其中有人立即对刚刚射到鳞琐兽的那两个人说:“再射上几箭!小心反|攻!”
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听到这话后,脸转向了他们,苦涩地说道:“我也没想伤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没想伤人没想伤人”
两个手持弓箭的人互相看了看对方。
“别听他废话,快射死他啊!”一个铁万刀的手下喊道。
两个手持弓箭的人想到他把自己的同党们害得个个受伤,都觉得决不能让他好死。他们连抛尸都见怪不怪了,让眼前这个人就这么死了,实在不解气。于是,他们迅速拉开了弓,将几支箭射到了那男子的身上。
男子的白衣上溅上了红色的血,那红,在白衣上显得异常鲜明而凄艳。
一阵风掠过,他那尚未被血所染的白色衣角在晚风的吹拂中微微飘动,像在他逝去前翩然一舞提前为他祭奠,仿佛是要给他一丝安慰,让他知道,他逝去,也并非无法得到任何祭奠。
第295章 (二百九十五)废物()
他当然没注意自己飘舞的衣角,再次被箭射中后,他眉头一紧,神色痛苦,那种疼痛很大程度上却并非来源于箭插入身体的皮肉之苦。
他抬起了右手,用仅有的力气捋下了左手腕上银色的手环,向天空抛去,接着他眉头舒展了,双眼合上了,整个人瞬间化为一团雾气消散了。
那银色的手环落在了地上,沾满了土。
手持弓箭的人还以为白衣男子会死得多难看,却没想到他就这样化为雾气消失了,多少有些觉得不够解气。不过这样的结果他们也算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因为他终于死了,不会攻击其他人了,他们便可以放心地离开该地,速速赶回铁仓廷多找些人来此地救走那些受伤难以起身的人了。
他们二人和倒在地上的人说好后,便快马加鞭奔回铁仓廷,找来很多人马,救走了那些受伤了的人。
来救人的人里有一部分正是铁今绝的手下,秦顶看到了地上的银色手环,觉得很是眼熟,便将它拾了回去,转交给了铁今绝。
铁万刀看到他那些手下被救回后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急又怒,他没想到只是追人这么简单的事却让自己的手下们做成了这样——人没追到也就算了,还损失惨重。
铁万刀看徐自雷竟然连猛甲飞锥台都用上了,却是这样的结果,顿时对徐自雷心生厌恶。他从脸上有痣者那里得知徐自雷在飞锥上弄了毒,更觉得荒唐。他拿过猛甲飞锥台看了看,发现它坏掉了,便对徐自雷大喊:“你这个废物!把飞锥用光也就算了,连猛甲飞锥台都被你毁掉了!”
原来,猛甲飞锥台的材质很特别,正是徐自雷使用的毒与猛甲飞锥台的材质发生了反应导致猛甲飞锥台坏掉了。
铁万刀的其他手下均表示自己并不赞成带出猛甲飞锥台,无一人为徐自雷说话。
当时管闻亮正站在铁万刀身后,同样是一言未发。之前管闻亮因有族长交代的其他任务要做,并未参与追踪方飘兰和黑衣人的行动。徐自雷看着管闻亮,希望他替自己说句话,但管闻亮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他看到族长已经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知道徐自雷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了,他本就不肯为别人考虑,尽管那个人是和他关系密切的徐自雷。他把自己的目光从徐自雷身上移开了,再也没看他一眼。
徐自雷本来想对铁万刀说些好话,但看到管闻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愤难当,他一冲动便对铁万刀说:“我带出猛甲飞锥台是明智的,我发出的飞锥已经射中了那个黑衣人!”
“你少东拉西扯的!他们人呢?你告诉我他们人现在在哪里?”铁万刀道。
“他们已经死了!就算一时没被我的飞锥毒死,也一定被那怪物杀掉了!”徐自雷道。
“你空口无凭有什么好说的!死要见尸!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出色是吧?别的别说,你就告诉我费存异这叛徒现在在哪里?”铁万刀怒道。
第296章 (二百九十六)红烛()
铁万刀检查过铁今绝的那些手下后,没查出问题,便派人在铁仓廷里检查了一些其他人,结果发现费存异竟然失踪了。铁万刀亲自询问了一些和方飘兰有所接触的人,便了解了费存异和方飘兰的关系,从而推断出带走方飘兰的人就是费存异。
“费存异?就是那个教骑射的?”徐自雷从铁万刀那里听到这个名字后,有些吃惊。
“是啊!不知道吧?大惊小怪了吧?”铁万刀狠狠地瞪了徐自雷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自以为是的废物听好了,今天就给我滚出铁仓廷,以后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族长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徐自雷听到这样的话深感突兀,难以接受。
“你没听错,再说一遍,你给我滚!这回听清楚了?”铁万刀怒气冲冲地说道。
徐自雷求道:“族长我为了抓人,受了伤”
“住口!废物就是废物!做起事来毫无分寸,自找苦吃!”铁万刀的语气让人一听就能感到毫无回旋的余地。
“族长”徐自雷又叫了一声。
铁万刀再也没看徐自雷一眼,从其他手下那里了解了更多情况后便离开了。
没多久,徐自雷便步履艰难地离开了铁仓廷。
第六十二章
之前,费存异和方飘兰在鳞琐兽的威胁下从地上裂开的口滑下去后,那裂口便自动闭合了。这一闭合,鳞琐兽无论用什么办法也无法接近他们了,他们反而暂时安全了些。
二人从上面一直滑到了底端,由于坡面相当平滑,他们并没因此而受伤,但费存异还是听到了方飘兰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音。
漆黑之中,费存异关心道:“飘兰,你怎么了?”
“我被蛇咬到了。”方飘兰道。
从她的声音里,他能听得出她有多痛。
原来,之前方飘兰正是因为被蛇咬到才跳了起来,落下的时候才踩到了地上突起的东西。
当时先是费存异踩到了一块突起的东西,接着方飘兰踩到了另一块,正因为这样地上才能裂开那个口,他们才能滑下去临时避开鳞琐兽的攻击。如果只有其中一个人踩到突起,裂口就根本不会出现了,几乎同时踩下那两块突起正是让裂口出现的唯一方法。一般人之所以到不了裂口下的空间,都是因为一直无人同时踩到那两个突起。
费存异点亮火折,二人便看到这地下的空间非常开阔,前面有一个桌台,桌台上有蜡烛。
“你稍等,我过去把蜡烛点上,立刻就过来!”费存异道。
“嗯。”
费存异走到桌台前用火折点亮了一支蜡烛,神奇的是,桌台、墙壁以及其他地方的所有蜡烛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这本来漆黑一片的地下空间,霎时间灯火通明。蜡烛多得很,放眼看去很多地方都有,所有蜡烛都很长,且每一根都是红色的,红烛齐齐发出的光芒好似辉映着两个人的年华。
第297章 (二百九十七)无望()
方飘兰和费存异皆惊讶于这突然出现的灿烂,相视了一眼,下意识地对对方微笑了一下。尽管方飘兰被蛇咬出的伤口依然痛得很,但如此景象仍然让她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当他们的目光移到桌台附近的墙壁上时,他们更是感到自己像在做梦——那墙壁上竟然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囍”字。
“蜡烛全都亮了,竟然还有‘囍’字”方飘兰还没说完,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后面的话便没说下去。
“快让我看看!”费存异看了看方飘兰被蛇咬出的伤口,立即解下衣服上的带子在距离她伤口上方一小段的位置结扎,又沿着蛇咬的齿痕划破,并在伤口附近弄出小孔好让毒液流出。费存异运功,手从她腿上用衣带结扎的位置往伤口处移动,靠功力加快毒液出来的速度。毒液很快就被逼出了,费存异又为她止痛。
经过一番处理,方飘兰的伤口已不似先前那般疼痛了,可她突然说道:“存异,我好像没救了”
“你怎么这么说?”费存异道。
原来,方飘兰在费存异为她将毒液逼出的时候看了自己双掌的掌心。
这时方飘兰双手掌心朝上给费存异看,费存异轻轻捧起方飘兰的双手,看了看她的掌心,看到情况果然糟糕得很——她双手掌心的红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黑的一片。
方飘兰说道:“红色不见了,我没救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掌心的变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身体感觉到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并不轻易落泪的费存异沉默之中忽地泪流满面,泪水浸湿了罩在头上的黑罩,因为他看到的情况告诉他——方飘兰确实没救了。本来她中了酒中之毒后经过费存异运功,掌心发红还是有救的,但又被毒蛇咬伤,尽管蛇毒已经被逼出,但中蛇毒本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