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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名医贵女-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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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峋能因此消气?自然不可能!“他抱你。”他在思索,是剁了那厮的手,还是干脆要了他命。
苏涟漪终于怒了,咬牙推开,“云飞峋你够了,他抱我,还不是因为你!?”
“他抱你,关我什么事?”飞峋也一跳老高。
涟漪一把抓住飞峋的衣领,“你还有脸说?你和安莲拉拉扯扯的,当我没看见?”
飞峋愣了下,“谁和那个女人拉拉扯扯,你别随便冤枉人好吗?我正要找机会溜出去和影魂卫联络,就见那个姓玉的拽你去帐子……”
涟漪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玉容以为我身体不适,那是逼着我休息。你呢?暖香在怀,舒服吧?”
云飞峋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无理取闹,她说她头晕,非靠在我身上,我已经躲开了。”
涟漪哼了一下,“你说你躲开,我可没见你躲开。”
飞峋面色一黑,“之前的已成功躲了,后来是看你被姓玉的拽走,失了神,才不慎被她撞上。”
涟漪也咄咄逼人起来,“就因为我见到她扑你怀里,才没注意到脚下石头,差点摔倒,这才被玉容抱住,你自己说,怪谁!?”
云飞峋想了想,“不管,他抱你,他就该死。”说着,重新将她搂入怀中,只不过这一次的拥抱满是温柔。
涟漪轻轻哼了两声,便开始享受这温暖的怀抱。“我没对不起你。”
“我也没。”飞峋道,低头,唇在她发间轻轻一碰,“永远不会对不起你。”
“我也是。”奇怪的两人,刚刚还剑拔弩张,下一刻已柔情蜜意。
“你受委屈了。”飞峋低声说。
涟漪摇摇头,“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人。再者说,如今我十分庆幸来到这里,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奉一教不会是普通邪教那么简单,甚至……也不是轩国与鸾国两国纠纷那么简单。”
飞峋一惊,“那会是什么?”
苏涟漪在飞峋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脸上激动的红逐渐散去,换之认真的神情。“我给安莲催过眠。”随后,涟漪将为安莲催眠后听到的所有信息,前前后后说给云飞峋听,而云飞峋的神色,也是逐渐凝重下来。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北秦国人?”飞峋道,声音还带着一种怀疑。
涟漪摇头,“我也不知,北秦过于鸾国并无直接瓜葛,且与轩国并无联盟,若北秦真想插手轩国与鸾国之事,怎么看都应帮鸾国而非轩国,所以我想不通。”
飞峋思考了半晌,才道,“也许这一次,你潜入奉一教是对的。只是……”他将怀抱紧了几分,“只是,委屈你了。”
涟漪笑着摇摇头,“都说了,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而且既是自己选的路,无论多难、多危险,我也不会抱怨半分。”
飞峋叹气,“涟漪,我能遇到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有时我在庆幸,庆幸当时上天给了我那么一张鬼面,才有了今日,才能遇见你。”
“不许瞎说话,”涟漪伸手掐了他的嘴角,轻轻惩罚,“疮疾给你带了多少痛苦?若让我选,我宁可不遇见你,也不想你经受那些痛苦。”
两人正说着,帐外传来脚步声,涟漪顿时紧张起来,惊慌地看着帐子门口。
飞峋低头轻轻在其额头一吻,“别怕,三丈之内的声音我都能听清,若有人进来,我会提前做出应对。”
涟漪想起飞峋的视力、听力过人,这才又重新放松下来。
两人不在谈话,就这么静静相拥,用一个潜伏者的身份,在一个四面埋伏之地享受片刻的宁可美好。
过了一会,涟漪轻声道,“我们……以后再聚,”声音带着不舍。
“恩。”飞峋也是同意,薄薄的帐帘外人来人往,那垂着的帐帘形同虚设,只要有人随手掀开或不小心进入,两人都无处遁形,“这种小聚,我已经很满足了。”不知为何,竟有种夫妻许久未曾见面之感。
涟漪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人家夫妻日日恩爱,他们夫妻聚少离多。
“对了,有件正事需要影魂去做。”涟漪突然道。
“你说。”云飞峋赶忙认真起来。
“去查玉容的身份。”涟漪双眼微眯,“我总觉得,找到背后神秘主子身份的关键便是玉容。而且安莲曾说,玉容是贵族,其身份自然不会难查。救从北秦和轩国同时入手,稍晚一些,我会画一张玉容的画像,你将画像交给影魂卫,让他们按照画像来找人。”玉容,定是化名。
“好。”飞峋答。“委屈你了。”
涟漪也懒得和他再去解释,狡黠一笑,“好,辛苦你了。”学着云飞峋的语气。
飞峋低头看着那娇俏的笑脸,粉红的嘴唇,终还是没战胜理智,低下头去,覆盖其上。
……
两个时辰后,营地已经重新建造好,侍卫们严谨按照苏涟漪图纸上所规划,安排营帐的位置及功能。
靠近村口的营帐入口,左手便是一座最大的营帐。此时,最大的帐子再也不是安莲的营帐,而是门诊部。
至于安莲是否有怨言,答案是:自然没有。
安莲已陷入甜蜜的单恋期,满脑子都是她的贴身侍卫长苏大虎,至于其他,都推给了苏涟漪。人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下降,自有其道理。可怜的安莲,本智商便不高,如今又一降再降。
偌大的门诊营帐,进入后有四张桌,每个桌有一名看诊的大夫。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为开药方用,脉枕自然也在其上。只不过,苏涟漪的桌上又多了一只小木箱。
四人分工明确——两名营地大夫,专管病情相对较轻的。而病重之人则是交给玉容和苏涟漪两人。其中,玉容主诊男性村民而苏涟漪则是主诊女性村民。若遇病情重中之中,那便只能由苏涟漪来处理。
营帐搭建好,药品已备好,青霉素粉末按照剂量摆放好,门诊便开始忙碌起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为节省时间,四人只针对天疫病情进行看诊,其他病症都搁置不看。又因涟漪事先分工安排妥当,卧龙村村民便仿佛进入了一条流水线般,一层一层,高效快速地完成看诊、取药、用药的过程。
一天的时间,仿佛眨眼般过去,当侍卫们将剩下的村民劝离后,天色已是半黑。
“累吗?”玉容突然对正在收拾木箱工具的苏涟漪道。
涟漪一边收拾,一边随意答道,“还好,早已习惯了。”从前在医院,也是这样流水线般的看病人,从早到晚,仿佛眨眼之间。
玉容一挑眉,“这样看诊之事,你从前便经常做?”那话中带了试探。
涟漪抬头,温和笑了笑,“我说的是这种劳累已经习惯了。”将收拾好的木箱拿在手里,涟漪望向门外,好似想到从前生活一般,轻轻叹了口气,“每日要早早起来,伺候姨娘起床、梳洗、用饭,而后陪着姨娘绣花、看戏、看书,下午陪着姨娘聊天,晚上伺候姨娘入睡,每一日都如此繁忙,所以……便习惯了。”
玉容心中多少愧疚,小涟对他从来坦白,但他却对她一防再防。
“那种伺候人的辛苦日子,你以后不用再作了。”玉容的话,好像承诺。
涟漪苦笑,“伺候人不一定辛苦,被人伺候不一定便是享福,人活在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快乐也没有一味的痛苦,都是痛并快乐着。”
“痛并快乐着?”玉容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觉得很新奇,但想到心中的那个人,却长长叹一口气,“有些人,却永远处在痛苦之中。”
涟漪垂下眼,掩住沉思,“玉护卫的私事,我不该问,但……玉护卫很痛苦吗?”
玉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若我能帮他分担痛苦,便好了。”突然转了话题,“整整一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已命人为你专门准备了一份晚膳,回头派人送去给你。”
涟漪赶忙道,“玉护卫太客气了,不要为我单独准备晚膳,我和大家吃一样的便好。”
玉容温和的笑笑,“你太辛苦了,那般清瘦……”话刚说出口,却觉得有些不妥,“你对奉一教有功,自然要论功行赏,便别推迟了。”
“好。”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涟漪心里很想说——论起清瘦,玉容比她还要瘦很多好嘛。
……
一间精致的豪华营帐内,红色大床上,安莲翻来覆去,一会愁眉苦脸,一会笑得甜蜜。
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只不过下巴处有一处淤青,轻轻触之略疼,那是云飞峋捏的。
安莲躺在床上,抱着丝被,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幕——她缠着苏侍卫将她送回营帐,苏侍卫真的将她“送”回来了。一进门,便将她狠狠摔在了床上,还说,“到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想到苏侍卫那冷酷的外表,安莲只觉得越发着迷。
回味,慢慢回味,永远回味无穷一般。
……
另一只帐子。
苏涟漪在房内并未休息,掌了灯,桌上铺着纸,涟漪用她自制的木炭笔,按照她的记忆,将玉容的容貌画下来,打算随后交给云飞峋,让其根据这画像寻人。
因为太过专注,有人撩帘子入内,她都未发现。
“在画什么?”直到那人说了句话,涟漪猛然惊醒,但一切却晚了。
涟漪将画藏在身后,看着提着食盒的玉容,面带惊慌,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玉容冷着脸,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小涟,将你的画,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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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误会

一身素衣的玉容,静立在门口,左手提着一只食盒,右手则是伸向前方、苏涟漪的方向,那修长的手指就如同锁魂符一般。
“你到底画了什么,交给我。”又说了一遍,本清澈如少年的嗓音,因压低,增了危险许多。玉容清楚的看见,她画了个人,却因帐内昏暗,未曾看清。
事发突然,又被人抓了包,苏涟漪只觉得血液被抽干,浑身冷汗,就连吸入的空气都冷得冰肺。
玉容看着面色苍白的苏涟漪,更觉得其中有鬼。他一直在努力信任小涟,但却在每一次即将信任她时,定要发生些什么,撼动他的信任。
苏涟漪真的慌了,即便是巧舌如簧,也因事发太过突然,大脑一片空白,没了主意。
“用我自己动手去取?”玉容加重了声音。
苏涟漪一不做二不休,将手上的纸张揉得稀碎。大不了撕破了脸、鱼死网破,反正她也未将希望放在玉容身上。只要这画撕了,便没了证据,没有证据便不能说她是潜入奉一教的细作。
画刚撕破,涟漪只觉得忽的一声,眼前一黑,那硕大的食盒已砸上了她。
食盒盖子大开,饭菜撒了她一身,但最糟的是,那碗滚烫的汤直接泼向了她的脸。
涟漪为躲这汤,脚一滑,生生摔在地上。还好,那汤泼了她一身,却没烫伤她的脸。
一身雪白的玉容带着冷笑,慢慢向前,脚踩着刚刚泼出的饭菜,好像那食盒不是他扔出的一般。弯腰,伸手捡起桌下的一张纸。
苏涟漪猛然想起,玉容进入时,那画已是她画的第二张。她本打算画出四张交给飞峋,毕竟鸾国画师的作品无法做到素描这般写实。
而玉容拿到的是,便是她早已画完的第一张。
完了……
苏涟漪嘴角带着一种绝望的笑,慢慢闭上眼睛。
从前所做的一切都化为泡影,百密必有一疏!她懊恼自己缺乏警惕,她惋惜之前的努力,她将奉一教营地搅合得天翻地覆,她暗中挑拨安莲与身边人的关系,她还得李嬷嬷和孙嬷嬷两人挨打,她费尽心思给安莲催眠,以取得信息。
她不担心自己能否脱身,因为她相信飞峋的实力。若她出事,飞峋定会第一时间来救她!影魂卫潜伏左右,传说可以一敌百,带她脱离危险不是难事。
只是可惜……可惜了摸底奉一教的大好实际。
室内很静,悠长的静,好像死刑犯被判刑前那煎熬的宁静。
此时的苏涟漪已逐渐冷静了下来,闭着双眼,慢慢恢复体力。从她进入奉一教开始,便未曾睡过一天好觉,即便是偶尔休息,也是日夜颠倒,对身体损害甚大。而来时的路途艰难,没有橡胶轮胎的木质车轮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行驶,即便车厢内垫再厚,也难以休息。
昨夜画了图纸,将计划反复思量,今日白天又为病人看了一天病,精神高度集中,所以现在遇到突发情况,她疲于应对,若不是她天生意志力惊人,刚刚那一瞬间,怕是已晕倒过去。
玉容一时间不知如何说,不知说什么。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上拿着画——那张惟妙惟肖的肖像画。
画中之人长发,用白玉发冠束发,瓜子脸,细眉淡淡,双眼狭长微微上挑,鼻梁窄细,薄唇抿着,似笑非笑。画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玉容。
“你……咳咳……”玉容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不肯出来,最后化成了干咳。
苏涟漪想到之前的努力化为泡影,嘴角的笑容满是无奈,叹了口气。
两人又僵持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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