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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木兰星空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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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惊呼引起了不远处的常志坤的注意,他早就发现了钱濡德这个特殊的存在,拳车的人都来找我,你却不来?是什么意思?

    他正好借机朝钱濡德走去,面对着他的接近,钱濡德脸上高傲的神色一点都没有消退。

第七十八章 钱濡德与常志坤(下)() 
钱濡德的家世在梅度省曾经是小有名气的。他的曾爷爷是抗击万灵星人入侵的大英雄,在一众万灵星人的包围中救出了第一任梅度省省长,因此被封为八品士族。

    但是可惜的是,战争结束后,钱濡德的曾爷爷并没有担任什么官职,只能凭借祖先传下来的拳术开一家武馆为生。

    按照士族品级每代往下递减的规矩,钱濡德的爷爷就是九品士族,而他的爸爸则会彻底沦为平民。

    为了重振家威,钱濡德的爷爷把他的两个儿子都送去了土星战场,想要立下军功,保住自家的士族地位,然而军工没立着,只立了两座坟墓。

    当两个儿子的骨灰盒被送回武馆之时,钱濡德的爷爷想了很久,最终一咬牙,又跑到总后局,生下了钱濡德,那时他已经快60了,所以不让钱濡德叫自己爸爸,而是爷爷。

    为了悉心教育钱濡德,爷爷直接把武馆关了,他在钱濡德的身上灌注了超过之前两个儿子十倍的精力。

    钱濡德也没让他失望,天资卓越,能文能武,文方面,从小到大包揽他学校里所有考试的第一名,武方面更是不得了,凭借着一手家传武学,十岁就能打赢专业武术教练,十五岁的时候爷爷就觉得钱濡德达到了他两个哥哥三十岁的造诣。

    但这么一块大好的材料,也是有可能在沙场上折戟的。想到之前两个儿子,钱濡德的爷爷带着钱濡德求见了了梅度省的省长,那时是离高考不久。

    一个九品士族是没有权力见省长的,于是钱濡德的爷爷对通报的人说:是省长爷爷的救命恩人要见他,梅度省省长果然答应接见他。

    见面以后,钱濡德的爷爷引荐了钱濡德,求省长能够让钱濡德当省长公子的侍卫,并且拿脑袋打包票,不久后的高考钱濡德绝对能拿全省第一。

    他让钱濡德现场给省长耍了一套拳,他知道省长是内行,通过一套拳绝对能看出钱濡德的斤两。

    钱濡德打完拳后,钱濡德的爷爷迫不及待地问:“省长,您觉得怎么样?”

    省长沉默了一会儿,说:“他也要高考?”

    钱濡德的爷爷一愣,说:“对呀。”

    “那他高考的时候,不能参加武试。”

    钱濡德的爷爷一惊,问:“为什么?”

    “因为全省第一必须是我儿子,懂吗?”

    钱濡德的爷爷僵住了。

    这时,秘书过来对省长说:“省长,有个代表团要见您。”

    “好,”省长点头,准备离开。

    钱濡德的爷爷立刻喊道:“省长,那家臣的事……”

    省长看了钱濡德一眼,说:“等他毕业以后再说吧。”

    晚上回到家,钱濡德的情绪非常激动,他问爷爷:“我真的要不参加武试?”

    爷爷重重地点头。

    “他一句话我就得把自己十几年所学都自我封印,那我这些年来学这些干什么!?”

    “要怪你就怪爷爷我吧,爷爷没用,才会让我们家沦落到这一地步。”

    钱濡德咬着牙说:“我偏要参加武试,看那个省长能怎么样!”

    “不行!我们是九品士族,省长要废掉我们的士族位就是一句话的事,千万不能忤逆他!”

    “这破士族位我不要啦!”

    “啪!”

    爷爷一巴掌扇在了钱濡德的脸上,留下几道鲜红的指印,随后,他指着门外一条河说:“看你那条河,要是将来你的士族位丢了,我就跳下去!给你曾爷爷赔罪!”

    空运列车,常志坤来到了钱濡德面前,生出一只手,笑道:“你好。”

    钱濡德上下打量了常志坤几眼,发现自己没有他高,就故意不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说:“你好。”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呢?”

    那个与钱濡德说话的学生说:“常公子,他是全省排名第二的钱濡德,他刚刚说他之所以会得第二,是因为他没有参加武试。”

    “哦?”在这节车厢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一片哗然。

    “吹牛吧”,有人说。

    “考都考完了,还说这样的话惹省长公子不高兴,他是笨蛋吗?”

    常志坤似乎并没有生气,他笑道:“钱同学,如果真是那样,拿你可真是天才呀。”

    “哼。”

    有人问:“钱濡德,你为什么不参加武试呢?”

    “因为……”钱濡德看了常志坤一眼,说,“关你屁事!”

    “呵呵,吹牛谁不会?我估计你连我也打不过。”

    钱濡德眉头一挑,对那个人说:“那你来呀!”

    “好!臭小子!”那个人撸起袖子就朝钱濡德走去。

    有人拉住了他,说:“都是一起去上学的同乡,别这样……”

    “是他挑衅我的!”

    钱濡德把一只手掌拍在了桌子上,说:“我让你单手加双脚,你有本事让我离开座位或者把我这只手掌抬起来就算我输!”

    “狂妄!”那个人冲了上来,一脚捶向钱濡德,钱濡德单手如一条蝮蛇,又快又准地扼住了他的脚腕,狠狠一翻,那个人惨叫一声,在空中打了个转,倒在了地上,抱着腿哭号。

    所有人的惊呆了。

    钱濡德得意地看着常志坤。

    常志坤的脸有点挂不住了,钱濡德明显在砸他的场子!

    “哼,”常志坤说,“同学,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参加武试,但是我看得出,你很不服气呀,这样,那我就跟你来比一场如何?”

    钱濡德刘海后的眼睛在发光:“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你们都让开!”

    众人围成了一个圈,包围了钱濡德和常志坤。

    常志坤活动了一下筋骨,对钱濡德说:“来吧。”

    钱濡德看着他,把一只手背到了身后去。

    “你在干什么?”常志坤皱眉问。

    “打你我同样只要一只手。”

    常志坤眼珠子一瞪,他从小到达受到过十几位武术名家的指点栽培,所有的武术老师都说他天资聪颖,同龄人里没有敌手,他还从没被同龄人人这么看不起过。

    但他没有破口大骂,而是一声不响地出手了,他要用实际行动狠狠把钱濡德的嘴打烂。

    然而……十招,钱濡德只用单手十招,就将常志坤击败了。他单手把常志坤牢牢摁在了地上,任他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第七十九章 缘故() 
众目睽睽之下,常志坤的脸红成了一颗快被挤爆的柿子,他眼看自己挣脱不了钱濡德,怒吼道:“放手!”

    钱濡德露出得意的笑,这声怒吼看似强势,其实是表示他认输了。

    钱濡德对常志坤说:“高考我的第二我认了,等倒了翡都军事学院,我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第一!”

    他松开了手,站了起来,看向周围的人,然后他愕然了。

    他本以为此刻其他人肯定会用赞叹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恰恰相反,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怎么回事?

    只见常志坤低着头,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深深看了钱濡德一眼,说:“你好,你很好。”然后,他转身离开了这节车厢。

    其他人看看常志坤的背影,再看看钱濡德,发出了讥笑这讥笑是对钱濡德的。

    钱濡德一脸茫然。

    夜幕中,空运列车穿过星空下的旷野。

    钱濡德不安地坐在位子上,其他人都离他远远的,仿佛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终于,某个人大概是心生恻隐,来到钱濡德身边,说:“兄弟,你赶紧去向常志坤道歉吧。”

    “我为什么要道歉?”钱濡德问,“我又没打伤他。”

    “不是伤不伤的问题,你虽然没伤他的身体但你伤了他这儿”,那个人比了比心脏的位置。

    “人家堂堂省长的公子,全省第一,你直接把他摁在地上,他肯定要记恨你的。”

    “摁在地上怎么了,”钱濡德说,“我跟人打架也被摁在地上过,最多下次打回来,我也没记恨人家。”

    那个人翻了个白眼:“你是你人家是人家,你小孩子心态,可他却不一样,听我一句劝,赶紧去道歉,否则的话……”

    他话还没完,有人来到了桌边,冷冷地对钱濡德说:“你,过来。”

    跟钱濡德说话的人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钱濡德跟随那个喊自己的人一起,离开了这节车厢。

    在空运列车的末尾有着一节车厢,不许任何人进入,因为这里是常志坤的卧室。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但这间卧室却被精心装点过,车皮上覆盖着玫瑰色的毛质厚墙贴,角落摆放着贵重的瓷器、金钟等各种大型装饰品,房间中央还有一张金丝大床,一抹淡淡的幽香在房间里飘荡。

    此时的常志坤正端着高脚杯,坐在鲜红色的沙发上,面色坦然安静。

    钱濡德进了房间,来到了常志坤面前,带他来的人直接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钱濡德看着常志坤,问:“什么事?”

    常志坤把国际版举了起来,问:“要喝吗?”

    钱濡德皱眉:“没兴趣。”

    “真的?”常志坤说,“这可是好酒,全世界只有200瓶,忘了在哪个拍卖会上,一瓶这种酒买拍出了两百万。”

    钱濡德皱眉:“关我屁事。”

    常志坤看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自顾自地说:“其实以前我也不觉得这酒比3块钱一瓶的可乐好喝,不知道为什么能卖这么贵,可是有一天我懂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钱濡德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再不说我就走了。”

    常志坤的脸上露出一抹嘲笑,他放下高脚杯,拿出手机,扔给了钱濡德。

    钱濡德接到手机,一脸莫名其妙,常志坤示意他接听。

    钱濡德把手机放到了耳边,瞬间呆住了。

    “你个臭小子!想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小子后代!”

    爷爷?

    钱濡德问:“爷爷,你为什么会……”

    “你闭嘴!”电话那头,爷爷怒吼道,“还不赶紧向常公子鞠躬道歉……不!跪下道歉!”

    “我……”这下轮到钱濡德的脸涨得像要爆了的柿子了。

    常志坤看钱濡德的眼神满是嘲弄。

    “跪下了没?”爷爷问。

    钱濡德浑身都在颤抖,没有说话,他从小到大,再没有比现在更难堪更想死的时刻了。

    常志坤突然站了起来,他来到车厢边,打开了窗户。

    洪水般的寒风灌了进来,吹得窗帘床被凌乱飞舞。

    常志坤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磕头道歉,要么,从这里跳下去,你选哪个?”

    钱濡德呆呆地看着他又看向窗外乌黑如深海般的空间,如果此时跳下去的话,尸骨无存。

    手机里,爷爷还在喊:“跪下了没!快呀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钱濡德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冲向窗户。

    “等等!”常志坤瞬间观赏了窗户,钱濡德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有骨气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着抢过了钱濡德手里的手机,挂断,丢到了床上。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钱濡德问。

    他想象不到的,此时在常志坤眼里,他成了一件玩具,可以肆意凌辱。

    “唉,”常志坤叹了口气,说,“我不是小气的人,这样,你也不用给我下跪了,刚刚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可好?”

    钱濡德的心一颤:“你有什么企图?”

    “我只有一个要求,”常志坤淡淡地说,“等到了翡都军事学院,你不能参加任何评选活动,更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知道了吗?”

    “为什么?”钱濡德问。

    “哼,”常志坤冷笑道,“没有为什么,你答不答应?”

    钱濡德不说话。

    常志坤坐回到沙发上,抬起高脚杯,说:“不答应夜没关系,我会打电话给我爸,让他取缔你家的士族地位。”

    钱濡德一惊,士族地位他不在意,可那是爷爷的命呀!

    常志坤玩味地看着钱濡德,心里头在狂笑,他要把钱濡德毁了,不止现在,他要把钱濡德的现在和未来全都毁掉!

    “我……答应你,”钱濡德无力地说。

    “好,”常志坤伸了个懒腰,“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空运列车在两天后到达了翡都军事学院,所有人都奇怪,钱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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