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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谢氏阿姜-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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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姜摆手让她进厅:“闲礼免了,那两人怎样?”

    回来时新月揣了一路,半点没有揣出来九公子话里什么意思。这会儿听得谢姜问,新月苦了脸揖礼道:“三素和尚进亭子便饮酒,没有说一个字儿,公子倒是说了两句。”

    谢姜眉尖儿一蹙,三素饮酒隐有陪罪的意思,而王九这厮怕是不好说话……

    谢姜转眸去问新月:“他说了甚?”

    新月低声道:“公子先是问三素和尚测出测不出王氏还有多少年的运数,再就是可惜三素参了三年佛理。”说到这里,抬头看了谢姜,迟迟疑疑问:“奴婢不明白,公子厌恶三素和尚的做派,却又好像对他有所忍让……。”

    这事儿若依九公子的性子,必是不着痕迹将人杀了了事,只是见了琴,“两王相助才有今朝”相信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就算装不懂也装不过去。

    谢姜叹了口气,细声道:“当初你在楚国时,楚人不是认为三素和尚是楚王与歌姬所出么?其时这个歌姬侍寑时已怀了身孕。”

    怀身孕就怀身孕,与九公子有甚干系?新月脸上疑惑之色愈浓。

    只她张了嘴刚要再问,门外小丫头道:“奴婢见过公子。”

    再又九公子低醇从容的音调儿:“煮壶茶来。”

第173章 平风波一箭三雕 一() 
这时候回来,想必三素已走了。谢姜眼眉微微一挑,心里隐隐感觉现下九公子三言两语打发走三素,只怕这事儿接下来真不能善了。

    谢姜瞟了眼新月。

    新月垂手退去了廊下。

    须臾,九公子掀帘子进来,点漆般的眸珠在谢姜小脸儿上一扫,转瞬便勾唇笑道:“阿姜气色果然甚好。”悠悠说了这话,这人便踱去书案前抽了本书,而后在矮榻左侧坐下。

    只他坐也不是好好坐着,而是身子向旁边一歪,左胳膊肘支着矮榻边缘的雕花扶手,随之抬腿向榻上一放。

    风从半掩的窗扇间吹进来,珠帘子“叮叮”动了几动。

    谢姜就看这人将书本搭在榻沿儿上,似乎扱认真,极心无旁骛般一页页翻书看。

    生气了?怪自己送琴?

    思忖片刻,谢姜眼珠一转,斜鉴了身子向九公子膝上一趴,小小声喊:“九郎。”

    平素说话时谢姜的嗓音便软糯,这会儿她不光拖了腔调儿,且末尾那个“郎”子更似用鼻子哼出来一样。

    九公子但觉似乎有羽毛绒绒在耳朵眼儿里搔了几搔。这么一搔一痒,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九公子眉眼不抬,只专心看书。

    不理我呢!谢姜瞄见眼前团了一截儿青色系带,带子上又垂了枚晶莹水润的麒麟玉扣。她便伸手扯住,边捏了玉扣玩,边小小声嘟囔:“阿姜想来想去,难不成九郎是想留三素在出云寺当和尚?”

    问了这句,谢姜向上拱拱身子,这么一拱,她便从九公子膝上拱到九公子腰间。

    “九郎,陈王父子现下还没有反目。要是你与萧仪再生嫌隙,依陈元膺狡诈的性子,必会利用这些捣鼓事情,介时小封王亦会借机向王氏发难。”谢姜说一句,手下捏着玉扣在九公子腰上划一下。

    罢了,这小东西还怀着身子,这么委委屈屈趴着怕是会压住孩儿。九公子两手托着谢姜掖下向上一提,瞬间将她半举起来,同时低声斥道:“坐好。”

    坐好?谢姜从善从流,扯过裙摆“就地”一坐。

    这小东西打蛇随棍上,这回倒坐身上来了。九公子眸中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索性将人捞怀里禁固住:“莫闹!”

    谢姜“咭咭”笑起来:“谁让九郎不理阿姜。”

    “这件事我亦有计较。”九公子心下一软,先前微冷的嗓音不由柔了下来:“阿姜知道,小封王一直有削弱各大世族权柄的心思,等他不定甚时发作,倒不如我们趁此机会送给他一个“短处”

    说过这些,九公子看了谢姜,“嗤!”地一笑:“至于楚王这回怕是亦会恼三素。”

    同样一件事情,千人看便是千种看法。

    三素以楚王名义向九公子求谢姜母子三人的画像,以他的意思是指自己与楚王之间不清不白,只看在天下人眼里,恐怕是认为萧仪这位楚王觊觎他人妇的多些。

    谢姜暗暗叹了口气,三素只想要王氏一族灰头土脸,只想要九公子难堪,孰不知这样一来,王氏一族怕再难于楚国守望相助。

    这些相信萧仪亦看的透彻。

    不知道他得知此事会如何做?谢姜眯了眯眸子,一时之间有些怔忡。

    屋外脚步声渐近,到了廊下便停了,凤台低声道:“公子,老家主传公子回老宅。”

    从三素索画到现今已是过了三天,坊间传闻直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此时王皓传九公子回老宅,十之八九为着此事。

    九公子一瞟谢姜,见她迷迷怔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左手圈过去揽了她肩膀一托,将人托起来放在榻上,缓声安抚道:“万事有我,阿姜只管歇息罢。”说着,抬腿下了地。

    谢姜怔过来,轻轻“嗯”了声。

    九公子掀帘子出了内室。

    千里之外。

    待抬头望见绿树掩映中的一角飞檐,留白这才缓下来步子。

    不知道主上知晓了会怎样动气?想起当初在秋意田庄时,子衿只是言辞间对谢姜不敬便招至杀身之祸,留白不由暗暗为三素捏了把汗。

    亭子前两个青衣护侍看见留白,一个拱手揖礼道:“见过统领。”说着侧身让了路。

    另个躬身向亭中禀报:“启禀大王,大统领来见。”

    原本萧仪正负手眺望远处,听得声响便转过身来。只他甫一转身,看见留白神色间不仅有几分凝重,更隐隐露出几分担忧,便微一皱眉,沉声问:“何事?”

    留白先向两个护侍使眼色。

    等两护侍远远退去了石径拐角处,留白这才躬身揖礼道:“启禀大王,方才东边传来消息。”

    楚庄出使封国,原是为着修好去的。只看留白此时神色异样,莫不是出了甚么岔子?

    萧仪淡声道:“且进前回话。”

    按照规矩,大臣或近身禀报事情时不得近王一丈之内。方才留白这才在亭下隔着几级石阶回禀。

    此时留白进了亭子,不等萧仪发问便道:“大王,三素秘随楚庄去了封国。”

    萧仪眉头一皱,心思电转间沉声道:“他做了甚事?”

    既然一开口主子便猜到了,留白索性敞开了禀报:“他以大王名义向九公子索要九夫人母子三人的画像。”

    一口气报到此处,留白似乎怕自己一泄了劲,底下这些话便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这汉子便身子向下又躬了躬,吸一口气再报:“且索过画后,三素令人在坊间散布那对龙凤双胎是大王。”

    “大胆!”

    就算要报王盎始乱终弃之仇,做何又牵扯她?这样便会迫的她舍王九而投奔来此么?真是可笑!

    萧仪一忽儿火气直撞心腑,一忽尔又无力无奈,偏偏此时三素又远在千里之外,令他斥责不了又无法发作。

    待长长吁出一口闷气,萧仪这才沉声又问:“九公子是甚么反应?嗯?”

    听得萧仪语声平淡下来,留白这才敢抬头:“九公子在听雨亭见三素时只说三句话,其一是让三素测测琅琊王氏还有多少年气运;二是可惜他在出云寺修习三年佛理,三是临走时撂话,再回去想三日。”

    听得留白说第一句时,萧仪眉梢向上一挑,待又听他一鼓气说完,萧仪不由抬手揉额角。

    留白见他往昔总是冷冷淡淡的脸上,这会儿又是可笑又是苦恼又是无奈,总之十分之复杂古怪,忍不住眨了眼问:“大王知道九公子是甚么意思?”问了这句,这汉子猛然想起来不对,忙又讪讪解释:“属下听人说当时三素脸色十分难看。”

    “难看?怕是九公子看在同脉份儿上手下留情,若不然,你当他下得了浮云山么?”想起自己对谢姜亦是近之怕她厌恶,远之又难抑思慕萧仪脸色愈发冷了下来。

第174章 平风波一箭三雕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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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风吹过,亭外花树摇摇曳曳,上头几枝花苞似开非开,仿佛随风散出幽幽香气。

    嗅到香气……萧仪刹那间心神一恍,想起来当初在浮云山时与九公子相见的事来。

    当时王九说了三句话,其一:倘若三素再以谢姜做文章,他不会顾忌琅琊王氏,他将会掀出三素的真正身份。

    其二……若是研习三年佛理依然做出如此行径,三素需要修习佛理。他要三素出家。

    其三,他让三素再回去想三日,事实上是要看自己对此甚么态度。显然三素索画,王九从来没有信过是自己授意。

    不信自己会如此混帐么?自家倒真想如此呢!萧仪嘴角微微一挑,蓦地轻笑出声……如此,倒又是欠了他一份人情。不是说那个小人儿又有身孕了么?介时总有“还”的法子。

    留白听见自家大王突然笑出声来,顿时吓了一跳,方才还是清清冷冷,一副看甚都漫不经心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倒欢喜起来了?

    这汉子便一边觑看萧仪的神情变化,一边小心翼翼问:“大王……九公子说的话很是可笑么?”

    萧仪斜了眼留白,转身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而后向他招招手。

    留白忙趋前两步。

    萧仪闲闲吩咐道:“传讯给三素,令他将出云寺前后遍植万株桃树。”

    遍植万株桃树?先不说现下上万株桃树苗好找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不得一棵一棵种?那要种几年?

    这分明是主子不准备让三素回来了!

    留白想劝两句,只刚张开嘴,陡然想起来当初在栎阳时,只因子衿言语上对谢姜不敬,眼前这位便一怒杀人的事。想起来这些,这汉子不由打个寒颤,忙躬身揖礼道:“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留白说了这话,原本就要躬身退下去,只是他脚下方一动,萧仪曲指叩叩石桌,勾了唇又道:“既然大楚要与各国修好,总不能撇开陈国。令楚庄辞了封王之后不必返国,径直由封入陈。”

    陈王父子现下正斗的“你死我活”,去陈国不是跳火坑里?

    这不是明摆着罚人么!留白忙又应了是。只应过了,又等了一等,待觑见萧仪探身去捻花苞,似乎再也没有吩咐,留白这才躬身退去亭外。

    ****

    风从窗扇间吹进来,榻前垂坠的纱幔“簌簌”扬了起来。

    九公子探身拢了帐幔挂玉钩上,这才垂下眸子去看胸前。

    往常稍有动静谢姜便会惊醒,此时她却呼吸轻浅均匀,似乎睡的甚为香甜。

    九公子微微叹了口气。

    他知道谢姜插手三素的事儿,一来是怕自己动怒杀了三素,介时会落下兄弟相残的名头,二来……天下大局末定,她不想与楚国交恶。

    也罢,有陈氏父子在,封王便不敢轻易对世家下手,而有楚国在,陈元膺又不敢轻易出兵犯境,如此几番牵扯之下,天下倒还可平稳几年。

    待峰烟再起时,说不得孩儿们都大了。

    想到过不两年又会多个粉嘟嘟的小儿满院子欢跑,九公子不由心下一软,垂了眸子去看谢姜。

    柔柔看了一会儿,九公子这才两手托了谢姜肩膀,将她轻轻翻过来放在榻上。

    九公子悄声下了床榻,待穿了外袍,便边系衣结边出了内室。

    新月与北斗两个正守在廊下,听见厅门“吱呀”一响,转瞬九公子迈步出来,两人慌忙屈膝施礼。

    九公子淡声吩咐道:“若是夫人醒了,给她揣盏蜜/水润润。”说罢,便悠哉悠哉步下木阶。

    凤台由厢房檐下闪身出来,随后跟了上去。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踱过木桥,北斗忍不住吐吐舌头,小小声嘀咕道:“怎么公子连夫人起榻前欢喜喝碗蜜/水都晓得?”问着,一脸迷惑状侧过去看新月。

    莫说蜜/水,连夫人甚时来那啥公子都知道!新月回她个大大的白眼儿:“废话!”一个白眼儿翻过,新月仍旧低眉垂睑守着厅门。

    北斗撇撇小嘴,便也老老实实站了不动。

    这边九公子出来梅花林,就见远山迎面过来,望见他忙抬手揖礼:“仆见过公子。”

    自上回去驿馆送过画,远山便留在舞阳城。一来是打探族中宗亲对于坊间传闻什么反应,二来注意舞阳乃至新都各大世族的动向。

    现下他匆忙回来……九公子眉峰一皱,转瞬便又一展,淡声问:“何事如此惊慌?嗯?”

    惊慌?自己甚时候惊慌了?

    不过是没有四平八稳的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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