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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综]天生反派-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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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父不详的孩子,与帮主、少帮主都有可能有关系,日后难保没有人会借题发挥,这样一个孩子是不可能被上官金虹允许生下来的黄泉路派出所。

    真的不能小觑林仙儿的野心与聪明,谁也没想到在上官金虹下令去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后,她竟然从上官金虹的下属的手里脱身了。

    她当时只是稍稍表达出了自己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意愿,她就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杀意。上官金虹要杀她!这个时候,她反倒镇定了下来。来杀她的那个人是个男人,而她却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绝世无双的女人。她利用她的容貌,得到过太多东西了,而这次,她得到的是一线生机。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乔衡面前,她衣衫凌乱,摧使他人从内心深处诞生出无法自控的蹂/躏她的欲/望。

    乔衡好似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状态,万般客气地询问:“上官夫人可是有事寻我?”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对乔衡说:“小飞,有人要杀我,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当初你失踪后,没人保护我了,我真的好害怕。有那么多的人,他们用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我,居然还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意思不言而喻。

    她语带哭腔的继续说:“我连自己都护不住,何况是其他的什么。正巧,我知道了上官帮主要对付李寻欢,我自认自己还算有几分小聪明,又对李寻欢还算了解,便决定与上官帮主合作。他是你的父亲,我那么信任他,我想不到他居然也对我起了心思,他又是那么的独断专行,后来我和他之前发生的一切,如何能全怪我。我一个弱女子,身不由己,可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

    乔衡看着她在那好一番唱念做打,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但没有任何表示。

    林仙儿如一枝掉落在地的玉兰花般,跌在地面上。

    乔衡向后退了半步,林仙儿原本要抱住她的双手落在了空处。

    “飞”这个名实在算不上罕见,身体原主叫做“上官飞”,而同时,李寻欢还有一个挚交好友叫做“阿飞”。可笑的是,这两个“小飞”都是林仙儿裙下之臣。她口中呼唤着小飞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着谁。

    不过乔衡哪个“小飞”都不是。

    怕死比死亡更可怕,而生存却比两者都艰难。乔衡想起林仙儿在原著中沦落娼寮的结局,他像是被打动了似的,轻声问:“你想要我救你?”一向都漠视着林仙儿的乔衡,此时的语气竟是如春水般轻妙温和,温和到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醉死其中。

    林仙儿:“小飞,我现在只有你了,我需要你。”

    乔衡俯视着以一种娇柔的身姿跌坐在地上的林仙儿,片刻后,他终于出声道:“吕总管,饶她一命吧。”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吕总管,笑着向乔衡拱了下手张口称“是”。他看着林仙儿眯了眯眼,然后走上前,一掌拍在林仙儿的腹部。

    林仙儿尖利地叫一声,然后如软泥一样大汗淋漓地瘫在地上。

    吕总管转过身,再次向乔衡拱了下手,这才转身离去。

    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指不定父亲到底是谁,就算这个孩子货真价实的是身体原主又或是就是乔衡他本人的孩子,他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对旁人来说,孩子意味着什么呢?是血脉的延续,利益的载体,还是意志的继承,又或者是希望的寄托,欢乐的来源,爱意的结晶?

    乔衡哪个都不需要,也要不起。

    命中注定他孑然一身,无所依椅。

    

122 心病不可医() 
阿飞看着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林仙儿,沾染着汗水的发丝略显凌乱的贴在她脸颊上,清浅的呼吸间她的胸膛微微起伏。

    他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攥起,指甲都已刺破了皮肤。

    她在他心目中是宛如神仙妃子般的存在,林仙儿在他面前,一直以来营造的都是圣洁不可亵玩的形象,正因为这样,他们彼此间虽以伴侣、爱人等身份朝夕共处,但他们间却没发生过任何夫妻之实,在他心目中仅是想想这种事情,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然而她却怀了别人的孩子——在她承诺了她已经改过自新、一心一意都是为他好之后。

    林仙儿看向阿飞,她的双眼里满是哀求。

    以前的她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阿飞定定地回视着她。

    “我突然发现我以前是多么的可笑,他们都在骗我,我现在只有你了,小飞,你会陪着我的对不对?”

    阿飞的喉结动了动,他多么想就这么干脆利落地甩出一句拒绝的话,又或是大声质问她为什么,就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不行吗?

    然而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木然地道:“对。”

    林仙儿露出一个温软的笑意。

    她的心底有些感动。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喜欢上阿飞了,她遇见过那么多男人,真正对她好、什么都不求的,到头来还是只有阿飞。

    “小飞,帮我解决一个人,在这之后,我们就归隐吧,就我们在一起,谁也不要理!”

    林仙儿能因为李寻欢不受她蛊惑,而怨上他,如今上官金虹如此绝情,乔衡又对她漠视到底,她又怎会不心生恨意。

    她畏惧上官金虹超过一切,她根本不敢表现出丝毫对他的不满之意。不过对乔衡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是金钱帮的少帮主,但她可没看出上官金虹对他有多宠爱。对荆无命都比对他好!

    乔衡不知道林仙儿莫名其妙的恨上自己了,也许早就捉摸透她的性子的他,已经把一切都猜到了。不过他知道,只会依靠男人的她,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阿飞顿了顿,没有立即回话。

    就在林仙儿有些紧张的时候,听到他问:“杀谁?”

    林仙儿说:“金钱帮的少帮主,上官飞!”

    阿飞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林仙儿。

    阿飞问:“为什么?”

    林仙儿:“他该死!他不仅欺侮我,而且有他在,我们两个就永无安宁,他不可能就这样放我们离开的,杀了他对你我都好。小飞你会帮我报仇的,是吗?”

    这个年少的剑客很认真地问:“如果我说‘不是’呢?”

    林仙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飞就继续道:“我不会再帮你杀人了。”

    林仙儿一愣,“什么?”

    阿飞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再帮你杀人了。”

    这次换做林仙儿问为什么了。

    阿飞一开始说那两句话时,其实还只是试探居多,但真说出口了,他反倒一不做二不休的继续道:“你让我杀张大善人和申老三时,也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让我杀的重生大清当战神。其实他们只是阻了你的路,碍着你的计划了,他们该不该杀反倒是次要的。如今我不愿意为你杀人了,是不是也妨碍着你了,我是不是也该死了?”

    他的心底其实是不安的,剑客的手本该是沉稳的,他的手却在颤抖,不过没人发现。他问:“你究竟是因为想和我在一起,才让我去杀人,还是因为我能帮你杀人才决定”

    话语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林仙儿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更因为他在看清林仙儿的眼神后,就知道自己已不必再问下去了。

    林仙儿刚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这个不论发生什么,都默默等待着、守护着自己的剑客时,却发现对方怀疑起了自己的爱意,而且他也的确没说错什么。这记无形的巴掌,远比被李寻欢无视掉自己的魅力,还要更让她难以接受。

    如果是往常,她会佯装生气与悲伤地说“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心意”云云,然而这个时候,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几乎把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阿飞默默看着她,也没有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吐沫,整个人都像是呆住了。但他之前还在颤抖的手,这时候反而稳了下来。

    过了半晌,他转身向屋外走去。

    林仙儿这时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连忙叫他的名字。

    她为了与上官金虹合作,把自己过去经营的人脉都交给了他,而如今,她已经得罪了金钱帮,除了阿飞她已经没有依靠了。

    “小飞,你听我说!”林仙儿知道,他是爱着自己的,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像条狗一样来到自己面前。

    只是阿飞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娇柔的呼唤一样,一直走出了房间都没有停下脚步。

    她的脸色彻彻底底的变了,白得惨无人色。

    李寻欢戒备她,上官金虹利用她,上官飞遗忘了她,对她最忠诚、最信任的阿飞抛弃了她。她以往依靠男人积攒下的财富、人脉,也被金钱帮接手了。

    她输了,输了个彻彻底底。

    林仙儿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破了少许,容颜中带着几许憔悴的美,她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天,动都不动,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不知何时,她的身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挡住了多余的阳光。

    来人走路是没有声音的,若不是这片突然而至的影子,她都不会注意到有人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房间。

    林仙儿戒备地看向来人。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来人脸上的三条疤,他的个子很高,背挺得笔直,这是一个剑客的站姿,他的手指细而有力,这同样是一双剑客的手。

    他眼睛的颜色是一种很少见的死灰色,沉闷、窒息、宛如野兽。这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不是那种因为神色平静让人分辨不出情感的意思,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待世间万物都像死物一样的神色,就仿佛他的世界还不曾诞生就已枯萎,这是一双目睹过无数生命消逝的眼睛。

    荆无命看着林仙儿,他没有关心这个曾经而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如今为何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他只是问道:“上官飞还活着?”

    哲学家尼采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一种生活末日之暖暖路。”

    老实说,这个答案并不容易寻找。

    世人汲汲营营一生,所求之物大体上就在“功名利禄”、“爱恨情仇”这两个词的范围内。

    可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这些对于乔衡都没有任何意义。

    旁人为追求这一切美好物事而努力的活着,但他只有努力的活着,才有资格拥有这一切。否则便是风光荣耀至极,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瞬间就又转世重来,之前得到的一切悉数成为梦幻泡影,等他再次奋斗到世间巅峰,还不等享受多久,命运之手就轻轻一推,他又要轮回一次重新来过。

    论心思深沉,他其实不输于陈友谅、上官金虹之流。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究竟为何而活,别人又如何看得出来他真正的心思?

    他太会伪装了,伪装得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相信自己本是一个如青松白雪的人物,相信自己有心于闲云野鹤,潇洒自在一生了。

    就如现在。

    周围是一片艳如火的红叶,云云叠叠、挤挤挨挨的挂满枝梢。

    他身前放着一把琴。

    琴声悠悠扬扬,清韵渺渺。琴音纯洁如洗,蕴藏着不见凡尘污秽的高洁,夹杂着过尽千帆万江、历经沧海巫山之后特有的高彻,那是一种世间任何磨难都无法折辱半分的傲骨。

    随着琴声慢慢流淌,天地间都似乎为之一清,那灿若云霞的红叶都在琴音的衬托下变得黯淡无光。

    他已经很久不曾弹琴了,上一次手抚琴弦还是在楚留香传奇的世界里,为楚留香抚琴的时候。然而有些东西是一旦学会,就刻进了骨子里、灵魂里,无法抹去,想忘也忘不掉。

    楚留香曾对乔衡说,他在无花故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琴声了。

    那个弹琴、下棋、作诗、绘画,甚至是烧菜皆被江湖中公认为天下一绝的七绝妙僧,他的琴技的确称得上是绝世无双。

    然而当时乔衡听到自己的琴声从楚留香那里,得到了与原著中的原随云一模一样的评价,不禁怔愣了一下。

    无花此人全身上下一尘不染,望之如九天之上垂云而下,悲悯出尘,然而他真实面目杀性凛然,阴谋诡计无一不通,肮脏不堪。

    当时的乔衡在一个人回到房间后,难以遏制地大笑了一通。

    轻拨琴弦,琴声流淌过片片红叶。

    风吹过,红叶如雨般飘零而下,覆盖在琴弦上,坠在乔衡的肩上。红叶与金衣交织在一起,好似朵朵火苗从他的袖口袍角燃起,他的身躯、他的灵魂、他的意志都像是要随着这一首曲子焚烧殆尽一般,格外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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