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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缘尽隋尘-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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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宇文砚舒才从这一噩耗中回过神来,扯着萧景璘的衣袖擦干净眼泪,用力吸了下鼻子,闷声闷气的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萧景璘叹了口气,理了理她因为哭泣而显得有些乱的头发,叹息道:“起来看见你不在屋里,不放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生死相许难为,一切皆因不放心三个字。宇文砚舒心里蓦地一热,顿时觉得这样的夜晚也不算寒冷,因为有个人随时会出现在她的身边,陪她面对一切风风雨雨。

    出来的时间长,萧景璘身上也沾染了湿意,触手冰凉。宇文砚舒连忙把他带出来的外袍披到他身上。

    “我不冷。”萧景璘连忙阻止她,他是个习武之人,这点寒冷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倒是宇文砚舒姑娘家家的,身子娇贵,受了凉反而不好。

    “没关系,我有办法。”宇文砚舒执拗的把衣服披到他身上,然后自己钻进他怀里,露出一张俏脸,对着他俏皮的笑:“你看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占你便宜啦。”

    萧景璘被她逗得一乐,情不自禁的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小丫头。”

    “不对不对,应该这样。”宇文砚舒大胆的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萧景璘愣了一下,这不是二人的初次接吻,却是自从那件事后第一次接触。萧景璘明白这是砚舒真正原谅了他,愿意接受他的意思。之前,虽然成日在一起,但总有些隔阂,恢复不到以前的融洽。他自己心里有愧,更是不敢有丝毫逾矩,生怕她会反感。此刻,她主动亲上来,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也足以让他喜极。

    宇文砚舒反应过来,当下不好意思的躲到萧景璘怀里取暖。静静的夜晚,和爱人紧紧相拥,仿佛天地只剩这一方大小,任时光流逝,也了无遗憾。

    “你们今天下午不止去买了东西吧?”宇文砚舒翻着萧景璘的衣襟。突然发现一摆上有道划痕,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利器所为,隐隐有些担心。

    自从这次在江南和萧景璘相遇。一直都没能找到机会交心。他这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体内的毒有没有再复发过?她都一无所知。之前是因为堵着一口气在,现在冰释前嫌,自然不愿意对他的事情一知半解了。

    萧景璘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片衣角,笑笑:“没什么事,就是去夏大夫家附近打听消息时,中了埋伏。”

    “埋伏?”宇文砚舒惊讶,按萧景璘和秋朝阳的身手,她不担心他们会受伤,但是为什么会有人埋伏在那里,简直就是守株待兔:“你们怀疑夏大夫?”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然为什么事情会那么凑巧呢?”他在江南寻寻觅觅这么久,都没有丝毫线索,为什么舒儿随随便便误打误撞就碰上了一个了解此毒的大夫呢?而且恰好是在秋朝阳不在的情况下,好像这一切是事先安排好,就等着砚舒过来。这样的巧合让他不得不心生疑虑。找不到解药没有关系,他只害怕会给砚舒带来危险。

    宇文砚舒有些不满:“夏大夫人做事严谨认真,虽然有点不通人情世故,但是这样傻乎乎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早就露出马脚来了?”

    “你呀。”萧景璘点点她的鼻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想想杨訸,你们分明没什么利益过节。人前对你也体贴照顾,事实上呢?”背后专门挑着要害下药,这个傻丫头啊,怎么就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呢。

    “那不一样。”宇文砚舒不高兴了,杨訸怎么能跟别人相提并论呢,她相信她对她好是真心的。她想要她难过也并非无意,但纠结了两世的情缘,谁能说得清是非对错。

    萧景璘无奈的摇摇头,她既然这么想就这么想吧,砚舒从小生活在他们的羽翼下。他也不希望她看到人心太多的黑暗,那些东西就像浓黑的墨汁,只会玷污了她。其实,他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对宇文砚舒讲,比如他这一路上遇到的大大小小的暗杀,比如秋朝阳发现独孤凌的伤是西域武功所致。这些有他解决就可以,何必让她再多担一份心?

    “等表哥醒了,就看看能不能把你体内的毒给去了,虽然这毒表面挺安静的,却实实在在是个祸根。”

    经过这段时间跟夏启扬的讨论研究,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毒是蛊毒。唯一与常见蛊毒不同的地方,它不是活的,而且以精心喂养的子母蛊的子虫晒干碾碎为引,再混合了其他毒药种在体内。

    子虫在这位药中有着堤坝一样的作用,如果子虫受到压制,它便会也压制着其它药物的毒性。但一旦子虫失去压制,所有的毒性就像溃堤的水汹涌而出,渐渐的迷惑腐蚀人的心智。留在体内的子虫会慢慢凝聚,然后以人精血为食,变成另一条类似虫子的怪物潜伏在体内,直到本体死亡,孕育出新的一对子母蛊。

    而能压制子虫的存在便是它的母亲,也就是子母蛊中的另一只蛊虫。现在想来当时让固燕变色的无妄珠,应该就是封压着母蛊虫的东西。

    想不到固燕这个女人的心肠居然如此毒辣,宇文砚舒得知这个真相后,恨不得想要杀了她。以前一直以为她只是单纯的迷恋萧景璘,小女儿家的没有什么坏心思,没想到她为了得到萧景璘居然不折手段,连这么残忍的蛊毒都能使用出来。只因为这个蛊毒最大的功效,在发作时无论看到谁都会变成心底最想的那个人,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八十六() 
独孤凌醒来的这一日,正是腊月二十三,农历的小年。每年的这一天,远游的人们都会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开始准备过年的相关事宜。

    “表哥,喝点汤吧,我亲手炖的,熬了两个时辰呢。”宇文砚舒端着熬了一上午的野菌山鸡汤推门而入。

    独孤凌披着衣服拥被坐在床上,倚着靠背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自从他醒后,几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回避询问他受伤的缘由,他自己也闭口不言。

    见她进来,勉强挤出几丝微笑,还没开口就先咳嗽了几分:“我家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咳咳。”

    宇文砚舒见状赶紧疾步过去,放下鸡汤,不满地道:“不舒服就躺着,自己作病呢。”

    独孤凌看着她急火火的样子,只是看着微笑。

    看的宇文砚舒浑身不舒服,前前后后看看自己的着装:“我有什么问题吗?”

    独孤凌摇摇头,过了一会儿似乎才想起来:“阿璘去哪儿了,还只我醒来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阿璘哥哥他……”宇文砚舒面色黯然:“他遭人暗算中了奇毒,夏大夫正在帮他逼毒。”

    独孤凌愣了一下,许久才反映过来,木木的哦了一声,算是了解。宇文砚舒觉得奇怪,表哥自从这次醒来之后便与以前大不一样,整个人都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别说以前的意气风发了,就是一点正常人的精神也没有。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子废了?不可能啊,为了不影响他接受治疗的心情,他们可是商量好了的,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没有谁有理由这当口提这事。

    宇文砚舒思来想去,想到那时候独孤姮忧心忡忡的对她说的话:“哥哥是追着元姐姐去的,无论是心想事成还是事与愿违,总归是条不归路。”

    那时宇文砚舒还不大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一些,追不回情难回,追得回有家难归。只是现在看,这个难回的情劫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喝了汤。又陪着独孤凌说了一会儿话,重伤未愈的人身子虚弱,坐久了难免困乏。宇文砚舒见他精神不大好,连忙替他脱衣盖被,嘱咐其赶紧休息。

    自己到屋后一处不起眼的小山洞去看正在治疗的萧景璘。这个山洞是秋朝阳拾柴火时偶然看见发现,洞不是很深,约有半间屋子那么大,但是口小腹大,洞口放下用茅草编织的帘子,俨然就是一间四周封闭的房间。

    那时他们正在准备搭建专门给萧景璘治疗的屋子。这样的山洞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意外之喜,省去了他们多少的功夫。

    没到洞前,就看见秋朝阳靠在石壁上,左腿压着右腿,半眯着眼睛。坐在洞前有一下没一下把玩剑柄上的穗子,整的跟个窝墙角晒太阳的乞丐似的。

    “呦,秋大爷这是——落魄了?”宇文砚舒压低声音,故意对着他嘲笑,也不知是为什么,每每看见秋朝阳,她总会忍不住言语上调戏几句。虽然多数情况下属于迫不得已的甘拜下风,但是屡败屡战,精神可嘉。

    秋朝阳眼睛半睁半闭,爱理不理的看了她一眼,只当没看见一般继续挑着剑穗打发时间。

    宇文砚舒惊讶,这不符合他平日的性子啊。哪次她刺他一句,他不是更犀利的还回去,今天突然这么安静,她倒好像有些不习惯了。

    宇文砚舒暗暗呐喊,脚下不停的走到洞前。掀开厚厚的帘幛往里瞅了一眼。洞的正中间一只大浴桶放在下面烧着火的石头上,萧景璘整个身体在热气蒸腾的桶里,面目被腾腾白汽蒸的有些模糊不清。夏启扬在另一边不停的配着各种药物,时不时丢点稀奇古怪的东西进去。

    看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什么看头,宇文砚舒这才放下帘子,走到秋朝阳身边,踢踢脚下的人。

    “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啊,是不是拿了你传家之宝做药引子,心里不舒服啊?”

    萧景璘中的毒比较特殊,他们商量了许久,最后才敲定冒险试用书上记载的“伐骨洗髓”之法。所为伐骨洗髓,自然是指换洗肌理骨髓,其痛苦绝不亚于脱胎换骨。最稳妥的法子,莫过于将人至于蒸桶内熏蒸。但是使用该法一定要有血玉做药引,否则很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功亏一篑。

    好巧不巧,宇文砚舒知道秋朝阳身上一直佩戴着一块血玉。

    秋朝阳懒得理她,随手拍拍旁边的空地,示意她坐下来。宇文砚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放心吧,等回京后,我一定打开将军府的库房,任你挑。”

    宇文懿长年在外征战,每回胜战都能赢得许多物品,其中不乏罕见的奇珍异宝。而且,当今圣上对定远将军宠待优渥,尤其是回京后,宫内的赏赐犹如流水般源源不断的流进府内。

    “我知道啦,我欠你一份人情。”宇文砚舒下巴搁着膝盖,惆怅不已,自己何止欠他一份人情啊。当初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人间却任劳任怨的陪着自己一路风餐露宿,也毫无怨言。

    秋朝阳望望遮得严严实实的洞口,转过头,看着正怅然不已的小丫头,道:“要说欠,也是他欠,关你什么事?”

    宇文砚舒振振有词:“阿璘的就是我的,如今他欠了你的自然也是我的。”

    秋朝阳眯着眼睛嗤笑一声,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舒服,这笑容也便更添了一分邪魅。

    看的宇文砚舒有些发呆,她本就是个偏爱看美人的性子,因着两人又熟,更是有些忘乎所以,浮想联翩。

    忍不住说:“这么好看的人,以后也不知便宜了哪家姑娘?”

    秋朝阳脸色一变,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古怪至极。无奈的摇摇头:“姑娘家家的,别总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被别人听了还不笑话。”

    “哎呦,这人感情着今天真吃错药了?”宇文砚舒诧异的看着他,虽然自己是个女儿身,可眼前这位的的确确是把她当铁哥们处着,今天哪根弦搭错了,居然意识到对面居然坐着是个女娇娥,还是说今天太阳太大,脑袋烧坏了。

    秋朝阳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过于娘们了,不好意思的一下,但还是继续道:“这可是为你好,毕竟……算了,不说了。”

    他本想说,男女有别,一个官家闺秀满嘴荤素不忌毕竟不大体统。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江湖儿女计较这么多细枝末节,才徒惹人笑话,何况眼前的女孩儿,还不是自己的,说这么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就是这么一顿,让宇文砚舒生生产生了误会。她自幼无母,前世生活与如今也是天壤之别,一些规矩礼仪都是在宫中教导姑姑后来教的,即使这样皇后还恐难为了她。于是她了乐的两天打渔,三天晒网,难免就有些疏漏。因此,常常被一些人抓着她无母教养的名头耻笑,渐渐的也养成了她在这方面的敏感。

    这么多天以来,她已经把秋朝阳当成难得的朋友。此刻,秋朝阳恰大好处的停顿,让她难得纤细的心思敏感了几分,顿时,心里便有几分不自在。

    坐了一会儿,随便找了个借口,佯装轻松自在的走了,只留下秋朝阳再次独坐在原地,纳闷。

八十七、刺杀() 
山中无岁月,转眼又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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