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买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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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志同道合。”
“你不觉得我们是多管闲事吗？”
“那又怎样？你一点都不痛快，这点小事，管一下，又不是伤天害理，还要这样思前想后？”
风小计想了想，还是叹气：“算了，即使我好奇，我难道捉着她问东问西？她又有何义务要告诉我？况且她现在知道的未必比我多。”
风小计转身回宿舍，看到宿舍厨房自动灭火器还一直浇水，厨房满地狼藉。
许翼惟一边骂阿诺笨，一边查看她有没有遭到损坏。
处理完这一地鸡毛，许翼惟叫风小计去测试，看看这些天的治疗有何效果。
然而，许翼惟再次对着那报告一脸无奈。
他说：“破烂，我唯恐修不好你了。”
风小计不看报告单也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并未提升过。
她勉强笑出来：“师傅，这世上还有你办不成的事？”
“你瓦解了我所有的自信。在你之前，我曾成功治疗过23个人，所有人都得到很好的恢复。”
风小计忽然发现，被记忆界奉为教科书人物的许翼惟，也会遇到束手无策的大难题，而这个大难题是自己。
她惆怅。
许翼惟说：“今晚你先什么都别练了，我需调整一下方案，不知曲青天会不会有好的建议。”
晚上。
梧桐不知死哪去了。
风小计窝在房间里，看着台灯照影下自己的身影。
从来没有过如此迷茫。
忽然，梧桐来电：“小计小计，快来蹉跎咖啡厅！”
“不了。”
“张一茹在这。”
“你去跟踪她了？”
“一堆人围住她，场面有点失控了，你先来到再说。”
风小计轻手轻脚溜出去。
一来到“蹉跎”，梧桐和露从白早在门口等她。
“从表也来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先进去看看。”梧桐说。
风小计随他们进场，果然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
“他们干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我一路跟张一茹来到这，她点了一杯咖啡，店员说会员有优惠，她报出会员信息，店员大喊‘你就是张一茹？’，忽然，不知为何，人群忽然炸开了，全部拥到张一茹面前。”
露从白也觉得奇怪：“我一来到也觉得奇怪，场面失控成这样，店里也没人维持纪律，后来才发现，店员自己也围了上去。”
风小计找了张凳子站上去，看到被围着的人正是张一茹，此刻，她一脸诧异和惶恐。
风小计觉得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露从白说：“那个张一茹好像很想出来，不如我们先想办法让她出来再说！”
梧桐说：“没办法，我们挤都挤不进去，要把她拉出来根本无从下手。”
风小计想了想，找到火警警铃，按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 逆转（）
人群用了几秒钟来反应后，便四散开来，风小计走去拉住张一茹，说：“快走。”
几个人趁乱逃了出去。
躲进不远处的公园林荫隐秘处，张一茹才自言自语：“发生什么事了？”
梧桐还喘着气，说：“什么？连你都不知道？”
张一茹说：“我一开始以为是恐怖袭击。”
说完，她认出了风小计，说：“是你？无忧记忆护理中心的医生？”
风小计连忙摆手：“不是，我只是一个打杂的。”
露从白最先发现了有第五个人，是个男的，她连忙问：“你是谁？怎么也跟来了？”
“我叫白昼永，刚刚火警铃声响起，我担心一茹安危，就一路护送过来。”
张一茹脸上的诧异一直没消退，她问：“你怎么认识我的？刚刚那一群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一如粉丝团的人。”
“一如粉丝团？”
“坊间近几天自发组织的一个团，加入这个团的人都只为一个人，一如，一如既往的一如。”
张一茹笑了：“原来是你们认错人，我叫张一茹，有草花头的茹，不是一如既往的如，名字是有点像，但……”
没等她说完，白昼永就说：“一如的原型就是张一茹。”
张一茹更觉搞笑：“你自己听得懂你自己说什么吗？”
白昼永翻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来，递给张一茹。
现今时代，极少见有人会随身带着纸质书了。
张一茹翻了翻，见书名写着《一如既往》。
白昼永开始解释：“这是一本写实，书内主角叫一如，你是一如的原型。”
张一茹笑了：“就因为我也叫一茹？”
“不，是有人扒出来的，你知道，要将一如的原型找出来，根本不是难事。”
“这不等同人肉搜索？”风小计惊呼。
张一茹只关心：“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扒出来？书里的一如做了什么人神共诛的事？”
“恰恰相反，你得到众人喜爱，所有才有这个一如粉丝团。”
张一茹把书还给白昼永：“你们搞错了。”
说完，她抽身就走。
白昼永要跟上去，被梧桐拦住。
白昼永一急，就说：“我知道你什么都忘了，要不，你拿这本书回去看，看完了，你也许就明白一些了。”
张一茹头也不回。
梧桐和露从白跟了上去。
风小计想留下来搞清楚来龙去脉，她问白昼永：“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昼永把书递给风小计，说：“你看了就懂了。”
风小计接过书，说：“少见，居然还有人带着纸质书。”
“我一直以为，只有印在纸上的才叫书。”
因为这句话，风小计对白昼永刮目相看。
她翻了翻书，看到作者写着叶随风三个字。
她赶紧翻开简介来看。
白昼永从旁介绍：“这个叶随风很火，他之前写的一本《我和30个女孩的初恋》，你就算没看过也一定听说过，都是他亲身经历，他声称这书是100％还原事实，故事中所有人在生活中都有原型，因为这个噱头，他得以走红。”
经此一说，风小计对张一茹的事情开始有了些眉目。
终究是因为记忆力下降了，只觉得他名字耳熟，没有记起他来。
白昼永继续说：“这30个女孩，都是年过25还未恋爱，还有，所有人最后都选择忘记了叶随风。”
风小计问：“张一茹也在这30个女孩里面？”
“没有，她被单独提出来写了，就是这本《一如既往》。”
风小计挑了挑眉，说：“我可以这样理解吗？这个叶随风，为了写书，拿这些女孩做实践。”
“据说是有了这些经历才写的书，只是巧合，不是特意安排。”
“你信？”
白昼永抿嘴，表示不信。
风小计不知何来的气：“这人为了出名，不择手段。”
白昼永说：“一茹两度选择忘了他，这里面虽然把故事写得凄美，但，我终觉是叶随风负了一茹，像一茹这样的女孩，理应有人好好待她，也值得有人好好爱护她。”
风小计看着白昼永，说：“你喜欢她。”
白昼永点头：“是。很多人都喜欢她，刚刚围着她的人都喜欢她。”
风小计笑：“仅仅只是喜欢而已，一听到火警铃响，个个东走西窜，只有你护着她出来。”
“不是还有你们吗？对了，你怎么认识一茹的？”
风小计竟不想对他隐瞒，说：“张一茹做记忆消除手术时，我也在场，我当时知道她消除了两段大同小异的记忆时，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对你没有戒心，你回去好好照顾她情绪。”
风小计点头。
风小计知道梧桐露从白一直跟着张一茹，她赶去跟他们汇合。
一来到，梧桐和露从白就在一家单身公寓楼下。
梧桐说：“她甩开我们自己上去了。”
风小计想了想，说：“那你们还等在这干嘛？走吧！”
梧桐说：“小计，她就是《一如既往》的女主原型。”
“那又怎样？”
“我也看过这书，我对一如有感情。”
“所以就做痴汉守在她楼下？走吧！”
梧桐还不想走，露从白拽着他走。
他们刚要转身，忽然有人从楼上探出头来：“喂，你们，要和我喝一杯吗？”
风小计第一个举手赞成。
张一茹匆匆下楼。
等她下来了，露从白才说：“你还是别去酒吧了，外面不知哪里还有你的粉丝，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你有什么好建议？”张一茹问。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去无忧的宿舍。”风小计提议。
几个人带着酒一同来到无忧的天台宿舍。
张一茹叫了出来：“我喜欢找个地方。”
风小计立马叫张一茹小声点，说：“嘘，我和那个许医生住一栋宿舍，他如果知道我带人回来，非煮了我不可。”
“那你还把我往这里带？”
“这里有你的记忆备份。”风小计说出心中所想。
“不用了，看完了那本书，还看备份做什么？”张一茹深深吐气，看到有张吊床，坐了上去，说：“可以给我一杯酒吗？”
风小计连忙进房拿杯子，给她倒了一杯酒。
张一茹喝了一口，就呛到了。
她其实连酒都不会喝。
咳嗽了良久，她说：“全世界都知道我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是最后知道的那个。”
其他人不知如何接话。
张一茹苦笑：“真是奇怪，以前一个人哭一个人笑，无人问津，几次相亲，见面时我都感觉良好，但一转身，个个都不再来找我，今天竟然有一堆人围着我，真叫我的虚荣心得到莫大满足。”
梧桐说：“以前那些，是他们不识宝。”
“是，叶随风最识宝，由他发掘，经他笔下，我忽然闪闪发亮，他化腐朽为神奇，我要多谢他的神来之笔，这样说来，我还要感恩于能成为他的售卖品。”张一茹笑出眼泪来。
她忽然掩脸，眼泪滑落，她哽噎：“我视如珍宝的初恋，竟然成了别人的实验。我把一副心毫无保留交出来，被践踏成这样，我不过是想要一份真心相待的感情，怎就这样奢侈……”
露从白走过去抱住她。
张一茹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她说：“是叶随风。”
风小计来气：“他还来找你？”
第三十五章 大作（）
张一茹接通电话，说：“您好。”
“一茹，我是随风。”
张一茹没说话。
叶随风说下去：“我听说了，今天你在一家咖啡馆被一堆粉丝围截。”
“还不是你大作家的功劳？”
“你人没事吧？”
“我从没试过这样开心。”
“你在哪？我去找你。”
“既然叫我忘了你，还找我干什么？有完没完？我的脑袋也就这样，再多做一次消忆手术就成痴呆了。”一向温声细气的张一茹吼了出来。
“你记起我来了？”
“我只是拜读了你的大作，写得真精彩。我也是读了这书才知道为何一去到蹉跎咖啡厅就这样，原来在你的名著里写上了我大部分的行为习惯。”
“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你当初要曝人隐私，理应会想到这些。”
“对不起。”
“我俩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吗？”
“是的，请你放心，你声称是真实经历的事情，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情人，在你书中，你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你说张一茹后来疯了，也不会有人辩驳你，你放心成名去。”
张一茹说完就挂电话。
她的眼泪静静流了下来。
梧桐听着就生气：“这个叶随风太过分了！一次还不够，在你同一个伤口上来回割几刀，做完了这些坏事后还设法让人心甘情愿去做消忆手术，而他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
“张小姐？你怎么来了？”许翼惟回来了。
等他看清楚都有些什么人后，就说风小计：“风大小姐，你要在我宿舍开派对？”
风小计不敢吭声。
岂料许翼惟却说：“我回去睡了，你们别太吵。”
风小计意外，她见到许翼惟满脸倦意，追了上去问：“师傅，你怎么了？”
许翼惟径直回房。
风小计追到他房内：“是不是，我的记忆综合力已经没办法了？”
许翼惟直接摊在床上，说：“最没办法的是你的明知故犯，你怎就和我的客人一起喝上酒了？别人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我即使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