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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玉兰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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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止有心,简直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放在她面前呢!

    楚玉凝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犹豫不定地道:“这人参想必极为珍贵,便是宁王府也没有很多。现下世子哥哥拿来送给了我,我们非亲非故地,似有些担不起这份大礼呢。”

    薛永怡默了一瞬,道:“此事还需妹妹与府里老成的嬷嬷商量。”

    楚玉凝脸上展出一个笑颜,“姐姐提点的是,正该如此呢!”

    说着,便命白露将人参收起来,站在一旁,看薛永怡给苏氏施针。

    施完针后,二人又一道用了晚膳,楚玉凝亲自将薛永怡送到东厢,这才回转来找柳嬷嬷和田妈妈。

    “这人参咱不能收!”二人口气一致,且相当坚决。

    宁王世子上被太后下被宁王妃宠爱着,瞒着宁王妃到库房里偷拿点儿东西,那些管事的当然不敢不从,然她们若真敢就此收下,只怕就要被人说个不知好歹了。

    “明日老奴陪姑娘亲自去一趟宁王府,将这人参还回去!”柳嬷嬷不容置疑道。

    楚玉凝点点头。

    苏氏昏迷,她是苏宅里唯一的主人,这人参也必须得由她本人还回去才行。

    “姑娘别怕。”柳嬷嬷见楚玉凝面色凝重,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咱也不说世子什么坏话,就说底下的奴才粗心大意拿错了东西,再不会当着宁王妃的面给世子难堪的。”

    朱沅宵如何横行京城、举止任性那是他的事,但若因为楚玉凝,导致他做出偷拿库房宝物的行为,宁王妃不会责怪自己的儿子行为不端,反倒会将错处算到楚玉凝头上。

    楚玉凝了然柳嬷嬷心中所想后,不由哑然失笑。

    然想起上辈子,也是因着朱沅宵,致使宁王妃对薛永怡厌恶至极,甚至据闻还曾在勋贵圈中散播流言,败坏薛永怡的名声。

    当然,这些流言最终抵不过永怡医术高超,谁人不有个头疼脑热的,故而也不曾有人家因那些捕风捉影的话,而断了与薛永怡的往来。

    但不论怎样,宁王妃身份尊贵,且这些年来将宁王府后宅打理地井井有条,手腕自是不容小觑。

    何况,她和母亲还有些旧交,此人即便以她们的身份,日后很难再有交集,也定然不能与之交恶。

    “那嬷嬷早些歇着,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宁王府。”既是归还礼物,自然宜早不宜迟。

    柳嬷嬷点点头,“姑娘也早些歇下。”

    回到西厢房,白露吩咐丫头备水给楚玉凝洗漱。

    将身体浸没在温热的浴桶中,楚玉凝阖上双眼,在脑海中回忆白日里薛永怡的一颦一笑,那微微簇起的眉尖久久未能舒展。

    她心中对薛永怡一项存有防备,也不欲和朱沅霄有过多往来,当日在如意酒楼与朱沅霄说笑不过是做着和第一世一样的事罢了。

第047章 外公() 
第一世的自己是个爱慕虚荣、贪恋富贵、逢高踩低的庸俗女子。

    14在第一世的幼年时,她与兰舟曾有短暂交集。

    那时兰舟是个落魄的孤儿,而自己是御史之女,自诩身份尊贵,对流落到楚府的兰舟颐指气使,兰舟许是感念她小小年纪没了母亲,待在楚府那段时日对她极为包容。

    后来,兰舟考入皇家书院,薛永怡随薛云岫嫁入楚府,楚玉凝生活中的大半时光竟是用来和薛永怡明争暗斗、一较高下。

    光阴如梭,二人俱长成少女模样。

    薛永怡因医术高超名噪京城,而她与昳丽容貌一样冠绝京城的,还有嚣张跋扈的脾气。

    因着薛永怡被宁王世子朱沅霄穷追不舍,楚玉凝对追随在自己身边的狂蜂浪蝶颇有些看不上眼,恰逢兰舟以少年身份连中三元,令举世皆惊,她便把主意打到了兰舟身上。

    然那时的兰舟再不是幼年时,任她挖苦嘲讽也不还嘴的倔强小少年了,他开始避她如蛇蝎。

    压垮楚玉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兰舟救了落水的薛永怡,二者由此订下婚约。

    明明兰舟是她先看上的人,她薛永怡怎么能?!

    勾着一个宁王世子便罢了,为何还要跟她抢兰舟?

    楚玉凝缓缓矮下身子,将头没入温热的水中,直到闭不过气,才猛地破水而出。

    虽然隔了两辈子近十年的光阴,然一想起那时,偏执、狰狞、状若癫狂的自己,她就觉得甚是陌生。

    那时的自己是那般不堪。

    那般不堪的自己,那面容扭曲的模样,偏偏那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那样的自己,别说兰舟了,只怕任是谁,都会嫌弃的吧?

    而薛永怡呢,在楚玉凝两辈子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是端庄得体、宠辱不惊,悲悯苍生的。

    她行医治病,给穷人义诊。

    她刚正不阿,不屑用隐私手段。

    她不畏流言,我行我素、潇然恣意地活在这满是桎梏的世间。

    她是这世上所有女子都梦想着活成的模样,她满身风尘却心无尘垢,她是深深扎在楚玉凝心中的一根刺。

    楚玉凝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对于兰舟的执念,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在心里憋着一口气,想把薛永怡心中最在乎的东西抢过来。

    薛永怡对于这世间所有的男子都不屑一顾,唯独对兰舟与众不同,不然以她的脾性,绝不会因为被兰舟碰了抱了,便答应嫁给他。

    而今日,在苏宅里,薛永怡给朱沅宵指路,究竟是无意为之,还是存有撮合之意,楚玉凝现下还有些不能确定。

    毕竟,以他们现下的年纪,谈男欢女爱的事,实在还太小。

    她拿人参试探薛永怡,薛永怡也应对地合乎情理的,并无不妥之处。

    楚玉凝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深吸了一口净房中潮湿温热的空气,不由在心中暗嘲,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是薛永怡呀!

    她是那般骄傲、出尘高洁的人,又怎么会在十一岁的年纪,对年仅八岁的自己玩心机手段呢?

    倒是自己,迫于形势,时常算计于人。。。。。。

    “白露。”楚玉凝从浴桶里站起身,唤了人进来,服侍自己穿衣。

    躺在柔软的床上,放空脑中所想,她竟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姑娘,该起了。”耳旁是田妈妈压低了的嗓音。

    楚玉凝懒了会儿,睁开眼,朝田妈妈浅浅一笑。

    “奶娘。”她眯着眼睛,伸出胳膊,由着奶娘将她拉起,给她穿衣裳。

    穿上鞋后,就该洗漱了,楚玉凝不得不睁开眼。

    洗漱一番后,丫头摆上早膳。

    “奶娘也快去吃!”楚玉凝不让田妈妈在跟前伺候,催着她也去用膳。

    柳嬷嬷要陪自个儿一道去宁王府,这府里的事,便都交到了田妈妈手里,今日想必她也会很忙。

    “我送走姑娘才吃!”田妈妈摆了摆手,笑着给楚玉凝夹了个她喜欢吃的蟹黄包。

    楚玉凝便不再劝,低头吃包子。

    一个蟹黄包吃完,白露从外间匆匆跑进来,喘着气道:“姑娘,门房来报,老伯爷来了!”

    “外公?”楚玉凝眯了眯眼,坐着没动,只启唇问道。

    “哎呀呀!姑娘,是老太爷!您可得快些起来,去前院迎接!”田妈妈惊惊乍乍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急地就差拉着楚玉凝的袖子,把她拽起身了。

    楚玉凝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在田妈妈的叠声催促中,才加快步子,赶往前院。

    苏老太爷抬脚去了书房,楚玉凝赶去时,他已坐在首座,拿着杯茶在喝,宛如自己才是这宅子的主人般。

    这种气派,立时便让楚玉凝有些不适。

    “见过外公。”她恭恭敬敬给苏老太爷行了个礼。

    “嗯。”苏老太爷放下茶杯,将她上下扫了一眼,“起地这么早,可是打算出门?”

    “是。”楚玉凝老老实实将昨日发生的事道了一遍。

    外公为人精明,最擅长察言观色,她虽多活了几年,与外公相比,却差距甚远。

    苏老太爷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此事可大可小,我既来了,还是带着你亲自走一趟。宁王妃好歹要叫我一声世叔,总不能跟你个小孩子家家计较。”

    “嗯。多谢外公了。”楚玉凝心中虽不愿,却只能应下。

    祖孙二人便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前往宁王府。

    马车上,楚玉凝面容端肃,正襟危坐。

    苏老太爷则微阖双眼,似在假寐。

    就在楚玉凝以为二人会这般沉默一路时,苏老太爷忽然睁开眼眸,深邃的目光直对着她,“你可是在心中怪着外公没有替你母亲讨回公道?”

    楚玉凝垂下眸子没做声。

    “呵!”苏老太爷轻笑一声,“原以为你性子随了你父亲,没成想竟跟你母亲一样,是个外柔内刚,眼里容不进沙子的。”

    楚玉凝继续面无表情,只唇不自觉地微微抿起。

    “你娘成了现今这副模样,外公心中十分心痛。”苏老太爷将面上的笑容收起,“然而做人需得往前看。”

    苏老太爷语气温和,目光也跟着柔了下来,“你小姨。。。。。。”想了想,又改了称呼,“三娘她做错了事,外公自会严惩她。然你母亲已然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外公会从其他方面尽力弥补,却再承受不起,又失一女的痛苦。”

    楚玉凝继续板着一张脸,只在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第048章 怒极(一更)() 
然对面坐着的人是她的长辈,她不能认同他所说的,以她现下的年纪,?14??不好出声反驳,便唯有沉默不语。

    苏老太爷瞧着她这副模样,沉沉叹了一口气。

    “孩子,待你大了些,便会明白,人啊!活在这世上,贫困交加时,所为不过一张嘴,富贵腾达时,所图不过一张皮。”

    楚玉凝忍了许久,终于不冷不热地讥讽了一句,“外孙女儿只知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道理,谁让我娘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便要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至于脸面是何物,从来都不是她会考虑的!

    “那你觉得你娘如今这副模样全因三娘所致?”苏老太爷忽然利眸看着她,沉声问道。

    楚玉凝再没料到这种明摆着的事,外公竟会如此发问,不由也冷着声音反问:“那您以为呢?”

    “三娘固然心术不正,做下不可饶恕之事。”苏老太爷坐直身子,看着楚玉凝,面色冷肃道:“可你是否想过,你父亲也担有责任。若进京时,你父亲指派的随行护送镖师足够多,身手足够厉害,又如何会对付不过区区几十土匪?我问过三娘,道是她花银钱买通了其中一个镖师,才将你们一行引进了口子山盗匪们的包围圈。若你父亲请的人足够可信,防护足够牢固,你娘又何至于会如此轻易被人掳走?”

    “还有,”苏老太爷顿了一顿,继续道:“若你爹有心瞒下此事,你祖母又怎会在事发后第二日一早就气势汹汹去了庄子,还三番四次欲置你娘于死地?”

    “呵!”楚玉凝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那以外公所言,这一切便都是父亲的错了!”

    她抬起眸,清冷的目光直视着忠义伯的双眼,“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日在楚府夺了母亲嫁妆,恨不能母亲在失身第二日便愤然自尽的,可不止祖母一人!”

    “我。。。”忠义伯在这直辣辣的目光之下,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外公无意给谁开脱。此事,三娘是罪魁祸首,我也有处理不当之处。”

    “只怕您心中和其他人一样,为着自己脸上那张皮,巴不得母亲早死吧!”楚玉凝在心中忍了几息,终是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自己极有可能和前两世一样,在嘉宁六年,十八岁时死去。

    到时母亲若是能够醒来,便是孤身一人,倘若不醒,更需人照应。

    母亲最终所能依靠的不过是外公一人的垂怜罢了。

    便是因着这一点,她也不能轻易与外公交恶。

    只能将这口气咽到肚中去。

    见楚玉凝绷着张小脸,抿唇不语,忠义伯柔声道:“三娘她在庵堂由婆子看守着,再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她若还敢有什么任性之举,外公会随时让她病逝。”

    楚玉凝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还请外公记得我母亲这些日子所受的苦。”

    忠义伯默了一默,终是许下承诺,“我活着一日,便不会丢下你们母女二人不管。”

    “如此多谢外公了。”楚玉凝垂首,恭敬答谢。

    祖孙二人再无交流,直到马车到达宁王府。

    忠义伯亲自走到门房处,自报了家门,而后便领着楚玉凝在一旁候着。

    门房听闻是忠义伯到访,面带狐疑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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