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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慕言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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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真真是真真是叫人为难。”

    得!这一出戏算是给他唱全了。

    红脸白脸都让他们给做了,教她这被坑害的反倒没甚发挥的机会了。

    慕言春几欲吐血,又被八哥儿捏了把袖子,给生生咽了回来。

    顺便拉住八哥儿即刻将要飞身上去抽那和尚一顿的爪子,将她稳下来,低声忧叹。

    当真是造孽啊!

    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自己悄摸摸地准备坑个人,麻袋准备好了,绳子也准备好了,连刀都备好了,却悲催地在半道上反被自个儿要害的给劫了?

    这这话可怎么说呢!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得摔个杯子表示表示,便见慕博庸铁着一张脸将杯子狠狠摔了出去,许是顾及着这和尚好歹是个岚山寺的和尚,才将那杯子险险从歪眼和尚脖颈出摔了出去,没砸着他脑袋。

    饶是这般,还是叫杯中物给那和尚烫得不轻。

    他面上还沾着几片茶叶子,很是喜感,可此刻没一个人敢喷出一声笑,周围人俱都装作聋子,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齐整忧伤模样。

    歪眼和尚不晓得慕博庸总是不知什么时候小小爆发一下的这不良习惯,估计是被吓着了,手抬上去将茶叶子捞下去一半,又悻悻垂下了手,强装得道高僧模样。

    慕博庸手指着歪眼和尚发抖,一脚将旁边无辜的赵管事狠狠揣了个轮空翻,又转头朝和尚骂道:“本侯不知给了你什么脸面,竟敢当着我满府说这等胡话!!我府中小姐俱是如花似玉、性情柔顺的好人儿,哪轮得到你这般信口雌黄?”

    又看一眼呆立一旁的张申,满目寒冰道:“还不将人给我带下去!”

    歪眼和尚似还没对周围的变动缓过神来,可怜他一向处在岚山寺那一群老好人中,作威作福惯了,对靖安侯府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竟还没来得及十分了解,便又被慕博庸破口骂了一句,“就凭你这劳什子的假和尚,也敢在我府上放肆。今日我便将你送回岚山寺,若我在府外听闻半点此般风声,便将你拿去官府!你可明白了?”

    那和尚能明白个什么?他背地里害人的本事当属一流,可从未有过当着人面儿害人的本事,此刻被这大阵仗一唬,身子当即软了半截。

    那江氏的银子素来烫手,便是这般好拿的?

    慕博庸瞧着和尚愣愣点头,方差人将他送下去。

    江氏低声安慰他,冷冷望了慕言春一眼。

    慕博庸表现得好似那和尚便是个特意骗钱混吃混喝的,便真是不信他的话了么?

    非也。

    他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只因他信极了和尚的一番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一章 问话() 
若慕博庸不信他,大可一笑置之。

    他之所以如此姿态叫人将他遣下去,只是担心府中名声被慕言春所累而已。

    先有府中大夫人之逝,后有罗氏之意外,再加上慕博庸并不如何喜爱她,即便如今他渐渐对慕言春开始改观,可以往的印象却还是深藏在骨子里的。

    这不,一遇上这等事,他便信极了,怕极了。

    克亲这等事,于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天大的噩梦,那和尚从前做过不少这种事,每一回都叫人落得生时过街老鼠、死后万人唾弃的下场,实乃杀人不见血的阴毒招数。

    也只有那满目黄白钱财的歹毒和尚才能想出这等阴招了。

    慕博庸将那和尚赶了下去,此刻方才觉出一丝后怕,他为顾全府中颜面,自然不好大张旗鼓教训慕言春。非但不能教训她,反倒是要待她与寻常一般无二才是。

    腹中思虑片刻,方忆起渡草庵之事,慕博庸悄悄打了个腹稿。

    朗朗乾坤,迢迢天下,慕博庸此遭如此担当着实将慕言春惊了一惊。

    便好似白日见了鬼,晴天劈个雷,最不可能的人做了最不可能的事。

    她听那和尚那句话时还以为自个儿此番好歹要载个跟斗,没成想慕博庸反替她遮掩了过去。

    这实在不像是慕博庸的一贯作风。

    这宴只是小宴,后头慕博庸离了席,慕芩雪、江氏等人也跟着走了,慕言春吃了会儿茶便带着八哥儿等丫鬟回了院子。

    底下那些人见着人走了,再不觉得拘束,反倒玩得更加尽兴了。

    翠竹摇曳,竹影斑驳,带着草木交接的沙哑声响,湘君院一贯如此。

    慕芩雪倚窗独望竹影,玉指轻敲窗沿,凝望远处,目若寒山。

    一片枯叶缓缓飘落窗前,她微微低头,对身后道:“琉珠,那和尚被张管家关在何处?”

    身后仪表规整的大丫鬟恭敬回道:“据说是被张管家请回了西厢房。”

    又迟疑望了大小姐一眼,满腹踟蹰道:“小姐是觉得那和尚有问题?”

    “你觉得呢?”慕芩雪不答反问。

    琉珠犹豫一刻,方鼓起回道:“奴婢妄自揣测,此事似乎并不简单。那和尚怕不是故意坑害二小姐的吧?”

    “若那和尚真跟府上某人有所牵连,你猜,会是谁?”慕芩雪敛眉,拾起那片枯叶,目光深邃。

    琉珠神情愈发恭敬,甚至带着一丝畏惧,“此事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慕芩雪笑着吐出一口气,悄然低语,“这府上够得着台面的统共就那么些人,有意对慕言春出手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那些人的名字她信手拈来,实在是了如指掌,“譬如张申、慕幼萱、慕芷柔、仲念薇或者江秋安。”

    琉珠身体微微一颤,缓缓抬头,“这三小姐和小小姐奴婢尚能理解,可张管家、三姨娘和江姨娘又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张管家在府中多年,没听闻同二小姐有何牵扯。而三姨娘性情是府中最最温顺的,她吃斋念佛多年,是最不会害人的。再说江姨娘江姨娘不是同二小姐关系极好的么?”

    慕芩雪拂去掌中枯叶,语气轻柔和煦,却藏着丝丝阴冷,“三姨娘性情温顺?即便她当初嫁进来的时候格外温顺,可这么多年下来,见识了这府里的各种伎俩,她还能如从前那般么?”

    “若她没有儿子若她当年只生了一个慕幼萱,说她不问世事我还会稍许信个几分,可咱们府中子嗣本就不多,若是慕晋临不在了,你以为谁最有可能成为这靖安侯府世子?”

    慕芩雪眼波流转,藏着尖锐锋芒,“或许这世上真有那等心性纯善之人,可我不信仲念薇她是。”

    听至此处,琉珠便已晓得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小姐认定的事,她做奴婢的只能说是,不能说半点不是。

    慕芩雪坐回桌边,语气和缓又道:“我从前一直以为江氏是个没甚骨气的迂腐之人,后来才发觉我错看了她。她在这府上瞒过了所有的人,连我都被她骗了过去,眼睁睁看着她夺走了原属于我母亲的东西她这样的人,你真的以为她会真心同一个人交好么?”

    “似她这般人,一旦同某人交好,往往意味着她有所图谋,这个图谋是大是小并不打紧,关键的是这必非什么好事。”

    “至于张管家这件事便不是你该晓得的了。”

    慕芩雪接过琉珠递过来的热茶,啜饮了一口,方吩咐道:“你既然已晓得此事关节,便该明白此事的厉害。我猜想,慕言春那处或许能探出几分消息,你替我将那丫鬟叫过来,也到了该用她的时候了。正巧也可以借此试探她的忠心。”

    “那个丫鬟?”琉珠呢喃一声,有些疑惑。

    “便是前几月被关在佛堂里的,伤得不轻的那个”慕芩雪微微蹙眉,对琉珠的迟钝有些不满。

    琉珠暗骂一声自己蠢笨,才想起来那个不开窍的蠢丫鬟,立刻点头哈腰答道:“奴婢这就去办。”

    因了方才愚蠢举止,琉珠将此事办得尽心又尽力,恨不能剖开胸膛让大小姐看一看真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八哥儿从后门小道儿上带了出来。

    她一边催促着八哥儿快些走,一边跟八哥儿大概提点了几句,免得到时她不懂得规矩,不小心得罪了大小姐。她自个儿受苦便罢,若连累她跟着一起受罚便太不值当了。

    八哥儿赶到了湘君院里,慕芩雪上下将她打量了片刻,才笑道:“看来那二小姐待你极好,不出几月,面上的伤便丁点没有了。”

    她捏起茶盏不慌不忙地呷上一口,颇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怎么也瞧不出是特意打探敌情的。

    八哥儿是最不会瞧人脸色的,看着慕芩雪这般表情,心中怎么也摸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想起刚才自个儿被琉珠交出去时小姐面上的愉悦神情,才迟钝得觉得这回被叫出来应当是件好事。

    故而半点不觉得害怕,在一众丫鬟中倒显得格外突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二章 后招() 
八哥儿瞅着慕芩雪神色,摸不清她的喜怒,只是看她带着笑,便以为她心情不错,大胆问:“敢问大小姐唤奴婢来此有何吩咐?”

    她向来是不会跟人打招呼的,这一句还是小姐特意提醒,说叫她在大小姐面前多说点儿好听的话,她才勉勉强强说的,她以为自己这句话问的挺好,怎的也不明白旁边的琉珠为何一下子白了脸。

    慕芩雪抬眼睨她一回,道:“你倒是性子大。”

    八哥儿听不懂这句中的讽刺意味,还以为是在夸她,昂首回道:“是。”

    这半天也够慕芩雪摸清她性子了,原本她便觉得这丫鬟是个傻的,如今更觉得她傻得厉害了。

    跟一个傻子兜圈子只能愈发显出自己的愚蠢,慕芩雪也不再多言,只直截了当地问:“这回咱们府上办法会,你家小姐可同那和尚认识?”

    八哥儿缓缓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慕芩雪重复一遍,又道,“照这般说,看来那和尚的一番话尚有几分可信的余地咯?”

    八哥儿立刻横了眼,急辩道:“我们小姐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那分明是江姨娘故意给小姐设的圈套。”

    “江姨娘?”慕芩雪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桌角。

    “是。”八哥儿眉眼清澈,“那江姨娘同岚山寺的这个和尚早就认识了。”

    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只是江氏是如何同岚山寺的和尚勾结的?再者,慕言春又是如何晓得这二人之间的关系的?

    依江氏为人,应当行事格外隐蔽才是。

    慕芩雪敲敲桌子,轻问道:“上回她们一同去岚山寺上香,看来二小姐是无意间发现了什么,是不是?”

    那江氏接近慕言春没安什么好心,看来这慕言春同样也没打着什么好主意啊。

    一行人各怀心思,着实有趣,她合该也跟着去一遭的。

    八哥儿听了慕芩雪的问,心中惊讶万分,面上没一丝遮掩地表现了干净,讶然道:“正是如此。二小姐院下的某个小厮发现了江姨娘同那和尚的私会,于是偷偷告诉了二小姐”

    “然后你们二小姐便想借机将这事儿戳出来,可是又找不着好的时机,故而才设计将那和尚请回了府,却没想反被江氏坑了一把?”慕芩雪接口道,已将事情摸准了七八分。

    她向来聪慧过人,仅仅这种程度的小伎俩根本不需要她耗费多少心思。

    她只是不敢相信慕言春竟能愚蠢到这种程度,将这么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甚至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那岚山寺一行她既然能发觉江氏同那和尚的私会,想必还是有些手段的。慕芩雪绝不信那是她手底下的小厮无意间撞见的,这世间没那么多的巧合。

    这世间一切巧合多属必然,一切机缘多是人为。

    慕言春使的手段既然能瞒过江氏,便能够说明她的心智优于常人,她又怎么会使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莫非她还藏着后招?

    慕芩雪狐疑地将八哥儿上下打量一番,道:“你们小姐近日有没有和从前不常来往的人密切交往?”

    八哥儿一脸呆愣表情,还在震惊大小姐怎么像是什么都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听见慕芩雪问话下意识摇摇头,回道:“小姐这些日子除了在老祖宗房里,便是在花园玩耍,再然后便是整日呆在漱兰院里,并没有和特别的人密切往来。”

    老祖宗院里她常去,这几日也时常见过慕言春,并无异样。

    漱兰院里来往人都不是密事,如果有生人进去她必定会收到消息。

    莫非是花园?

    慕芩雪凝眉思索,浑然不知自己已落入了慕言春设下的烟雾瘴中。

    她又将漱兰院这几日情况仔细问了问,连慕言春上午跟谁说了什么话,下午由谁递了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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