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咒-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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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道士,身在黑暗中,一点也不像我最开始在饭店里遇到的神通广大的慈祥老头,此时的王道士,活像一位猥琐老汉,心机重重,城府极深。这令我对他别眼相看,总觉得这个老人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
大伯听到王道士的话,沉默了,过了几秒钟,他用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黑暗中的王道士抓了抓头发继续说:“既然你也知道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在王芝凤死之前的那段时间,我冒充你和你家邻居去了你家几次,然后又多次打电话,以急着叫你上山为由骗你离开,其实,那时的真正目就是为了调查那个女人的情况,因为一开始给柳河送神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王芝凤,才是真正的水鬼!而在我摸清楚之后,那天趁你离开,我便打电话冒充你,把她引到了山上。”
“难道是你你杀了她!?”大伯大吼了一声。
这时候院子门口的灯光开始有些骚动。
“我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但是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想你也很清楚吧。”王道士带有挑衅的口吻。
他的这句话我一下子听不明白了,大伯为什清楚呢?难道是因为我么?是为了给我驱鬼才杀了王芝凤么?我心里逐渐感到有些不安和愧疚。但在一旁的大伯好像完全听懂了,他除了一脸愤怒,其他的话什么都没说,这对于大伯来说,是不应该的。
院子门口的光亮越来越近了,嘈杂的说话声也传了过来。
王道士发现来人了,赶紧脱下身上的身衣服,轻快地跑过去扔进铁盒中再次埋了起来。大伯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我看到后也赶紧跟了过去。
“别激动,等我下次下山,我会跟你说清楚的,只是只是柳河”王道士颤抖着说着,然后朝我看来,同时,大伯也放下了王道士。
我?我怎么了?我心里更加不解。
这时候,一束束光照了过来,几个道士一下就看到大伯,全都跑过来,大呼小叫,拉拉扯扯。
在发现我们是擅闯禁地之后,我很快被按到在了地上,大伯则和他们持续撕扯着,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
当晚,在王道士的带领下,我和大伯被连夜赶出了道观,而原本留在宿舍里的手机和刚刚拿到的钱包,也一并被王道士收了回去。
无奈山上无处留身,我和大伯只好悻悻下山去了。上山时,大伯一言不发,心里充满了怀念和伤痛,下山时,大伯依旧一言不发,我想,此刻他心中应该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吧。但同时,我心里充满了疑惑,看到大伯生闷气,我什么也都不敢问。
下了山,大伯开车送我回去。
“是王道士杀掉了王芝凤?”我问大伯。
“是。”说完,大伯生气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周围的寂静一下被喇叭声打破。
“我们报警吧!”
“报什么警,那天是王道士叫人来处理的,现在要证据没证据,要人没人,我们拿他娘的什么报警!”
我沉默了。
“王道士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大伯没有回答,他从遮阳板上面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根。
“他说你清楚,清楚什么啊?”我紧接着问。
大伯抽了一口,然后手夹着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明白他这么做意思是不知道还是叫我别问了。
于是我试探:“王道士最后说我我怎”
大伯突然火了,一下子猛踩刹车。我人被甩了出去,头一下撞到了前面的玻璃上,瞬间耳朵嗡嗡响着。
“啊!”我叫着。
大伯在一旁抽着烟骂道:“别他娘问了,要烦死了老子了!”
我按着头没有说话。
不久,车子再次发动了。
但之后,便是一路的安静。
到了家,我下了车,怯怯地问大伯要不要在我家休息休息,大伯理都没理我,直接掉头开走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家都怪怪的。
我在门口拍打着门,压低了声音叫,生怕打扰到邻居们。
半夜里,阿斑听到动静第一个叫了起来,随后屋子里的灯也就亮了,苏月涌裹着毛毯走了出来,我看到她就喊了两声,叫她给我开门。可谁知,最终还是把邻里街坊给吵醒了。
第六十章 改头换面()
早上醒来,浑身酸痛,因为前夜跪地受凉,又经昨晚波折,我这一觉醒来,甚是难受乏力。om我终于起床,托着沉重的身体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清水一饮而尽。
阿斑见我出来狂叫不止。苏月涌听到动静拄着拐杖也摇出了房间,看到我后对我笑了起来,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到家实在太晚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接睡了,也没跟她说什么,现在她问了,我也就只好把事情跟她讲述一遍。
虽然苏月涌并不认识王芝凤,但是听到之后也大为吃惊:“什么!?是王道士杀人!?”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还不清楚。”我连忙纠正她。
“他是个杀人犯,那你以后最好还是不要跟他来往了。”
“可是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
“他可是杀了人啊!”苏月涌一口咬定了王道士就是杀人犯。
我无奈道:“放心吧,至少最近这些日子我是不会跟他有什么联系了。”为了让苏月涌安心,我只好这么说。
苏月涌见我作罢,就没在继续嚷嚷了。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你的腿怎么样了?”我问她。
她一边解开绷带一边说:“快好了,每天换药呢。”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还存留的断断续续的结痂,问:“怎么快?”
“每天没事做,吃得好,动得少,心情好,自然就长得快了。”说完,她眯着眼对我笑了笑,一时间,我眼前又出现了那双久违的弯月般的清澈的眼眸。om
“柳河!柳河!”
门外有人在叫我。
我走出去一看,是大伯停在了门口。
周围的邻居被大伯的叫声惊扰到了,都打开窗户往我家这里看,但当他们发现我看到他们时,他们全都赶紧躲避起来了,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样。尤其是李大妈,前一秒还在门口嗑瓜子呢,看到我出来了,立刻扭头躲了回去。
“怎么了大伯,怎么不进来?”我走到他的车子跟前问。
“快点,叫苏月涌出来,我们去派出所上户口了。”
“啊?”
“啊什么啊!快点吧,人家等着呢!”
大伯准备打我,我机灵的躲开了大伯的巴掌,赶紧跑回屋里叫苏月涌。
苏月涌一直穿着睡衣,她还要换衣服,我随便披了件外套出来等她。
大伯等久了,下车抽烟,他看到李大妈家院子们开着,就叼着烟走到李大妈家的院子门口,打算跟她调侃,大伯喜欢这么做,因为李大妈这个人,你说什么她都愿意跟你聊。
“李姐!”大伯在门口喊了起来。
里面竟没有了动静。
“李姐?”大伯更大声的喊,可是仍然没有人回应。
周围的邻居看到大伯在李大妈家门口喊着,都赶紧关上了窗户。
“这是怎么了?”我上去问大伯。
“不知道,感觉你这里邻居都怪怪的。这老李家刚刚还在外面嗑瓜子呢,怎么一转眼就没人了。”大伯说完,就要往里面进。
“哎!哎!哎!大伯,算了吧算了吧,这是人家家里,我们还是别进了吧。”我拦住大伯,又赶紧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苏月涌走了出来,赶紧又说:“你看,苏月涌都出来了,我们赶快出发吧。”
大伯有些郁闷,朝李大妈家里面撇了一眼,接着把烟头扔在了她家门口,然后一边用脚踩着一边说:“这家什么情况?”说完,还朝旁边吐了口痰。
苏月涌很自觉的坐在了后面,我和大伯也上了车。
到了镇派出所,一个人在门口迎接,大伯下了车和那人握了手就走进屋子里,我和苏月涌则在车里等着,这都是刚刚说好的,大伯叫我们出来,我们才能下车。
大概过了十分钟,大伯和那人都夹着香烟出来了。大伯在远处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赶紧出来扶苏月涌下车,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你跟这位警官去里面。”大伯对苏月涌说。
苏月涌有些害怕,没做任何反应,我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才有点动静。
“去吧,去拍个照就行了。”大伯说。
苏月涌这才慢慢地松开我的胳膊,自己拄着拐跟着警官走过了去。
她照好照片以后,大伯又叫我们两个回到车子里,他则和那个警官再次回到了屋子里。
过了很长时间,大伯终于出来了,一上车,他就递给我了一个档案袋子。
我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张身份证和一个户口本,身份证上写着“苏白”“汉族”“1996年7月15日”在看旁边的照片,苏月涌的脸色实在是白的吓人。
“什么?”苏月涌凑了过来。
“你的新户口,为了避免医院那边色麻烦,直接给你换了新名字。”大伯说。
苏月涌吃惊,赶紧从我手里夺过去,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么快!派出所不用审核的么?”我问。
“废话!你以为5万块是百花的么!”大伯眉飞色舞。
“太好了,终于不用天天呆在家里了!”苏月涌在后面高兴地晃荡着,整个车子都在震。
“走吧。”说完,大伯开车送我们回去。
到了家之后,大伯特意又把我拉出来说话。
“你找个机会跟她说,让她尽快离开这里。”大伯说,“我们之前都说好的,她留在这里,容易出事。”
我没有说话,想着怎么辩解才好,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什呢好理由。
“再过段时间吧,等她腿上的伤好了,马上就叫她离开。”我说。
大伯点点头。
“昨天的事”我本想问大伯昨天的心情,可是开了口就后悔了。
“没事了,我回去想了一夜,过去的,就过去了吧。王道士说他最近下山会联系我,到时候再问清楚也不迟。倒是这个苏月涌,你可要耐心看好她,千万可别漏了馅儿。”大伯语重心长的说。
我点头同意,看着他能这么平静的说话,我心里有同情,大伯昨晚是如何痛苦的想了一夜才得以释怀的,想必非常不容易吧。
我沉默了很久。
大伯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可着车离开了。
第六十一章 关关雎鸠()
苏月涌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走出家门了,刚刚得到新身份的她得意洋洋,中午吃过饭,就嚷嚷着下午要我陪她去河边去走走。om
春天的河畔是美好的,绿草听到风的呼唤纷纷钻出了脑袋,那以往凛冽的风在阳光的爱抚下变得温暖了许多,长满嫩芽的柳条随着温暖的风飘荡,柳条有的扬在空中,有的打在水里,惊扰着平静的河面,拨出一波波的水纹,又戏得水里的虾虫跟水纹打起趣。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泥土还有河水混合的味道,我贪婪的呼吸,脑袋里回想着上次问道这种气味是什么时候,可怎料如何也想不起来,这种在记忆中难得的味道,我把它称作故乡,也称为春天的味道。河水又涨了,水面几乎要和河岸齐平了,阿斑顽皮地探索着属于它自己的丛林世界,一会跑得累得不行了,就直接到河边去喝水。
我扶着苏月涌一摇一晃地走在河沿,我看得出她和我一样,喜悦,那种打内心出来的幸福的喜悦。她睁大双眼享受着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认真感受过的美景,她眼眸清澈的就如同身旁的河水,让我分辨困难。春风拂过,撩动了青草,撩动了柳枝,撩动了她的头发,清香的发丝打在我的脸上,一股热血充上了我的心头,那种味道,似乎比春天还要美好。
“不好意思。”苏月涌赶紧收回了她的秀发,她的吝啬让我有些尴尬。
“你以后怎么打算?”我问。
“等腿长好了,我就去找工作,现在父母都不在了,身上的债也没了,我就像一个重新出生的孩子,对一些都充满了希望。om”
是的,她说这话时眼里充满了憧憬。
可苏月涌说道“父母”时,身旁的河面上居然咕嘟咕嘟冒了几个泡,当我警觉地看过去时,却只剩下一串串波纹。想到苏的父母丧命于此,心里还是会涌上一丝恐惧,下意识的拉着苏往远处走了走。
“怎么了?”苏月涌问。
“没事,没事。”我说。
“那你什么打算?”她问我。
我什么打算?她的问题一下问住了我。自从回来以后,我就被一些妖魔鬼怪的事情搞得转来转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