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盛宠,嫡女毒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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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也才十岁的年级,还做不到上一世后来那般随意弄死一个人眼都不眨的程度,如今一个无辜的人被她推了出去替她受罪,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
然而这惊慌只是一瞬间,片刻后,沈芸的面色便镇定了下来。
这时,外面侍卫进来,说:“老爷,人没气儿了。”
第43章禁闭()
沈芸身子一颤,怕被别人看出端倪来,慌忙撇下了视线。
沈贺惊愕:“怎么就没气儿了!”
侍卫一脸为难,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依言打了那个丫鬟是个板子,谁知道那丫鬟的身体实在太弱,只七板子就断气了。
“罢了!”沈贺气得脸色发黑,“人死便死了,这件事就是锦心这个贱奴不安好心,怂恿三小姐做出这种糊涂事,都知道了吗?”
说着,他目光严厉的扫了一眼整个大厅,“若是有谁敢在外面随便乱嚼舌根,我便将他的舌头给拔了!”
“是。”伺候在一边的丫鬟小厮们俱都战战兢兢的点头,恨不得自己都没看见才好。
这等大户人家的阴私,看见的人又有几个好下场,他们知晓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也未知。
沈知瞥了一眼堂下的沈芸,见对方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脸色舒缓了下来,仿佛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沈芸这口气,未免松的也太早了些。
其实自荣氏和沈岚为沈芸辩解,沈贺传锦心过来时,她便隐隐料到了如今这个结局。
一个丫鬟,和一个女儿,到底孰轻孰重,根本不用人说。
主子犯了错事,便将罪责归咎到奴才身上,从而将自己从中摘出来,这样的伎俩沈知见到的太多了,沈贺会选择这样的处理方法,并不让她奇怪。
只是毕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仅仅是处死了一个丫鬟就妄想给薛敛一个交代,又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即便沈贺想这么做,也过不了薛敛那一道关。
精明如沈贺,又怎会不清楚这件事。
这时,沈贺果然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堂下显然已经松了一口气模样的沈芸,淡淡道:“此事虽说是锦心这个丫鬟在一旁恶意怂恿,但芸儿糊涂行事,酿下过错,惹怒薛府公子也是事实,若只是单单处理一个锦心,怕是不足以让薛府公子消气啊。”
“爹爹?!”沈芸不可置信的抬头,仿佛不能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未出阁的女子若是与外男私会,那是要浸猪笼的罪过!”
沈贺怒其不争,“以往念着你年纪小,没多加管束你,你娘亲和你兄长也对你颇多宠爱,才养成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锦心怂恿,你自己又何尝没太当回事!”
沈贺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一个女儿家家,竟做的出如此放浪形骸的行为!若传出去,我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
沈芸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给骂懵了,她原以为锦心替她顶了罪,她便没有什么大碍了,怎的爹爹还要训斥她?
沈贺呼吸粗重,喝了口茶水顺了气儿,面色才慢慢恢复,“眼下你这无法无天的性格却是必须要磨一磨了,我给你相中了一个地方,届时你关完禁闭后,便收拾包裹去那边,等这边风头过了再回来,这样也能给薛府公子一个交代”
“我不要!”沈芸猛地崩溃尖叫,“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锦心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我要跟着受罚?!我不要!我不要!”
“你!”沈贺一口老血梗在喉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面色难看的要命,“孽女,孽女啊!”
他这般费尽心思还不是为了保住沈芸的名声,先让对方离府避避风头避避薛敛,待日后这件事渐渐淡忘了,再将沈芸接回来,她倒好,竟说出这般诛心的话!
眼看着沈贺眼底失望之色越浓,颤抖着指着沈芸的手也颓然的放下来,一副气极怒极又失望的样子,荣氏心里一个咯噔,反手便是一个巴掌甩到了沈芸脸上。
“娘?”沈芸不可置信的看向荣氏,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的荣氏竟然会在这时候给她一巴掌。
而荣氏甩了她一巴掌后,却又突然抱住了她,梨花带泪的哭道:“芸儿,傻丫头,你怎能说出这般诛心的话,你爹若是不心疼你,如何会做出这番安排,这都是为你好啊!”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贴近了女儿的耳边,犹还带着泪光的眸子闪着淬了毒般的冷芒,咬牙小声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女儿!你不去外面避避风头,你等着出去被人戳脊梁骨戳到死吗?!”
就在沈芸如遭当头棒喝的时候,荣氏尖锐的指甲猛地掐了一把沈芸胳膊上的软弱,痛的沈芸差点没尖叫出声,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而荣氏也恰到好处抱着她,默默流着眼泪。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心肠再硬的男人,碰到时也会忍不住口气软了三分,更别说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妾室,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女儿。
原本有些心灰意冷的沈贺见状,顿时又心软了,叹了一口气道:“别哭了,芸儿你放心,爹自然不会放着你不管的,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爹爹一定派人将你接回来。”
沈芸哭的泪眼婆娑,却再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了。
这件闹剧以沈芸关禁闭被送出去反省作为结尾。
薛敛走的那天,沈府一家恭恭敬敬的将人送到了门口,沈贺为这事拉着老脸再三道歉,又再三保证,说了一堆一定会好好教导沈芸,不会再让对方走歪路,希望薛敛多多包涵云云。
薛敛扯着嘴角配合般的笑了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眉宇间已然带了淡淡的疏离与隔阂。
几人寒暄了几句后,薛敛便策马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沈岚才说:“爹,真的要将沈芸送到寒蝉寺吗?”
“不然呢!”一说起这尽会惹麻烦的糟心女儿,沈贺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耐烦道:“薛府乃京城望族,在这汴京城里随时都可能见到薛府人,不将你妹妹送走,难道还将她藏在府里吗,你妹妹那个性子能不能在府里呆的住你不知道?”
沈岚默了,确实,以沈芸嚣张跋扈又刁蛮任性的性子,怕是呆不了几天便要到处惹事,就怕到时候又重蹈覆辙,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有薛敛那般好说话了。
只是那寒蝉寺
沈岚想起关于寒蝉寺的信息,便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寒蝉寺远离京城,坐落在一座人烟稀少的山上,那边条件十分艰苦,整日吃斋诵佛,身着寒衣,说是苦行僧也不为过。
他最是清楚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贪好虚荣,骄奢淫逸,这样的性子,如何受得了那边的艰苦,若是知道了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怕是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沈贺却像是知道了他的担忧般,冷酷道:“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个地方却是必须要去的,若不好好将她的性子给整过来,日后还不知道会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这对于要拼命往上爬的他来说,是绝不能容忍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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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沈芸终于从紧闭里走了出来,所谓的关禁闭,便是在老祖宗的祠堂,没日没夜的跪在那抄写戒律,吃着馒头咸菜,面壁思过。
沈芸被关了整整五天的紧闭,出来时面容消瘦,面色蜡黄,步子都是飘的,往日骄蛮亮丽的风光不再。
她回头看了一眼背后黑黢黢的祠堂,想起在孤身一个人在里面见不到日夜的恐惧,忍不住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这个鬼一样的地方,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进一步了!
沈芸关禁闭出来的消息,几乎是瞬间便传遍了整个沈府,沈知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事情。
“老爷果然是心疼三小姐的,”入琴说道,“私会外男这般放浪形骸的事,放到三小姐身上,却是几句轻描淡写便嫁祸给了身边丫鬟,而三小姐的责罚便只是关上几天紧闭,在去那什么寺反省就没事了。”
“是寒蝉寺。”如画听的翻了个白眼,纠正道。
沈知闻言,却是笑了,清幽幽的:“那可不一定,去寒蝉寺那个地方反省养性对沈芸来说,怕是比任何处罚都要折磨她吧。”
只可惜了沈芸身边那个叫锦心的丫鬟,听着沈芸的命令做事,最后却还是不得善终。
想起后来她看见那几个侍卫拖着已然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对方随意拿草席子卷了卷扔到了后院乱葬岗上,沈知唇角的弧度不由淡了下去。
她依然会怜悯,却不会再因为怜悯而心软。
因为她知道,若是她没有这样做,日后她的下场未必会比锦心好到哪里去。
这是她上辈子用命领悟到的东西。
而另一边,芙蕖院。
沈芸狼吞虎咽的将送上来的食物吃了一干二净,吃的脸上都是油和碎渣也不自知。
她实在太饿了,虽说关禁闭时也有送食物,但那些都是什么,白馒头和咸菜!她何曾吃过这些跟猪食一样的东西,咬了一口后当即就吐了出来,即便到最后饿到不行也只是囫囵吃了几口而已。
眼下这些精致美味的菜肴才总算让她找回了胃口,然而一想到在宗祠里关禁闭的那几天,她便越发将沈知恨到了骨子里!
第44章不速之客(一更)()
眼下这些精致美味的菜肴才总算让她找回了胃口,然而一想到在宗祠里关禁闭的那几天,她便越发将沈知恨到了骨子里!
她敢打赌,这件事绝对有沈知的手笔在,若不是沈知,哥哥怎么会拿到她的信笺,还那么快就找了过来。
只可恨锦心那个贱人,信笺丢了也不曾与她说声,害的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沈知占尽了先机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沈芸眼里便闪过一道怨毒。
“慢点吃,”荣氏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帕子掩了鼻子,遮住从沈芸身上传来的刺鼻味道,说:“娘已经命人去弄热水了,待会吃完沐浴完,你便要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离开沈府。”
沈芸动作猛地顿住,“娘,难道我真的要去那劳什子的寒蝉寺吗?!”
她直到现在还抱着侥幸心理,只觉得说什么离开沈府说不好只是做个样子好给薛敛看的。
可如今听荣氏这么说,这些幻想顿时粉碎了彻底。
“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还想着待在家里?!”荣氏没好气的说,因为这个事,老爷已经好几晚没有来她房间里歇息了,显然是因为沈芸的原因对她心生了恼意。
怪也怪她平日里太娇惯这个女儿,到最后竟将她养成了这般有点小聪明便不知收敛的性格。
好在如今年纪尚且不算大,又将她送出去避了个几年,届时再回来时,大约便也没多少人会再知道这等荒唐事了吧。
思及此,荣氏对沈芸说道:“你也这么大了,该知道一些道理了,光有一点小聪明怎么够,你还有手段,有足够深的城府!。”
“你以为你父亲真的相信了我们的谎话吗,”荣氏冷笑,妖艳的红唇微勾,眼里带着嘲讽,“他虽然不管后宅之事,但眼神比谁都锐利,你的那些谎言,他其实心里比谁清楚!”
沈芸一惊,“那”
既然爹爹都清楚,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她们,将罪盖归结了锦心身上?
荣氏说:“因为他心里清楚,这样的结果对沈府才最有利!”
“更何况,你是沈府的千金,那锦心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鬟,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他深谙其中道理,所以才没有拆穿你的谎言而已。”
沈芸闻言,咬紧唇,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万分难堪。
她只以为自己的谎言将其他人都骗了过去,却没想到其实他们都知道她是在撒谎。
而她却还像个小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沾沾自喜着。
还有沈知!
想起沈知,沈芸心里的难堪立刻又变成了怨恨,若不是沈知陷害她至此境地,她如何会丢这么大一个人,又如何需要面临这般被迫离开沈府外出避风头的境地!
一切都是沈知!
沈芸咬紧了牙,眼神怨毒,只觉得想到这个名字,心里边恨意翻涌。
她知道这次被送走依然是是铁板钉钉无可挽回,但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她一定要将这份屈辱全都还回去!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沈芸便坐上装满了行李的马车,悄无声息的从后门出发,离开沈府前往了遥远的寒蝉寺。
沈知醒来时,沈芸走了的消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