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看到谁的明天-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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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那警察也嫌朱德龙说的有点多了,很不耐烦的连推带搡的把他带走了,二帮故意的板着面孔看着他们,其实那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羊留情那算什么东西,还一天到晚吹嘘是什么老江湖呢,人家朱德龙才真真算得上是老江湖,真不愧是曾经做过千万富翁的大老板的,人家的几句话才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在一起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了,做过的生意也不知有多少趟数,你羊留情光说招了,如果真的都招了,不要说把你拉出去枪毙,大概十年八年是要判你去坐牢的,现在朱德龙已经说得很明确,招供的只是撬门砸锁的那次,其他的闭口不谈,这就叫做统一口径,这也正是二邦到现在死扛的真正原因。
万一你说这件,他说那件,几个人说叉掉了,只会越咬越多,如果老实巴交的真就都交代了,那就真的家败了,虽然说现在思路算是清晰目标也明确了,但是二帮还是故意卖着关子,一声不吭,直到那姓吴的警官,真的脾气,要准备动硬家伙了,二帮才悠悠的说道:“时间真的很长了,而且我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然这样好了,你们就按朱德龙说的写,写完了我在上面签字不就行了。”
那吴警官好像也感觉到有了转机的机会,立即脸上堆满了笑,说道:“那怎么行呢,必须要你亲口说才行,来来来,不然抽上一根烟,提提神,慢慢的想,而且你放心,等你交代完了,我马上让他们给你送饭过来。”
二帮心想,原来想吃你这顿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是要有交换条件的,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能亏多大,看来也只好听天由命了,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随他去吧,看来不交代交代让人家交交差,自己这一关是过不去的,所以真就把那吴警官递过来的中华牌香烟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就像在背诵课文一样说道: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和四娘舅羊留情正在下象棋,已经有九点多种了,我们已准备揩面洗脚休息了,突然传来了叮铃叮铃的一连串的电话铃声,四娘舅羊留情立即放下棋子跑过去接了电话,原来就是朱德龙打过来的,说他有一盘废铝丝要卖给我们,但是必须要我们自己开三轮车过去拖,四娘舅就说我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必须让他亲自过来带路,不一会朱德龙骑着摩托车过来了,说那盘铝丝被他放到了东华小学的院子里。而且他已经看过了,那个小学有一个大铁门,并且还上了锁,必须带一把大力钳和锤子去把它撬开,我当时就提出了异议,说这样不好吧,我们是收购,又不是去盗窃,干嘛搞得这样神神秘秘黑灯瞎火的就像做贼一样,那朱德龙提出就算是帮他一个忙,而且在价格上分量上都做了让步,也许是利益的驱使,羊留情就让我开车子和他们一起过去,因为我就是负责帮他开三轮车的,当然要听老板的话,就过去了。”
那吴警官说道:“可是羊留情交代说,你和他是合伙的,利润是四六分成。”
二帮不由冷笑着问道:“你们见过一分钱本钱不要掏的合伙人吗,如果是合伙人,你把羊留情和朱德龙都拉过来问问,我当时不但提出了异议,而且还阻拦的,可是他们不但不听,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家有人,是能照的过去的。”
二帮的这些的的确确说的都是实话,之所以不愿意承认是合伙做生意,一方面是出于自保,另一方面现在的二帮是把那羊留情恨死了,平常嘴瓜瓜的一套一套的会吹的不得了,真正大事临头了,就变成了软蛋和怂包,既然你羊留情心口不一是个贱骨头,我干嘛还要跟在后面替你卖命呢,所以能推卸责任二帮也想把他尽量的推卸掉,也就不去在管什么仁义道德天地良心了。
第二百一十章()
“你们也不能怨我,谁让你们去撬学校的大门呢,学校领导汇报到教育局,教育局向政法委报的案,政法委指定我们刑警大队来侦办,我们的领导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并限定期限一周,经过走访学校并没丢任何东西,也没有现有搞破坏的痕迹,但是最终现好像是施工队放的一盘铝丝不见了,又经过周密排查在红联村一家铝丝加工点现了那个铝盘,经过询问说是羊留情带人用三轮车拖过去,所以这才追查到了你们,领导交给的任务不能不完成呀。”车子开在路上,那个吴警官微笑着对三个人说道。
当二帮在那个询问笔录上签好字以后,那个吴警官好像和二帮又回到了警民一家亲鱼水情意深的状态,不但信守了诺言,送来了有荤有素香喷喷的盒饭,而且还笑嘻嘻的充分显示了一个作为人民警察的和蔼可亲的良好形象。
等到二帮和羊留情以及朱德龙都在那刑事拘留书上签好了字以后,那吴警官更是客气,几乎是开好了车门看着三个人都上去坐安稳了,这才坐回到驾驶室自己的位子上,那羊留情低眉垂眼一声不吭,那二帮是横眉冷对不屑一顾,那朱德龙表面看起来好像很无所谓但也显得手足无措担惊受怕的样子。
跟屁虫不知是跟丢了还是另有任务,反正是吃了中饭就没有再看见,好像是为了打破路途上的尴尬和沉寂,那吴警官笑吟吟的解释起这次来办案的经过和原因。
见大家都没有要去接他话头的意思,那吴警官继续说道:“其实你们做过的那些破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而是我懒得去管,要不是为了交差,就是你们做的这件事我也不想一查到底,唉,都不容易。
听那吴警官的口气,这次办案他好像还有点迫不得已的苦衷,二帮感到心里欢喜,不由出口冷言讥笑道:”看来你把我们抓起来吃官司坐牢,我们还得感谢你哟。“
那吴警官不由笑出了声,说道:”你这个人呢,虽然有点二,但是二的还蛮可爱的,居然跑到派出所里给我上了一堂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的课,看起来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既然有文化就不要去做法盲,触犯了国家法律,谁都抗不过去。“
那吴警官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你是得好好感谢我,如果现在不管你们,任由你们在这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的话,那将是一条死路,是没有出头之日的不归路,而且你居然嚣张到敢还手打人民警察,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而是别人,定下来会把你绑起来吊着打的半死,因此这次必须要让你进去好好的反省反省,而且还要多学点法律知识,以免将来再走上岔路。“
”听说新进去的,都要被那些老家伙打得半死,有这么回事吗?“朱德龙终于也忍不住插上话来问道,但是显得鬼头鬼脑的。
“你们放心,现在看守所里边已经不准许有牢头狱霸了,而且我会给里边的管教打打招呼,只要你们不去闹事,安安心心的等候审判,是不会吃多大的苦的。”还真是一个好警察,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帮就是感觉到他并不可爱,自从这一番经历以后,二帮感觉到原先的自己心中的那份对待绿色的情义和偏爱,不知什么原因好像一下子淡化了不少。
车子终于驶进了看守所的大门,刚到大门口二帮心里就不由的感到好笑,这个位置这个建筑的样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眼熟,这才想起来在这个看守所刚开始起的时候,自己曾今就住在那马路的对面,而且有事没事的还经常到这个地方来玩,那彭瑛曾经还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等这个看守所起好了竣工了,要好好的到里面来看看,谁说冥冥之中没有安排,难道这一切不都是天意,老天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只要你有那个心愿,老天爷总会去想方设法去帮你完成。
下车之后,那个吴警官办完了手续,匆匆的离开了,当然二帮也就正式的开始了这趟地狱一般的旅行,
“站好了,仰头挺胸,有序排队,一个一个的来。”大白天的,这里倒显得很暗,灯光开得很亮,都有一种很是刺眼的感觉,喊话的警察长的并没有象电影里电视里或平常的想象中那么鼻直口方天庭饱满浑身充满着一身正气,相反的二帮到感觉到是武二郎拳打镇关西中的那个镇关西穿上了警服过来冒充的,
“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站到那边墙边去。”二帮就像是一个被装上了电脑芯片一切能够听从指挥自行行走和活动的木乃伊,任凭摆布,毫无感觉,但是内心深处感到被种种耻辱和无奈时刻撞击着,随时随地都有被点燃而爆的可能。
终于被检查完毕,口袋里的所有东西,统统上交,登记注册,好好的衣服,拉链,裤判,好像是一切含有金属类的物件统统剪开去除,甚至包括一些装饰性的纽扣等类的比较硬性的东西,然后给你一条漆有明显阿拉伯数字的红色马甲,二二二二,一连四个二。这个号好,最起码的他好记。
“以后在这里,就不许再叫自己的名字,你们衣服上的番号就是你们现在的名字,记住了。”
“记住了。”二帮回答得干脆响亮,就像那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不但要一切都服从命令听指挥,而且还要斗志昂扬干劲冲天富有朝气。
因为你不得不这样,二帮已经观察了前面过来的几个人,由于动作稍显缓慢和回答的声音软弱无力,而被警察上去就是一脚,那种现状真是惨不忍睹,人其实活到了这个份上简直是猪狗不如。
既然来都来了,二帮觉得还客气个鬼,就当作一次人生的特殊历练和一次不用花钱的旅行,其实人生能有这么样的一次经历,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管你在外面混的再好,到了这里你什么都不是,一要服从本监室管教的管教,二要听从本监室室长的领导,记住了吗?”
说话的是个中等身材显得很壮实的三十多岁的男子,虽然也是光头,但眉宇之间显得很方正,说起话来吐字清晰,字正腔圆,是一口标标准准的普通话,声音也很是温柔,打消了二帮还未进监室时对监室的恐惧。
原来所谓的监牢也只不过如此,一个显得比平常人家住房要高大许多的房间,前后都有高大宽敞洁净明亮的铁栅栏式的窗户,墙的任何一个部落都是一种粉白色的油漆气的崭新亮的光滑表面,二帮用手摸了一下,感觉到手感很好,摸起来很是舒服,而且还不掉色,从小铁门一进来,右手挂的一个小的房间,墙壁上做成半空状的方格子空当,最上面一层整整齐齐的放着牙刷牙杯牙膏,下面的两层大一点的也是规划齐整的摆着面盆毛巾,每一样东西摆放的似乎都很有讲究,左手的一个小房间大概就是厕所兼洗澡间,因为有一个人正光着身子在里面用面盆放满了水不时地往身上浇,中间的大房间大概除了一个走道,其余的就要算作床铺了,因为他明显的比地面高处很多,靠着墙壁也是整齐有序的摆放着叠得都像豆腐块状的被褥,床铺的中间正坐着一个油光粉面的中年那人,似乎是在练瑜伽,或者就是老僧入定,反正是微闭双眼,盘腿打坐,两只手都放在大腿上,二帮还以为他在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呢。
因为二帮感觉到自从自己进来,那个家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皮肤白净,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还保留着头,但是头不但稀疏,而且看上去很是柔软,还带着浅浅的黄色,皮肤很是白净,那红色的马甲里面穿着一件雪白的背心,更衬托着他与众不同,在他的身后跪着一个笑吟吟的小光头,在为他轻轻地敲着背,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小年轻的半蹲着为他揉捏着前面的部位,那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啊,也难怪他舍不得睁开眼睛,不用说他就是这个监室的室长了。
在那走道里还有一个显得很另类的家伙,也保留着头,虽然看上去整个面部甚至到脖颈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色细毛,但还是看得出面孔上都是赘肉,眼睛不大,但是一翻一翻的白眼珠让人总感觉到有几副凶相,肚皮很突出,穿着一条宽松式的大短裤,但是裤腰好像还是挂不上去,就那样任由他要掉不掉的样子,那条红色的马甲拎在手上,一荡一荡的,光着个上身,在走道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显得心神很是不定,而且给人的感觉好像一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东西,那个走道向外还开着一个小门,好像有很多人都在外面,具体在干什么,二帮就不知道了,
“唉唉唉,你过来。”二帮忽然觉那个毛胡脸坐到了床沿上,在向自己招手,二帮到感到心中一惊,但又不敢不过去,只好轻轻地走过去,在他的面前立正站好。
“什么事进来的呀?”虽然说话的强调不是十分的好听,但二帮也得老老实实回答:“收废旧收了人家的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