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九阕-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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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想了想,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小的没有杀人,小的没有杀了他!。。。。。。”
“那你倒说说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侧过头。
“这。。。。。。”他仍不死心想要狡辩,那神色狡诈,显然是想着怎么为自己脱罪。
“我看他根本没有意思想要跟你说实话。”祭煜帮了一句,抖了抖硕大的袖子,将手负于身后静立,“霍汐姑娘,你可还有什么办法吗?”
我从那人身边走开,向祭煜说道,“简单,”才看向徊晏,“不过还要请徊晏大人帮个忙。”
“什么忙。”徊晏的声音低沉,很有磁性,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人,仍有威吓之势,吓得那人跪在地上又哆嗦了下。
我抬手向徊晏揖了揖手,“请徊晏大人告诉外面的人,谁愿意说出当夜到底发生过什么,谁便可以无罪开释。”
“这。。。。。。”徊晏一听要放人,当即便拿不准主意了,他对我有几分警惕,所以等着祭煜吩咐。
“霍汐姑娘的意思是,要他们自己抢着说吗?”祭煜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向我确定了一下。
“就是这个意思。”这话想必只有抓了他们的人说,才会让人信服,更何况,徊晏有这个外形条件,一眼看上去比我们俩都要有气势,自然让他去做更有说服力。“徊晏大人只要告诉他们,我们只会放过一个说了实话的,而其他人都会受到严惩,若是他们都愿意说,那就看谁说得详细,说得最好的那一个就可以得到这机会。”
“等一下!”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人终于狠下心来,挺起身子。“小的,要是小的愿意说。。。。。。”
。。。。。。
听着动静,我转过头去。
祭煜正向这边走过来,“徊晏已经带他们见过那尸体了,他们都说,那废弃宅院里的尸体并不是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个人。”
如此一来,就可以确定那些人打劫的并不是后来死去的这个人了。
“但是,我们在废弃宅院里发现的那具尸体,证实了是因为中了同一种毒而死的。他的胃里没有任何吃过同一种毒草的痕迹,但是周身呈现的中毒症状又确确实实说明。。。。。。”祭煜长吁一口气,到了现在,我们仍然像是在死胡同里到处乱撞。“不过这具尸体在死亡前,应该是遭到禁锢的。也就是说,在他毒发死亡之前,他是被人关在了那里的。”
死亡禁锢?死去的那个人,和穷人村里那些策划抢夺吃食的人在荒废宅院里见到的人,不是同一个人,而死去的人刚好是因为中毒,和弋姜夫人中了同一种毒,他在死亡之前曾经遭到人禁锢。“那死去的这个人身份确认了吗?或者,我认为该让弋姜夫人身边的人都见一见,也许他们认识在废宅里死去的这个人。”
祭煜怔住,立刻反应过来。“好,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祭煜匆匆离去。
太诡异了。。。。。。
从时间上进行整理的话,第一个死亡的是弋姜夫人,弋姜夫人怀着身孕,并且倚仗着郑国大夫的宠爱,从滕妾变成了侧夫人。。。。。。然后出事的是朝月,朝月被毒杀之后,尸体并未第一时间被发现,紧接着,当这府邸里的人怀疑毒杀弋姜夫人的人是宓姬的时候,宓姬逃出府邸,并在萧氏村子遇见了我。。。。。。我们一同回到这里,结果宓姬失踪,朝月的尸体在“意外”失火的草棚里被发现。当我们绕了一圈,通过验弋姜夫人的尸体发现,弋姜夫人被人下了虞鼠,虞鼠将弋姜夫人腹中的胎儿吸食殆尽,顺着虞鼠的线索查到了下虞鼠的人,可是他已经死在了那一片荒废的宅院其中一间。。。。。。
我一跃而起,想到了些事。
。。。。。。
“这里就是弋姜夫人生前住的地方了。”府中婢女十分不情愿地将我带到了弋姜夫人的院子里,又嘟囔了句,“这都查了多少回了,也没查出个所以来,现在换了个姑娘来,能查出些什么。”
我回身听了听,她已经走了出去。我无奈一笑,继而提步走进了这房里。
据说这弋姜做滕妾的时候,是住在伯姜夫人的院子里。
可是伯姜夫人喜静,郑国大夫虽然有三个女人,可大夫人上了年纪,二夫人又是个冷淡的主儿,唯独这第三个女人无论是年纪还是性情都很得他的意。算下来,我若是个男人也会宠爱这弋姜的吧。。。。。。只是郑国大夫常常找弋姜嬉闹,在伯姜夫人的跟前毕竟不合适,也是伯姜夫人主动提出,让弋姜搬出来,所以郑国大夫才会在这府邸里为弋姜夫人腾出来一个院落。
这院落其实还好,一点也没有觉着如何浮夸,比起伯姜夫人的院子,也确实要逊色一些,这都符合身份地位。
弋姜夫人在中毒死亡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被下了虞鼠。那么她平时生活在这里,难道一点预感都没有的吗?
第二百六十五话 她们之间的关系()
从弋姜夫人,朝月,宓姬,她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凶手将她们选择成为目标,只是因为杀害弋姜夫人的时候,被朝月或者宓姬发现了吗?
那么弋姜夫人呢?
弋姜夫人在一个月前后,先被人蛮夷之术下了虞鼠,后又被人毒杀。弋姜夫人又为何会成为凶手选择杀害的人呢?
弋姜夫人。。。。。。
难道,和弋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吗?
我抚过弋姜夫人生前住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尽力收集着“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大概是什么人”的这种线索,从她生前的住处环境来试着判断她的个性,她的种种痕迹。。。。。。
这个女人用的东西,较为艳丽,她的首饰却很朴素,房里的陈设比较华丽,对比这院子里的布局相对突兀。只是屋子里摆设的一些物件,风格却很杂乱,很难理解一个同时会在屋子里陈列精致玉器的女人,为何会同时在旁白摆着青铜器物,这两种迥异的风格,不该是出自于同一个人的喜好。或许,她可以同时喜好这两样物件,但是玉器尽善尽美,极华丽又细腻,可是那青铜器物分明是个粗劣之物,乍一看大气富贵,但其实做工粗糙,不似那些有点档次的东西。可以说,这屋子里的陈设就像是七拼八凑,零零散散堆出来的,在弋姜还是滕妾的时候,衬她的身份绰绰有余。可是弋姜后来被立为侧夫人,为何。。。。。。
或许在弋姜的案子上,还有什么线索是我们所未察觉的。
而刚好这一条线索,可以解开我现在所有的疑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将我所有关于弋姜及朝月、宓姬的疑惑,倒回去想的话,所有的疑问,都应该是来源于,弋姜为何会被杀害。
对弋姜释放虞鼠的话,是需要弋姜本人自愿将幼鼠吞下的。
不对不对。。。。。。总觉得哪里还有问题。但就是。。。。。。
我揉了揉额头,有一种状态怎么也进不去。或许是因为这一次从地宫里醒过来之后,便一直如此,力不从心。
我望向窗外,连清月都映着萧珏的样子。。。。。。我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萧珏,我哥,昀儿,以及,所有人。。。。。。我仍然想念。
想得,快要疯了。
这一次,我是真的失去我哥了吧。他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需要“他”。
自从我和我哥相认之后,“他”就消失了。可那个时候我哥就在身边。。。。。。
我记得,我哥还是装作阮教授的时候,他带我去夜市,映着玻璃橱窗,我怎么都等不到“他”。那时候我很难过,觉得“他”不要我了,直到和红菱在蚩尤石宫里的一场较量,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之所以不能在我哥面前将“他”的人格分裂出来,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已经发现,有人取代了我成为“他”。
很奇怪。
当我想起童年的事时,想起我那疯了的亲妈,我就很好奇,我清楚记得我爸爸和她吵架的时候,斥责她隐瞒了病情,说是她的精神病是从外婆那里遗传的,她隐瞒了自己的病在还没有和我爸爸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哥哥。后来他们结了婚,又有了我。。。。。。我记得她最后留给我的那一眼印象,她是真的疯的,偏激,暴怒,无法掌控情绪,甚至是暴力倾向。这种病既然是家族遗传,虽然确有一定的可能,我们没有遗传到,可事实证明,我在相信我哥死了以后,的确承担不住压力崩溃了,只是我没有严重到要毁灭他人的地步。我只是将压力都隐藏在心里,然后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
那,我哥呢?难道我哥侥幸也没有遗传到吗?
所有看起来毫无关系的线索,似乎都存在一定的联系,和我现在着手办理的这一起案子一样。
等等,一样。。。。。。
哪里一样?
我揉了揉额头,努力回过神儿来。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在想着弋姜夫人的案子,可为什么会走神儿到自己的过去呢?
难道我的潜意识里认为,这件事和我过去的某些回忆,有相似之处?
冷静下来。
一定,冷静下来。
我和我哥。。。。。。弋姜和伯姜。。。。。。
我哥因故假死,怕伤害到我,所以换了身份隐藏在我身边保护我。在未察觉他之前,我一直都可以试着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分裂出“他”的这个人格来,保护自己,安慰自己,和自己作伴。
可是伯姜。。。。。。在我们找上伯姜的时候,伯姜看不出因为弋姜的死难过。
而且伯姜和弋姜的身份是有差别的,伯姜身份高贵,所以为齐国联姻,千里迢迢而来,嫁给了这郑国大夫可以直接成为侧夫人,但是弋姜是以陪嫁的滕妾而来,充其量算是伯姜的陪嫁。造成这样原因的,和她们的出身有关。虽然她们是同一个父亲,她们的父亲身份尊贵,是齐国宗室,但是她们的母亲不同,伯姜的母亲应该是她们父亲的正夫人,而弋姜的母亲则是妾室。
母亲。。。。。。正夫人。。。。。。
等等,如果伯姜和弋姜的父亲是齐国宗室,她们姐妹是为何会成为郑国大夫的侧夫人呢?
按照齐国和郑国的势力相对比,齐国宗室的女儿嫁到郑国来,怎么的也是要嫁给国君才符合吧?
我懂了。
其实伯姜和弋姜的关键点,在于郑国大夫这个人。那日见郑国国君,也分明能看出国君和郑国大夫之间相互忌惮的关系,这郑国大夫的势力一定不简单,所以他才能够和齐国联姻,娶了伯姜。可是伯姜性情冷淡,偏巧先怀上他子嗣的是弋姜,弋姜利用自己怀有身孕这一点,仗着郑国大夫的宠爱,挑拨他上书郑国国君册封自己为侧夫人。
但弋姜这侧夫人一旦立下,不仅仅是郑国大夫这一院子三个女人的事了,也恐怕会关系到齐国是否认为郑国在挑衅自己宗室的权威。明明嫡庶有别,在郑国却遭到同样的待遇。
这齐国的宗室,只怕。。。。。。
第二百六十六话 探望故去的家人()
“哥,我来看你了。”我将带来的东西在我哥的墓前一一摆好,索性我就地而坐。我哥的墓旁,是昀儿的墓。。。。。。曾经熟悉的人,现在都躺在了这里,在我,完全没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他们。
在萧氏族人的口口相传里,据说我哥一生未娶,他在萧珏故去的前一年,衰老而逝。
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萧珏和昀儿,昀儿遵照我哥临去前的遗愿,将他安葬在了这里,与那地宫相对不到两百米。
抚过我哥的墓,抚过昀儿的墓。。。。。。
“这么久,我才醒过来,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案子陷入了困局,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负担地去做这件事了,理智上,我接受了他们已经离开的事实,但是从情感上,心里有一大片的感受在醒来知道真相后,一下子被剥夺掉。那一大部分的空白,抽离地是我的爱人,家人,我突然变得一无所有。
“别怪我这么晚才来,”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被葬在这里,连带着村子里的萧氏后人凡是故去的,都葬在了这里,我几次走到这附近徘徊,但是都下不定决心过来。我低头,拿出酒水,“哥,我很想你们。”
想起我刚刚意外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那时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尚能做到静观其变,能说服自己冷静,让自己置身事外去平淡分析,我甚至从没有怪过沈再阳。即使他差一点把我们都害死,我也能说服自己去理解,以他的心理状况去分析,告诉自己,他是因为病。
沈再阳两次想要杀我,甚至,他最后也算是成功了一半,我都可以原谅他。
但是我恨召覃,恨得要死。召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