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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腓腓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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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浮弈却并没有厌恶的神色,伸手替她拢了拢头发,“当然是真的。”

    “好了,睡吧。”

    浮弈说罢轻轻抚着卿离的背,一下一下,极尽温柔,卿离有些贪恋这种感觉,甚至忘了自己是夜暝的死士,半梦半醒间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于是卿离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是一阵无助。

    卿离一向没有择床的习惯,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醒来的时候浮弈已经不在身旁。

    一个小丫头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然后向卿离行礼,“见过主子。”

    “你是?”卿离起身问道。

    “是炎王命奴婢过来伺候您的,炎王说您这边没有伺候的丫头,实在冷清。”小丫头如实答道。

    “原是这样,起来吧。”卿离内心还是有股暖流经过,然后问那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作辛辛。”辛辛说罢扶卿离起身,“奴婢伺候您梳洗。”

    卿离实在不太习惯让人伺候,于是对辛辛说道:“不必了,等一下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辛辛心中虽然疑惑,却也只得退下。

    卿离梳洗完毕正坐在椅子上发呆,门外传来微微的脚步声,卿离回头,芙霖已站在身后。

    “这是解药,先吃了吧,大概可以支撑三月左右。”芙霖将手中的药瓶丢给卿离,面无表情地说道。

    卿离不明白她缘何这样厌恶自己,还是微笑着接过药瓶,低声道谢。

    “我虽是炎王的侍女,却也做不得近身侍奉,你的任务就是要时刻监视炎王,记录下炎王的行踪,若是有其他任务我自会通知你。”

    “哦,对了,”芙霖转身刚要离开,却又想起什么,“不要以为做了主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我皆是厉王的人,不要忘了你的本分!”

    “谢姑娘提醒。”卿离自然明白芙霖的心思,于是轻笑了声,然后低声说道。

    芙霖挪开了目光,语调显然有些不屑:“你明白就好,有什么直接过来找我。”

    望着芙霖离去的身影,卿离有些若有所思,夜暝同浮弈是同胞的兄弟,竟也要如此吗?不过这些显然不是她一个做奴才应该揣测的,她只是想活命。

第五十八章 卿离篇 梦魇() 
之后的几日,也不知是夜暝有意为之,还是其他,总之卿离都没有再见到过夜暝。

    卿离总算长长地舒了口气,也好,免得尴尬。

    她没有蠢到会认为,自己同夜暝睡了一晚后,境遇就会有所改变。

    那日浮弈到夜暝殿里小坐,说是小坐,夜暝却极尽主人之礼,硬是留浮弈在殿里用午膳。

    因为人手不够,卿离被换去侍奉。

    卿离从厨子手中接过食盘,然后跟着一队侍女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

    殿内歌舞升平,夜暝与浮弈正在谈笑风生,而芙霖则在一旁为浮弈布菜,一袭裁剪精致的白缎长裙衬得她身段极好,不时发出几声浅笑,巧笑倩兮,仿佛画里的人物,卿离也不再疑惑浮弈为何对她念念不忘了。

    卿离站在角落里,原以为这样就没人注意到她,浮弈的声音却从远处飘了过来,“你过来。”

    顺着浮弈手指指的方向,众人皆望向卿离,卿离一阵慌神后,只得缓缓走向浮弈。

    “参见炎王。”卿离在离浮弈一丈开外的地方跪下,然后行礼。

    “起身吧,”浮弈示意卿离起身,“我记得你,对了,你的伤好些没有?”

    对上浮弈俊逸的面孔,卿离微微有些痴了,他唤自己过来,就只是关心自己的伤势?她从有记忆开始,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温暖地对待过自己,这种感觉让卿离有些受宠若惊。

    见卿离怔住,半天都没有答话,于是浮弈笑开了,“这是怎么了?问你话呢。”

    卿离觉得浮弈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宛若天上的星辰,却又马上笑自己的痴傻,他们这样的人物怎么是自己可以高攀的?于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炎王,奴才已经痊愈,谢炎王关心。”

    “大哥似乎十分关心我的侍女。”夜暝在一旁缓缓放下了酒杯,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浮弈举起空了的酒杯示意芙霖斟酒,“只是有些印象罢了,上次她伤得那样严重,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只怕是要梨花带雨了,她却是连声疼都没有喊出来,如此倒不像寻常女子,说不上是关心,只是让我有些另眼相看而已。”

    “原是如此,这丫头是刚毅了些,我也十分得意。”夜暝挑起嘴角,对浮弈说道:“大哥若是喜欢,不如送给……”

    知道夜暝的意图,浮弈打断他,“我怎么能横刀夺爱呢,芙霖已经十分得力。”

    听到浮弈这么说,夜暝只得作罢。

    卿离在一旁有些恍惚,方才夜暝是要将自己送出去吗?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死士罢了,就像夜暝身边的一只猫,一只狗罢了,只要主人高兴,还不是随意处置?

    ……

    宴席过后,卿离被唤到夜暝房内。

    卿离跪下,“参见厉王,厉王可有什么吩咐?”

    经历了那一夜,再与夜暝独处,卿离总觉得十分不自在。

    “这是你的吧?”夜暝将佩玉递给卿离,缓缓说道。

    在看到佩玉的时候,卿离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那夜过后她便寻不到佩玉,难道落在了夜暝房里?

    “是。”卿离不敢看他,颤抖着答道。

    “你过来。”夜暝对卿离说道。

    卿离不敢起身,跪行爬到夜暝跟前。

    只见夜暝的手缓缓覆上她的肩膀,然后缓缓向下至锁骨,在她还未明白其意图的时候,只觉得他指节忽然用力,两边锁骨在一瞬间碎裂。

    紧接着一股力量涌进卿离的身体,不过片刻,卿离全身筋脉尽断,多年的训练毁于一旦。

    卿离脸色煞白,一口鲜血由口中溢出,钻心的痛感席卷全身,眼睛已经蒙上雾色,却又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过几日,我便送你到大哥殿里,我会这样做,也是怕到时候你会被人看出破绽。”夜暝负手而立,平静地说道。

    “可是……”卿离死命咬着嘴唇,身子却是忍不住地颤抖,汗水几乎浸透衣衫。

    夜暝大抵猜出她要说什么,“大哥不需要得力的侍女,却没有说不需要侍奉的女人。”

    卿离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惊恐地望着夜暝,半晌后才开口,“若是他知道我不是完璧之身,一定会杀了我……”

    “你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夜暝将她慢慢扶起,目光一瞬间温柔了下来,“放心,芙霖在那边会护你周全的。”

    卿离忽然明白,他是自己的主人,就是叫自己去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要义不容辞地去做。

    可是不知为什么,卿离心口疼得厉害,那种疼要比肉体上的疼厉害百倍,她将头埋得很低,努力将泪水忍回去,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没有痛苦的神色,“是。”

    回到房内,有医士来为她治伤。

    那一夜,卿离抱着薄被靠在床头,彻夜未眠。

    临近天明的时候才恍惚睡去,只是睡得十分不踏实,似乎梦到了少时训练时的场景。

    一群和她年纪相仿的死士相互厮杀,最后活下来的才有饭吃,一时间梦境里皆是鲜红血腥的画面,卿离想逃,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了一般。

    最终卿离被房内的另一个死士摇醒,她才从梦魇中挣脱,双手触上脸颊,已是一片湿润。

    “我们是不是要做一辈子死士了?”半晌后,卿离怔怔地问一旁的同伴。

    “我们这种人啊,生来就是低贱,就算能够活着逃出去,又能做什么呢?”

    卿离仍旧不死心,“外面天高地阔,自然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同伴伸手轻拍了她的肩膀,“别再想了,就算能够逃出去,每隔几月便会发作的毒药也会要了咱们的命。”

    卿离沉默。

    几日后,卿离穿戴整齐,脸上略施粉黛,踏上了送往浮弈殿里的马车。

    此时已经入冬,漫天的雪花簌簌落下,极具美感,卿离却无暇欣赏,她额角微微倚着窗框,回想起临行前夜暝同她说过的话。

    “待你这次完成任务后,我便会给你根治的解药,这期间的解药我会让芙霖送给你。”

    他是这样说的,说话时不带一丝情绪就这样淡然地望着她。

    她努力垂首,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答道:“是。”

    卿离的视线慢慢定住,然后对白止说道:“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爱上自己的主人,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将自己看得太高。”

第六十章 卿离篇 挡箭() 
卿离是从夜暝殿里出来的人,浮弈也算给足了面子,一连半月都宿在卿离房里。

    在卿离看来,浮弈也算是个正人君子,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来都只是从背后圈住她,和衣而眠,所以她也渐渐习惯夜里有浮弈在侧。

    浮弈对她从来都是彬彬有礼,望着她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笑意,卿离也温柔乖顺,每每都还以温婉的浅笑,总之二人相处得也算融洽。

    入夜,浮弈来到卿离房里。

    浮弈也渐渐发现这个女人好像大多时候都在发呆,于是坐到榻边,“是不是有些闷?这几日还算暖和,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卿离抬头惊讶地看他,她内心其实是欢喜的,于是猛点了点头。

    魔君虽然年事已高,殿里却储备了许多美人,最近似乎又有了新宠,还为那宠妃特意修建了个园子,供宠妃赏玩。

    也不知这园子用了怎样的奇方异术,此时魔界已是隆冬,园内却莺喃燕语,温暖如春,着实是个好去处。

    按理说,常人是进不去这园子的,但是浮弈是魔君的长子,也是魔族的太子,因为这一层身份,出入个园子自然畅通无阻。

    卿离跟着浮弈走进园子,园内植满了她从前连见都未曾见过的珍奇花卉,一时间感觉眼睛有些不够用。

    “喜欢吗?”浮弈偏头问身旁的卿离。

    卿离微微点头,神色却有些不自在,浮弈疑惑,开口:“怎么了?”

    “热……”

    想到要出门,卿离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内里着了一层棉衣,外面是极厚的袄子,最外头还裹了件狐狸皮的大氅,方才在外面还好,到了这园子里这套装备就有些过分厚实了。

    望着卿离可怜巴巴的模样,浮弈有些被逗笑了,于是帮她解下大氅和袄子,然后交给身后的侍从,“可好些了?”

    卿离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好了。”

    浮弈朝她伸出手,引着她朝园子深处走去。

    园子深处种着极其珍贵的枫陀,现下正开花了,蓝黑色的花瓣向周围晕染,美不胜收,卿离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站在一旁忍不住驻足了良久。

    卿离回过神刚想去寻浮弈,扭头却对上了浮弈的目光。

    浮弈就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负手而立,黑如古潭的眸光有些深不可测。

    卿离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淡淡笑着,“炎王在看花吗?”

    浮弈几步上前,伸手帮她拢了拢鬓角的发丝,“在看你。”

    此言一出,卿离的耳根泛出微红,那红渐渐漫上脸颊,于是急忙低了头,“炎王说笑了。”

    浮弈忽然觉得他这个小娘子其实挺好看的,于是眼角噙出笑意,“你比花美。”

    卿离愣神了半晌,抬头时,浮弈的唇却慢慢压下,最后落在了她的额上。

    一时间身体似乎有电流经过,卿离不知内心对浮弈是什么感觉,但是那夜浮弈的寿宴上,当刺客的箭逼向浮弈的时候,她却是想都没想,毫不犹疑地冲到浮弈身前,为他挡下了那一箭。

    卿离原本还在疑惑,浮弈的宫殿也算戒备森严,怎么会混进刺客,可是当那刺客被擒然后被夜暝斩于殿前的时候,她才猛然看清,那是夜暝的人!

    得出这一结论的时候,卿离内心升腾出一阵寒意。

    眼见着卿离倒在怀里,浮弈脸色苍白,手伸出来紧紧环住卿离,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快来人!传医士!”

    卿离的唇渐渐没了血色,那一箭正中心口,她却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伸了手慢慢覆上浮弈的眉头,喉头里传出沙哑的声音:“这一次,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离,不会的,不会的!”浮弈哆嗦着握住卿离的手然后贴在脸上,唇颤得厉害,“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似乎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看到浮弈眼角有泪划过呢,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为她哭,恍惚间,她想抬手为浮弈逝去泪水,却使不出力气来,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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