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魂师的诡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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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小影有些神情的紧张的想要冲上前去，虽然知道宝雨心并非常人，而是异魂人，但到现在为止她对宝雨心还是有着相当的好感。因为她没有在宝雨心身上嗅到窃魂兽所独有的血腥气息，这说明了宝雨心并没有吸食过人类的灵魂。
不过言小天却是伸手拦住了小影，他笑了笑，对小影说道：“看着吧。”
听到言小天的话，小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随后她冷静下来，跟言小天一同看着三人的战斗。
就在这个时候，佐达斯的弯刀已经开始劈向宝雨心，而佐斯哲的匕首则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宝雨心的身侧，言小天眼尖，马上看出了他诡异攻击方式的原理，原来佐斯哲双手都藏着一把匕首。而正因为匕首的小巧，能够被他宽大的手掌掩盖，所以才看起来像是只有一把两手间不断出现与消失。
佐达斯和佐斯哲两兄弟看起来虽然非常的愤怒，但是他们显然并没有轻视宝雨心的战斗力。言小天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们武器之上附着着魂力的强烈波动，那是一种窃魂师所独有的，腐朽而崩坏的魂力气息，只要被切中身体，灵魂就会马上受到伤害。
但言小天能感觉出来，宝雨心面对这样的攻击，心里非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看上去十分的从容。她甚至在面对迎来的利刃之时还能抽时间转头望向自己与小影，直到佐达斯那柄巨刃与她的脖子只有极为稀薄的一层距离，她脸上的笑容才终于凝滞，表情变得有些认真起来。
随后，那柄弯刀穿过了宝雨心的身体，准确的说是穿过了她的残影，那道凌厉而迅疾的攻击并没有击中任何实体。佐达斯一愣，却与偷袭宝雨心后背的佐斯哲撞在了一起，两人一同从空中掉了下来。而宝雨心，这时却出现在了言小天的身后。
“如何，我的速度还不错吧？”宝雨心笑嘻嘻的上前，一脚踹向正倒在地上呻吟的两兄弟，竟然一击就将他们踹飞不见。
言小天眯了眯眼，同样笑着说道：“宝姐姐这一手空间转换真是玩的出神入化。”
一听到这话，宝雨心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惊讶。
“不愧是初始一族的人，竟然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五十八》梦境的第二层（）
宝雨心对着言小天一笑，面露喜色道：“这样正好，这次温城的黑市正好让你来帮我出出意见。”
“温城黑市？”听到宝雨心的话，言小天倒是有些愣住了，因为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调查温城的窃魂师以及戒魂师之中叛徒的事情，如果跟着宝雨心去逛黑市，说不定会延误一些时间。
不过言小天仔细想了想，他觉得跟着宝雨心走倒也不失为为一个好方式。因为他从宝雨心的表情上看出她对这个黑市非常的重视。连看惯了宝藏的噬宝者一族都重视的黑市交易，肯定能在这上面抓到不少大鱼。
而且有一个异魂人在身边，自己行动起来也就方便许多。既然宝雨心已经把自己误认为初始一族的异魂人，那么正好可以借助这个假身份来调查。
虽然言小天思考了很多，但时间也就是经过了一瞬间，他很快向宝雨心回以笑容，同时拉起了小影，说道：“那我们兄妹就承蒙宝姐姐的赏识了。”
“我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宝雨心的脸上依然挂着浓浓的笑意，虽然她并不能从言小天的身上感受到多么强大的魂力，但那股神秘与未知的气息深深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起来初始兽的灵魂对异魂人来说还是带着很大的诱惑力啊。”巴扎有些恍然大悟似的自语，但不管言小天怎么询问他，巴扎却是连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算了，输给你了。”言小天轻呼一口气，面对这个老顽固，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宝雨心，既然不能从巴扎那里得到什么消息，那就另寻一个突破口。
这条不存在的街道，是言小天首先想要问的问题。毕竟作为戒魂法师的他，对于这种诡异事物的原理有着近乎偏执的研究欲望。
“宝姐，你知道这条街道，是怎么形成的吗？我从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宝雨心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着，面对着言小天的提问，她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初始一族从历史之中消失了很久，虽然并没有灭绝，但早已在人前隐去了踪迹，而不存在的街道这种地方，恰好是在初始一族消失之后才出现的。
“其实吧，我们噬宝一族也没有对这种地方有着过多的研究，因为毕竟不是我们的强项。”宝雨心歪了歪头，像是想着什么。
“不过我所知道的，是这种不存在的街道，是由异魂人之中的强者所做，他们并没有利用传统上的魂阵或者那些骗小孩子的把戏。而是用整整一条虚空游魂的身体做成了这条街道。”
“虚空游魂？”听到这个名字，言小天一惊，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生物。
看到言小天惊讶的样子，小影倒是有些迷惑的问道：“虚空游魂，那是什么东西？”
言小天轻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对着小影缓缓讲述出自己对于所谓的虚空游魂的认知。
那是一种寄托于虚空之中的迷之生物，就连戒魂师都无法对其下一个准确的定义。虚空游魂不属于窃魂兽，因为它们并不吸食生灵的灵魂，甚至对一般的生灵不顾一屑。它们生来高傲，尊贵，甚至可以说是虚空的化身。
“没错。”宝雨心点点头，不禁对言小天多看了几眼，她没有想到言小天竟然知道虚空游魂的一些事情。
“而虚空游魂的另一个特征……”言小天停顿了一下，看着周围空旷而寂寥的街道，目光有些异样的继续说道：“它们的体型，庞大到无以复加。”
一听到这话，小影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可她的眼里却仍然充满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看了看四周，依旧是一片迷蒙般的雾气与深邃却又轻易被穿透的黑暗。
“这条街道，真的是用生物的身体做成的吗？”
言小天点点头，也不怪小影不敢相信，就连他，在宝雨心刚刚说出真相的那一刻，都有些迟疑。但冷静下来之后，他能切实的感受到空气之中有着谜一般的气氛，脚踏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却像是踏在了脆弱的玻璃上一般，只觉得下一秒就要落到无尽的深处。
这些，都是之前宝雨心没有说出真相之前他们所感应不到的。
“这是观察者效应！”言小天神色沉重的说出了这个词。
没有错，言小天现在才确定宝雨心没有骗他，因为只有受到观察才奏效的观察者效应在他察觉到这是虚空游魂的身体之后出现了。虚空游魂最善于隐匿自己，在受到任何有意识的观察之后，都会让观察者出现不存在的非实感，甚至是让现实变为一场梦境。这也是历史之中没有任何对于虚空游魂的图像传承下来的原因之一。
而言小天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还是因为传承之地中有着对于虚空游魂极少的记载，自从用假人替身在传承之地中留下印记之后，他竟然获得了其中戒魂法师精神印记的认可，也能获得传承之地的知识了。
“那我们现在都是在一个庞大的生物身上？还是体内？”小影一偏头，眼神中带着好奇在原地蹦跶了几下，似乎观察者效应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对于虚空游魂来说，外面既是里面，不存在既是存在。”看到小影的样子，宝雨心笑着解释道。
不过这样的说法对于小影来说显然太过于深奥，她只能摇头，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并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就对了，就连我们异魂人都不清楚具体的发生机理。”
宝雨心一拉起小影的手，同时招呼着言小天，要跨入面前的一道巨大的门户。
就连言小天都没有看到这道门究竟是从何而来，它就这么耸立在三人的面前，破败，却仍留有过去的痕迹，时间似乎在这道门户上错乱，过去与现在同时出现在上面。
言小天倒是一眼就看出了玄机。
“这是梦境的第二层！”
《五十九》杀戮之始（）
虚空游魂，这是一种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生物。他们神秘而高贵，数量稀少，是连戒魂师世界都为之陌生的存在。而他们最令人惊异的就是让现实都陷入梦境的能力。
如果说魂力是梦境与现实的扭曲点，那么虚空游魂的力量便是连现实都扭曲成了梦境。也正因为如此，不存在的街道得以在虚空游魂的尸体上建立而成，从而使得这一片街道能够成为游离于现实的梦境。
而梦境最大的特点，就是极高层次的分层。有许多人或许都有这样的经验，那就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在梦境之中，这就是梦的层次。
“著名的西方戒魂法师冯洛伊德曾经有过这么一种理论，他认为梦境实际上是无限的，而现实也是梦境的一种，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魂力得以存在了。”言小天走在宝雨心和小影的中间，如此说道。
小影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著名的西方戒魂法师冯洛伊德，毕竟她从小只接受过成为影子的训练，虽然身处戒魂师的世界，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宝雨心倒是点了点头，对言小天的话表示赞同。
“那些戒魂法师虽然个个都十分傲慢无礼，但他们中确实有一些有意思的人物，发现了一些连我们都发现不了的魂力规律。”
一听这话，言小天倒是能明显察觉到宝雨心语气里隐含着对戒魂法师的赞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认为戒魂法师十分傲慢无礼，但戒魂法师能得到异魂人的赞赏，确实是一种极大的认同，因为在研究魂力的方面，异魂人曾经领先了许多的岁月。
“不过……”言小天神情突然严肃起来，目光带着异样扫视了周围一圈，随后说道：“一个梦境能成为公共梦境，还能容纳这么多人，在见到这里之前，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他们三人的四周，已经成为了原先温城那个最为繁华街道的模样，不过行人却少了很多，而且周边的光线也显得十分诡异，一件相同的物品，在不同的角度观察下来，竟然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甚至连黑白也都是颠倒的。
这里是他们三人跨过第二层梦境的门之后到达的地方，是温城不存在的街道的真实面貌，也是温城之中梦境与现实最大的扭曲点。
言小天甚至都感受不到魂力，周围却发生着只有魂力才能办到的事情，虚空游魂的力量实在太过奇异，就算只有尸体，也是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当然，能在这里行走的人，或者说是人形生物，都是一群不同凡响的存在，光是走了这么一小段路，言小天就能看到七个带着窃魂兽的异魂人。那些平时残忍嗜血的窃魂兽，在异魂人的驯服之下，就和常人饲养的猫狗一般，根本连一点反抗的欲望都没有。
“呼……结果这些窃魂兽，根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在看到第二个骑着梦魇之马的异魂人之后，言小天不禁有些轻视起窃魂兽来。同时他也有些奇怪，因为如果窃魂兽真的这么好驯服，那么戒魂师这千年以来又是为了什么才陪上血与泪的代价，牺牲了这么多人。
“小子，你真的以为，这就是窃魂兽的真貌吗？”就在言小天这么想着的时候，巴扎突然开口说话了。显然，他对那些沦为异魂人饲养物的窃魂兽嗤之以鼻，但同时，他也有一些事情要告诉言小天。
“永远不要被表象所迷惑，轻视你的敌人，就是高估你自己。”巴扎撇撇嘴，以黑白猫的形态出现在了言小天的意识空间，看来他已经恢复到可以改变身形了。
听到巴扎的话，言小天唔了一声，登时警觉了起来，因为根据他的经验，窃魂兽也分为三六九等，就如同寄镜虫与寂静，他们之间可能就有着天差地别般悬殊差距。
“所以，小子，仔细去观察，就如同你爷爷曾经说过的那样，用你的心去看。”
巴扎有些得意的舔了舔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言小天潜意识的作用。现在他是越来越接受自己是一只猫的设定了。
“确实……”言小天眉头一皱，马上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之前因为和宝雨心交谈，所以都没有仔细看过，现在他看到了，那些异魂人的眼睛，瞳孔之内竟然没有一丝光芒。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因为不管一个人是普通人还是异魂人，他们生物学上的构造依旧有物理性的一面，既是遵循最基本的生理法则，当光线从他们眼里折射而出的时候，总会出现一抹亮光。
然而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