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看到谁的明天-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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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分不到一分,但是我为什么要去投资这个钱呢,不明白自然就要去问,因为不问不行,一个月一百多,一年就是头两千,不是一个小数字,一家三口,一年的大米吃不完。
当那二帮第二次在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那顾老板已经明显的有点不高兴了,因为二帮看见那顾老板不但阴沉下脸来,还把眉头也皱了皱。当然二帮也不客气,只不过是要讨个说法,那顾老板说道什么是为了加强职工的主人翁意识,再者说厂子展了,大家都有一个好饭碗,就好像这里的每一位职工离了这个厂就没了饭吃一样。
二帮自然是不服气,就引经据典和他摆道理讲事实,因为二帮学过中国的历史,也学过世界的历史,还有政治经济学,就是那外国的资本家,剥削工人的时候,最起码也是师出有名,那么就让顾老板拿出一个这样做的法律依据来,最起码你要合法是不是?
那顾老板的音量就变得高了起来,整个面孔也开始涨得通红,说什么这个厂里一百多个工人,为什么人家都没有意见,就你有意见呢,还说什么你高兴干就干,不高兴干你就走人。
那么二帮也不客气,说走人就走人,但是问题的本质我还是要给你揭露出来,你这个做法已经不叫资本家的剥削,而是一种光明正大的抢劫,所以那顾老板就站立起来,大叫道:“不干你就不干,三条腿的蛤蟆我找不到,两条腿的人我有的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争论下去,好像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毕竟年关临近了,一切都得等到明年再做安排,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再者说就是上班时间到了,二帮感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心思去正儿八经的干活。
“李业年,看你脸色不大好,遇到什么事了吗。”
金工车间的车间主任办公室就在金工车间对面一个另搭的铁皮房子里,车间主任蒋星看见二帮进来,就那么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
说不气是假,只不过一个人的涵养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本来二帮还以为自己装的就跟没生任何事一样,没想到还是被主任看了出来,有人来问,就好像一下子掘开了爆满的河堤,水流再也控制不住了,所以那儿帮就打开了话匣子,真是不吐不快,一下子倒了个干干净净。
“算了吧,现在外面的行情,也不是很好,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看得出你李业年除了积极肯干,为人踏实,而且脑子也蛮灵活,我就给你说句心里话,有可能我这个主任也干不长,关键的是某些看法和老板不能够一致,上次也来征询过我的意见,要求把工人的工资降下来,我也是金工出身,自然知道做车工的苦,一天到晚十几个小时,不要说没得坐,而且又脏又烫,还容易伤到眼睛,一天到晚我都看在眼里,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们挣的那一点钱,真的都是血汗钱,我哪里还忍心去扣你们的钱。
不过老板认为,全厂一百多个工人,每人头上扣两百,就可以请两个蛮好的工程师。再者说人一财,那就变掉了,其实以前顾老板为人还是蛮好的,特别是对我们工人也还不错。”
接下来的自然是那顾老板的家史,二帮也觉得顾老板还是不错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老板,我要订做一件马甲。”
华西村农业银行斜对面,四川侠烧鸡公火锅城隔壁,一家不大的店面,但是看起来里面很整洁宽敞,三面墙壁上都整整齐齐的悬挂着颜色各异的布料,让人感觉到琳琅满目爱不释手,店面门口的里面,摆放着一台缝纫机,靠墙还有一台可能是锁边机,墙壁上可能是自己设计订做的一个显得特别大的悬挂衣服的架子,并排分层的悬挂很多已加工完成的看上去很精美的衣服。
“有什么要求吗?”
那个老板看上去有三十多岁,长的也是浓眉大眼,脸盘很阔,不过稍微有点长,嘴巴也大,嘴唇子还蛮厚,身架子也宽,不过肚皮子有点前挺,好像属于很壮实的那种,使二帮不由想起了自己一个初中的后来也做了裁缝的同学,叫杨武装,不过杨武装爱笑,而这个老板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
“料子要结实一点,不过口袋要多一点,里面四个,外面四个,尽量把口袋再加大一点,别的不讲究。”二帮把自己的要求向那个做裁衣的老板阐明了一下。
“为什么要那么多口袋呢?”不过由此推定这个老板还是是会笑的,因为他在问话的同时,脸上就带着抑制不住的微笑。
“奥,没有办法,老是要出差,带的东西又多,有点不方便,都给他装到口袋里,这样在路上可能还要安全一点。”二帮也微笑着回答道。
“那就用牛仔布的,又结实还流行,不过要多加二十块钱,本来要一百一,大早晨的,你又是第一个生意,就再让你一点,收个整数,你给一百好了。”那个老板说的又清晰又明朗。
“行。”待到二帮表示了同意之后,那个老板又拿过一个裁缝用的那种皮尺,把二帮的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量了一下,等二邦又付了钱,大概就算完事了,临走交代,三天后取货。
出了裁缝铺,本来二帮还准备去买一张彩票的,可是现对面做彩票生意的店面,还没开门,只好作罢,然后就骑上自行车赶过去上班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二帮的心里乐开了花,在有的外地人还没赶过来上班呢,二帮已经赚到了第一桶金,三百多块呢,顺手牵羊,举手之劳,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二帮还决定,加大力度,争取多搞一点,现在不是很流行这么一句话吗,叫胆子要大一点,步子要快一点,一年不搞个万元户,但是搞一点零花钱私房钱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能不仁,我就能不义,你搞明抢,我只好搞暗夺,没有办法,我抢不过你怎么办。辛辛苦苦的加班加点的做,到最后说降价就降价,而且连一个招呼都不打一个,可以说是偷偷摸摸。
幸亏我二帮有心眼,每个月都进行了大概的预算的,不然的话,吃了亏都不知道吃在了什么地方。花猫狸猫逮到老鼠是好猫,你能逮我也能逮,不然的话真对不起自己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苦思冥想。
加工工艺真被自己改进了,我二帮是谁,那就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卡爪的外圆车小到五十五毫米,就相当于自己制作了一付小的卡爪,一百四的法兰,先把内孔加工好,往里一撑,最多再借用顶针的辅助作用,顶一下,又省力,又快捷,那种小的法兰的加工原理相同,而且自己一下子想出了两种办法,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运用。
原来一天加工三十只,都又烦又火的不得了,现在一天加工一百件,都还有跑跑溜溜玩的时间,虽然也有人劝自己,搞慢一点,不然的话,老板会降价,都怪自己太天真,太单纯,太幼稚太傻太二了,居然相信了那个王文祥的话,所以这次自己绝不手软,要偷偷地把自己损失掉的给他夺回来。
做贼不妙,不如在家睡觉,这是那些被抓进看守所里去的惯犯们总结出来的警贼之言,所以在采取行动之前,也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详细策划的,虽然内心也有过痛苦的挣扎,但想想别人想想大家,感到真的很无所谓,当今世道不是自己在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想当年自己收废旧的时候,那么多人家三天两头的有废铜废铝不锈钢卖,那么他们的这些东西,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家里面的地里又不种,即使种了,也不可能芽开花结果,说一句不好听一点的话,还不都是从自己所在的单位里偷出来的,他们能搞,自己就能搞,再者说了,这也不过是自己在用一种柔软的方式,去拿回自己该拿的东西,就是老天爷知道了,我相信他老人家也会原谅自己的这种做法的。
说是这样说,到底还是一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还要吸取以前的教训,这一次除了自己知道,还有羊留情知道,再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就包括那彭瑛在内,而且所得的收入,二帮也决定不再上交,到底不是光明正大挣来的血汗钱,如果上天要是认为自己的做法不对,来惩罚的话,那就惩罚我自己好了,而且二帮也想好了,如果自己这样搞的钱搞多了,就到建设银行去开一个户头,慢慢的把它聚起来,万一以后自己要是派什么大用场的话,再去动用。
之所以要让那羊留情知道,这也是二帮的一个预谋,一方面自己现在不做这个收废旧的生意了,搞来的货往哪里销,还要既安全又能卖出好价钱,只有羊留情能办到,并且将来如果真的出事的话,你不是拖过我下水吗,嘚,这次老子也拖你下水,这叫一报还一报,所以二帮决定把搞来的东西就让羊留情去出售。
而这个货物,其实就是二帮加工的那种不锈钢法兰,二帮已经用手试过好几次,那种小的每一只没有一斤也有八两,而那种大的最起码每只都在一斤半以上,按每市斤四元来计算的话,那种小的如果拿出去卖的话,每一只就是三块多,还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只不过往口袋里一装而已,而那种大的就要去去做几个大一点的口袋了。
所以二帮就特意赶过来,定做了一件马甲。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李,你这每隔一二十天,就能搞到三四百块钱的货物,这段时间你已经搞了不少了,两个小姐在上面,你随便挑,我的那份就免了,只要给小姐二十块钱就行了,也算是照顾照顾他们生意。。”
那个羊留情也出来了,有期徒刑一年,朱德龙也出来了,刑期一年半,虽然判决书上也认定是共同犯罪,不知道是二帮拒不承认是与羊留情合伙做生意的起了作用,还是那安徽的老家当省委大干部的本家果真打了电话,经过通融派了用场,或者也有可能那老天爷并不想置二帮于死地,只不过以示惩戒罢了,所以二帮只被关押了五个月。
五个月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然而就是这五个月的与世隔绝,二帮出来以后,仿佛对这个人世间总有那么一点陌生的感觉,可是羊留情呢,好像还是老样子,嘴巴子不饶人,就在出狱那天,众亲朋为他吃面的酒席桌上,大谈自己在看守所里的丰功伟绩气吞山河耀武扬威,恶心的二帮差一点连酒加菜一道都吐了出来,所以只象征性的吃了一点饭,就匆匆地到老丈人家里来了。
大概那羊留情也感觉到了二帮对他的蔑视和冷淡,又特意的跑过来向二帮解释,当初自己那样也是迫不得已,只怪那两个刑警队的家伙追得太紧,下手又狠,不但打骂,而且不准吃喝和睡觉,自己是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推出一件做挡箭牌,但是也佩服二帮的聪明,不声不响的就和他达成了默契,不然的话,如果真都抖露出来的话,那就不得了了,自己也担心了好多天呢。
二帮只是麻木的听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接他的腔,后来那羊留情也只好略显尴尬的离去了。
说实在话,如果就是因为这件事,二帮觉得那羊留情解释的还可以说得过去,加上自己的父亲又很多次的劝导过二帮,说毕竟是直接亲戚,而且又是一个长辈,马马虎虎过去也就算了。
可是你羊留情为了那自己少受一点罪,就去低三下四的做人,可就是说不过去了,那还是二帮接到了判决书以后,被调往了等待释放的监室以后才听一个老乡说的。
那个老乡说他本来就和羊留情关在一个监室,当那羊留情进来的第一天,有人给他用冷水洗澡时,才洗了几面盆,就给人家跪倒了,又是叩头,又是求饶,说自己毕竟年纪大了,平生最怕洗冷水澡,请求大家放他一马,后来人家实在是不忍心,才让他稍微洗了几面盆就算了。
第二天让他背监规,可是随便怎么教,他就是背不出,后来被扇了好几个耳刮子,大家见他实在背不出也就只好作罢了,可是隔了几天,又去吹牛,说他家市委有人,等几天就会被放出去的,可是又被几个家伙扇了几个耳刮子,说他真是一个大,都到了这份上了,明明都吹破了,还去吹,真是死不悔改,后来才算老实了一点。
可是后来与人家聊天,又夸他的女儿长得如何如何的漂亮,说名字也好听,叫羊若兮。有的人就来气,对他说道,你女儿长得漂亮,能让我搞一下吗,你猜羊留情那个怎么说,他说,可以呀,只要若兮自己愿意就行,随便你们谁去搞都行,后来大家有事没事的时候,对羊留情说的话就是,老羊,我想搞你家若兮了。
那个羊留情不但不会生气,还会舔着脸说道,你想搞就去搞呀,你们大家都去也行,还有人会问,我们都去一起搞行吗,那羊留情也会大声回答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