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春-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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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她也知道这显然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若说重生以来,她最希望的生活,不也正是安安稳稳的么,李仁季样貌家世脾气秉性哪一点拿出来,都是人中龙凤,这些若是她还不满足,岂不是奢望太多?
从国公老夫人那里离开之后,钰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门前的两颗石榴树上面已经挂满了红色的花朵,远远的看过去就十分夺目,那树下站着的正是顶着一张笑脸的李仁季。
看到钰娆,李仁季快步迎了上来。钰娆从他额角竟然发现沁出了汗水。
“季表哥,才五月的天气你就热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得了。”不明所以的钰娆看着阳光照耀下的光泽,忍不住玩笑道。
听了钰娆的玩笑,李仁季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钰娆,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李仁季献宝一样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钰娆定睛一看,竟然是桃李的豌豆黄,不由得嘴角上翘。
“谢谢季表哥,季表哥还给我带了这个。”钰娆接了豌豆黄,不由得问道:“外祖母那边送过了么?”哪知道李仁季闻言却有些尴尬,摸着鼻子说道:“她老人家总说胃不大好,吃不了这个。”
钰娆闻言,便知道,这恐怕只有他自己有,不由的觉得手上的不仅仅是豌豆黄了,更好似沉重了许多。
“谢谢季表哥了,季表哥进来喝杯茶吧。”
钰娆邀请李仁季进门,李仁季却摇头说道:“我只是趁着午休时间回来的,还要去翰林院不能多做耽搁,你若喜欢,下次我再给你带。”
说完,也不等钰娆说什么,恐怕被拒绝一般快步离开。
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钰娆的心好像被什么一点点的捻过。
“小姐,看来表少爷真的对你十分用心,从翰林院赶到桃李,买了糕点回来,可不是顺手的事了。”
是啊,正是因为这样,手里的豌豆黄才感觉格外的沉重。
国公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她不要理会钱氏,至于那个孙媛也让她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可是,这一切能那么顺利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仁季中午竟然给钰娆送了吃食,还是独一份,这样的消息传到钱氏耳朵里,那就是相当震怒的反应了。
“我这个儿子竟然是白养了,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人还没进门呢,就巴巴的送东西,以后还不得合起火来和我作对?”钱氏吵吵嚷嚷的抱怨着,传嬷嬷守在一旁并不插言。
孙媛却给钱氏送了杯茶过去说道:“姑母这是担心过头了,表哥从前没见过钰娆表妹,不过是一时新鲜也是有的,相处久了丢开手也是有的。”
孙媛可不相信男人有多深情,在她看来,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喜新厌旧,在她看来,钰娆也就算是一时新鲜,有了她在,钰娆也不过是个旧人。
钱氏听闻孙媛的话,疑惑的望着她,不由得问道:“莫不是你有什么办法?”
“姑母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么,她在春猎的时候发生了那些事,哪有不忌讳的,何况是占有欲强烈的男人。”
钱氏听了孙媛的话,不由得觉得是个好主意,国公老夫人暗中想要撮合两个人,可不是还没明锐呢么,这个时候若是李仁季觉得钰娆不是个好女孩,反悔了,那不就妥了?
不由得称赞自己表侄女真是聪明,又欢欢喜喜的赏了孙媛一个镯子,孙媛宝贝似的把镯子戴在腕上。
晚饭后,钱氏带着孙媛去了李仁季的院子。李仁季正抱着一本《异世志》看的津津有味,这是他刚从钰娆那里讨来的书,从前他一味地只看那些所谓的好书,这些被称为旁门左道的东西向来不会待在他的案上,可是自从钰娆那里看了这个,便有些爱不释手了。
原来,天下的书不仅仅只是那些好文章,还有许许多多不为人所熟知的事,在这本《异世志》上都能了解。
看到李仁季正在读书,钱氏由衷的自豪和欣慰。
“我的儿,这么晚了就不要读书了,整日混在书里也不怕伤了眼睛。”
钱氏对自己这一儿一女还是十分在意。
听到钱氏的声音,李仁季忙将书本放下,起身行礼,却发现在她母亲身边,还有一位青春少女。
孙媛特意将自己好生的打扮了,就是为了能引人注目,结果李仁季也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她,自然让她十分高兴。
羞红着一张脸扭着腰走到李仁季跟前,柔柔弱弱的娇羞喊道:“表哥好。”
第一百三十九章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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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儿啊,你可曾还认得,这是你表妹,孙媛啊。”李仁季哪里不认识孙媛,钱氏总是在他面前提起,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却不知道这么晚了,母亲把她弄来做什么。
“表妹好。”相对于对钱氏的恭敬,对孙媛就淡了许多。
“表哥这么喜欢看书啊。”孙媛看见李仁季刚才将书宝贝一般的放在案上,忍不住过去拿起来翻看。
待李仁季想要阻拦的时候,孙媛已经将书拿起来了,看着封面读到“异世志,鸿蒙开天辟地之时……”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不是你常读的书。”听到孙媛的话,钱氏眉头一皱,不由得质问。
“母亲这是我喜欢的。”将孙媛手中的书夺了过来,忍不住对钱氏说道。
这孙媛真是烦人,随便就翻看自己的书,不经允许拿过去就读,真是令人生厌。
“姑母,我是不是动了表哥的东西,表哥不高兴了?”孙媛一副委屈的神态,更是惹得李仁季一愣。
“没有没有,你表哥不会的。”钱氏拍着孙媛的手安抚道。
“母亲,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不想听钱氏和孙媛两个人亲热的话,李仁季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话。
“你这孩子,母亲没事不能来看看你么?”钱氏翻着眼睛说道。
……
李仁季只能低头说道:“母亲若是念着儿子,儿子给您请安就是了,这么晚了,带着孙家表妹过来,被人看见了,不好。”
“不好?谁敢说什么不好?”钱氏挑着眼角问道。
“表哥,您别惹得姑母不高兴了。”孙媛趁机溜缝。
“还是我家媛媛懂事,就是比儿子强,我要是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媳妇我就心满意足了。”钱氏意有所指的说着,惹得孙媛有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母亲若是喜欢,收做干女儿也是值得的,想来乔乔也不会说什么。”李仁季故作不懂的建议道。
“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那媳妇和女儿能一样么?”钱氏看着自己儿子怎么偏偏木头一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孙家表妹,我母亲十分喜欢你,想来你也看得出来,可是正是如此,你该好好劝她才是,你还是个姑娘家,夜深到了男子房里该是不好,我家乔乔和表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样逾矩的事,按说你虽说不是书香门第出身,可也是官家女子,合该懂这些才是。”
孙媛闻言,已经是僵了一张脸,李仁季却继续说道:“你还是没出阁的姑娘家,该懂得轻重。”
钱氏见儿子竟然长篇大论起来,惹得孙媛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不由得冷着脸说道:“季儿,你怎么说话呢?”
“母亲,儿子是翰林院儒生,若是被人知道深夜与女子私会,诟病是小,有损名声事大啊。”
李仁季的话是十分在意自己名声的,比那孙媛还要在意,孙媛饶是脸皮再厚,也不敢久留了,匆匆告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钱氏少不得又要安抚一番,那孙媛原本以为李仁季好歹看着自己是一届女流,不能怎样,哪知道他如此不知道怜香惜玉,当着面就把自己一顿数落,心中对李仁季渐渐暗恨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勾/引的心思。
看李仁季这情形,若真是行了勾搭之事,他岂不是会当面把人赶出去,那才丢了大脸了呢。
第二天,钰娆便得知这消息,还竟然是李乔乔给送来的,而李乔乔自然是在自己哥哥那里听说的,钰娆便知道,李仁季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钰娆安心呢。
难怪一早李仁季就乐颠颠的来给她说话,竟然是背着她做了这样的大事。
此刻,翰林院里正有条不紊的做着差事,除了正拿着面人,一脸春风的李仁季,旁人看他拿着面人摆弄,都笑他有些痴,平时看他谨慎小心,没想到也有失神偷懒的时候。
李仁季对这些全然不知,一心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面人,有些失神。
这个面人是那师傅按照他的模样做的,和钰娆的刚好凑成一对,其实他多想把这个给钰娆,留下另一个,可是他不敢,怕太着急了,吓坏那个丫头,所以,他只留下了自己模样的,不过,想到,两个面人曾经是从一潭面泥里出来的,分一滩做成了你,又一潭做成了我,两个人从一处来的那种神奇感,喜悦就会蔓延到整个身体里,由衷的高兴。
想起早上辞别钰娆时候,她一脸的茫然,若是听闻自己昨夜如何舌战了孙媛,会不会很欣慰?
想到这个李仁季忍不住笑了,眉眼中都透着幸福感,幸福的让人炫目,也惹人厌恶。
“看来,翰林院的差事很轻松么?让你还能拿着面人发呆!”冷淡而漠然的声音又头上传过来,李仁季抬头,对上周谨然凛冽的眸子。
此刻的周谨然两眼微咪,看清楚李仁季手里的面人,面色更是冷了几分,整个翰林院的空气中都满布着危险的气息,周谨然的冷,让其他人望而生畏,不由得有人胆寒的打冷战。,谁又得罪这么个冷面将军了,恐怕接下来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李仁季看清楚来人后,并没像其他人一样点头哈腰的给周谨然行礼问安,而是笑着站起来说道:“那阵风把日理万机的大统领吹到我们翰林院了?”
李仁季的话中有意提醒,这是翰林院,并不是你大统领的御林军营,你的冷傲可以对旁人,但是他李仁季不理。”
聪明人说话,不必点透,周谨然听得懂李仁季的意思,冷笑着说道:“中庸懦弱之人聚集的地方,总有些酸腐之气,熏的人站不住,不如出去说话。”
周谨然的声音不大,且那些人见周谨然也都自动自发退避三舍,所以除了李仁季听到,旁人并不知道周谨然说了什么。
听了周瑾然的话,李仁季的唇翕动一下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小心翼翼的将面人收起来,这样扭捏的动作让周瑾然不禁嗤之以鼻,转身先行离开。
第一百四十章突来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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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然的声音不大,且那些人见周谨然也都自动自发退避三舍,所以除了李仁季听到,旁人并不知道周谨然说了什么。
听到周谨然说道懦弱二字的时候,李仁季不由得愤怒,可是却无从辩白,虽然他不愿意听到那两个字,可是在和周谨然对比的时候,却不由得有些矮人一头的感觉。
不论家世背景,而是那种由内而外的气势,周谨然从伍出身,所以周身透着军人的挺拔和居高自傲的气势!
李仁季一心求学,连蒋少坤那样的训练都不曾,所以由内透着书生的温润气息。
若是从前,李仁季从不会觉得两个人有什么差距,可是现在不同,他总觉得如果没了那个霸气,他将会失去些什么,失去他最在意的东西。
李仁季忍不住的握了握拳,跟着周瑾然的后面。
周谨然不是没有看到那个面人,而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刹那,他恨不得将他手里的东西揉碎踩烂,当时怒火冲天的他才会说了那番话,说什么酸腐之气,其实周谨然不是莽夫,他深知文人对朝廷的重要性,文人是朝廷的栋梁,可是,他当时,就想那么说,看到,李仁季如她所愿的露出挫败表情,他甚至比打胜仗还有成就感。
“大统领来我翰林院不会是只为了增加我的挫败感的吧?”
李仁季不想和他周旋,他们原本只是点头之交,不像蒋少坤和周谨然本来就是朋友,而他们,似乎也做不成朋友?
而周谨然又身为大统领,身居要职,更不会轻易到翰林院来找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并且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将他带到一个安静隐蔽的地方。
看到李仁季虽然如此说,眼中却透着无限的安然,似乎没有被他一句话就打到,而失落失望,周谨然露出一抹浅笑,合该如此,若是一句话就被打到了,岂能配做他的敌人?
周谨然也不会和他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成国公已经去东陵一个月了,按说只是普通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