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智商女配在末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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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无耻的搓泥去了。
阮小软一转身,忽然看到湛攸的后背上似乎粘了什么碎屑,仔细一看,发现是细碎的枝叶,枝干部分布满了绿色的纹路,好像长年浸泡在绿雾中一样。
阮小软一凛,摸索着手中的软泥,有些不知所措,心口又升起密密麻麻的酥麻与酸涩。
“吸附泥的绿色并不是绿雾,是它本体的颜色,我已经用心焰灼烧过了,你可以放心。”湛攸看她站在原地,只当她是担心绿雾,开口提醒着。
“谢谢你。”阮小软郑重的点了点头,她不是担心吸附泥,而是没想到他居然为了这么一块儿泥跑去了无人区,虽然他身手不错,可是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而且是为了她。
何况,他的智商已经很堪忧了。
湛攸抬眸看她,黑夜中格外发亮的眼睛像漆黑汪洋里的孤独灯塔,斯德哥尔摩少女满血复活,怀抱着满满的感激,还是搓泥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不断的重复,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星期。阮小软在第七天的时候居然已经可以用她那小到可怜的心焰完成一箱土豆处理了,但令人郁闷的是,她的心焰一点儿也没有壮大的意思,老头虽然气了她一个礼拜,看到她终于完成了最低水平,居然被她感动了,擦了一把眼泪说:“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也能成功的。”
阮小软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失望,满脸的尴尬,尤迟迟在一旁笑的很开心。
第二个星期,阮小软就可以每天按时完成一箱了,但再多也不行了,尤迟迟一天可以完成两箱,最后几天还有余力在旁边看她,很快,就到了第十四天,也就是最短工期的最后一天。
“对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尤迟迟靠在隔间的墙壁上,一边看着阮小软操作一边问她。
“啊?继续工作啊,你要走么?”阮小软移动着心焰,看着绿色的颗粒在眼前变成了雾气,轻盈的上升着。
“继续工作?”尤迟迟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的很奇怪,她猛然抓住阮小软的手,着急的说,“你不知道?”
阮小软被她抓的手一抖,差点打翻容器,土豆不要紧,绿雾溢出来就遭了,照她这智商,肯定就没得救了,赶紧一手扶住容器,奇怪的问,“知道什么啊?”
“你、你、你……”尤迟迟漂亮的脸气的皱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跑这儿来工作?”
阮小软被她焦急的样子吓到了,这才感觉到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比那个时候打劫她的两个男人还要强几分的样子。
“我真的不知道,被你这么一问,我也有些害怕了。”阮小软挣开手腕,发现已经红了一圈,顾不上管,赶紧问,“你赶紧跟我说说,究竟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这里的工作算不上辛苦,却是平均工资的五倍?”尤迟迟一副服了她的模样。
“觉得啊,我这不是没来得及问……”阮小软小声嘀咕着。
“你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了。”尤迟迟戳了戳她的脑门,“大灾变以后,死伤无数,活下来的人却由于吸收了绿雾而变得脆弱不堪,那时候的绿雾不但会摧毁人的意志,也会摧毁人的身体,许多人的体质被破坏的很彻底,绿雾被控制以后,人们开始通过锻炼恢复原先的体质,却发现,通过锻炼,人类的体质发生了质的改变。有的人进步很快,有的人止步不前。后来,科学家研发了测试系统,给体质做了明确的划分,从f~a一共六个等级。有些人体质等级低,但通过大量的训练以及生死历练可以慢慢增长,体质越高,身体的各项体征越强,在这个硝烟弥漫的世界里更容易存活。”
阮小软一脸的懵、逼,好复杂的信息量啊,要不是她被绿雾腐蚀了脑子,她早就连世界观都知道了好么……真是心疼自己,这时候只能好学的继续问:“这跟我在这儿工作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时候,人们发现了心焰,一种由于灾变之后产生的能量,体质越强,可以使用心焰就越强,它包含着人类本源的力量,就像是一种新的能源,治愈、融化,它可以被应用在很多地方。”尤迟迟说着伸开指尖,一簇小火苗瞬间腾空出现,气势汹汹。
阮小软不明觉厉,飞快的点了点头。
“可惜,这并不是一种可以一直使用的能源。”尤迟迟收了心焰,略带不甘,懊恼了一会儿,才说,“它并不是凭空出来的,它燃烧的是体质。”
“什么?”阮小软本能的觉得不妙,急忙追问。
“心焰的燃料是体质,说的直白点,燃烧的就是自己本身的能量。”尤迟迟看着阮小软苍白的脸,继续说,“一个体质等级在e的人,如果一直使用心焰,体质会变弱,甚至跌落到f,虽然可以再次通过训练增长,但是却十分艰难,大约是头次增长难度的五倍。这是所有生活在末世的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五倍?那岂不是有可能根本无法增长?”阮小软无语。
“嗯,差不多吧。”尤迟迟点点头。
“那你前几天给我的土豆……”阮小软这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别人多大的恩惠,这才明白老头问尤迟迟话的意思,顿时愧疚不已。
“没事的,那点不算什么。”尤迟迟笑着摆摆手。
“那如果一个原本等级就在f的人呢?”阮小软忽然想到自己豆大的心焰,也想到了自己弱到崩溃的身体。
“这不可能啊,小孩子出生最低等级就是e了。”尤迟迟笑起来。
“我是说如果嘛。”阮小软听到这话更焦虑了。
“体质“f”的人是不能做这份工作的。”尤迟迟摇了摇头,说,“体质f的人做这份工作,跟自杀没有区别,因为体质过于弱,心焰的燃料几乎就是自己的生命。”
阮小软眼前仿佛落下了一道惊雷,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究竟是什么等级,但照前几天的经历看来,不是f也八、九不离十了,她颤抖的问:“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体质等级?”
“镇中心有一个体质监测仪,5联盟币就可以监测一次,你下班之后就可以查了。”说完尤迟迟又严肃的看着她,说,“答应我,今天回去了,不要再来这里工作了。”
阮小软几乎要哭出来,不用她说她也再不会来了。忽然想起什么,她看着尤迟迟,迟疑了一下,才问:“你为什么来做这份工作?”
尤迟迟闻言一顿,忽然低下了头,笑容浮在酒窝,甜的让人心醉。
“没什么。”她这样说。
阮小软没有追问,她拿了工资,跟尤迟迟道别之后,就快速的往镇中心跑去,结果还没一个孩子走的快,内心是崩溃的,好不容易跑到自助检测仪那里,摸来摸去摸了一个5块的硬币,犹犹豫豫的投了进去。
“请将您的右手伸进测试区,不要移动您的身体,谢谢合作。”甜美的女声传了出来。
阮小软闭上眼睛又睁开,睁开眼睛又闭上,这才用巨大的勇气把手伸进了测试区,指尖蓦然感到尖锐的疼痛。
“正在检测,请您耐心等待。”女声温柔的又传了出来。
阮小软抽回手指,忐忑不安的看着屏幕,不一会儿,屏幕忽然一亮,几个大字显现了出来。
阮小软别的没看见,就看见那个鲜红的“f”,正张牙舞爪的竖在中间,像一抹浓稠的血。
第6章 真相与赔偿()
阮小软感受到了世界森森的恶意,从她穿来到现在,满满的都是负能量。那个f对她伤害很大,她甚至不敢细想其中含义。口袋里还揣着今天的500联盟币,忽然有点失去了这些日子努力的意义。她失魂落魄的往镇子中走,本来这些钱是要好好存起来的,这时候却只觉得烫手和可笑。
镇中心唯一的休闲之地是一间叫戏梦者的酒吧,阮小软梦游似的撞开了雕着一只酒桶的门板,木制门板在她身后“吱呀吱呀”的合上,铜铃清脆的摇了起来,门内的人都不由分说的看了过来,目光里是冷漠、警惕、不屑,却独独没有热情好客。
阮小软冷冷瞧了一眼,也不在意,径自走到柜台前,坐到了高脚凳上,要了一杯霜冻玛格丽特。
霜冻玛格丽特。这一杯鸡尾酒的价钱比单纯的水贵了不知道多少,单是柠檬就已经是高档奢侈品了,周围投来了探索的目光,阮小软不为所动,懒洋洋的支着脸蛋出神。
酒保是个年轻的男孩,蓬松的黑色短发,发亮的眼睛,五官是少年特有的青春和朝气,他调酒的时候很安静,修长的手指十分灵活,在酒壶和酒杯间穿梭,杯口沾了盐霜,透明的龙舌兰,淡绿的青柠汁,酒香与果香相溶,宛若密林深处的隐秘邂逅。
系着黑色围裙的英俊少年在杯底垫了防滑布,推到了阮小软的面前,他的刘海修剪的整齐而简短,细而密的浮在额头上,露出一双英气勃勃的眼睛。
阮小软接过酒杯,几乎没有停顿,贪婪的一饮而尽,酸爽的柠檬汁和碎冰中和了龙舌兰特有的辛烈,加了白柑橘甜酒的液体里只余满口的清香。
不会醉,却更伤心。
阮小软没有喝完酒的微醺,只有无穷无尽的茫然,她愣愣的坐在高脚凳上,出神的望着窗外,那里依旧是灰蒙蒙黄沙漫天,跟从前的二个星期没有分别。
大厅左侧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一男一女,中年的模样,面前都放了最便宜的烈酒,两人对视一眼,看向了吧台边的阮小软,有钱的单身少女,永远比看起来更美味。
两人灌了一口烈酒,缓慢的站起了身体,周围的人握了握酒瓶,冷眼旁观。
少年还在吧台后面忙碌,他个子很高,动作却很利落,从外面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脑袋。
两人踹开了凳子,发出了猛烈的声响,有人不动声色的皱了皱鼻子,却只是将桌上的豆子嚼的嘎嘣响。
阮小软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男一女快速走了过来,男的掌心之中更是寒芒频闪,见阮小软不为所动,禁不住与同伴对视,疑惑丛生,同伴示意他上前,他顿了顿,一把尖刀以刁钻的角度刺向了阮小软。
“笃”,一声清响拉回了阮小软的思绪,面前是一杯同样以龙舌兰为基酒的龙舌兰日出。阮小软诧异的抬头看面前的男孩子。
“同样是龙舌兰,我觉得这杯更适合你。”男孩腼腆的笑了笑,露出了可爱的虎牙,“那杯太伤心了,这杯算我请的,希望能安慰到你。”
阮小软依旧诧异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一定有什么吧?待会一定会有什么邪恶的命运在等着她吧?
面对她的不信任与质疑,男孩只是拿起抹布擦了擦吧台,忽然扭头看向阮小软身后,弯着眼睛,却没什么笑意,说:“欢迎下次光临。”
一男一女似乎有些怵他,怨毒的神色在眼中翻滚,终究还是悻悻的走了,大厅里传来几声稀稀拉拉的嗤笑声,不知道是在嘲笑男女的不自量力,还是在嘲笑男孩的多管闲事。
阮小软摸着那杯龙舌兰日出,加了冰块的酒杯冰凉彻骨,由于温差凝结出的水滴很快湿透了她的掌心,薄薄的雾霭浮在第二层,橘色的万丈光芒从高处洒落,确实是一杯温暖的酒。
阮小软从来不愿意辜负别人的美意,接过酒杯,还是一饮而尽,甜甜的,果然很好喝。这杯酒喝进去,阮小软居然有些醉了,视线里男孩的脸干净的像初生的太阳,跟她喝的酒一样甜。
身后响起桌子倒地的声音,随后是板凳连番撞击的声响,阮小软看到男孩子的脸在一瞬间变的愤怒,他轻柔的解下自己的围裙,递给阮小软,叮嘱她替他保管,就走到了阮小软身后,阮小软不明所以,扭过头,只看见一屋子狼藉和混乱的人群,她还没搞明白状况,木门就被大力撞开了,紧接着进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那两人四下看了一下,就朝阮小软走了过来。
阮小软酒一下子就醒了,却毫无办法,由于这两个星期的食材处理,她的体能更弱了,比先前还要龟速几分,这两人一下子冲过来,她完全无法反抗,眼看男人的手就要碰到她的肩膀,忽然一声熟悉的枪响响彻云端。
男人的脸定格在狰狞与惊恐之间,大蓬的血雨喷了身旁女人一脸,她短暂的停滞之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恶狠狠的朝阮小软扑过来。
第二声枪响。
血雾铺天盖地,像一张网,朝阮小软兜头罩了下来。阮小软来不及躲闪,眼前却骤然闪过一道身影,密实的挡在了她的面前,把血渍拦的干干净净。他高大的身体像小太阳一样热气腾腾,他转过脸,雪白的衬衫上血迹斑斑,半边脸上也满是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