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九阕-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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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倒下推翻了缫车吧。
“那里有什么……”我向着房间的东北角走去,哪里有一个木柜子,很简单的木柜子,上面所陈列的东西也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日常摆设,看不出来有什么会突然吸引她的注意力,使她在缫丝的时候起身特别去查看的。“大人,请您确认一下,这柜子上的东西,是否都是这里原本就有的呢?”
将桓大人带着疑惑走了过来,细细地查看了一番,肯定的说,“确实都是。”
“那么,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这间屋子是否有人进来过吗?”地上的灰尘,只能证明,最多这半年内没有人来过这间屋子里,但是对于半年前到一年前的这段期间,也就是更临近于案发之后的时间,却无法证明。
“不会的,这绝对不可能,因为在母亲出事之后,也没有谁敢站出来查这件事,所以此事就一再被搁置,我因为担心这里还会留有凶手的线索,就一直派人严加看管着,从予尹大人将青姬带走之后,这间屋子直至今日之前,都不曾有人进入其中过。”将桓出乎意料的肯定。
“没有人肯站出来查?”我不信这莘国都是无用之辈,竟然连一个能查出真相的人都没有吗?(。)
第一百六十八话 火灾后的别院()
“不是没有人能查,而是没有人敢查。”将桓大人苦笑着叹气,“虽然王兄照顾母亲身体羸弱,让我将母亲接到府院之中来度过晚年,可是我们的身份注定只能卑微隐忍的活着,而予尹大人及青姬不同。予尹大人出身名门,是世家嫡子,远比我的身份要来的高贵一些,而青姬更是虞国王室大臣之女,是为了联姻来到莘国的。这件事查下去,如果证实杀害我母亲的人就是予尹大人当年新婚的妻子青姬,那么势必会影响莘国与虞国的关系,此前因青姬的两嫁之事,已经将莘国与有仍氏之地的关系变得十分紧张,若是莘国再与虞国起冲突,对于莘国而言十分不利。可如果凶手不是青姬,那么找到这个根本不知道如何进出这间屋子的凶手更加难上加难。”
他所考虑的,确实是不可忽视的问题关键所在。
“大人,可否请你回忆一下,当时殷夫人身上的伤口,与其造成死亡的原因。”我在亲眼见到,将桓大人因为其母殷夫人之事痛苦的样子之后,竟然还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其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渐渐没了人情味儿。
只不过眼下重要的是,证实殷夫人的死是否与青姬有关。
然后,才能去判断青姬所说的那个开始到底意味着什么。
将桓大人在听到这样的问话之后,他整个人看上去已经不太好了,身体愈发僵直,脸色也变得没了血色。但是,他还是撑下来了,“我母亲她……倒在血泊之中,她被是人用利器刺进胸口,一刀毙命的。凶器就是当时青姬手中的那把匕首……”
正面?!一刀毙命!
刺进胸口,还是……不对,以我刚才对这房里位置的估量,殷夫人坐在缫车旁忙活着,她起身向东北角走去,从缫车到这屋子东北角的顶头也只不过两三步的距离,正常人的一步在0。4到0。6米之间,这个两三步粗略估量的距离最多不超过一米二、三左右。
在这么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凶手是如何做到,正面将匕首刺入殷夫人胸口的呢?而且,地上的血迹范围很大,可以证实当时殷夫人的出血量是很大的,可以造成这样一个出血量范围的情况,正如将桓大人刚刚所说的,是因为凶器从刺伤的胸口拔了出来。
殷夫人是死于失血过多,这一点应该没有疑议了。
可是站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凶手真的可以有足够的发挥空间,将匕首深深刺入殷夫人的胸口吗?可就算是他刺进去了,但是这个空间,不足以施礼将凶器拔出,然后造成殷夫人失血过多而死啊。
青姬她一个女子,真的有这样的力气吗?
……
“查得怎么样?”
一进门就看到他们俩在客舍的厅中摆了一大桌子稀奇古怪的各种骨头。
哥先注意到我进门,却也像是恨不经意似的同我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在忙活他的了。
“这就是你们今天查了一天的结果?”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俩的胡闹。“能不能先跟我解释一下,你们挖出来的这些骨头,到底是准备做什么用的?”(。)
第一百六十九话 殷夫人()
莘国王宫里,一场大火在某一个深秋的夜里忽然烧了起来。
被大火包围的地方,是莘国王宫里的织造,困在那场大火里的还有后来的这位殷夫人。
莘国国君的新夫人当时已经怀有身孕,为了使新夫人安心养胎,莘国国君对她的请求是有求必应。可是宫中织造这样一个平日里并不起眼的地方,在莘国王宫里也是无可取代的,那里决定着整个王宫的穿戴来源。一旦起火,恐怕影响不小,所以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莘国国君不顾深夜,跟随着前来禀报此事的侍人即刻前往。
只是当时火已经扑灭了,宫中的总管正在清点损失。
莘国国君赶到的时候,原本被困在大火里的奴人也全都被救了出来,只是受了轻重不同的伤势,并没有人因此而死去。可是,莘国国君却在当时看到了一个一直被他遗忘了的人,自此,莘国国君便将她调到了自己身前,专门伺候。
“……结果,在新夫人产下男婴的时候,这位殷夫人也已经有了身孕。”哥说。
“渣男。”我用两个字总结了这个故事。“所以,因为最喜欢的女人怀孕了,然后出轨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结果,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
“这样的事,历史上还有很多。要知道,在新中国解放以前,多少妇女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哥的看法似乎代表了广大男性同胞对于这种事的态度,很淡然,不会像女人一样在听到这样的事情之后有愤慨有冲动。
“可是你所谓的新中国领导人,却同样以各种照顾新中国的借口,大多有着不止一个老婆。”我对此持相反态度,
我哥耸肩,他被怼得没话可说。“如果现在是在后世,你知道你的这番言论放在网上会受到多少直男的攻击吗?”
“说得好像他们攻击我,就会让我有受到伤害的感觉一样,或者,他们攻击我,可以改变他们一辈子屌丝的心理状态吗?”我不以为意,网络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得到知识的辅助条件设备,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活在虚拟的世界当中,所以隔着屏幕的时候,无论对面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觉得那些都是不真实的,包括所谓的网络暴力,不过是一群思维退化的、以人形为条件的草履虫而已。
“两位,该回来了。”萧珏第二次提醒。
“好,回到这件案子上来。”我们三人单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常会出现这样的状态,我和我哥常常说着说着就会跑到我们的世界里去,然后作为对新世界未知的萧珏,会等到我们聊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出声提醒,使我们尽快回到之前讨论的问题上来。“所以,在殷夫人有了身孕之后,就从贴身伺候的婢女,成为了莘国国君的侧妃吗?”
“当然不是。”哥又否定了我的猜测。“直到莘国前任国君死去的时候,她都还只是一个婢女而已。”
那这就真的是……
“前任国君是在一次狩猎时,突然感染了风寒,结果在被送回来的路上,却因病不治而过世了。前任国君在世时,这位后来的莘国国君和将桓大人关系就十分亲密,后来,这位莘国国君继位之后,才将自己犹如奴隶一般的兄弟将桓大人提拔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将将桓大人的生母,封为殷夫人。后来将桓大人有了自己的府院,而殷夫人的身体日渐衰落,莘国国君才特许将桓大人将殷夫人接到自己的府院中赡养。”哥自己揭开了谜底。
随之,我们又陷入了一个未解的谜题当中。
“如果根据这样的背景来判断,莘国国君对待将桓大人确实不薄,他能做到追封将桓大人还只是王宫婢女的母亲为自己父亲的侧妃,并赐予封号为殷夫人,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更何况,殷夫人对于一向孝顺的将桓大人而言,是唯一的亲人,在殷夫人身体日渐衰落的情况下,莘国国君还能够让将桓大人特别接自己的母亲离开王宫,到府院中享受晚年,此举很容易令人想到,他是在讨好将桓大人一样,这根本……根本就像是对症下药,知道将桓大人在意母亲,所以在将桓大人的母亲身上下足了功夫,使得将桓大人对他感激涕零以至于忠心耿耿为他效力,但是……”这是我的看法。
萧珏轻笑,“但是,对于将桓大人,明明已经给了最实际的赏赐,又使所有人看在眼里明白将桓大人深受器重,只是又不明白,为何理应给将桓大人的赏赐却没有呢?你认为,先前关于殷夫人的赏赐,与后面没有对将桓大人府院的赏赐,都是会使其他人有所怀疑的,对吗。”
“对。”这正是我想说的,莘国国君先是让所有人看在眼里,他对将桓大人的器重,而之后,关于将桓大人的住处实在寒酸的这个想法,恐怕是任何一个路过将桓大人府邸的人都会有所怀疑的吧。可是这个问题还要涉及到莘国朝堂上的事,这一时半会儿我们应该是想不通的,“说说你们找到的这些骨头吧。”
“噢,对了。”萧珏回过神儿来,向后退了一下,退回到桌子后面。“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两座墓,一座上面刻着殷夫人的名字和族属,墓碑算不上新,但可以确定就是这一两年之内所立的,而且时常有人打扫的样子。可是我们下山的时候,绕到了后山的一条小路上,在半山腰却发现了另一处墓穴,这处墓穴荒废至少十多年了,而且没有墓碑,没办法确认墓中所葬的究竟是什么人。”
我有些无奈,“所以,你们就把这个挖回来了?”
真不知道,让他们俩同去是对还是错,这俩人的脾气倒是都挺执拗的,只是这样的话……
“说一下你们特别把他带回来的理由吧。”我相信他们做事一定有他们的理由,这俩人至少不会是大白天闲着无事跑上山去,挖了人家的白骨回来这么无聊的。
“你仔细看这些枯骨。”哥说。
我满肚子疑问的将目光转向那一桌子的白骨,“从这些骨头表面上的状态,倒是不难看出,即使化作白骨,也有些年头了。骨头上已经……等一下。”
我发现白骨有些异样。
“这是?”我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这白骨上,发黑的迹象,是因为中毒吗?”
这一桌子凌乱的白骨,多处呈现出发黑的反应来,这不是沾染了什么东西导致的,而是,骨头本身的……发黑最严重的,是一块较粗些的,腿骨……然后盆骨也有发黑的反应……
“所有发黑反应呈现的地方,大多在于腹部以下,而上半身白骨的黑化就没有这么严重。萧珏,这是中毒吗?”我忍不住问。
“白骨的黑化,可能确实与这个人的死因有关,但是现在还不能够仅仅依据白骨变黑来确定,这个人确实是死于中毒。来,你们帮我一把,把这堆白骨拼凑起来,看能不能发现些新的线索。”萧珏说着,便要挽起袖子。
“等一下。”我忍不住出声阻止他们,“你们,到底怎么了?连你们也说了,这堆白骨至少死了十年以上了,那么他和我们现在想要弄清楚的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十年和一年,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而且,这个墓穴不是在后山小路上吗?又有很多年没有人清扫的样子,你们为什么还要……”
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一味的抓住这一具根本不能确定身份的白骨,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大人,夫人。”弗昇从客舍外走了进来。在厅中环视一周之后,目光最终落定,“夫人,有人要见您,他说,他是莘国予尹。”
“莘国予尹?!”这不就是我们在调查的案件中,那位予尹大人吗?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见他本就在计划之内,只不过现在的时机似乎不太适合,还有些疑问没有弄清楚,但是他自己竟然……
“那位予尹大人,可还说过些什么吗?”萧珏慎重地问。
“他说,向夫人说明他的身份后,夫人自然会见他。其他的,也并没有说什么了。”弗昇答得认真。
“这样看来的话,他是故意要来见我的了。”这人直接问弗昇要见我的话,又说明了只要告诉我他的身份,我就会见他,那么他必定清楚我已经知道发生在他夫人青姬身上的事了。
“霍汐。”萧珏出声叫我,“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