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云烟-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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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内少族长与少族英如果身体方面进行了事实上的结合,便会立即危及他的生命,此外说不定少族长也会有危险。”
“我知道了。”铁红焰道,“我给你赏赐,今天的事,你要答应我,万万不可说出去。”
方士说:“当然不会说出去了!这种事,少族长给不给赏赐都不能往出说的,我发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方士领了赏赐离开后,铁红焰一直留在武寻胜的个室中,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寸步不离,盯着他等他醒来。
铁红焰想:那次,爹和那些方士跟我提通过举办盟联礼来避免未来灾难拯救那些生命,我为了确定是不是仅仅举办盟联礼就可以,就绕着弯子单独小声问那些方士问题。当时我问他们,如果刚刚举行完盟联礼,盟联的双方还没来得及走进为两人准备的房间之中,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有一方突然倒地离世,在这种已经显得不吉利的情况下,之前那盟联礼的作用是否还存在,是否还能避免灾难,拯救那些生命。我在说之前还特意说了我只是举个例子,现在想来,我当时是不是最好举别的例子啊?虽然我说的那些话显然跟后来发生的事并无关系,虽然明知道不该把毫不相关的事想到一起,若是平时我当然也不会胡乱联系的,然而,发生现在这种事后,如今想想那次说过的话,心里确实有些难受啊。不,我并不该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我是相信奇迹的,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有奇迹出现,一定会有!
第1086章 (一千零九十二)响声()
铁红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面色凝重。她虽然想回到自己的个室中痛痛快快地哭一会儿,却又想一直这样盯着武寻胜等待他醒来。她很清楚,反正她此刻是不可以在他的个室里哭的,毕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醒来。
过了一段时间后,武寻胜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个室的床上,而铁红焰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甚是吃惊。
他赶紧回忆之前的事,却觉得头脑空空的,并没马上就想起来,便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铁红焰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在我自己的个室里闭目养神时先是听到你的个室里出现了很大的响声,然后又听到你‘啊’地叫喊,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自然要赶紧进来看看了,一进来就发现你正躺在地上。幸好你没从里面把个室的门锁上,不然我还真没法那么快进来。当时你到底怎么了?”
武寻胜有气无力地缓缓坐起,还没完全坐起来时,那边地上的碎片便蓦地映入了他的眼帘。看到那些碎片像是降温石的碎片,还有一些东西像是从清醒罐里掉出来的,他吓了一大跳,立刻看了看原先摆放清醒罐的位置,接着又看向了那些碎片,心中顿时被莫名的恐惧袭击了。
铁红焰本想助他起身,但他在被那种恐惧袭击时身体一颤,接着自己又躺在了床上。
此刻依然没什么气力的他突然想起了一部分之前的情况,说道:“我我刚才身体不舒服,本想抱着清醒罐让自己舒服一些,却将它将它弄碎了!你听到的应该应该就是清醒罐碎时的声音。”
铁红焰之前有点想移走地上的那些碎片,可她想等武寻胜醒来后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觉得说不定自己多知道些什么到时候会对武寻胜有帮助,于是一直没移走,只是在上面盖了东西,也没让别人看见,等别人离开个室后她又把盖着的东西掀开了。此刻武寻胜看到那些碎片后果然想起并说出了之前的一些情况。
“嗯,应该就是了,我听到的就是东西碎了的声音。”铁红焰道。
之前,就在铁红焰正在她自己的个室中闭目养神时,武寻胜出现了幻觉,他感觉那清醒罐仿佛吸住了身处深海中的自己一般。他为了生存,为了不再让自己下沉得那么快,便试着放开清醒罐。起初清醒罐并没离开他,他费了心思,在并没把握的情况下进行了尝试,猛地将清醒罐向前方推了出去。实际上,当时武寻胜在个室中真的将自己手中的清醒罐推出去了,然而当时有幻觉以为自己在深海中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在个室中做了此事。铁红焰说她听到的“很大的响声”便是那清醒罐被武寻胜推出去后摔碎时发出的声音。
“当时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啊?”铁红焰问。
武寻胜觉得自己根本没法跟她说明白,便说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第1087章 (一千零九十三)无损()
之前,在幻觉里身处深海中的武寻胜将清醒罐“推”出去后,还没游几下便看到了那只巨大的水怪,他无法通过游泳远离水怪。就在口中时不时发出“啊”声的水怪离他越来越近时,他“听”到那个跟自己平时说话声音像极了的声音告诉他当水怪发出“啊”声的时候,人也发出‘啊’声并比它声音大便能逃脱。其实,当时那个告诉他的声音正是他在出现幻觉后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那些本就是他的幻觉,幻觉中告诉他解救自己方法的声音也来自他自己。尽管当时幻觉中的他并不知道声音本就来自自己内心深处,他也曾觉得如果张嘴发声海水会将他呛死而且他也很难发出声音来,但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他还是拼死一搏,“啊”地喊了出来。刚喊了一声,那个眼看就要将他吞入口中的水怪便突然闭上大嘴离开了。然而在那个幻觉中的深海世界之外,身处现实世界个室之里的他,当时真的“啊”地叫喊了出来,有幻觉以为自己在深海中的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真在个室中喊出了声。
此刻,铁红焰就在身边,刚刚说完“我也说不清楚”的他再次看了一眼之前放清醒罐的位置。
“那你‘啊’地叫喊,也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铁红焰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的。”武寻胜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道,“族长如果知道知道我弄碎了清醒罐,后果就就严重了。”
“你不必太担心这个。”铁红焰道。
“当时送清醒罐的人向我介绍介绍了清醒罐后,特意让我让我检查清醒罐有没有损坏,如果如果没有损坏他就让我在一张写着‘到达时完好无损’的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我看了看说说没损坏,他便递给了我那张纸,我签了自己的名字。签过后我问他,为为什么要签这个。他说他们送太贵重的东西时都都是需要收东西的人签这个的,这样可以表示路上他们并没有损坏这东西,如果出了什么问问题,他们不用承承担责任。他接过了我签了名字的那张纸后,我问他,那张纸他他到时候会交到哪里,他说直直接交给族长。他之前告诉过我,清醒罐是族长族长亲自为少族长和我选的,这时他又跟我说了这话,还说清醒罐虽然极其抗摔,很难摔碎,但还是要保护好。他告诉以前发生过一件事令他心心有余悸,那次也是族长为两个成亲的人亲自选了两个很很贵重的东西,其中一个也是他他去送的,到达时没有损坏,收的人就签了名字。后来,族长去收的人的房间时发现那东西有很小的损坏,那个人就说收收到的时候就是那样的,还找了个理由把送东西的人骗到了他放那东西的房间里,逼送东西的人说在送过去之前就是那样的”
第1088章 (一千零九十四)因为()
言至此处,武寻胜突然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还要一边继续说。
铁红焰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要不要先喝些水?”
“我不想喝水。”说这句话时,并不渴的他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幻觉中的深海里挣扎的情景,对水有些排斥。他接着说道:“不用休息,我想接着说我我接着说啊。”
他很快就不咳嗽了,说道:“送东西的人到放东西的房间里,看到东西后,发现发现东西跟他送之前不一样了,虽并不关他的事,但他依然依然甚是害怕。收东西的人的一个手下知道那东西就是就是收东西的人自己损坏的,这下又知道了收东西的人逼送东西的人说东西在送前就是那样的,便想办法让族长知知道了这些事。据说那手下好像早就暗暗地恨着收东西的人。族长知知道后,拿出了收收东西的人曾经签过名字的那张纸,说说签了名字后,保保护好东西的责任就全在收东西的人那里了,还还说只要是族长送的东西,收收下时签了名字就相当于签了一份要维护族长面子的保证书,如果东西在在明显不至于自己坏的时候过早坏了,就相相当于收东西的人不拿族长当回事,甚甚至羞辱了族长。结果,收东西的人被族长处死了,并不并不是因为想把责任推到送东西的人身上,也不是因为别的,就就是因为被认定为不拿族长当回事。送东西的人跟我说,他他现在想起那次的事,还是觉得害怕,最后还跟我说,幸好族长让他给我送来的这清醒罐是极其抗摔,很难摔碎的。可是可是这种很难摔碎东西竟被我弄弄碎了!我真真的没有不拿族长当回事的意思啊,现在我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说这个啊。”铁红焰平静地说道,“我刚才都说了,你不必太担心这个。”
“为什么这么说啊?”武寻胜道。
“我有办法啊。”铁红焰说。
“什么办法?”武寻胜问。
“你不用管了,反正我爹有太多事要忙了,他今天肯定没空来傲乾殿,更不要说进你的个室了。”铁红焰道,“你放心吧,在我爹进你的个室前,我肯定会把问题解决了。现在呢,无论是恒联居的门还是内居的门全都被我从里面锁好了,谁都不可能突然闯进来。”
铁红焰想:刚才我请人来给他看之前,已经用东西将那些碎片和清醒罐里掉出来的东西全都盖起来了,他们走后我为了让武寻胜醒来后看到那些碎片才又把覆盖着的东西掀开了。之前进过这房间的人没一个人能看到那些碎片。
“可是”武寻胜道。
铁红焰看他依旧忧心忡忡,便想立刻让他放松些。她指着他个室中的幻缨枪说道:“你的幻缨枪在这里啊,我可以用一下吧?”
第1089章 (一千零九十五)想说()
“当然了。”武寻胜道。
铁红焰先是打开了武寻胜个室的门,拿起了他的幻缨枪,在他的个室中空荡荡的地方迅速舞了起来。
很快,地上那些降温石的碎片和原来清醒罐的东西全都腾空而起,从武寻胜个室的门飞了出去。
此时躺在床上的他看到它们往门外飞去,但看不到它们飞到了哪里。
在铁红焰舞枪时,武寻胜看着她的动作,忽然间就想起了之前他在使用侦隐术时看到的她使用幻缨枪法时的样子,想起了那些他“看”到的真相,也想起了心像被布满钉子的铁板划来划去的感觉。之前他之所以会产生心被布满钉子的铁板划来划去的感觉,正是因为他通过侦隐术“看”到了真相,知道铁红焰曾经做的那些事的真实情况,知道她默默地做极其难做的事并承担那一切。
他醒来后本来只想起了一部分之前发生的事,并没想起这些,看她舞枪将碎片移出房间时他突然就想起来了,尽管只是回忆,但他心里依旧难受得不得了,双眼很快就湿润了。
他想:从今以后,在那方面,我应该可以给她帮忙了。
想到这里时,他又觉得身体不舒服了,倒不是呼吸受到了影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跟以前并不一样。在庆幸自己呼吸没受到影响的同时,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啊,我刚才醒来后怎么一直都没想起来这一点?不但我自己身体有感觉,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还听到了大夫还有方士的话,从他们的话里也听出了这个意思。如果没有奇迹出现,再活一年是最长的,如果短的话,可能我下一刻就会死。要是我刚才想起了这些,我就不会跟她说那么多送清醒罐的人跟我说的事了。其实从我这次醒来开始,我的每一刻都有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要赶紧跟她把该说的话说了,以防万一。
她把他的幻缨枪放回原来的位置,对他说:“目前那些碎片之类的已经不在你房间里了”
她正要往下说别的,好让他因为觉得她肯定有办法解决清醒罐的问题而不再忧心忡忡,然而她还没说后面的话,就突然发现他好像看起来好像身体很不舒服,还见他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便赶紧问:“你怎么了?”
这时他依然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却对她说:“也没什么,只是只是想跟你说一些话。”
他那副表情就好像要跟她说遗言一样,这使她惴惴不安又有些想哭,然而她依然不能表现出什么,于是若无其事地坐到了他床边的椅子上,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