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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玉兰归-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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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如此,唯有这样,以自己的命相要挟,母亲才能打消自弃厌世的念头,才有信念支撑着勇敢地活下去。

    她早就明白,自己便是母亲活在这世上的信念。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母亲什么都可以做。

    答应与男人订亲又算得了什么?

    楚玉凝很容易就猜透母亲的想法。

    她之所以答应与男人定亲,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她一定觉得,今日这局面,是由自己引起的,待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苏宅也清净了,再也没人会来打扰她们了。

    然而,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去死?

    母亲能为了还给她一个安宁的世界,不惜了结自己的性命。

    她亦然!

    “你不就是想要逼迫母亲么?在她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人!我死都不会同意母亲嫁给你!你若想强娶我母亲,踩着我的尸体来娶!”

    肩膀上的重量忽然变得有些难以承受。

    然楚玉凝还是咬牙强忍着。

    “宋大状师,就是这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罔顾王法,强闯民宅,意图强娶良民!”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男孩声音,紧接着走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儿,却是长亭一行人中,年龄最小的蟋蟀。

    在他身后,走进来一个身着广袖长袍,披着头发,手持一把大蒲扇,作文士打扮的青年,正是大名鼎鼎的宋大状宋邑。

    看到宋邑的那一刻,楚玉凝蓦然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是自己瞧瞧派出去的人请来的,但宋邑终归还是及时赶到了。

    那口强撑着的气一松,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颤地厉害。

    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及时将她扶住。

    楚玉凝抬头望去,见兰舟正目露狠意地看着自己。

    这目光,仿佛想将自己生生咬下一块肉!

    楚玉凝不由缩了缩脖子,不知为何生出些许心虚之感,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将视线转开。

    “小蟋蟀别急。这人犯了什么罪,自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宋邑慢悠悠地踏过门槛,目光闲适地往屋中扫了一圈,定格在男人身上。

    “这位壮士,我观你相貌堂堂,气势不凡,定身居高位,前途不可限量,又何苦自毁前程,栽在这等小事之上呢?”宋邑宛如一个神棍般,对着男人唉声叹气道。(。)

第096章 永安(二更)() 
男人看着宋邑抿唇不语。

    明明已将报信的小厮围追堵截,明明以14派了暗卫盯住宋邑的一举一动,阻止他前往苏宅,为何他还是出现在了此处?

    宋邑看着男人笑眯眯道,“阁下定在想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不巧,在下恰巧来了出金蝉脱壳。”

    那帮没用的东西,竟被这般拙劣的计谋,给糊弄了过去!

    “您一定在心中责骂您那群手下无用。实不相瞒,并非在下伪装技术高超,不过是他们运气有点儿背,比如骑马追逐的过程中,忽然从马上掉了下来。施展轻功意欲从后面抓捕我时,忽然被树枝阻挡了视线。故而,宋某一路虽有些惊险,到底顺利抵达苏宅,这边叫做天时地利人和。既然连天意都站在苏氏母女这边,还请阁下不要强人所难!”

    男人盯着宋邑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恨不能将其撕碎。

    然他定力惊人,面上只不动声色。

    “大人。”宋邑忽然看着男人改了称呼,“我做状师多年,见过许多作恶多端之徒。您是我见过的最冤的。”

    说道此处,他忽然叹了口气。“您这般只会将苏夫人越推越远。用兵之道,用在此时此处,是行不通的。”

    男人神情一凛,眸光微微发寒。

    宋邑却似一无所觉,摇了摇蒲扇,笑呵呵道:“在下建议,您回去好生与谋士商量一通,或许此事还有挽救的余地。否则,想必您也不想看到玉石俱焚,鸡蛋碰石头的局面。”

    男人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宛如利箭般盯着宋邑,似要将他戳出几个窟窿。

    “您莫这般瞧着草民,草民胆子小,经不起吓。”宋邑忽然夸张地摸了摸胸口。

    随即,将蒲扇递给身后的小蟋蟀,理了理衣衫,一本正经地看着男人道:“您可记得自己一路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京城目的何在?您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现今这副局面,可与您初衷一致?是名分重要,还是其他?”

    不知他哪句话打动了男人,男人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直愣愣地看着。

    虎口处的血已经结痂,伤口丑陋又狰狞。

    刚刚他曾用这只手,掐过小姑娘的脖子。

    虽然只是假意恐吓,然定把小姑娘吓了个够呛。

    还有苏氏方才的眼神。

    那般绝望与灰暗,好像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失去的色彩,好像她活在这世间,已毫无意义。

    他怎么会不懂呢?

    他只是秉持着兵法守则,既已决定出击,便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敌人拿下。

    可苏氏和小姑娘是他的敌人么?

    显然不是。

    男人在心中苦笑。

    看来今晚,他大错特错了。

    “我。。。。。。”他动了动唇,忽然转过身,一语不发地往外走。

    此刻所有的语言都过于苍白,或许她们更想要的,是自己自此消失在她们面前吧。

    男人忽然腾空而起,宛如一只展翅高飞的大棚,榻上院子里一棵桂花树,越过院墙,眨眼间,便消失地不见踪迹。

    守在暗处的护卫见状,不由面面相觑。

    主上出乎意料地落荒而逃,那个背影应该称地上是落荒而逃吧,那他们又该如何做呢?

    以不变应万变,且先看着吧。

    暗卫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不易察觉的角落,耐心关注着周围的人和事。

    屋子里,楚玉凝等人,见宋邑果真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男人劝走,不由都松了口气。

    “今日多亏宋大状师及时赶来救命。”楚玉凝对宋邑敛衽行礼道谢。

    “楚姑娘不用客气。”宋邑又恢复那副魏晋名士的风流模样,慢悠悠地摇着蒲扇,笑眯眯地看着楚玉凝道。

    “好了。将你那一套收起来。”身旁想起一个不太高兴的声音。

    “喲!”宋邑不由惊讶地叫了一声,看着兰舟,表情夸张地道:“是兰小哥儿啊?原来你不是块木头,或者石头。”

    兰舟冷嗖嗖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人究竟是谁?”

    宋邑收起一脸的嬉皮笑脸之色,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

    “那你方才把人说得一愣一愣地!”身后的小蟋蟀立时不满地咕哝道。

    “你懂个什么!”宋邑拿蒲扇拍了拍蟋蟀的脑袋,“我是状师,那人又是个善用兵的,这叫兵不厌诈懂不懂!”

    小蟋蟀捂着脑袋对他翻了个白眼儿,“不懂。”

    因着这一打岔,众人心中那股紧张到极致险些虚脱的劲儿总算缓了过来。

    楚玉凝走到床榻前,扶着苏氏躺下,“娘,没事了。您瞧,我就说有法子,那人果真被宋大状师赶走了!”她看着苏氏调皮一笑。

    苏氏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娘。”楚玉凝将苏氏的手握起,放到自己脸上,“玉凝就在这儿,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女儿要陪您生生世世。”

    兰舟见状,对宋邑使了个眼色,二人带着不太乐意的小蟋蟀,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到得外院,兰舟将宋邑请进自己的屋子,让蟋蟀守在外面。

    “真不能确定那人身份?”兰舟看着宋邑,神情严峻。

    宋邑也是一脸严肃,拉着兰舟的手,在手心写下一个“永”字。

    “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宋邑看着兰舟道。

    他朝四下看了看,到底不放心,拿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些许水在桌面上,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着字。

    “永安王常年镇守北疆,脸戴面具,除身边亲近之人,无人知晓其面貌、年纪、是否婚配,可有儿女。”

    他是四位封疆大吏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位。

    身边也有忠心耿耿的属下,却无任何血亲。

    宋邑沾了水,继续在桌上写道:“十八六年前,先永安王府莫名起火,除了现永安王外,所有的人都葬身火海。圣上将王位赐封给现永安王后,现永安王便领圣旨去了北疆,抗衡凶残的鞑子。

    自此,永安王便成为了当今圣上手中最锋利的箭,他指向何处,永安王便刺向何处。忠于当今圣上。”(。)

第097章 赔罪() 
十八年前?

    兰舟看着这个时间点,神情一凛。

    柳嬷嬷曾?14?过,约莫十七年前,苏氏在先苏老夫人陵前守孝时,曾救过一个身受重伤,身份不明的少年。

    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学着宋邑的模样,在桌上写道:“圣上何时赐封现永安王王位?”

    宋邑看着他,略一沉思,在桌上写道:“现永安王据闻有事出门在外,才躲过一劫。过了大半年之后,被圣上亲自册封。”

    看着这个时间点,就连宋邑都少见地拧起了眉头。

    怎么好巧不巧,所有的人都死光了,现永安王恰好不在府中。

    而且府里生出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曾立即露面,过了大半年,当一切尘埃落定时,才以先永安王遗孤身份出现,被当今圣上认可,赐封为王。

    二人对视一眼,俱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可有查过永安王府失火真相?”兰舟在桌上写道。

    偌大一座王府,一个主子不留,尽数被烧死,这其中若没什么猫腻,说出去都没人信。

    宋邑点点头。

    然此事消息封锁甚严,虽有各种传言流出,却无一家确凿之言。

    “圣上以意外定论。为死者尊,在民间下了封口令。”他沾了茶水,指尖飞快在桌上划过。

    二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且不管这其中是否有何阴谋,男人的身份,十有八‘九便是那神秘莫测的永安王了。

    若此人果真是那永安王,以他的身份地位,不是苏氏母女能够抗衡地了的。

    为今之计,只能站在法理的角度,使其有所,先拖过他在京城这段时间再说。

    永安王乃一方封疆大吏,不可能在京城久待,否则边关不稳,再则,当今圣上也不会放心。

    等等,兰舟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桌上写道:“进京之事,可有风声传出,圣上是否知晓?”

    宋邑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难言。

    这等事情过于机密,以他的身份,不该探听地出来。

    然他还是坦诚地在桌上写道:“未曾传出风声。圣上知晓。”

    兰舟眸光烁烁看着他,难掩面上震惊之色。

    这人眼线遍布到了何种程度,竟连朝廷秘事都能打探地出来!

    宋邑又是一阵苦笑。

    然他也没对兰舟解释什么。

    兰舟默然,看来除却状师的身份之外,宋邑应当还在从事其他行当。

    而他现下将最隐晦的秘密告知自己,明显是把自己当兄弟看,才把身家性命都告知与他。

    兰舟拍了拍宋邑的背,嘴唇张了张,无声说出一句:“谢谢!”

    “兰小哥儿太客气了!”宋邑摇着蒲扇,笑得开怀,又恢复那魏晋名士风流的模样。

    兰舟将宋邑送了出去,回到苏宅后,他想去内宅见见楚玉凝,然一想到,永安王之前欲换府中守卫的行径,心中猜测只怕暗处也有人监视,即便见了楚玉凝,也没法跟她透露太多。再则,现下她们母女需要时间平复心绪,因此,只得把想见她的心思压下。

    要掰到永安王这棵大树,以他现下的力量,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得在心中好生谋划一番。

    京中某间别院,男人失魂落魄地被心腹谋士迎了进去。

    “主上,您所剩时间不多,若在京城待太久,只怕圣上那里会起猜忌。”

    永安王忍不住苦笑,他如何不知。

    然苏氏的事未曾解决,他如何安心就此回到北疆。

    “何伯。”永安王看着自己麾下第一谋士,“您说现今这副局面,我该如何做?”

    “若苏夫人执意不应,属下以为,王爷该先行将苏夫人身旁的威胁人士除去,确保苏夫人安宁,而后徐徐谋之。”

    说到这个话题,永安王眸中露出危险的神色,“苏宸娘那个女人如何了?”

    “正在尼姑庵里跟一个戏子打得火热。”

    “戏子?”永安王面露兴味之色。

    何伯点点头,“是那种专门勾引不安于后宅女子的戏子,以报复女人为乐。”

    看来,是苏宸娘作恶多端,自有人替天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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