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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犀香记-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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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涵养尊处优的时间太长,叫不了多久便声嘶力竭。他瞪着萧华芳,似乎想问:为什么没人。

    “知道你最失败的地方是什么吗?迂腐,被世俗捆绑太深,做什么事儿都要讲究名声。你瞧瞧淳王,为达目的居然敢娶闻人睦月。还有田霁,出卖北辽公主换来乌族被灭国。你呢?”

    萧华芳毫不客气的讥讽让高涵的面色又灰白几分。

    他为求一个好名声始终在欺骗萧华芳,从未想过要堂堂正正给她一个名分。哪怕她提出只要一个孩子维系两人的关系,他都没有同意。

    “除了迂腐,你还有一个毛病,自视甚高。你父亲宁愿养外宅也不愿回府,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怕我,担心会喜欢上我。你倒好,一边赖着温柔乡,一边天真的想着我会和其他女子一样哄哄就好,凭什么啊?”

    “……知道为什么选择你没有选择高勉吗?高勉有一点让我害怕,他继承了高文侑的冷血,一旦发现我对他不利,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杀死。而你,恰恰缺少这种果断。”

    高涵从不觉得萧华芳可怕,记忆中的她无论何时都那么柔弱,总感觉是靠美丽来获取别人的帮助。事实真是这样吗?她对事情的认知和对人的分析怎能如此深刻。

    他确实迂腐,当心被后人口诛笔伐,根本不敢公开他们之间的事情。

    每次都是深夜过来,天不亮就离去,负责巡视府邸的护卫在他的安排下,根本不知道这个院子有人。

    也是他不够果断,明知萧华芳存在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却不愿杀了这个女子,以为还能想到其他办法解决问题。

    事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最后问道:“我的贴身护卫呢?难道也被你收买了?”

    “高文侑帮你准备的人,我怎么动得了。”眼见高涵松了口气,萧华芳又道:“但我认识能动他们的人,估计那两人已经死了。”

    “芳芳,我错看了你。这世间还有谁能看透你美貌之下的野心,和柔顺背后的狠厉?”

    “凤公子,还有青山君,他们都知道我是什么人。”

    高涵讪笑,“姚溪桐,不过是个靠着女人吃饭的家伙,你对他有那么高的评价?”

    萧华芳叹道:“我也是才知道他是包子铺的大掌柜,你喝下的药就出自包子铺。”

    高涵大抵知晓包子铺是个什么组织,心怀挑拨的问:“青山君既然知晓你是什么人,他还敢娶你?”

    “他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合作者,为什么不能是我?”

    说完这些,萧华芳让人带走了高涵,大战在即,她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

    乌兰,宣泽很快得知了高涵被萧华芳拿下的消息。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愧疚。

    犀兕香的预言说,他会娶萧华芳。

    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想通过改变预言来改变萧宝儿的命运。明知崔副将真正相信的人是萧华芳,他一直克制这自己不要轻易给萧华芳承诺,两人最好的关系就只能是盟友。

    姚溪桐阳谋挑拨了他与梅石任之间的关系,想到黑白阁层出不穷的杀手,他唯有依靠军队才能避开这一切。

    萧华芳是高文侑的遗孀,凭着这身份她在陈地的日子就不会难过。要彻底拉拢萧华芳势必得给她更需要的东西,比如一段新的联姻,一个新的身份,还有更高的地位。

    宣泽没有透露目前的窘境,只说需要崔副将全力支持,希望萧华芳能够帮忙。并稍微暗示萧华芳,如果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高涵,陈地没了主人,自然不存在陈主遗孀。

    萧华芳十分聪明,当即写信问他为何还不娶亲,是否有了意中人。

    一桩互惠互利的婚姻就这样产生了,想到犀兕香的预言,宣泽于心有愧,却不会后悔。谁让萧宝儿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如果她在这场战役中死亡,全都是咎由自取。

    姚溪桐让猴子传递消息时,怎么也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的连锁反应。高涵居然败给一个妇人,陈地就这样变成了宣泽张口即食的肥肉……

一百九十六、王妃陵寝() 
草原深处,萧宝儿刚策马进入王陵附近,一队负责巡视的守卫就发现了她的踪迹。表露身份之后,这队人马将她送到了老巫祖面前。

    老巫祖没住毡房,他住在石头堆砌的房子里。还不曾进屋,萧宝儿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并看见石屋里养在两笼子鸟,一笼豆鹰,一笼寒号。

    豆鹰蜷缩成一团,在笼子最里侧一动不动的装死。

    寒号鸟焦躁的在另一个笼子跳来跳去,一旦隔壁的豆鹰有动静,它就用嘴去啄豆鹰。

    看到这一幕,萧宝儿隐隐感觉这里的五万兵马才是北辽王手中的精锐。

    老巫祖没见过萧宝儿,两人一照面,他就说,“我尊贵的公主,你和王妃长得挺像,不知你来这儿有什么事情?”

    若是往日,萧宝儿听到这话肯定会跳起来,她最恨别人说她长得像北辽王妃。今日不同,她神色平静的说,“我想去埋葬她的地方看一看。”

    “王妃没有下葬,她的棺椁就在这屋后面放着。”

    萧宝儿震惊的看着老巫祖,不是说北辽王和北辽王妃葬在一起吗?为什么王妃没有下葬?

    老巫祖知道她要问什么,解释道:“狼主并未将王妃下葬。他说了,人是你杀的,自然由你来葬,你若不愿,王妃的棺椁就这样一直放着。”

    萧宝儿神色茫然地绕到屋后,就见那儿搭了个棚子,里面放着一具石棺。

    “她就这样放在外面十多年?”

    巫祖点点头,“尸体做过处理,你要看一看吗?”

    萧宝儿拒绝了。

    六岁之后,她从未刻意去想过北辽王妃,这人对她就像一个陌生人。北辽王已死,除了她没人会在乎石棺里的人,她该怎么办?今日这种情况并不在料想之中!

    她默默地看着石棺发呆,老巫祖就这样陪她看着。一段时间后,她妥协了,“父王可有交代要将她葬哪儿?”

    “狼主希望同王妃合葬,狼主也说了,如果公主不愿,可将石棺继续这么放着,或是送回西肃。”

    萧宝儿冷笑一声,北辽王这时候尊重她的意愿了,还真是……

    “有什么吃的没,我这几日都在赶路,想吃点暖和的食物。”

    羊杂汤煮面疙瘩,她一连喝下两大碗,整个人满足的靠着椅子一动不动。

    老巫祖闲话般问道:“听说草原不太平,公主来这儿就为看看王妃。”

    “恩。”

    “还以为公主会拿着玉佩来调用守陵护卫。”

    萧宝儿坦然的说,“玉佩丢了。”

    老巫祖语塞,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言不发的继续捣鼓草药。

    快要天黑时,萧宝儿做了决定,打算把北辽王妃葬在北辽王身旁。她拖着锄头朝北辽王陵寝走去,后面跟着几个侍卫抬着北辽王妃的石棺。

    草原傍晚就会起风,她跪在埋葬北辽王的草地上,低语道:父王,宝宝来了,一切如你所愿。只要我还活着,这片草原都会冠以耶律姓氏。

    说完,她把锄头往草里一插,跟着她的侍卫就开始挖坑。天色擦黑时,那具放置北辽王妃的石棺终于入土为安。她了却心事,回到老巫祖那儿就要告辞离开。

    灰色的石屋像巨兽般静静地伫立在草原深处,萧宝儿刚推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药味熏得往后退了一步。老巫祖蜷成一团坐在火塘旁边,一个年轻人站在他身后正小声吟诵着歌颂普达巴拉的诗歌。

    “公主,坐。”

    “我要走了。”

    老巫祖好似没听到萧宝儿的话,自顾自地说着,“这孩子叫拖木帖,该学的我都教了,他会跟着你回大辽。”

    年轻人手抚胸口,恭敬地说,“拖木帖见过公主。”

    “父王留了人给我?”

    老巫祖没有回话,哆哆嗦嗦的拿出一盘线香问萧宝儿,“公主可认得这个?”看见他拿出来的东西,萧宝儿的瞳孔猛然收缩,“为什么你会有犀兕香?”

    “舜葬东兕、湘水南犀、中土麒麟,取三圣之角,磨粉配以百年檀木,燃之入梦,则未来可现!公主,世上并没有预言未来的犀兕香,这只是狼主欺骗你的谎言。”

    萧宝儿猛地站了起来,逼视着老巫祖问:“刚才那番话你可敢再说一遍?”

    老巫祖扬手一洒,被捏成粉末的犀兕香纷纷扬扬的落入火塘。黄色的火焰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绿色,老巫祖问:“公主可曾看见狼?”

    “狼?”萧宝儿话音刚落,就见隐耀朝她飞奔而来。她下意识的闪到一边,巫祖又问:“公主可曾见最心爱的人?”

    姚溪桐身着红袍,初次入宫觐见的模样就出现在她眼前。有了上次的经验,萧宝儿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火光陷入了沉思。

    老巫祖的声音在她耳边慢慢响起,“犀兕香只有致幻的效果,你在梦中看见的一切和吸入犀兕香时听到的话语有关。”

    萧宝儿面色灰白的摇着头说,“不可能,你骗我,犀兕香梦境里预言的事情全都发生了,这怎么会是假的?”

    老巫祖笑了,“这只说明公主聪慧,稍微给点儿提示就能预见事情的走向。”

    “我根本不知道宣泽和萧卉婷的关系,也不知道姚溪桐是谁,更不想父兄死去,这一切我怎么可能是我预言的?”

    老巫祖看着身旁的年轻人,“拖木帖,你来说。”

    “公主,当日你点燃犀兕香后,我躲在暗处悄悄将老狼主近些年查到的信息在你耳边不断诵读。娉婷公主与青山君的关系是老狼主查出来的,凤公子与乌族的关系也是老狼主查出来的。”

    “我不信,那么隐秘的事情父亲怎么能查到?”

    拖木帖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公主,这是老狼主让我诵读给你听的羊皮。他自知命不久矣,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谋划北辽的明天。”

    萧宝儿抢过羊皮仔细看了一遍,上面记载的事情很多,叙述却很少。比如:陈主高文侑,续弦萧华芳,性狡。其中并没有关于飞花殿的记载,更不曾提到萧淳。

    她问:“为什么我会梦见宣泽娶萧华芳?为什么我会梦见飞花殿内很多细节,羊皮上什么都没有写啊?”

    拖木帖取代老巫祖慢慢解释说,“飞花殿可能和我有些关系,我先混入前廷,从那边的池子里游到后~宫,我不知道那个宫殿叫什么,但地面的琉璃砖太滑,我被绊倒。公主入梦之后,我随口抱怨了几句。”

    “萧华芳呢,为什么我会梦见宣泽娶她,我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公主,没人能解释梦境。犀兕香只是放大了你的恐惧,你所梦见的一切都是你潜藏的真实感觉。”

    “胡说!”

    萧宝儿呵斥拖木帖,举着羊皮卷又问:“上面有那么多信息,为什么我只能梦见很少的一部分?齐地,梁地,我什么都没有梦见,为什么?”

    “公主,梦随心生,你梦见的都是你最关心的。我念了那么多内容,但你只能听见想听见的。”

    “为什么我会梦见姚溪桐?”

    拖木帖朝着雪山的方向耸耸肩,“也许这是神的旨意。”

    话说到这份上,萧宝儿信了一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若是没有犀兕香,她和宣泽会不会在一起?

    若是没有犀兕香,北辽王坦诚的告诉她,娉婷公主喜欢宣泽,她会不会相信?

    思来想去,她终于体验到了当初拒绝宣泽时,后者心中的愤懑和不甘。

    她用假设出来的事实拒绝了宣泽。

    这和北辽王利用犀兕香,让她看到自己的幻境,并因为这个幻境而不断改变一切的手段有何区别?

    两者都建立未曾发生的事实基础上,她和北辽王将人性的恶放大了无数倍,不相信任何奇迹。

    “父王有没有想过,我会因为幻境太过真实而死去。”

    老巫祖慢吞吞地说,“你还活着,不是吗?”

    萧宝儿恨极了犀兕香曾带给她的感觉,钻牛角尖一样的追问,“若我真的死了呢?他可还有备用方案?”

    “老狼主知道耶律王子要去中原,他并未阻止。有些人生下来就受到上天眷顾,另一些人无论如何劝阻都逃不开宿命。”

    “呵呵,”萧宝儿嗤笑。

    北辽王把自己奉献给国家,还要把她也奉献给国家,都不曾问一问她是否想要。

    “外面有多少人马?”

    “三万能以一敌百的精锐骑兵。”

    “我能拒绝吗?”

    老巫祖又沉默了。

    拖木帖大着胆子说,“公主,你是北辽人,血液里镌刻着狼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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