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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悬案九阕-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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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之后,尸体怎么会散发出香味呢?

    “她的唇色深黑,”唇色深黑是中毒的迹象,而且弋姜夫人的尸体,居然会浮肿成这个样子?惨白的躯体,如吹胀的气球一般。眼白通红有血丝,瞳仁还比正常人要小。“祭煜公子,弋姜夫人死前孕几月?”

    祭煜轻算了下日子,“五月有余。”

    “五月有余?”五个多月,加上她遇害七天。。。。。。她的肚子为何会这么大。“将刀片给我。”

    我把手伸出帘幔外,祭煜将刀片递到我手上。

    一时间,帘幔外不远处那亭子里候着的人都不知发生何事,可他们分明感受到了,自帘幔内传来的紧张气氛,尤其是郑国大夫,竟然走到了亭子外满是担忧地瞧着。

    不会有这么邪门的事儿吧。

    “怎么了。”祭煜见我要过刀片后,却愣在了帘幔里迟迟没有动作,所以问道。

    “祭煜公子,”我偏过头去,“你认为一个母亲死了以后,她的孩子还会在腹中生长吗?”

    我知道不可能,但是在落刀之前,我的手抚上了弋姜夫人那隆起得几乎不像话的肚子,我竟然。。。。。。感觉到了她肚子里传来的微微异动。

    难道,孩子还活着?!

第二百六十话 女尸肚子里的虞鼠() 
“怎么了。”祭煜感觉到不对,加急问道。

    “这女尸腹中,还有动静。”我心里自然发毛,这可是有生之年头一次遇到的状况,实在比我第一次见到尸体时还要惊悚得太多。一个死亡超过七天的女尸,即使腹中怀有孩子,在母体死亡的同时也不该活着了。我觉得连同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很不稳定,手在抖,从女尸的隆起的肚子上将手移开。“祭煜公子,这女尸的肚子里有活着的东西!”

    活着的东西!因为我还不能确定,这具女尸的肚子里到底有什么。

    在我挪开手的那一刻开始,她肚皮下分明有东西在动,在隆起地几乎如临盆一般大的肚子上,那白皙得将近透明的一层皮下,有一个比手掌略小一些的东西鼓起,然后,在她那一层皮下游走。

    是什么?我看那惨白的肌肤下,隐约映着那尚在动的东西,是粉粉嫩嫩的色泽,直在担心它会突然冲破了那一层皮,爆出来。

    “镇定下来。”祭煜提醒道,“霍汐姑娘,人死便是死了,绝无鬼魅作祟。”

    没错,这世上不可能有鬼,母体既已死亡,那她肚子里的。。。。。。

    我用手按住那粉嫩蠕动的肉块,右手拿起刀片,把心一横,在女尸肚子上横切一刀。。。。。。

    “扑哧”一声。

    女尸的肚子像一瞬间泄气的气球,腹中杂物喷射而出,顿时这帘幔内一阵狼狈。

    祭煜受惊,几次想要回头来看,都握紧了拳头坚持住了。

    “怎么回事。”倒是那大王问了一句。

    “弋姜夫人尸体腹中胀气,在将尸体小腹切开的时候,腹中淤积的浓水和杂气喷出。”我见祭煜起身要回话,便抢先在他之前回道。

    祭煜低头默不作声,从袖中掏出巾帕自帘幔外递了进来。

    我接过巾帕,稍作擦拭,眼前的一片狼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这真的是我有史以来接手的最惨烈的一次了,手上还沾染着尸体里喷射出来的腥臭脓液,我很庆幸自己的定力不错,否则分分钟都会崩溃。

    这帘幔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腥臭味,我素来习惯用深呼吸来平定自己的内心,但是现在空气状态很不好,嗅到的气味都是从尸体里散发出来的。我只能尽全力,平静下来。

    “我现在。。。。。。”我现在要怎么做,可是这句话还没有问出来,突然我就发现,原本在女尸肚皮下蠕动的那东西,又动了起来。

    一刹那,气氛更加紧张了起来,眼看着它蠕动到了切口处。。。。。。

    我垫着巾帕,在它将一露头的瞬间一把将它抓住。“吱吱吱。。。。。。”

    我将它包在了巾帕里,撩开帘幔走了出来,祭煜发现那巾帕里所包着的东西还在动,也吃了一惊。同我走到亭子前,“请大王吩咐左右,可以准备一个箱子。”

    大王瞧了一眼周围,便让人去拿了一个箱子过来,我伸手将巾帕放在了箱子里。

    “吱吱吱。。。。。。”那东西跑了出来。

    “这是!!”所有人都懵在了当下。

    此物像是一只老鼠,可是个头比刚出生的小老鼠要大上一些,通体粉红,又像是刚出生还未长毛的老鼠。我请教道,“霍汐孤陋寡闻,实在看不出此物究竟是什么。”

    “虞鼠。”祭煜盯着那东西分辨了一会儿,众人皆不识得此物的名字,他才说道,“祭煜也只在古籍里翻到过,此鼠乃蛮夷之术所育,较为阴邪,蛮夷的巫术之士鲜少有炼就此鼠的功力,一个术士一生也只能炼此一鼠罢了。”

    “开棺之后,我便勘验弋姜夫人的遗体,发现弋姜夫人的躯体肿胀异常,尤其是隆起的腹部足像是一个要临盆的样子。直到我将手覆在夫人的肚子上,便感觉到遗体腹中似有动静,十分吓人。我将弋姜夫人的小腹切开,喷射出浓水和杂气,这东西也就跑了出来。”我见大家好奇,便解释了一下这东西的来路。

    “祭煜啊,你可知这老鼠是做什么用的?”大王眉头微蹙,指着箱子里的那虞鼠向祭煜问道。

    “回大王,虞鼠多是术士用来害人的东西。臣记得,古籍上提到,说这虞鼠是靠着进到孕妇的身体里,吸食妇人所孕胚胎,化成精气,供放出此鼠的术士吸收,从而得到延缓衰老延续生命的功效。”祭煜揖手回说。

    术士的东西?“靠吸食妇人所孕胚胎?!”

    “怎么了?”大王疑问。

    “回大王的话,因为霍汐在弋姜夫人的遗体内,并未发现所孕之子。”所以当祭煜解开这虞鼠之谜的时候,我也顺便明白了,这弋姜夫人的“假孕”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经弋姜夫人的遗体过分肿胀,腹中淤积脓水和杂气,以及眼底异色,都是这虞鼠反噬的结果。”祭煜道。

    “可是弋姜夫人的手脚都出现了中毒迹象,也确实是真的。”难道,对她施以虞鼠和下毒的是不同的人?

    祭煜示意箱中虞鼠,“这虞鼠本该通体雪白,靠吸食胚胎化为灵气,转化给释放它的主人。而今这虞鼠却通体呈现淡淡的红色,恐怕是它误食了已经中毒的腹中胎儿,将其骨血在自己体内分解,所以一并连毒也吸纳分解了。”

    “但是该如何确定,究竟是什么人将这虞鼠先放于弋姜夫人体内,还是弋姜夫人先中毒呢?”两这件事总要判断个先后。

    “虞鼠极有灵性,在进入母体之前只有手指般大小,若是这弋姜夫人的母体先中毒,它是有所感知,不会进入母体的。而虞鼠之所以能在弋姜夫人体内长大,并将弋姜夫人腹中胎儿食尽,至少已经一个月了。”祭煜与我只顾着推论,竟忘了郑国大夫还有大王都在一旁,索性他们对这虞鼠的关注够强,听着我们一来一往的讨论也不觉失礼,祭煜心思缜密,很是慎重的思索了许久,道,“若祭煜想得不错,那应该是这虞鼠先进入到了弋姜夫人体内,开始吞噬弋姜夫人腹中胎儿,虞鼠在吞噬的过程中,为了避免母体发现胎儿有问题,也会在将胎儿化为精气的同时,由虞鼠排出脓液和杂气,造成母体的肚子仍然见长的假象。而从弋姜夫人中毒的迹象来看,应是死亡前几日才中的毒,遗体所呈现的中毒迹象与其他无异,所以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还需要取一些弋姜夫人遗体胃中的东西回去检查。”

    见我迟迟不说话,大王问道,“霍汐姑娘,你不是受大夫的委任调查此案的吗?那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

    “回大王,大人。霍汐认为弋姜夫人遇害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是,弋姜夫人于五个月前怀有身孕,因为梦见锦鲤迎怀所以认为是个有出息的公子,大人自然高兴。”这毕竟可能是郑国大夫第一个亲生儿子。“可当时弋姜夫人身份卑微,霍汐斗胆猜测,在大人府中其他夫人均无子嗣的情况下,作为伯姜夫人陪嫁滕妾的弋姜夫人,产下儿子也极有可能被伯姜夫人收养。但是大人宠爱弋姜夫人,大王想必念及大人辅助之恩,就应了大人册封弋姜夫人为侧夫人的请求。之后,一个月前弋姜夫人受术士迫害,将这虞鼠放置于夫人体内,吸食弋姜夫人腹中胎儿的骨血,化其精力。此虞鼠养在弋姜夫人身体里,丝毫未被人察觉,于其他人来看,只看得到弋姜夫人的肚子还在隆起,恐怕都会认为,弋姜夫人的孩子还在长着。大概十天前,弋姜夫人遭人毒杀,在母体死亡之后,虞鼠便被困在了弋姜夫人的肚子里,直到灵堂七日陈设后,今日验尸,方才被发觉。”

    现在令人最想不通的是,这怎么凭空又冒出来了两个暗害的人?!

    先一个是使用虞鼠的术士之流,后一个是下毒之人。

    这两个人,难道下毒的这个人,并不知道弋姜夫人已被下了虞鼠?

    “祭煜公子,我有个疑问。”我说,“既然这虞鼠是术士所放出的,可吸食胎儿供给术士精力。那弋姜夫人遇害,这虞鼠困在了弋姜夫人的身体里出不来,又中了毒,是否会对那个术士也有影响呢?”

    “这。。。。。。虽然古籍中并未有相关记载,不过祭煜以为,既然虞鼠可供给精力,应也可将其他供给施此阴毒之术之人。想来,弋姜夫人中毒之时,也许胎儿并未完全被吸食,可是虞鼠既然已经开始吸食胎儿,大概是因为不能自行中断,所以弋姜夫人中毒连带腹中仅存胎儿被毒死,这虞鼠食了有毒的死胎,便将毒素供给了它的主人。既然现在虞鼠未死,只是通体呈现异状,或许它的主人已经身中奇毒。”

    吸食胎儿的阴毒之术,确实为人所唾弃。

    “想不到如今这妖邪之术也会在我郑国出现!”大王怒火中烧。

    巫蛊之术自天地始便是禁术,当年云锦使用巫蛊术唤汐月回魂,也曾遭到严惩。未想这许多年过去了,竟还有人犯险。

第二百六十一话 释放虞鼠的办法() 
“你怎么看?”我终于忙完了手下的活计,擦了把手,然后静立一旁。

    祭煜摇了摇头,“不确定。”又说,“也说不好,总觉得这先后下虞鼠和下毒的人有种关系。霍汐姑娘有什么想法了吗?”

    “没什么头绪。”并不是泄气,“其实所有案件在完全破解之前都是这样的,我们可能根本没有办法将一堆毫无头绪的线索联系在一起,可每一样证物和每一个细节却都是案发当时最重要的一部分,想着该如何将它们还原出原本的样子,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祭煜轻笑抬手用巾帕擦了一下,他硕大的袖子并未显得多累赘,“弋姜夫人胃里的东西,我也证实过了,只是一般的毒草,毒性虽强,但并没有什么特殊性。这种毒草在山上很容易找到,与朝月胃里的那些是同一种。只是她二人食下的方式不同,朝月是大量吞食毒草,而弋姜夫人胃里的毒草,应该是混在汤药里喝下的,已经与她生前吃下的其他东西经过融合,不太容易分辨。我刚才做了个试验,将各种毒草分别以不同的配药熬煮,得到证实了。”

    “与朝月所中的毒是一样的?那么给弋姜夫人下毒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毒死朝月的人。”我以为毒草虽然好得到,但是这府里的人得到毒草的机会并不大,如果不是早有预谋准备着,那么这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毒草呢。

    祭煜点头,“我确实也这么想,弋姜夫人被下毒在前,朝月遇害在后。凶手显然认为朝月知道些什么,才会将她一并灭口的,可是朝月对此人毫无防范。”

    “可是这个凶手,既然怀疑朝月知道什么的话,又为何会将宓姬当做目标呢?”宓姬恐怕是这件案子里最关键的人证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仅仅是找到宓姬,还要追查这虞鼠的主人,今日在弋姜夫人的墓穴前,国君和父亲都在,而且周围的人很多,恐怕不出多日城里出现术士的消息便会传开。若不能及早破案,祭煜恐怕,姑娘也会受到牵连。”祭煜很担心。

    “无妨,”我倒不以为意,“异术这种东西,多年前我便有所了解,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连这异术都与时俱进了。”

    养鼠害人,倒让我想起了后世流传甚广的蛊术。“如果,一个术士需要把手指大的小虞鼠放入弋姜夫人的身体里,那么他得有办法能在弋姜夫人怀孕四个月之前就接近她吧?”

    不过不能提前知道,又怎么能布置下这一切呢?

    “而且这个人,是用什么办法使虞鼠进到弋姜夫人身体里的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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