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谢氏阿姜 >

第77章

谢氏阿姜-第77章

小说: 谢氏阿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子里刹时一静。

    管事这才抬脚前踏半步,弯腰贴近高阳峻耳畔道:“两刻之前,此信囊凭空出现在奴房里,其时另有一纸……。”说着又从袖袋里掏出来皱巴巴一团:“约是来人怕奴将信扔了,便又顺手留了几行字。请大人过目。”

    高阳峻脸色阴沉,又拿过这皱巴巴一团,待小心展开来看时,纸上只两行潦草小字“君前两日于府邸里大肆宴客,王宫里那位有些……”

    “只写半句?”高阳峻盯着“有些”两个字之后那一串子墨点儿,不由倍感头痛,想了想,便瞪眼问管事“没有再仔细找找?”

    管事抬手擦汗:“奴找了,只这些。”说罢,眼珠一眯,压了嗓音道“许是这人与大人交好,偏此事又不能挑明了提醒……便只好出此下策。”

    近两年小封王对世家打压愈发厉害,但凡沾上盐、铁、米粮等物的官职,一概不任用出身世家的子弟。

    众世家对此也是颇有微词。

    亦因此各大世族虽非挑明结盟,相互之间倒是暗里帮衬。

    高阳峻看了信纸,愈看眉宇间阴沉之色愈浓。

    :。:,,。请:

第147章 一纸激起千层浪 二() 
管事见他脸色沉的仿似能拧下水来,不由小心翼翼问:“这人抄了大人宴客名册……是要暗示大人甚么?”

    暗示甚么?无非是宫里那位生了猜忌之心。

    不对!此宴是为小陈候接风洗尘,是依礼仪来做的……

    高阳峻盯着纸上十几个人名,神色忽肃忽缓,一时变幻不定。

    管事觑了几遍他的脸色,便垂手躬身,只闷声站一旁等着。

    思忖再三,高阳峻指了纸上第一行道:“这三人没有来。”说罢又指第二段“这六人中途告辞。”说罢,指尖儿向下重重一点:“这七人当晚留宿于府。”

    留宿府里有甚不对……管事听了愈发糊涂,只再糊涂这会儿也知道不能问,这人便迟迟疑疑,只拿眼扫瞄信纸。

    高阳峻略阖了眼……为小陈候洗尘,未赴宴者,表明不屑与小陈候结交;中途离席者,一则表明是敷衍,二来极像是两不得罪;而留宿这些,有人受了小陈候送的美人儿,亦有人点了府内姬人狎玩。

    末赴宴者,小陈候派人每府送上两个美人儿。

    ……两个美人儿!

    且当时小陈候笑言,这些美人儿舞技超群……他为甚提起“舞技”时拖长腔?

    想到当时陈元膺似笑非笑,乍看像是漫不经意,高阳峻愈发觉得不对。

    难不成小陈候借宴饮做了什么勾当?

    “派人查查这几人近些天都做了甚事。”高阳峻一时面沉如水,低声吩咐过,便起身离席:“唤奴婢来与某更衣,某要即刻进宫面见大王。”

    “是。”管事瞄见他将信纸信囊一股脑掖入袖子里,忙转过身去一溜小跑出门。

    ****

    内室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便有些昏暗。

    留白掀起帘子一角,眼见萧仪眼睑微阖,看不出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这汉子便低低咳了一声。

    “何事?”萧仪睁开眼来,眸珠斜斜向帘子一扫。

    “属下以为主上未醒。”留白这才蹑足进了内室,待离床榻近了,便掏出信囊捧上:“方才乌老大送了此信主上过目。”

    若是讲外院,内院与客院仅隔着条不过三四丈的石板道。若是讲内宛,亦不过隔条小河又一片梅花林。

    甚事不能当面说,要费功夫写信?

    萧仪眸中几分疑惑不解,又几分好奇有趣,接过信囊,食指中指伸进去狭了信纸出来。

    留白忙转身去窗下将揣来榻边。

    细细看过几遍,萧仪唇角一勾:“九夫人倒是省事儿。罢了……调人将收受陈元膺美人儿的这些人看起来,毋要漏掉一人。”

    主子冷不了发这样的话,且揣灯时留白不经意也瞥了几眼,两个巴掌大纸片子上一串人名。

    且上头有的用墨笔圈起来,又有姓名前点了小点的。

    “主上……这些都看起来?”留白又瞄信纸,瞄的几眼,方抬头问自家主子:“这些人都收了美人儿么?”

    萧仪微微勾了唇角,笑道:“除去上首三人,其余十三人都要查。查探清楚了,亦要记录两份,一份拿去舞阳交与九公子,另一份送于后宛交于九夫人。”

    不是夫妇两人么,怎会一人一份?留白寻思几寻思,心知问也是白问,便索性揖礼应下。

    锦帘掀起又荡下来,案桌上的烛光跳烁不定,似是将熄。

    听得留白去远了,又陈大医“吱呀”关了厢房门,再见房里铺了厚厚毡毯,萧仪索性赤足下地,慢慢踱去窗下。

    窗外夜色深浓,透过院门,依稀可辨远处,再远处几点火光明灭闪烁。

    揣看方才那份信纸,上头莫不是个个位高权重,这些人与陈元膺早早结盟,难怪前世陈国灭封时,攻城掠地势如破竹。

    只今时不同往日,今时有自家在!

    萧仪眸中透出几分讥诮,望了窗外片刻,沉声道:“谁在!”

    院子里原本没有人,只他声音将落,窗外便灯影一恍一暗,有黑衣人鬼魅般到了窗下。

    这黑衣人压了嗓子揖礼:“属下靳十今夜当值,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萧仪眸子一闪,瞟了眼左侧厢房。

    靳十没有抬头,眼睑也是老老实实盯着地面儿,只萧仪眸珠一转,靳十立时宛如感知到一般,低声道:“属下方才给那位大医用了迷香,他醒不了。”

    既然清了场子……萧仪淡淡道:“你从名单上挑出两人,不管用甚法子,只要三日之内让他认下……陈元膺鼓惑他逆谋。”说着,隔窗递出去信纸。

    似乎这件事情不过是弹弹衣袖,吹口气那样的小事,靳十想亦不想抬手接了,低声道:“三日时间太长,属下明日来回消息。属下告退。”话落,身形一闪,倏忽之间失了踪影。

    萧仪垂下眸子,但见廊下几丛花技颤颤微微,似轻风拂掠而过,不由唇角一挑,轻笑出声。

    *****

    因酒肆后院与王氏老宅仅一墙之隔,因此远山几人说话也好,走路也罢,均是小心翼翼。

    亥时未刻,凤台翻身跳下院墙,左右瞅着后院空无一人,又房擔下亦是没有半个人影,他便蹑足走到正房前拍门。

    方拍的一声,“吱呀!”房门开了,远山探出来半个脑袋,瞪了他道:“拍甚拍,快进来罢。”说着,抬手扯住他进屋。

    屋子里灯火通明。

    方才从外面看怎么黑漆漆的?凤台眯眼看了一圈儿,这才问:“公子歇息了?”

    “嗯,我就是出来熄灯才碰上你。”远山边嗦叼边指了内室道:“公子在内室,自家进去罢。”

    “嗯。”凤台脚尖儿一转,走到内室门口掀帘子进去。

    室内映着迥廊的敞窗上遮了毯子,后墙小窗上亦是用毡子遮的严严实实。

    九公子正拿了书看,听见声响,眸子便轻飘飘转向门口。

    “仆见过公子,公子大安。”凤台躬身揖礼,礼罢,上前离榻沿两三步才停下,压了嗓子道:“乌铁山查了前日高阳峻宴客名册,夫人令仆与公子送来。”

    凤台边说边掏出信来捧上。

    九公子挟信过来,待拆开看了片刻,蓦地一勾薄唇,似笑非笑道:“小陈候碰上你家夫人……怕是要事与愿违了。”

    碰上你就能“事不愿违”么,怕是违的更惨。

    凤台心里嘀咕,脸上却一派迷惑:“乌铁山特意说了,此名单一式四份,两份送去高阳大人府上,另有一张送于萧仪。仆知道送于萧郎君,无非是借他之手看住这些人,只是送给高阳大人……有甚用?”的!

第148章 明里暗里各施手段() 
“近两年风平浪静,尔等倒歇笨了。”九公子点漆般的眸珠由这人脸上一扫而过,抬手揉揉额角,半是调侃半是训斥道:“若是小陈候收卖权臣,为此后兵不血刃取下封国做准备,此次高阳设宴,便有与小陈候坑涅一气之嫌。”

    听了主子这样说,凤台脑子里灵光一闪,恍然道:“高阳一来为避嫌会去见宫里那位,二来会恼陈元膺。小陈候要再想与他这掌管几十万兵马的督军交好,怕是难。”

    总还不算笨的无药可救。

    九公子挑眉哼了一声。

    熄罢外间灯烛,远山正撩了帘子进来,听见凤台后面几句,忍不住插话:“夫人这招高明,既断了小陈候笼络高阳峻,亦提醒宫里那位小陈候居心叵测……还是夫人厉害。”

    那个小东西行事向来爽快利落,既要拖陈元膺下马,必然不会只此一招。

    方才看半截儿的书册便扔在被子上,九公子凝神细思间,不由自主拿起它在榻沿上轻拍。

    凤台斜眼瞄了远山……主子是想夫人还是想事儿?

    远山向他抖抖眉梢……公子必是揣摩夫人底下会怎么做。

    两人在一旁垂手躬身,正眉来眼去使眼色,九公子手势一停,淡声问:“夫人现下身子如何?”

    凤台忙肃容答话:“仆来前问过陈大医,据大医言,夫人肺脉受损严重,仍需调养些日子。”

    九公子听了皱眉,外有自家掌控大局,内有萧仪一干神出鬼没手下相护,这小东西怎么不晓得歇息?

    不过……这招釜底抽薪倒是用的妙。

    此刻不仅高阳峻有动作,怕是萧仪那厮也有了动作。

    思忖半晌,九公子眉间一舒,转眸看了凤台:“回去与夫人言,大郎与小娘子都欢脱的紧,要她养好身子再回来,去罢。”

    既然两个小主子欢脱的紧,怎么不带上山去?

    亦或让夫人回老宅?

    为甚要养好身子才能回来?

    凤台一脑门子官司,只这种事主子既然发话,做奴仆的总不好问。

    这汉子便唯唯躬身揖礼。

    外间厅门“吱呀”两声,仿似开了又关,九公子这才眼睑微微一垂……半间亭里除了那个癞子丫头,应当还有小陈候之眼线。

    此人在,就如同身侧伏了条蛇,且这蛇还剧毒无比,稍有疏忽便会择人而噬。

    需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揪出此人。

    九公子垂睑思忖片刻,忽尔眸子一眯,招手叫过远山来,低声吩咐道:“着人将那妇人送去老宅,再令人通知夫人……。”说了半句声音一小。

    远山支梭着耳朵听了,边听边点头:“嗯,公子放心……仆知道该怎么做。”

    ****

    既然是安世昌陪同,待上了山,安世昌便将陈元膺领去安家别宛。

    上午晌别宛管事便得了贵客临门的消息,早命众奴仆将别宛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

    待将陈元膺送去客舍,安世昌便拱手告辞:“吕候一路鞍马劳顿,且先歇息,晚间某于外院设宴。”

    陈元膺勾了唇角抬手揖礼:“倒叫安大人费心了。”说罢,眼见安世昌转身,便也随后跟上去送。

    待安世昌领随持出了院门,陈元膺神色一冷,低声问:“仍没有寻到饲虎么?”

    他这样沉下脸一问,周围几个护侍刹时头皮发麻。

    几人相互间使了眼色,当下两人出门去屋后,另几人齐齐守去大门外。

    院子里一时只剩下郭北。

    郭北压了嗓子道:“君候毋恼。卑职昨晚已派人上山,待到晚些许是会有消息。”

    言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找到了,此处人多口杂,又是人家的地盘儿,总要背着人才能禀报。

    半间亭与安家别宛仅隔了片照水挴林,确实需的小心。

    陈元膺眯了挑花眼,淡淡点了头。

    只是这人点头点了半截儿,忽然眸光一闪,沉声又问:“那个王娇儿不是亦回了舞阳么?传讯下去……让她宴请九夫人。”

    郭北听了一哆嗦,掳人那个饲虎仍然渺无音讯,现下又要动用“暗棋”,眼前这位那个妖妇,倒真是不遗余力。

    “君候,现下是在……浮云山。”

    郭北知道陈元膺向来说一不二,加之又自诩智计超群,最听不得别人逆言。因此不敢明里说透,只拐弯抹角提醒:“卑职总觉琅琊王氏这厢太过平静,怕是会有什么诡计……。”

    “什么诡计?”陈元膺冷冷一撇唇角,鄙夷道:“王九那厮远在河外,现下只她一个小妇人……就算再有智计,想逃过本候掌心……还差的远。”说罢,眸子焠冰般由郭北脸上一扫。

    郭北不由心下一寒,躬身揖礼道:“是,卑职这就去传讯。卑职告退。”

    陈元膺这才眸子一转,负手往正堂去。

    *****

    这几天天气晴朗,常濞用过午食,便去后宛散步消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