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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悬案九阕-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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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庭因素造成了她不自信的根本,母亲的过世和父亲的无情让她开始沮丧,她爱吃,但是家境贫穷她肯定是吃不了什么的,她已到了成婚的年纪,父亲却没有为她寻个人家,而是将她卖到了府上为奴,则可能是因为她的相貌。祭煜公子,你想想,如果朝月本身偏胖,相貌再普通一些,家庭条件又差了一点,那么上门提亲的人肯定会对她挑挑拣拣。而这就是摧毁她自信更重要的原因。。。。。。”

    所以当那些上门提亲的人一再刁难之后,朝月的父亲索性将她卖到了府里省事,还能换一笔钱,足够给她的哥哥好好置办婚事了。她嫌弃自己,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祭煜今日已是第三次轻叹气了。

    我猜,他是在叹乱世无能为力的宿命。

    “很多女孩子都有这样的毛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吃东西来发泄。等发泄完了,后悔了,这个时候吃进去的东西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朝月算是好的了,我曾经知道有的人甚至会在吃过之后,用抠嗓子眼的方式,刺激肠胃,将吃进去的东西再给吐出来。如此反复,身子早就垮了。”而朝月只是吃,吃了后悔,后悔还吃,周而复始。

    “怎会有这样的人,明知道为难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却还是要这么做吗。”祭煜无奈。

    “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旁观者清,于我们来看简单的事,于当事人来说,未必就这么简单。“朝月的心理问题,吃是一方面,但是隐藏在这一表面特征下的,吃之外,是她的不自信,而她的不自信来源于渴望得到爱,得到家人的爱和爱人的爱。”

    如果伯姜夫人想要让朝月为她做事的话,她应该不仅仅是用吃的来巴结朝月。朝月自闭,抗拒外人,对于突然示好的人定然有芥蒂,除非,这个人不仅仅给了她吃的,还满足了她对被需要被爱的期待。

    “可是伯姜夫人素来不理府中事。”祭煜困惑。

第二百五十七话 超脱世俗的伯姜() 
“夫人。Δ┡”婢女将我们引到伯姜夫人面前,她正盘膝而坐闭幕养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粗布外衫,倒真有几分修行之人的感觉。“祭煜公子和霍汐姑娘来了。”

    伯姜轻轻点头,但是眼睛却自始至终并未睁开。

    婢女才回身向我们欠身示礼,然后径自退了出去。

    我侧过身去看了看祭煜,想知道他们府上这位伯姜夫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伯姜夫人,祭煜来给您问安了。”祭煜却对我轻而一摇头,他走到了伯姜夫人的面前,向着伯姜夫人郑重其事地作揖见礼,说道,“母亲说近来变了天,不知伯姜夫人这里可还需要添置些什么吗?”

    “不必了。”伯姜夫人终于了口,一如预料中的那样简单,没有过多的情绪修饰。然而整个过程,她都没有要睁开眼睛的意思,“烦请大公子回禀夫人,妾身什么也不缺。”

    这就奇了怪了。

    祭煜搬出大夫人都没能劝动伯姜夫人,除非她一早就知道我们的来意。

    “伯姜夫人,”我决定赌一把,反正此生赌得也不是这一回了。“我是霍汐,应了郑国大夫之邀,来查府中命案。”

    伯姜夫人的脸上,竟扬起了些许隐晦的笑意,这时,她才慢慢抬起眼睑,竟是直直地向我看了过来。“听闻大人数日前张榜寻勇士来破此案,妾身已等候多时,只是未想到,这传说中的勇士竟是个女儿家。”

    “夫人也是女人,难道会因此瞧不起女人吗。”我怎会示弱。

    伯姜夫人确实一副脱世俗的清冷之像,那眉目间半分笑意也看不出来,难得高傲如此,和她说话,真有种被人刺得不舒服的感觉,也不怪这郑国大夫去宠滕妾了。“姑娘既是大人请来调查此案的,妾身怎敢怠慢。”

    “既然伯姜夫人无意迂回,那么霍汐也不多说兜兜绕绕的客套话了。”先礼而后兵,我倒不信从她这位自命不凡的侧夫人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前日府上现烧焦女尸,今日已得到证实,是上个月才被父亲卖到府上来的丫头朝月。而且,也有人可以证明,在朝月出事之前,多次看到朝月与伯姜夫人往来,夫人更以吃食相赠,不知,对于这样的证人证言,夫人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在听完我的一席话之后,本以为她至少会为自己辩解两句,但是这伯姜夫人只用了两个字便否决了我。

    “没有?”我试着又问了一遍。

    “是,没有。”伯姜夫人依旧面不改色。“霍汐姑娘只是怀疑,妾身与朝月的事有关。那妾身无论作何解释,霍汐姑娘都自有一番认知,还不如妾身都不说。姑娘若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妾身与朝月的死有关,那便请姑娘带人将妾身关押了去。”

    这伯姜夫人还真是有意思。

    “只是,妾身也着实想要亲眼瞧瞧,霍汐姑娘是否当真有本事破解此案。”伯姜夫人出言略有挑衅之意。

    “好。”看样子她是不愿意说她和这朝月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伯姜夫人不愿聊朝月,那我们便来聊另一个人,伯姜夫人的陪嫁妹妹,弋姜夫人。”

    显然,她再不是不为所动。

    “弋姜夫人是你陪嫁的滕妾,可她不但先怀上了郑国大夫的骨肉,还使得郑国大夫为了她违背祖纪,破例将她奉为侧夫人与你平起平坐。你难道,也不想要说一些什么吗?”软肋是一个人最好下手的地方,我没那么多同情心,更何况眼前这位伯姜夫人,极有可能是策划了这府里先后两起命案,更还在追杀宓姬的人。

    伯姜夫人稳如泰山,她眼底深处虽有情绪起伏,但是一颦一笑皆在控制范围之内,无一分过之。“霍汐姑娘若因此怀疑于妾身,那岂不是连同祭煜公子的母亲也一并有嫌疑了吗。”

    她很聪明。

    并非是狡诈的聪明,更似是看穿了一切的聪明。

    她能从我和祭煜进门口的言行,察觉到我们之间隐匿的某种气氛,仅这一句看似平常,却暗中提点的话。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霍汐姑娘不必在妾身这里浪费时间了,妾身不是姑娘要找的人,姑娘在妾身这里,是找不到想要找的真相的。”伯姜夫人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霍汐愚钝,还请伯姜夫人指点。”

    “霍汐姑娘既然是查弋姜之事,那么,可曾亲眼见过弋姜的尸体了吗?”伯姜夫人轻笑浅语,虽是一副冷若冰山的模样,但那神态绝非一无所知。

    “霍汐明白了,那霍汐今日便不打扰夫人了。”我欠身退出。

    瞧着伯姜夫人的婢女回到房内,重新关上了门。

    “伯姜夫人很聪明,对吧。”祭煜也分明有所察觉。

    “伯姜夫人说的对,若我以这府苑内女人争宠为由查她,那么公子的母亲也有嫌疑,她没有直说大夫人的名讳,点到为止。确实毫无失礼之处。”这女子能端正自己的身份,看透一切却什么也不说,恐怕是因为此事牵扯重大。“伯姜,既称伯姜,应是姜姓齐国的贵族吧?而且陪以滕妾,这位姜姓的夫人,恐怕也是以联姻的名义来到郑国的吧。”

    祭煜侧过头来,“确是如此。”

    我心里难免唏嘘,怎又何王权政治惹上关系了。

    “怎么?”祭煜问。

    “姜姓源出神农氏,炎帝生于姜水,因以水命姓为姜,裔孙姜子牙周初封于齐,姜姓吕氏。姜子牙72岁时在渭水之滨的磻溪垂钓,遇到了求贤若渴的周文王,被封为“太师”,称“太公望”,俗称太公,被周武王尊为“师尚父”。辅佐武王伐纣建立了周朝,缔造齐国。是周文王倾商,武王克纣的席谋主、最高军事统帅与西周的开国元勋,后世尊其为齐文化的创始人,是对后世影响久远的杰出的韬略家、军事家与政治家。如今这位伯姜夫人,也算是让我领教了名门之后的修养和谋略。佩服,佩服啊。”我睡去之前,这个天下还是商朝的天下,未能亲眼所见大名鼎鼎的姜子牙,还真有几分遗憾。

    祭煜叹笑,“伯姜夫人虽然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其实给我们指了方向不是吗。”

    “没错。”总是要去瞧瞧这位弋姜夫人的尸体的。

第二百五十八话 得见郑厉公() 
“你说什么!”从未见过祭煜有这样失了方寸的时候。

    我们刚来到先前据说停放了弋姜夫人尸体的院子,便听那院中的奴婢说,一早就有人来将尸体抬走了。

    “坏了,一定是父亲。”祭煜暗暗皱眉,“算下来,今日已过弋姜夫人遇害的第七日,怕是要下葬了。”

    下葬?如果下葬的话,再想要挖出来查一遍,可就不容易了。“现在该怎么办?”

    “跟我来。”祭煜灵机一动,便招呼着我急忙向府外赶去。

    从遇到宓姬开始,我好像就陷入了一个大的圆环之中。

    “你会不会骑马?”祭煜到了门口,正好赶上府里的家奴牵过两匹马来。

    我下意识懵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来。”祭煜独自跨上其中一匹,继而转过头来伸出手要拉我。

    虽然犹豫,但现在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多耽误一刻,恐怕弋姜夫人的尸体都会被下葬了。

    我伸出手,祭煜没有过多犹豫,一把将我拉到马背上,我翻身跨坐在他身后。

    “霍汐姑娘,抓好我。”刚坐好,祭煜双腿一夹马腹,马儿掉转头飞驰开来。

    如果萧珏当时没有从望仙涯上寻了短见跳下去,他的一双腿不曾因此而废掉,想来他策马飞驰的时候,也会是个样子吧。

    我甩了甩头,试着将负面的情绪压下去,先不要想这些,若是萧珏,他定希望我能毫无牵挂的把这件事处理完的。我告诉要冷静下来,即使慌了神,即使心如乱麻也要试着平衡下来。既然我着手应了这件事,便要仔细查清楚,人命关天,决不能纵容儿女私情打乱判断。“从一开始,就是由宓姬逃跑进村子,引出了我知道这府上有人遇害。然后宓姬失踪,府上另一个遇害女孩的尸体在草棚里被烧成焦尸。我们沿着那焦尸的身份查下去,就查到了伯姜夫人处。接着是伯姜告诉我们弋姜夫人的线索,然后弋姜夫人的尸体就在这个时候被带去下葬了。。。。。。”

    “霍汐姑娘,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牵制着我们的调查?”祭煜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我感觉我们调查的处境太被动了,完全是处于一个受人安排,一步步查下去的局势。现在虽然不知道,安排这一切的人目的何在,但他肯定和这些案件脱不了关系。如果我们按照他设计好的查下去,恐怕查到的凶手都是设计好的。”这就是我在担心的。

    祭煜迟疑,“那怎么办!”

    “无论怎样现在都得先拦下弋姜夫人的尸体,我认为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让我们兜了个大圈子,就是故意在拖延我们调查弋姜夫人尸体。”那尸体上一定有什么,是不能被查出来的。

    “好,你坐好。”祭煜说着,勒紧了缰绳,让马儿疯了一般的飞驰出了城。

    。。。。。。

    “等一下!”我们确实在棺椁被下到墓穴之前赶到了。

    奈何墓穴周围围了多名家奴护卫,将路堵住,禁止我们上前。眼看着那棺椁由人抬起,将置于墓穴之中,我不得已出口大叫,引起注意,阻止棺椁下葬。

    郑国大夫这才瞧见了我,他面色凝重目露哀光,只是侧过头来瞧了一眼,可根本没有要放我们过去的意思,再将头转了过去,所有的动作一如刚刚继续进行。

    我看向祭煜,祭煜向我郑重点了下头,一时间独自撑起众人阻挠,放我得空冲了进去。

    “大人!不能下葬!”我高声呼喝着,挡在了墓穴前。

    郑国大夫不怒自威。

    “你是何人,竟敢阻挠下葬,来人啊。。。。。。”这郑国大夫身边一个年近二十的姑娘却急了眼,扬手指着挡在墓穴前的我。

    “放肆。”郑国大夫只是一个侧目警告,便叫那女子露出怯色,跪在他跟前。这时候,郑国大夫才迟迟看了过来,“霍汐姑娘,我虽令你查此案,但你却胆敢阻挠下葬,难道就不怕我因此责罚你吗!”

    “回大人,我自然怕。但是弋姜夫人的尸体现在不能下葬!”我拼死挡着,不让他们往里抬,便有家奴上前拉扯。

    郑国大夫抬了抬手,让家奴退到一边,“为何不能下葬。”

    “弋姜夫人的尸体还未检验,若想要查出是谁害了弋姜夫人,至少也要验过弋姜夫人的尸体才能知道。”没了其他人推攘拉扯,我确实轻松了不少,但是面对这众目所视的威胁,我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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