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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慕言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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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蠢蠢得不可救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枝节() 
慕言春同赵渊的第一次会面应当是一年后,在那次花宴上,赵渊预谋已久的相遇,一举俘获了她的心。

    而今生的第一次相见,她唯恐避他不及。

    她十分清楚,他所谓的钟情所谓的慕恋,不过是一场为了捕捉到她这只猎物而演的好戏,为了唐家为了镇国公府的支持,他不惜娶了她这个样貌平平的女子为妻,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她甚至怀疑,后来镇国公府受凉州贪污案牵连,一蹶不振,会不会也跟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镇国公府于她有着无上的恩情,若果真如此,那她这滔天的罪孽几世也偿还不清。

    不多时,便有一个丫鬟来请,说侯爷设了家宴请二小姐前往。

    慕言春思了又想,还是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前去。虽说略有失仪,可她实在不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横生枝节。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子,她愈觉胸口滞闷,便披好鹤氅,又拿了手炉儿,自个儿去外边走走,绕着八角楼远远地走了一圈,便极少见着闲人了,多是送菜递酒的婢子。慕言春有心躲着那些人,自然不会往枪口上去撞,特意抄着小道走,其中新奇景致也不会令人觉得无趣。

    想着今日小宴缘由,慕言春便想去偷偷瞧一眼那白鹿,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稀奇。

    不紧不慢走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慕言春才到了兽园,一边瞧着,一边往里走,因最近天气见寒的缘故,除了一些皮糙肉厚的野物还在外边晃着,其他的都缩进地笼里待着了,故而慕言春也没瞧见多少动物,只奔白鹿而去

    却没想竟有人同她想到一处去了,都以为兽园无人,特意来此处瞧瞧。

    慕言春望着不请自来的那位仁兄,手指轻轻敲了敲手炉儿,想着该将此人如何处置,却见这位仁兄极大方落拓地挪出了旁边的位置,用手拍拍,朗笑说:“同道中人?坐么?”

    同道中人?

    慕言春一步也没挪,“这位爷您以为我是您哪里的同道?”恰时外边树上一颗枯果儿落了下来,吓得那白鹿一个踉跄,“瞧您这打扮必不是七皇子跟前儿的人,可咱们府上又没请过您这般的人物敢问,您闯进我们靖安侯府,是想做什么打算?”

    听了慕言春这话,那人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极为认真地瞧了她几眼,“我说怎么会突然撞见这么个姑娘,原来你是这府上的人,我还以为你同我一样,是特意来取这穷骥血的呢不过,我方才远远望了你们侯爷一眼,如你这等面相,跟他实是亲缘浅薄得很”

    这位仁兄愣头愣脑闯进别人府里,被人当场抓住,不仅不羞不愧,反而这么不客气的当场说人是非,着实是个妙人。可再怎么一个妙人儿,若是潜入别人家来窃别人的东西,那也实在不怎么好看。

    慕言春刚发现这小贼时,之所以对他如此客气,实在是因他模样过人、风姿不凡,因而不觉得他会是个贼,却没料到他真是。

    这样看来,这面相委实是个祸害人的东西,不能同内在相比较。

    慕言春慢吞吞地往回转了去,想着是不是离开的时候提醒兽园管事一声,便被一柄短笛拦住了步子。低头一看,正是那位仁兄方才握在手中的白玉笛,此刻距离自己肩膀不过一尺,虚虚地将自己拦着。

    “这位姑娘,我瞧你同我有缘不如等我取了穷骥血,咱们手谈一局如何?”

    慕言春瞧着他灿若朗星的笑,只是刹那的失神,便仔细将他瞧了一瞧。

    眉飞入鬓,墨发如云,广袖博带,丰神俊美,腰间系着紫金葫芦,连着金丝长穗,手里握着白玉笛,好一派君子风度。慕言春瞧着他那出众样貌,疑惑问道:“我观你风度过人、样貌出众,怎的脸皮如此之厚?再者,我并不擅长下棋。”

    这位仁兄的确脸皮极厚,听了她一番话连面色也没变上分毫,只是透出一丝讶然语气问道:“姑娘你怎的不用敬语了?”眼中却带着一丝促狭的笑,“姑娘前恭后倨,自然脸皮不比我厚。”

    慕言春对此向来不以为耻,淡然摸着手炉,“过奖。这位仁兄潜入别人府邸,欲夺人爱物,还如此理直气壮,这等风度实非常人能及。”

    此仁兄默默望天,只当此话是夸奖了,道:“这穷骥可算不得他人爱物,我追寻此物许久,不过碰巧被你府上得了而已。况且它在此地也活不了多少时日,我取他身上血制救世药,于它于己,都是好事。”

    “制药?你是大夫?”慕言春看着他极其熟练地撬开了笼子,极其熟练地拿迷药放倒了白鹿,极其熟练地拿出匕首取兽血觉得他更像是个剽悍大盗,虽不窃钱财。

    这位仁兄取了两青瓶的鹿血,将它摸进怀里,故作神秘地朝慕言春摇头,“非也非也。”

    慕言春无甚心思了解他的过往,方才也不过顺口一问,见他如此反应,当即转身,“既然你得了想要的东西,那我便走了。今日你只当未曾见过我,我也未曾见过你。”

    后边那位仁兄却叫了她一声,趁慕言春回头的功夫往她身上抛了一件皮卷,道:“我方才说了,你我有缘这东西便当做这穷骥血的还礼,外加见面礼,外加你替我保密的谢礼送给你罢。”便极其自然地将白鹿与笼子恢复了原状,溜之大吉。

    最后还远远听见他的声音,约莫说的是“对弈是样极有意思的消遣,姑娘你应当多练练”

    末了,便再没甚声响。

    慕言春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皮卷,默不作声揣进袖里,四周静悄悄的,她此时才发觉,这周遭似乎太安静了些,来的时候她竟没有发觉,想来应当是那位仁兄做了什么手脚。

    如果是迷药之类的东西慕言春想了想,觉得自己应当快些回去,便不做停留,静悄悄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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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心仪(新年快乐)() 
许是近些日子她过得太平淡如水,以至于老天爷看不过眼,接二连三地给她找了一些麻烦事。

    此刻她正缩着身子蹲在一个偏僻墙角,一双腿蹲得酸麻,左脚换右脚。她真想快点儿回漱兰院窝着吃茶,偏生在廊那边的两人依旧在说着悄悄话,若是她想要过去,必得经过那二人不可,少不得引起一些误会。

    再加上,在那说着悄悄话的二位,一个她同慕言春不对付,一个慕言春同他不对付,见了面不是你尴尬便是我尴尬,何况她在此已经听了一会子墙角,这么走出去,实在不光明磊落,故而她依旧还是蹲着

    那穿着华贵罗裙,面容妩媚,神情羞涩的袅娜女子,便是慕芩雪无疑。而对面那个面容端正、锦衣华服的高大男子,竟是今日刚至此处的七皇子赵渊。

    连随意四处走走都能撞见这档子事儿,慕言春实在不知自己这运气算是好呢还是不好。

    其实仔细算起来,慕言春能撞见两人的这个私会,实在不能用运气来计量,只因此处实是个偏僻位置,寻常人根本不会来此,再加上宴会刚散,其他地方少不得有几个闲人,不方便说话,故而两人才挑了此处。

    如此万全防备能被撞破,只因慕言春从来不走寻常路。

    那头慕芩雪端望着眼前的男子,一张脸羞得白里透红,忸怩了半天方才开口,“芩雪往日里常常听爹爹提起七皇子殿下,说您为人宽厚,最是礼贤下士,令人钦佩。今日一见方知您神采飞扬更胜传闻,令芩雪钦慕不已。”

    有佳人如斯,哪个男子不为之心动?

    更何况慕芩雪貌美如花,对自己又多有好感,连赵渊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只是想起她的出身,又想了想唐家,赵渊也只能装作不知她话中涵意,彬彬有礼回道:“慕小姐过奖了。”

    慕言春依旧缩着听墙角,心中暗忖,这慕芩雪的确厉害,若能以靖安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嫁与赵渊,也算是高攀了。单看靖安侯府,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当朝侯爵与前朝相比实在不多,靖安侯府轮爵位自然比大多数在朝官员要高贵许多。可是比起真正的侯府勋贵,又不知落了几个档次。

    若是依着前世将罗氏抬正,慕芩雪真能嫁给赵渊,想必依她的手段与美艳姿容,应当能比前世的自己做的好上许多吧。

    不过也只是假设罢了。

    慕芩雪虽然聪明,可赵渊这个金龟婿却是她如何也吞不下的。

    赵渊这个人空有一腔野心,自我感觉优良,以为自己乃天之所向。可惜论智谋敌不过四皇子赵殷,论权势敌不过三皇子赵玄章,论资历敌不过太子赵隆,却还不知死活地一心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既无人马,又无在朝臣子支持,连当初娶了慕言春也是为了拉拢唐家,却还是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等人真不知当初是怎么从那场党争之中活下来的?

    说他蠢,他还真有几分聪明;说他聪明,他又常做许多蠢事。

    慕言春揉揉脚脖子,听慕芩雪继续说:“芩雪常居深闺,少见外男,今日一见殿下如此年轻俊逸,英姿勃发,芩雪心中思慕不已”

    听至此处,慕言春暗自咋舌,这慕芩雪当真能哄人开心,难怪父亲和老祖宗能被她哄得晕头转向的。

    她观赵渊样貌,跟以后没多大区别,虽长得端正,可也仅仅只当得端正二字罢了,再多赞一句,也顶多是四肢匀称,亏她将“俊逸英姿”几字说得如此顺口。

    若连赵渊也当得“俊逸”二字,那方才那位仁兄便算是神仙人物了。

    慕言春虽这样想,可有些人却对自己的长相无甚自觉,听了慕芩雪的一番话很是受用,说道:“能得慕小姐如此赞叹,和德愧不敢当。如慕小姐这般妙龄女子,合德本不该如此,可在下已心有所属,只能忍痛拒绝慕小姐一番心意了。”

    悄悄躲着的慕言春瞬间恶寒来袭,紧接着便从赵渊嘴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激得她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离开了,慕言春慢慢起来,腿已经麻了半截。

    回到漱兰院里泡了一会子热汤,泡得浑身舒坦了,慕言春才又穿戴好,用了晚膳,看了会儿书。

    想起那位仁兄口中的“穷骥”,慕言春找来几本书查了查,却没瞧见哪本书里有这么个兽类。

    在榻上躺了半盏茶的功夫,慕言春才将那张皮卷翻了出来,细细地看了许久。原来是一张药方,既无药方名,又无大夫授字,倒像是他自己琢磨的一个玩意儿。只是看这皮卷颇有些年头,不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写上的。

    再者,这皮卷上的字笔力锋锐,相接处却又极为平和,字如其人,写下这皮卷之人多有气节,绝不至于如那人一般涎皮笑脸的。

    这药方上的药材都是寻常药材,只是制法不一般,也是培根益气的一味药,在市面上极少见,可在这靖安侯府内却不算稀罕。

    那位仁兄将这药方顶作了三道礼送给了她,脸皮实在有够厚的。

    慕言春对这东西没了多大兴趣,将药方给了画眉,叫她拿给府里世医瞧瞧,若是没有问题,换了这味药吃吃也没什么。

    又坐着叫文燕揉了揉腿,慕言春便宽衣解带,打算歇息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是那只挂在隔间的鹦哥儿时而啄啄笼子,在寂静的夜里传来一两声脆响,慕言春翻了个身,想起黄昏下慕芩雪与赵渊的那番对话——那番前世从未存在过的对话,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原来一切真的变了。

    这样多、那样多的事,都同前世不一样了。

    她意会到的这个不一样,令她十分欢喜,欢喜到几乎淌下泪来。

    即便明知道慕芩雪会因赵渊的那声拒绝而瞄准自己,即便对前路一片迷茫,她还是觉得,从前那漫长而渺无边际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光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一章 故事() 
慕言春这一觉睡得极其充实,直到第二日莺儿将那鹦哥儿放到外边廊上,听着它一顿叽叽咋咋的叫,才将她从睡梦中叫了出来。

    近些日子天气并不怎么好,外头日色十分昏暗,慕言春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瞅了瞅,便觉得这委实是一个适合困觉的好天气,再加上那些个账房钥匙、账簿之类的已移交给江氏,无甚杂事打搅,睡个回笼觉也无碍,于是将被子往头上一卷,继续躺着。

    这半月里可以说是慕言春两辈子加上来最悠闲的一段日子,整日里不是看书作画,便是读些闲词和话本子,偶尔也下回棋,可惜这府中实在没几个人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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