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处处起笙歌-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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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工,上午好!”
“上午好!”
小周也立正,敬礼,可去掉了“白工”二字。白驹没理由不站下:“二位好!向前,多久没来送花啦?”不习惯这种严肃,白驹就想随便一点。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哦!”
“来过,你不在。”
小保安仍然严肃的看着他:“还带着小周来过呢,可你又不在。”白驹转向了小周:“习惯了吧?向前是个好小伙子,跟着好好学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三十八章 十分钟后 六()
小周胸铺一挺。
“谢谢白工指教,我会的。”
小保安惊奇的瞧着白驹,嘴角荡起了舒心的笑纹。其实,这完全是白驹的即兴发挥。即然碰上了,又当着老门卫的儿子,免费奉送高帽子也不吃亏。
即表现了自己的虚怀若谷。
又可化干戈为玉帛,何乐不为?
“好,你们忙吧,我也得忙自己的啦。”白驹点点头,欲转身离开。可小周又说:“白工,今下午我值班,我爸那儿,麻烦你多劝劝他,他听你的。”
“为什么要劝?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
直到这时,白驹才知道今天发生的凌晨惊魂。不过,这倒不出乎他的意外。对于那个阿永,白驹说不上有什么好印象或坏感觉。
可他的看法。
却和妙香相同。
即,剖鱼小工完全没必要,也没这个压力,跑到香妈家里当钟点小工。如果减掉老板的吩咐和香妈的邀请,阿永就更没理由在别人家里,表现得如此驯服出众。
因此。
阿永这样做。
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也许是为了盗窃钱财?也许是看中了租赁房里的什么?甚至,是不是偷偷爱上了香妈的女儿。
白驹的老婆。
彤彤的妈妈—妙香?
对于前二个假设,小俩口意见一致,一定得寻找机会,好好给香妈唠叨唠叨,提示提示,免得引狼入室的悲剧重演。
对于后一个假设。
妙香抿嘴而乐,白驹大冒醋酸,不提。
可现在看看,如何?没说的,那凌晨破窗而入的黑衣青年,不是阿永是谁?要不,晚上下班回家问问,岳母一准呼天抢地,愤世嫉俗云云。
“好的,放心。”
白驹一口答应。
回到自己座位,拉开抽屉,随手拎出个大纸袋,朝后几排走去。小玫瑰在桌底下细细验过,把浅色风衣重新塞进纸袋,扔进自己的大抽屉,然后看着同桌。
正忙着的伊本才女。
就干脆的对她吩咐。
“600元,退钱!”“是不是打个八折的呀?”小玫瑰有些不情愿:“按道上规矩,这几进几出的,都得产生磨损费的哦。”
“我说了,600元,退钱!”
伊本才女一言九鼎,又低下头忙自己的工作。
小玫瑰就抿抿嘴巴,撅撅嘴唇,数出6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扔给了白驹:“下不为例的呀!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要都像你这样退货,还不如坐着打呵欠玩儿的呀。”
“谢谢!”
白驹礼貌的笑笑,抓起钞票就往回走。
他来时就瞟清了,不远处的部长办,拉下了落地窗帘,这标致着许部要吗有客人,要吗在开会。总之,不会有精力再鬼鬼祟祟的盯着外面。
白驹一路走。
一路想着二宝贝这奇怪的组合。
40出头的伊本才女,才华横溢,可滥情;刚满20的小玫瑰,漂亮活泼,没脑子。那么没说的,各方面都高人一头的软件工程师,在年轻的女同桌心里,一定风流倜傥,顶礼膜拜,所以他说话有份量。
第三十八章 十分钟后 七()
还有。
对了。
包不定小玫瑰这支嫩朵儿,早就进了伊本才女贪婪的胃……白驹摇摇头,不管怎样,至今为止,伊本才女对自己是挺讲义气的,这样在背后损人家是卑鄙。
该死!
怎么又是卑鄙?
刚才在楼上人力部,李灵说这二个字儿的语气,又活龙活现的浮在他耳旁,白驹无奈的苦笑笑。文燕略带好奇而温柔的问。
“白工,你一个人偷偷的在笑什么呀?有了好消息啦?”
白驹没理她。
嗒嗒嗒!嗒嗒嗒!“是买了车呀?什么牌子?百公里耗油多少的呀?”白驹挪挪身子,侧对着女档案员。“我同学也像你一样,去年在网上抢到的车牌,可一直放着没用,也没去相关部门登记,因为她一直没买到自己心仪的爱车,结果,麻烦了呀。”
白驹挪了回来。
莫忙,什么麻烦了?
我的车牌也没登记,也没买到自己心仪的爱车,车牌同样也一直闲搁着,怎么,不充许?嗒嗒嗒!嗒嗒嗒!女档案员专心致志,全神贯注,毫不理会他了。
白驹不屑的笑笑。
故意拿捏我嘛!
我才不问你呢,我自己网上查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可这一查,白驹吓一大跳,文燕没说错,网上抢购的车牌,如果不在期限内,带上自己所有证件,到当地车管所登记,是会自动作废的。
一想到。
花了好大气力抢购的车牌会作废,白驹就感到眼前发黑。
他立即决定,下午赶到车管所登记车牌。可决定一出,他又发现了决定的不可实施性。因为,自己的身份证前天办了网通,一直和户口簿放在立柜抽屉里。
那块大吉大利的车牌呢?
更糟糕!
记得自己屁颠颠拿回家,让媳妇女儿和岳父母欣赏了一遍后,就不知扔在了何处?这样,果断作出的决定,就成了一歇烟尘。
唉。
明天把所有证明车牌汇齐后,再办吧。
记住了哦白驹,过了期限要作废的哦!直到这时,白驹才发现,妙香平时家里大小事一概不管,乐得云里雾里,没心没肺的清纯少女样,是那么的有点可憎。
有点讨厌。
甚至,有点令人怀疑。
天塌下来有人顶着,她这是在小孩子过家家啊?明天哦?对了明天晚上,记得到老妈处吃晚饭,顺便把换房的事儿也一并说说,岳母都为此暗示了好几次啦。
不。
那哪儿是暗示?
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嚷嚷着,白驹,你看xx又换了房,和你一样的80后呀,好一支优质潜力股;xxx正准备换房,其岳母逢人便夸女婿有血性,有办法,阿拉女儿算是嫁对了人啦……
匹夫见辱。
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
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可岳母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差指着我额头骂人了,我白驹仍能不惊,不怒吗?
换房啊!
他妈的。
车还没买,怎么这倒霉事儿又给摊上了?乱了乱了,捺下葫芦起了瓢,我这段时间里,脑子里怎么尽是乱蓬蓬的?
第三十九章 意外凶猛 一()
“白工,你要吃饭吧?”
白驹又挪挪身子。
“当然,哦,文燕,你什么意思嘛?”“我是说,档案实在太多,你能不能,”白驹一口答应:“行!我帮你打回来,我记得你喜欢麻辣味的。”
嗒嗒嗒!
嗒嗒嗒!
“那就谢谢了!昨下午向前告诉我,今中午有四川名小吃夫妻肺片,还有佛跳墙,蚂蚁上树什么的,”“好的,我一并打回。”
白驹哼哼叽叽。
瞟瞟电脑屏幕。
快12点啦,他慢腾腾的站起来,伸过右手。不管怎样,他听到小保安的名字,总还是有些不了然。文燕拉开抽屉,取出不绣钢盅盅,递过去。
“忙着加班,顺便,嘻嘻,一并麻烦啦。”
原来。
不绣钢盅盅里还粘着红油,碎菜未和好几根早己变硬的干面条,发出一种淡淡的馊味儿。看来,文燕用它吃了方便面,便扔进了自己抽屉。
白驹忍不住。
连看文燕好几眼。
多么漂亮文静的女孩儿啊!难道饭后也从不屑于洗碗?这让他想起妙香。不过,妙香再懒惰,还知道自己的碗筷和内衣,自己洗。
恐怕。
只恐怕文燕。
连这一点也自愧不如哇?拎着饭盅的白驹,一路上下意识的东张西望,就没瞅到熟悉的大块头身影,这让他松了口气。
到了食堂。
果然。
许是主厨的大师傅,今天办的是什么四川名小吃节?还没靠拢那一排可爱的小窗口,白驹就先闻到了可爱的麻辣鲜香。
虽然有点刺鼻。
却分外亲热。
仿佛那梦里的巴山蜀水,朝天门的巍峨屹立,解放碑的耸入云宵,峨眉山的翠绿欲滴,锦官城里的龙门阵和高吭入云的川江号子,都鲜活活的挤满了这富丽堂煌的食堂。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哦我的家乡!我的麻辣鲜香!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上帝啊!这可怎么吃得完呀?”“你不知道吗?上帝早死了!叫也没用。吃不完就别多要,浪费犯罪的咯。”
“可我忍不住哇,真是忍不住哇,这么多美食呀。可怜可怜小妹我,正在减肥的呀!”
白驹排在队伍中。
听着前面的男女同事们,煞有介事的挤在小窗口,指指点点,你吼我笑,有一种久违的亲热感。你还真别说,作为中国名菜之一的川菜,以其独特的麻辣鲜香,不是任何美食客都能抵抗得了的。
鲁、川、苏、粤、闽、浙、湘、徽!
名扬中外的八大菜系!
除湘菜的“辣”与川菜相仿佛,其余六大菜系,皆因地理因素,均以甜、淡、鲜为主,事实上各菜系之间,并无多大实质上的差别。
因此。
这六大菜系养出的食客。
最初都以川菜湘菜,为最大的敌人,基本上是不敢,或叫不屑于用心品赏的。然而,只要他们品赏上口,就会过嘴不忘,牢记在心。
因此。
麻辣鲜香们一经得逞。
便会潜行天下,领骚风流,赢得众多资深食客的青睐,就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了。自小被麻辣鲜香泡大的白驹,18岁高中一毕业,即由父亲白何风尘仆仆的陪着,来到上海。
跨进复旦校门后。
自此与甜、淡、鲜为伴。
一日三餐,不吃不行。可经本帮菜12年的喂养滋润,却仍是忘不了那诱人的麻辣鲜香。一有风起,胃口便开。
这不。
白驹的脑袋。
终于探进了可爱的小窗口,面对着一盆盆的麻辣鲜香,激动得筷子连连晃动:“这个,白砍鸡!这个,泡椒碎肠,这个,哎哟是麻婆豆腐呀,来二份,快来二份。”
舀菜的女师傅。
只是瞅着着他笑。
油亮亮的铁勺子挥洒自如,一勺,又是一勺。然后,白驹又将洗得干干净净的不绣钢盅盅,往小窗口里一伸:“这个,夫妻肺片!这个,佛跳墙!还有这个,蚂蚁上树!”
端着沉重的不绣钢饭盘。
白驹刚退出。
三颗长发飘飘的脑袋,同时又挤了上去……看来,主厨大师傅的川菜,让众多女食客,难得地放弃了到公司外,边吃饭边逛街的宝贵机会。
今中午的食堂。
有得挤啦。
第三十九章 意外凶猛 二()
端着饭盘的白驹,转悠了好大会儿,才在小玫瑰身边,勉强挤坐下来。平时只能对坐四人的小方型餐桌,此时挤坐着五女二男,个个咬牙瞪眼,痛苦不堪,却又狼吞虎咽。
“我妈,”
一个长发女生。
不明不白的说了半句,就忙着对付麻婆豆腐去了。“俺爹,”一个绢秀大男孩,糊里糊涂的吐了半言,就急着啃自己的白砍鸡去了。
“咱奶奶呢,”
小玫瑰刚开了个头。
就被泡椒碎肠吸引住,一筷子端端正正的抄去,一大撮花花绿绿的碎肠,便小心翼翼的到了她饭碗……因为太挤,小玫瑰甚至连双手端碗,都感到了困难。
她睃睃白驹。
屁股移移。
一下靠紧了他,白驹被迫朝左侧挤挤,小玫瑰才有了点空间,屈着一双胳膊肘儿,端起了饭碗。可白驹,却吃不下去了。
因为。
小玫瑰年轻的身体。
就紧巴巴的挤着自己身子,别说感到不便想悄悄移开,就连端碗也实在困难。无奈,白驹只好屈着左手不动,仅以右手拈菜刨饭,只想赶快吃完返回格子间。
可是。
吃着吃着仍是感到不行。
为什么?只因为小玫瑰年轻的身子,实在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