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尸语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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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迹,黑褐色的血污早已经干涸,场面惨不忍睹,吓得发现他的护士直接晕倒在地。
即使是伤心欲绝,可人死不能复生。就在他出殡的那天,来了个疯疯癫癫的乞丐,穿着一身破旧的道服,要讨些饭菜,家里人怕他闹事,也就好心的给些好吃的,想打发他走。
酒菜过后,那道士倒也不急着走,坐在他家门口舒服的躺在,就好似在自个家里一般闲情逸致。家里人脸色当下也拉了下来,老人家更是骂道士也太不知好歹了,我们给你吃的,你不感激也就罢了,竟还想赖在门口不走,也不看看现在是在办丧事,难道还要想骗钱不成?
那道士倒也不生气,看了一眼屋里,掐指一算后说:“你们误会了,你们的好心我怎不知,只是替你们孙子不值啊,他命不该如此的,造孽啊,造孽。”说完摇了摇头。
家里人见他说这话,也不像吹牛,忙问是什么意思。
道士走进里屋,观察了尸体一会,用手指算了几下,突然脸色暗了下去,道出一句:“这孩子是被人下毒咒害死的,那人将他剩余的寿命借走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贫道来迟了。”
家里人傻眼了,问清楚他话里头的意思,这才知道真相。
原来那男孩是中了尖山法,就是用符咒画上活人的生辰八字在道具上做法。活人被用了尖山法后,人会很倒霉,倒霉到妻离子散,一无所有,严重的还随时会丧失性命。全身会被针扎的刺痛,那种痛不是一般的痛,能痛得让人想立刻死,想要解除这种痛苦。受了这法的人下场很恐怖的。解除方法也有,就是要知道这符咒下在哪才行,要是不知道符下在哪,那必死无疑了。
他奶奶这才想起前不久拿了孙子的生辰八字去给师傅算命,说不准就是那个算命先生害死她孙子的。
尽管事实真相很残酷,可发生的事情却是无力回天了。
胡爷爷说完故事后,还向我眨了眨眼,吩咐我要好好保管好自己的生辰八字。
不一会,不料他略带些愤怒的语气骂起了苗婆婆来:“毒咒有很多种,对面那个老太婆也知道一种毒虫法,就是把阴间的各种昆虫放到人的体外与体内,一般放的有蚂蚁,蜂,蝎子,蚂蟥,蛆等等比较有毒的昆虫,受了这法的人,一身痛痒,抓出血也要抓,痒的是根本受不了的。一直痒到自杀为止,会解这种法的人现在也很少,只要也是不知道对方用的是哪一种毒虫,如果毒虫贸然用错了,中此法的人会立刻死亡的。整天就是用旁门左道害人,还说我的派别是害人之术,她自己的才是。”
胡爷爷和苗婆婆两人是水火不容关系,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已不是什么秘密。一般去找苗婆婆的人决不会在她跟前说起胡爷爷,一样道理,来找胡爷爷的人也是只字不提苗婆婆。当然,我也是一样。
一般像这种情况,我只是一笑而过。( )<;/div>;
第二十二章 惊魂(1)()
我刚跨进苗婆婆院里,她便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显得极为欢喜。见状,被一个劲的被她拉到里屋去。
“坐,坐下再说。”原本她就十分欢喜着我来看望她,脸上的笑意到现在还是保留着。
待我坐下之后,她便开口道:“你这丫头,去看那死老头次数比来这多,是不是那死老头叫你去的。”我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很简单的解释道:“不是,最近发生了点事,不过都解决了。”
见我没有想要往下说的意思,她也停下了这话题。不过,在她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她讨厌那老头,可还是知道那老头有点本事的,想要做她的对手,也得有身本事才行。
看苗婆婆没有继续追问,我心中不禁多了一丝庆幸,其实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明白。
“苗婆婆,你是不是会很多蛊术?”其实一开始我就想问,之前曾听胡爷爷讲过,苗婆婆是下蛊毒术专家,在蛊术方面他未必会斗得过她。这也算是对她这方面的肯定!
见我眼中斥着浓浓的崇拜之色,对此,她也是笑着点头。
“那你这屋里都是虫子吗?”我指着一间常年紧闭的屋子问,那双诚挚的双眸,引得她笑了:“是啊!很吓人的,小清,记得不能进去,里面有危险的。”
刚想撒娇叫苗婆婆给我讲讲故事,外面便传入了声音来:“苗婆,我的东西可以拿了吗?”
进来了一姑娘,长的肥肠满脑的,再加上脸上擦拭着厚重脂粉,一道醒目的刀疤横在脸颊上,头上还戴着头箍,总体来说有点狼狈不堪,长像有点惊人。
“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晚上才来拿呢。你等等,我去去就来。”她清了清嗓子喊着,边说着边往那间神秘的屋子走去。
我见她打开那扇门一刹那,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呛的人只想往外跑。我有点好奇里屋究竟有什么,探着头瞥了眼余光,可,很快被她关上了,只感觉里屋黑漆漆一片。
外面就剩我和那女的,突然那女的凑近我,带着神秘的口气低低的对我说:“你知道苗婆婆是做什么的?”
我有点被吓到,可还是礼貌性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对望了一眼,见我没话可说,便转头望着外面发呆。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苗婆婆从里屋出来,手里边还拿着一小瓷罐瓶子,见到那女的直接拉她往屋外去,两人在屋外嘀咕的说着。
望着苗婆婆的身景,我想起第一次见她时,那冷若冰霜的表情,独自一人,无依无靠,非常孤独寂寞。
我看着她,一点都不感到害怕,竟然干了件鬼使神差的事,我跑过去抱住她,还一个傻劲的缠着她陪我玩。渐渐的,她也慢慢的和我熟悉起来,除了奶奶和胡爷爷外,属她最疼我了。
开始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肯说,但现在,已经心平气和,跟我吹嘘着她的事迹。她的故事有的描述的无比夸张,有的说的天花乱坠,花团锦簇。每次我到她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听她诉说她那离奇百怪的经历。有时候她会有意的讲的很慢,或者是情节无比夸大,再或者她也会故意的拖到吃饭的时间,直接留我在她家吃饭,过后再讲故事后续的动向。
忽然我对那神秘的屋子有了种强烈的想偷看一眼的愿望。我望了望眼她们倆人,正谈着入迷,又见那尚还有一裂缝虚掩的木门,顿生了坏心思,便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那扇什么的木门。
虽然我是个胆小的人,可从小到大,见多了惊悚的鬼怪,渐渐的对那些神秘的东西也越加引发我的探究。
屋里漆黑一片,幸运的是,一盏放在角落墙角边的白色灯笼,上面画着几株梅花。微弱的光线,仿佛是要同黑暗融合起来,自然的有些过分。其实这道光线非常微弱,但此地别无其他的光源,所以这道光线便在黑暗中极为显眼。
墙壁四周的架子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褐色瓷罐,看起来十分陈旧,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地下也尽是形状各不一样的瓷罐,虽然看像是普通的瓶罐,却给人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吞了吞口水,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种熟悉的刺鼻气味让我很不舒服,直觉告诉我要第一时间逃离这里。
正想转头离开,却,听见“嘶嘶嘶”声音从瓷罐里传出。我听得心惊肉跳的,心想不会又跑出个魑魅魍魉之类的东西来!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的定格在那里,僵持了几分钟。
黑暗中我拧紧了眉头,想起苗婆婆之前特意的警告,此刻悔恨万分想着为什么不恪守她的叮嘱,现在,孤身一人,再加上个眼前的未知东西,只能得出一个结果,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那声音越来越近,屋内还弥散着一股实质的腥臭味,我不用看到主体,也猜得出那东西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救……”看向那瓷罐,我还没来得及大喊出声。
我低头喊着半截,忽然感觉这瓷罐里有动静,抬眼一看,头发蓬的一下全立起来了,只见瓷罐口立着个蛇头,正在缓缓的往外爬。
看到了眼前这具蛇头,我只觉得脖子上凉风飕飕直冒,头皮一阵发麻,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诡异得很!
想到这里,心里便开始着急了起来。此刻我已被恶狠狠的盯着,那蛇张着尖锐獠牙,样子及其凶恶,好像会随时向我扑来。
越想越诡异,越想越糊涂,最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用,这事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只见它扁平的勃颈,口吐舌芯,蛇身完美整齐的细鳞。咝咝咝咝”地吐着火红的信子,像是吐着复仇的火焰。它往前探下头,警觉的停了下来,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盯着眼前的猎物。它好像能看透一切,张开两颗青白獠牙,牙尖滴着翠绿的毒液,突然嗖的一身,直窜出去,朝着我的脚跟一口咬下,将毒液狠狠的注入,伤口处立马变成紫黑色,暗色的血从獠牙处溢出。
我本能的吓着甩起脚,尽力摆脱这突然窜出的青色小黑蛇,殊不知这条毒蛇死咬着不放,脚部痛觉渐渐加深,毒液迅速扩散开来,死神正在旁边向我挥舞着镰刀。。。
被咬的脚跟传来阵阵的刺痛,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我看到这一幕后,吓得像一个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小婴儿直接在那里不停的哭。
我这么一哭,貌似惹恼了青色小黑蛇,它高傲藐视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我,在它眼中,可没有怜香惜玉这一说,也没同情心这词语,眼中尽显露出杀戮的神色,恨不得立刻制造出血肉横飞的现场。( )<;/div>;
第二十三章 惊魂(2)()
就这样三秒之后,就在我以为会被攻击成皮开肉绽之时,却意外的发现旁边瓷罐后放着把小刀。
迅速拿起小刀,闭着眼睛,发疯似的对着这青黑色小蛇身上一阵乱捅,动作显得有点呆板木讷,但每一刀下去,它都能正确的躲过我的攻击。
身体上传来越来越痛的痛感告诉我,如果我继续再这样纠缠下去,结局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打着打着,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猛地用手一甩,扑在我脚跟的毒蛇被我横扫出去后,一个弹身又直竖了起来,重新又再一次的向我扑来,而我手上被我当做武器的小刀此刻显得脆弱不堪。
我不敢有半丝的缓慢歇息,继续握着小刀疯狂的乱捅着……
但它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许是我捅的动作过于频繁,它一个没注意,便擦伤了少许皮肤,只见那蛇张开血盆之口,朝着我发出了一声吼叫。霎时像是狂风大作,连空气都被咆哮之声震住了。
现在我全身都酸痛无比,特别是被蛇咬过的脚跟,就好像有针刺一般的阵阵疼痛。
忽然全身一哆嗦,扑通一下,倒后摔在地,深呼吸了一下,眼睛微微闭上,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此刻,我能清晰听到死神的声音,回望着,渐去渐远了,脑中出现了许多熟悉的脸,突然之间失去了语言,就像是溺入蓝色的海洋,无法呼吸。
顿时便惊慌失措了起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惊恐万分的大喊一声:“苗婆婆,救命啊!”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阴森的气息,诡异的笼罩着这一切。我更加害怕了,可是远远没有结束,一阵阵“嘶嘶嘶”的恐怖声,在我耳边不断提醒着我,这一切不会有人发现,四周漆黑的一片,无力的我累地快虚脱了,突然一阵阵阴气袭来,我半睡半醒挣扎着,不想在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的凋零了。
我感觉有东西盯着自己,靠着仅剩的意识,用余光瞥了一眼,它在盯着我,面目狰狞的盯着我,好像想看着我在痛苦扭曲中死去,好像享受着我在极度恐惧中死去。
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一白一黑穿着打扮的两人向我走了来……
苗婆婆也是刚从外面进来,一看到我不在,又看向那展开的木门,顿时也明白了七八分,也急了,一口气跑进那屋里。
看到我昏倒躺在地上,血液弥漫了空气,甚至充盈了这片空间,立刻冲到我跟前,奇怪的很,她咬破她手指,在那蛇上点上一下,那蛇顿时变得很安静,乖乖的又爬进了那瓷罐里头。
“你这丫头,跟你说过不要到这屋里来,偏偏不好好听话,现在尝到苦头了!”语气中带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面上的那一抹担忧和关心。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让我有了一丝的意识。
朦胧中我感觉到一双冰冷冷的手抚摸着我的脸,一身白衣,长身而立,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身上似乎有着淡淡的清香,如梦如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