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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谁能看到谁的明天-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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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真被业树言中了,四副牌结束一算账,二帮自摸了一把,自摸喊停边三赢每家一块三,总共进账是三块九,李俊琴冲了李俊昌一把两块七,李俊昌冲了李俊琴一把两块九,那么李俊昌就输了李俊琴两毛钱加上二帮的一块三总共输了一块五,李俊琴进了李俊昌两毛,但是要付二帮一块三,这样他就输了一块一,可是二帮又冲了业树一把三块九,就要倒给业树两块六,这样其实只有业树是个大赢家。

    而二帮虽说不输不赢是个保本,但是因为是第一副自摸,要出五毛钱的头子钱,其实也是个输家,那业树美的嘿嘿笑,说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生姜还是老的辣,出水才看提笼子,到底还嫩了点。”

    那李俊昌也插科打诨道:真老,老的话都多了。

    “那业树赶忙赔礼:”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得意,就把两个老头子在这里给忘记了。“

    二帮在心里想:这打麻将就是好,说说笑笑的,不能说治百病,但是对心情不好的人来说,出来散散心绝对是有帮助的”

    说着讲着十几副牌打完了,总的来说输赢不大,基本上扯平了,趁着业树掏出香烟来给大家,大家都在点香烟的空当,二帮又仔细观察观察了今天打牌的周围环境情况。

    因为二帮是不抽烟的,所以业树虽然也客气了一下,递给二帮一支,但是二帮摆了摆手,表示免了。

    二帮就在想,按业林说的人势场势牌势,自我感觉还好吗,坐在上家的李俊昌有一点雷厉风行的官气,特别的好碰牌,这样自己就占了一点优势,因为他一碰,自己就可以多抓一张牌,而坐在下家的李俊琴大概是常年与水打交道,性格也变的特别柔软了,有特别不爱碰牌,这样自己又占了一点优势,因为在自己面前他不碰牌,自己又可以安安稳稳的抓到自己的那张牌,为什么自己就不赢钱呢?

    可能是自己胆怯了,尽往小牌路上走,对,心要大,还要很。

    业林说过,下了牌场,都是朋友,上了牌场都是敌人,一定要打出自己的风格,还要打出自己的水平。

    这样一想,仿佛身上的战斗值马上提升了不少,只感到浑身精神抖擞信心百倍,而且似乎牌气也顺了,真是心想事成得心应手,是想要哪张牌就来哪张牌,就如同有神仙在保佑,自摸自摸自摸一连自摸了六把,而且是一把比一把大,一口气二帮赢了七八十块。

    三个人就如同霜打的茄子,都蔫了下来,几乎都红头杠脸的好像是刚刚喝完了酒。

    在第七付业树又出冲给二帮时,终于站了起来,说道:“受不了了,尿憋的,赶快撒泡尿。”

    正好大家一起方便一下,方便完了之后大家又匆匆忙忙的各就各位。

    但二帮没有,而是到小李长根家的面盆架子上拿过了面盆,又从水缸里舀了半瓢的水,倒在了面盆里,洗了洗手,正好看见还有一块香皂,顺便擦了擦,这才坐到了位子上。

    那李俊琴打趣道:“到底是年轻人,这么讲究。”

    那业树也接话道:“洗洗手好,把手气都洗掉了,不然这样下去,我们都吃不消了。”

    就是李俊昌没有说话,但已经没有了刚上场子时的那股泼辣劲,每逢要碰牌时,显得犹犹豫豫的左右为难,二帮自摸的次数倒不多了,但是每糊起来都是大牌,每把牌就没有低于五块以下的。

    等到小李长根到外面又转了一圈赶回来询问战况时,三个人基本上异口同声的说:今天惨了,被新手刨了,大概每个人都输了有五六十块“

    那小李长根也感到特别的吃惊:有那么多,在我这儿输赢从来就没有过三五十快的。“

    三个人都叹着气说:”那有什么办法,他不但自摸的多,而且糊起来都是大牌。

    当小李长根又好奇的过来看二帮的牌时,几乎吃惊的瞪大眼珠子,因为二帮又停牌了,而且停的几乎是牌番数最大的牌,叫全风向。

    也就是说二帮手里的牌全部是由东南西北风以及红中白皮财组成,按番数来说要算一百二十番,正在小李长根还没来得及出感慨时,二帮已经又自摸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二帮,下午过来打麻将”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二帮在观音堂村一夜之间又一次出了名。

    有的人是好奇,有的人是不相信,有的人是不服气。

    说那个家伙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仔,从来都没打过麻将,只不过是偶尔站在边上稍微看看,怎么可能把三个麻将场上的老棍子同时宰杀了呢。

    所以为了眼见为实,很多人都特意过来约二帮去打麻将。

    自从那天晚上大获全胜之后,二帮感到自己对打麻将不但有了底气而且有了自信心,所以也就来者不拒,逢喊必到。

    李书记大概是真生了气,或者是对这个不孝的儿子也寒了心,所以对二帮再做什么事也不再过问和干涉,

    这样二帮感觉到更好,所以放开了手脚在麻将场上叱诧风云起来。

    当然为了缓和自己在家中遭受冷落的处境,在一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二帮对父亲说:“我爷,你借的面粉厂我老爷的那一千块钱被我还掉了。”

    父亲还是紧绷着一张老脸冷若冰霜的说道:“奥。”就自管吃自己的晚饭,再没有了下文,也没有问问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二帮知道父亲就是这副性格,包括自己起房子花了那么多钱,父亲也没有过问过。

    但是二帮偷眼瞧去,还是发现了父亲嘴角上流露出的那种想笑而不好意思笑的好像很开心还有点难为情的笑意,二帮心里也乐开了花,再一次体会到了钱真是个好东西,所以在吃好晚饭后,又偷偷地给了妈妈一百块钱,在第二天的上午也给了四帮十几块钱的零钱,从那以后一家人才算其乐融融的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父亲又去赊了二三十把芦苇,在家里领着二帮的妈妈和四帮编织起了芦席。

    编制芦席是观音堂人甚至整个枣巷乡和黄湾乡一带人家常年搞的一种副业,一家老小很辛苦的也赚不了几个钱。

    平均编制一条芦席要两块钱的本钱,而卖出去的价格只有三块七八,有时人家收芦席的人要是心情不好或是不给你面子,吹毛求疵的嫌你芦席质量不好,尺寸小了或是席面上黑斑太多,还会扣掉你两毛三毛,甚至还会拒收,让你再拖回家来。

    四帮一天能编三条,二帮的妈妈除了烧火做饭洗锅子刷碗,附带的也能编上两条,二帮也试了下,起早贪黑的一天两条都编不出来,还要大家跟着帮忙总算一天编出了两条,但是累得腰酸腿痛,连站立起来都感到很困难,而且手上被苇刺戳的伤痕累累,每当半夜里都能被痛醒好几次,所以二帮实在不高心再编了,就把自己的想法给父亲说,言下之意就是编芦席实在没有多大的意思,简直是出力不讨好,不然的话我们再想想别的挣钱办法,不料父亲一开口,就堵住了二帮的嘴,:“不高心编你就不编,我又没强迫你。”

    得,我还是一心一意打好我的麻将吧,但是人家都一天到晚忙的热火朝天的,你这一天到晚的打麻将总也感到心里过意不去吧,所以隔三差五的都给妈妈几十块钱,早晨有过来卖豆芽豆腐的,二帮总会买上一点,算为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有时上午二帮也会重操旧业,扛着那把小超子推网,去打捞一点鱼虾,这是二帮的强项,一年四季别人搞不到,但是二帮就能,吃好了中饭才心安理得的去打麻将了。

    转眼又要过年了,三帮也放了寒假回到了家里,家家户户也都停止了平常的忙碌,按道理闲人应该却来却多,但是来喊二帮打麻将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到越来越少了。

    有时二帮也主动赶过去,但是人家不是早就约好了人就是以各种借口避开,后来二帮才知道,虽然很多人都说,和二帮打麻将简直是一种享受,首先是人家赌品好,输一副就给钱,不像有些人左欠右欠就是舍不得掏腰包很烦人,再者你看人家二帮打牌,胜不骄败不馁,平平和和,不管输赢都是谈笑风生,不像有些人稍微输了一点钱,不是拍桌子就是打板凳,不然就是满嘴的脏话骂骂咧咧,最后就是如果输光了,说一声,二帮,我先欠着啊,人家也不不介意,总是呵呵笑着说,欠着就欠着啊,一点都毫不介意,不像有些人,都最后一把了,还要算得清清数数,分毫不差,也太不给人面子,可是我们实在吃不消他赢,这样下去我们就是家依底子都输给他也不够。

    没有办法,二帮只有另想门路,那就是推牌九。

    但是业林说过,牌九尽量不要玩,打麻将是有底的,只能伤人的一点皮毛,但是牌九就不一样,搞得不好能让你家破人亡。

    为什么呢,因为人一般都没有自控能力,一旦输急了眼,就会不管不顾,老婆孩子都能押上,但是如果自控力好的话,稍微玩玩,就是不玩假也能赢到钱,但是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这个度。

    就比如说,你去坐庄,如果连坐三庄都输的话,赶快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当然如果你上来就赢了钱,也不要心贪,稍微赢得有个差不多也收摊子。

    但是等你到哪儿稍微玩一会再来坐庄,你就有可能还能赢一次,赌钱就是这么怪,你不信邪还真不行,这也是我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希望你能派上用场。

    其他的当然包括一些如何斩牌动牌,根据上一把牌的什么情况决定下一把牌如何如何的推,还有就是如果哪一门牌特别兴旺,如何让他转化到庄家的手里。

    当然也有很多口诀,比如说小点吃通,必定是空,意思就是说,如果庄家拿了一个很小的点子,比如只有两点三点,但是你不但赢了,而且赢的是三家,那你就要注意了,会是个不好的兆头,再下面的一手牌你有可能就要一输三家。

    当然也有例外,如果你的小点吃通是有天地人三张牌去组合的,又会是个大好的兆头,有可能那天你的庄会特别的兴。

    当然了,说多了,你也记不住,还是那句话,一要靠实践,二要靠多练,任何事都是熟能生巧,就看你肯不肯用心了。(。)

第一百六十章() 
“二帮,给你五百块钱,明天到街上买一条猪腿,再买两条大鲤鱼,走家里再带上两只小公鸡,到黄嘴去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个丫头接过来过个年,再看看能不能商议一下,过完春节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父亲总算露出了笑脸,和颜悦色的对二帮说道。

    “这钱是哪来的呀?”因为二帮知道,轮窑厂被洪水淹倒塌了,父亲已不可能再从轮窑厂拿到钱,由于今年闹了水灾可能大家手头都紧,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收芦席,家里基本上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办年货和别人派送来的青菜大葱大蒜粉丝生姜辣椒什么的都是自己给的钱。

    包括三邦下学期的学费以及部分生活费,二帮一次性都给了三帮,附带还多给了二三十块钱,让三帮去买些笔墨纸砚和红纸什么的,然后让他负责把家里的门对子写好,再多写一点福子到处贴贴。

    因为写毛笔字二帮实在不行,写出来的字就象是狗爬的一样,实在不好意思去丢人现眼,所以只好委托三帮全权代劳。

    母亲那里二帮又给了一百多块钱,也给了四帮二十块钱,但四帮只要了十块,说自从二哥给钱以后,天天晚上再也不玩弹脑瓜崩的游戏了,也玩起了一两分钱一张牌的,说来也是奇怪,弹脑瓜崩的时候自己天天输,现在真刀实弹的硬干,他们天天输,每天晚上也能赢个一块两块的,现在自己的钱多得花不完所以不要那么多了。

    二帮心里也正感到奇怪呢,为什么以前老感觉到四帮的两边脑壳老是铮明发亮的,为什么最近恢复常态了,原来是人家老早改了行。

    二帮也曾试图给父亲一点,有时父亲也会去打打小麻将的,但听说一直舍不得丢下自己的官衔,仍是做输记。

    但牌场上的输记是不好做的,是要把自己袋袋里的钞票掏出来往人家袋子装的,所以二帮也理解父亲的难处。

    但是父亲执意不要,说靠赌博赢来的钱,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要的,后来也就只好作罢。但是现在父亲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钱,二帮一时好奇就顺便问了一声。

    父亲说道:“这是从面粉厂你老爷那儿借来的,已经说好了,只要黄嘴答应给带,一应开销都是他来。”

    二帮心想,我好不容易刚刚把账还上,你就又去借,办什么事都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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