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云烟-第5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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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聂挥毫会不会一冲动便不顾那么多了。
聂挥毫大喝道:“你在这里费那么长时间作法,试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个?!”
权出猛说道:“请聂长老息怒,我原本以为是可以的,但是最近有些情况不对劲,可能影响了遗物上的信息。”
聂挥毫一把抓起了权出猛的衣服,一下子便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想要了?”
权出猛觉得聂挥毫好像真要一把将他朝墙上摔去,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感觉自己像那根蜡烛还真是没感觉错,也暗暗庆幸自己刚才这么想了。
权出猛脚下空空的踏不到地上,心自然也悬着,但却说道:“您有想要的,我就会助您!您想当上铁仓部族的族长,我依然可以通过作法助您练铭尊绝卢秘功!”
已经被冲动控制了的聂挥毫说道:“我要是想要你的命呢?!”
权出猛赶紧说道:“那您不想当铁仓部族的族长了吗?当族长啊!”
“当族长啊!”这话就如有回音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聂挥毫耳畔回荡。某个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抓起来的不是权出猛,而是铁仓部族族长之位。他的确很想一下子就把权出猛抛出去,但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此刻把权出猛抛出去了,可能就永远把铁仓部族族长之位抛出去了。如果权出猛被他摔死了,那铁仓部族族长之位大概也就“死了”。
聂挥毫喘着粗气,气得手开始发抖,但依然抓权出猛抓得紧紧的,就像牢牢攥着铁仓部族族长之位一般,不管怎样,决不能抛出去。
第2445章 (两千四百六十一)撒手()
权出猛感觉出了聂挥毫的手在发抖,不知道他到底是气成了这样子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把他抛出去。
他赶紧说道:“聂长老,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帮您练铭尊绝卢秘功的,唯一一个!我活着,您就能练成铭尊绝卢秘功!我是没接受过浣世的方士!世间绝无仅有!绝无仅有!”
聂挥毫听了这话后,才稍微控制住了一些自己的情绪,并没把权出猛往墙上摔。
他突然撒了那只颤抖着的手。
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撒手,甚是奇怪。
他以为接下来一定会听到落在地上的权出猛一声叫,然而却没有。
就算聂挥毫并没将权出猛抛出去,权出猛由于之前被聂挥毫举得较高,他落下来后也肯定会站不稳,然而权出猛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站得直直的,对聂挥毫说了声:“多谢聂长老!您这次放过我,我会铭记于心,以后一定尽心尽力辅助您,使您尽快练成铭尊绝卢秘功,当上铁仓部族的族长!”
“谁放过你了?”聂挥毫道。
权出猛往后退了退,说道:“是您啊,您只是放过了我,放过我不是抛开我。只有放过了我,您便不会失去我。看得出来,聂长老极其明智!您显然明白,这次您放过我,饶了我一命,便是真正地把我抓牢了,让我死心塌地追随您!抓牢我,也就是抓牢了铁仓部族的族长之位,放过我,以后您便是铁仓部族的族长!”
聂挥毫心想:怎么回事,我刚才并没想撒手啊,怎么就撒手了?难道这是天意?上天选中了我,让我成为未来铁仓部族的族长,所以便不会让我在愤怒之时冲动地把能助我当上铁仓部族族长的人抛出去?若真是如此,我便不适合再攻击他了吗?可他也太过分了!我一直在忍,忍了很久啊!他刚才说我极其明智,那我便不能告诉他撒手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思了,就让他认为我因明智而撒手吧!他落地时怎么回事?必须问问。
聂挥毫便问权出猛:“你为什么都没有跌倒?”
权出猛说道:“拜聂长老武功高强所赐!”
“什么?”聂挥毫道。
他心想:拜我武功高强所赐?武功高强的我,刚才要真是将他抛了出去,那结果才真是拜我武功高强所赐!现在这叫什么事?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个方士,他刚才是不是用了法术?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撒手了,这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对我用了法术?可是我身上戴着能防止被方士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施法做对我不利之事的东西呢啊!这东西不会不管用啊!可能因为他给我施了法让我撒手不属于对我不利之事?也是,我目前倒是没觉得因为他施法而受到什么损害他那么做,甚至是对我有好处的?那倒也有可能!如果我留他一命,他能助我成为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刚才他给我施法也算是对我有利的事了。
第2446章 (两千四百六十二)武功()
铁仓廷中除了铁今绝戴着东西防止被方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施法做对他不利的事外,其他几位长老也都戴着那类东西防身,只是不同的人戴的东西并不同,那些都是以前方士专门根据族长和几位长老具体的个人情况分别为他们设计的。
聂挥毫戴的这东西以前的确为他挡过事,曾经有方士要对他施法使他暂时晕倒在地,根本就没做成。
聂挥毫非常想知道权出猛是不是对自己做了什么,便问道:“你是不是用了法术?”
权出猛的确用了法术的。
此前,他感到聂挥毫将要像抛那根蜡烛一样将他抛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默念了咒语,用法术将自己保护起来了。就算聂挥毫真的把权出猛抛出去,权出猛撞到墙上也不会受伤。
权出猛起初并不想让聂挥毫知道自己暗暗地使用了法术,但他使法术时也想到了,如果出现什么反常现象,聂挥毫很可能会问他。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聂挥毫问他,他就实话实说,这样聂挥毫会觉得他并没对他说谎,而且说不定还会觉得他着实有本事。
于是,听到聂挥毫的话时,权出猛直接说:“是。”
聂挥毫很想问权出猛,之前他突然撒了手是不是因为权出猛对自己施了法术,然而立即又想起之前权出猛说的“看得出来,聂长老极其明智!您显然明白,这次您放过我,饶了我一命,便是真正地把我抓牢了,让我死心塌地追随您!抓牢我,也就是抓牢了铁仓部族的族长之位,放过我,以后您便是铁仓部族的族长!”这些话,他便觉得如果问了,反而会令自己尴尬。
聂挥毫只是说道:“既然你作法了,还说什么拜我武功高强所赐!不用挑好听的跟我说!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忘了你刚才说出的那令人愤怒的作法结果!”
权出猛发现聂挥毫再次提到了作法结果,觉得在聂挥毫的情绪依然不大稳的时候,实在不适合谈作法结果。之前他为了降聂挥毫的怒火,在聂挥毫问后没想得太清楚时便已经说出了“拜聂长老武功高强所赐!”,此刻,聂挥毫又问了他这话,他觉得目前也的确适合说这个话题。然而他很清楚之前自己说的那话并没什么根据,他落地时能稳稳地站住跟聂挥毫会不会武功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他为了把之前的话说圆了,便一边编,一边说:“正因为我刚才是被武功高强者抓起来的,我使用法术后才能落地落得稳到这个程度。如果刚才抓我的人武功不行,或者不会武功,我作法后落地倒也不会摔得很惨,但不可能站得如此稳!”
聂挥毫问道:“真跟我武功好有关系吗?”
权出猛觉得聂挥毫怀疑他,心中一颤,但他想,既然都把编的话说出来了一些,就只能编到底,而且说话时不能结结巴巴的,说话的语气还必须显得自己并不心虚。
第2447章 (两千四百六十三)站稳()
权出猛说道:“真有关系!聂长老武功厉害,自身就容易站得很稳。在我使用法术时,我是被一个武功高强的,本身就容易站得很稳的人抓住的,我的法术在对我发挥作用时,会把抓着我的人这方面的特点临时复制给我,所以我落地时便能稳到这个程度。”
聂挥毫的确认为自己武功高强,也觉得自己确实是容易站得稳的那种人,就算是使用武功时从特别高处落地也能站得很稳,加上权出猛说的这话在某种程度上又让他觉得顺耳,他便更容易觉得有些道理。
“我武功好竟然还对你有利了!”聂挥毫用好像多不愿意的口气说道。
权出猛说道:“是啊!聂长老和我本就是互利的。这件事就是聂长老本身容易站稳,我便容易站稳。这就像预示着什么一样,寓意也许就是一个‘稳’字,我辅助聂长老做事,聂长老的族长之位将很稳,当然,这与聂长老本身就是个容易‘站稳’的人是分不开的。有聂长老在,我以后的地位应该也是‘稳’的。”
听着权出猛这些话,聂挥毫畅想着自己未来当上铁仓部族族长后的情景,想着自己的位置稳稳当当的,之前的愤怒一下子就降了很多。他想:不要为了小事误大事,当上铁仓部族族长并当得稳,这才是我要做的!既然还要用他,我这次还是憋着点,不发那么大火了,万一他能想出其他办法呢?就算想不出了,我慢些练成铭尊绝卢秘功也比练不成好啊。
尽管已经这么想了,但聂挥毫之前对权出猛发火了,聂挥毫便想赶紧在权出猛面前强调自己对他有多重要,于是说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想不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权出猛虽然没看清聂挥毫的表情,但一听他都问他这话了,便知道他的气消了不少。他立即大声回答:“聂长老,我当然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于我而言,若不曾拥有荣华富贵,便是白来这世间走一遭!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活着的意义便彰显得精彩!”
说到这里,他觉得这么说后太过强调聂挥毫对他的重要性,他觉得应该也强调一下他对聂挥毫的重要性,于是道:“相信聂长老也一定希望能顺利当上铁仓部族的族长吧?”
聂挥毫说:“这还用说?!既然你还想要那些,你就得做好我让你做的事!”
权出猛这时感觉聂挥毫应该不会突然对他下手了,他说:“我一定好好为聂长老做事!您今日已放过了我,便是抓牢了铁仓部族族长之位!”
听权出猛说得坚定,聂挥毫说道:“无法直接重设巩魂符,那你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依然能像以前有巩魂符时那样,练功能快涨?”
权出猛知道这已经很难做到了,他担心如果直接告诉聂挥毫目前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聂挥毫会再次发怒,于是说道:“聂长老,我有个建议。”
第2448章 (两千四百六十四)避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聂挥毫说。
权出猛道:“我的建议与您问的问题有关。”
“那你说。”聂挥毫说。
权出猛道:“我建议您现在就继续练铭尊绝卢秘功,我在旁边作法助您。”
“现在就练的话,我的功力岂不是涨得很慢?”聂挥毫问道。
“其实如果我不曾告诉您我给巩魂瑜作法可使您进入功力快涨阶段,之后还能使您进入功力猛涨阶段的话,那您一直都在以这种正常的速度练铭尊绝卢秘功,是不是?”权出猛问道。
“你告诉了我,还给巩魂瑜作法了,你是不是很后悔啊?”聂挥毫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告诉我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权出猛回答:“没有。我丝毫没后悔。我既然要助您登上铁仓部族族长之位,那我一定尽我最大努力做这件事!虽然现在那里没巩魂符了,但之前那段时间,您已经在我作法的情况下有了功力快涨的经历。尽管没能进入功力猛涨阶段是个遗憾,但您功力快涨的那段时间,的确收获巨大啊!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您练铭尊绝卢秘功肯定不会练到现在这个程度。涨了的功力已经属于您了,虽然现在巩魂符没了,但以前您在有巩魂符时快涨的功力也不会在巩魂符被撤掉后消失了。”
“你还真敢往出说啊!”聂挥毫道,“消失?要是快涨时练的功夫还能消失的话,那得气死我!”
权出猛说:“不会消失的!绝对不会!现在您仍可以在离七星醉仞亭较远的情况下,利用七星醉仞亭的‘场’吸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蓝甲人身上的命本气,练铭尊绝卢秘功,我在旁边作法助您练功。”
“哼,就算你在旁边作法助我,我练时功力也会涨得很慢了。”聂挥毫道。
权出猛说道:“我在旁边作法,可以助您以您目前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练功。如果没有我在一旁作法,就算您涨功的速度最大可以达到一定速度,您练的时候功力也不一定是按最快速度增加的。”
聂挥毫说:“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我问你的问题?”
权出猛听出聂挥毫的语调已经平缓多了,觉得这时候回答了他那个问题,他听了也不至于太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