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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瑞雪兆丰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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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雪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心里又惦记昨晚之事的成果,也没多留意,一边吃着面片儿,一边嘱咐吴煜,“今日,你带着大壮,任务就是盯着吴家,看看可有人上门,如若有动静,就回来告诉我。”
  吴煜点头,默默吃了饭,就跑出去了。
  果然如瑞雪所料一般,整整一日,大壮和吴煜的回报,都是无人上门,听得她冷笑不止。恶人自有天惩罚,吴家就算人缘再差,平日也有一两户常走动的人家,可惜,偏偏今日需要有人帮忙之时,却巧合的无人上门。
  晚饭后,瑞雪与赵丰年打了个招呼,就带了吴煜出了门,一路小心掩了行迹走至村西吴家,四下瞧着无人经过,就开了院门进去。
  没想到院里居然处处都是肮脏之物,落在白色的积雪上,极是显眼,哪怕在暗夜里也看得清楚。
  吴煜嫌恶的捏了鼻子,走在前面,不时低声提醒瑞雪,“姐,踩着我的脚印。”
  瑞雪点头,也用袖子掩了口鼻,两人小心翼翼穿过院子,待推开屋门之时,迎面扑来的臭气,熏得两人都想直接掉头回家了。
  吴家五口,横竖不一的躺在屋里,炕上两个,地上三个,都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吴老三甚至裤子只提了一半,吴煜生怕瑞雪看见,又怕他身上沾了屎尿弄脏他的手,于是扯了炕上的被子扔到他身上盖了。这才摸到桌前,点了油灯。
  吴家五口听得动静,又见了光亮,拼着仅存的一丝力气,说道,“救…救命啊。”
  瑞雪冷笑,上前踢了吴老三两脚,“你气得我家先生吐血,居然还要我救命,当我是观世音啊?”
  吴老三本分辨不出瑞雪的声音,但是那“吐血”一事,他还是记得的,立刻猜到昨晚之事定然是中了计,于是怒道,“是你…是你下药了。”
  “对啊,我下药了,足足一斤巴豆粉呢,我研究了好半晌才把苦味去掉,又没有伤到药性。”
  大柱在旁边听了,恨得想要伸手去打瑞雪,却无奈手脚之上半点力气都没有,被吴煜狠狠踹了两脚,也老实了。
  吴三嫂哭泣出声,“赵娘子…都是我们不对…你饶了我们吧。”
  瑞雪盯着她苍白的脸色,想起第一次见她时那般干净利落的模样,忍不住叹气,“原本以为你们一家,只有你还是个明是非的,没想到也是个糊涂的。”
  吴三嫂脸上羞愧的红了一红,还是哀求道,“千不对,万不对…都是我们一家不对,赵娘子,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家小儿吧。”
  吴老三也嘶声说道,“是张大户要买你家铺子,我才去说的,我没想把先生气吐血…”
  瑞雪眼里锐色一闪,“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攀咬别人呢,看样子你还是没长记性啊。你们记住了,今日受的苦,就是个警告,以后若是再敢惹到我们一家,那鸡里的巴豆就该换成砒霜了。”
  清清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让吴家五口齐齐打了个冷战。
  瑞雪嗤笑一声,起身抚平微微压皱的衣角,“放心,我会想办法唤人,但是人家什么时候来,就看你们一家的运气了。”
  说完,她带着吴煜走了出去,一路顺利回到自家院门前,瑞雪仰头凝望黑漆漆的夜空,好半晌,扭头笑道,“这是你到赵家的第二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轻来轻去的争执吵闹,可以忍,但是一旦触犯了底线,就要反击,而且要一击必中。懂吗?”
  “懂。”吴煜点头,一双细长的眸子,在暗夜里冉冉生辉,灼热惊人。
  瑞雪拍拍他的头,“去给张嫂子报信儿吧。”
  吴煜应声拐去了张家西院,张嫂子正与翠兰一边儿做针线,一边儿闲话,见到吴煜来,知道瑞雪事情办完了,于是按照她白日里的嘱咐,问道,“煜哥儿怎么来了?”
  “大壮好像有些肚子疼,要我来找婶子。”
  张嫂子麻利的收起针线,装作恼怒道,“这小子,定是白日里玩耍灌肚子里冷风了。”说着起身对翠兰道,“翠兰,我回去了,年前就没空找你说话了,明日我还要去娘家哥哥那里送些年礼,平日再是吵闹,也是亲兄妹,礼节还是要到的。”
  “可不是嘛,嫂子办事就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等过了年儿咱们再聚啊。”
  翠兰笑着送了张嫂子和吴煜出门,回屋见自家孩子爹儿坐在炕上,想了想说道,“年礼就差三哥家没送了,你先看着孩子,我去一趟吧。”
  周喜听听外面风声呼啸,就劝道,“明日再去吧,天太黑了。”
  翠兰也确实不喜三哥一家,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可怜可恨的吴家五口,又在冷冰冰的屋子里熬了一晚,心里把无辜的瑞雪骂了千万遍,哪里知道是他们平日太过惹人厌烦,才多受了这些苦楚。
  
  
  
  
  第六十七章 过大年(一)
  待得第二日翠兰伺候一家子吃了早饭,拎了一斤肉、五斤细面的年礼上门时,五老三一家五口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翠兰惊得尖叫出声,疯跑回吴家老宅求救,村里人听见动静都凑去看热闹,见得吴家五口满身屎、气息奄奄,一边嫌恶的掩着口鼻,一边又忍不住笑得肚里转筋。
  吴家老太太坐在地上大哭,骂着儿子一家怎么这么不争气,吴家老爷子则直接拎起拐棍挨个开敲,到底吴老大、吴老二还算有些兄弟情义,拦了老爹,又不顾脏污,把他们一家抬回家去,请游医诊治。
  游医号了脉,看了口舌,最后说是吃了脏东西,染了痢疾,喝些草药水,吃些清淡稀粥养几日,也就好了。
  吴二嫂付了三十文的诊费,心疼的肝疼儿,手下把锅碗摔得更响,但凡闲暇就出去与人说道,“定是老三一家平日作孽太过,遭了报应了,若不然,怎么一家都病倒了。”
  村中人嘴上不说,心里却也都深以为然,等过了两三日吴家老太太出门散心,听到自家的流言时,已经变成了,他们老吴家三代作孽,才遭了天谴,气得老太太差点儿没昏过去,回家痛骂了二儿媳,又把刚刚转好的老三一家撵了出去。
  不提吴老三一家的遭遇,只说,瑞雪出了恶气,心里欢喜,每日忙里忙外,除了洗涮擦抹,就是钻进灶间琢磨吃食,院子里日日飘着诱人的香气,惹得路过的小孩子都趴在木门往里探看。
  瑞雪本就喜(。3uww。…提供下载)欢孩子,心又软,就常常端了炸好的肉丸或者小麻花等物,请他们当第一个品尝者,馋得这些孩子见天儿的往赵家跑,二壮和三丫头,还有高家的大路、妞妞儿也是日日前来报到,领了一众孩子们在院门外玩耍,欢声笑语传出多远。
  各家孩子的爹娘也不好让孩子白得吃食,就也把自家做的一些小吃食装了陶碗送来,自然也要坐上一会儿,说笑几句。
  所以,赵家的院子越见热闹,瑞雪也与村人越加熟识。
  日子飞速流逝,大年三十,终于在所有乡亲的盼望里到来了。
  这日一大早儿,赵丰年就换了宝蓝色的锦缎长衫,里面套了服帖平实的棉袄,脚下是黑面皂底靴,上下一新,衬得他越发俊秀文雅。等里正亲自上门来请,他才戴好围脖,揣了昨晚写好的祭词去了祠堂。
  村中的习俗,祭祖日,男子领着男童进祠堂跪拜,家家户户献祭品。
  虽然那里没有自家祖先,但是瑞雪还是用竹篮子装了一盘小麻花,一盘素丸子,要吴煜拎着去上供,然后就扎了围裙,开始包酸菜馅儿的饺子。
  祠堂正房堂屋,密密麻麻的灵牌前,放了一张大方桌儿,摞了足有百十个小盘子,吴煜把篮子交给张大河,张大河愣了愣,微微点头,上前把盘子摆上。吴煜接了空篮子,扭身出了祠堂,坐在学堂那屋等待。
  赵丰年高声诵读了祭文,在香炉里烧掉,然后也退到了一旁。
  里正带着所有人跪地磕头,低声祝祷,祈求祖先保佑,明年风调雨顺,平安无事。
  三跪三拜下来,各家又纷纷上了香,也就散去了。
  族老们都觉今年有赵丰年写祭文,比之往年脸上有光,祖先必定也是极欢喜的,于是拉了赵丰年谢了又谢,赵丰年客套了两句,就带着吴煜一前一后回了家。
  尚未进院门就见灶间门里,有袅袅娜娜的白色雾气飘出,隐隐嗅得肉香弥漫,两人不约而同站住了脚,一时望着院子出了神,滴水成冰的冬日,异地他乡的年节,还有什么比这样一个温暖的所在更另人感动…
  瑞雪出来取鸡肉,见他们傻站在门外,嗔怪道,“大冷的天儿,犯什么傻呢,掌柜的进屋上炕吧,一会儿写几个字,煜哥儿过来帮我拾掇祭品。”
  赵丰年与吴煜对视一眼,不知瑞雪为何张罗祭品,但也依言行事。
  瑞雪把一盘盘码好的吃食,都放在托盘上,让吴煜端进堂屋,然后洗干净手,捧了几个一尺长的细木板也跟了进去。
  赵丰年脱了大袄,坐在炕上的小书桌前研墨,见她进来,就问道,“要写什么?”
  瑞雪拿了张白色的宣纸,比照着木牌的宽度,一边裁成纸条,一边说道,“写尊号,今日大年,我父母、还有你和吴煜的亲长,只要不在人世的,都需要祭拜一下。”
  赵丰年和摆弄木牌的吴煜齐齐一愣,半晌都低下了头。
  赵丰年想起从未谋面的亲母,手指微微发颤,郑重在第一张纸条上,写下“尊母赵于氏之位”,瑞雪见他停下,没有再动笔的意思,猜到他的父亲必然在世,虽然一直好奇他的身世,但她却是个有原则的人,或者说是个脾气倔强的人,赵丰年不肯说,她也从来不主动问。
  于是,笑着推了推他,说道,“该轮到我爹娘了,我爹爹名讳是秦良安,我娘亲刘秦氏。”
  说完,又拍拍吴煜的肩头,“煜哥儿,你呢?”
  吴煜低垂这眉眼,慢慢放下手里的木牌,哑声说道,“母刘吴氏。”
  赵丰年笔尖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淌过,三张尊号,眨眼间就写好了,瑞雪用小木棍挑了细面熬的浆糊,把宣纸仔细糊在木牌上,然后捧着摆在堂屋方桌上,赵丰年的母亲牌位在最上,瑞雪父母和吴煜母亲的牌位,并排放在稍下的位置。
  地上放了草席,一家三口,三跪三拜,然后坐在灵前齐齐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也各自向亲人祝祷…
  良久,瑞雪起身扶了赵丰年,“地上凉,进屋吧。爹娘的灵位先供奉一日,晚上再撤。”
  赵丰年点头,脸色复杂的又看了一眼那“赵于氏”三字,转头回了屋子。
  中午饭是红烧肉,溜豆腐泡,辣炒兔肉和葱爆鸡蛋,很是丰盛,三人坐在炕上小桌儿前,欢欢喜喜吃了。下午,瑞雪换了红纸出来,赵丰年又写了几个小福字和一副春联,吴煜门里门外跑着,都贴了上去,家里立时就添了三分喜庆。
  原本瑞雪还以为村里人会上门求赵丰年的墨宝,没想到,都已经大年三十了,还是没人前来,心下好奇,出去一看,原来,但凡有孩子读书的人家都大方的把儿子尚且稚嫩的笔迹贴了出去,连同亲朋好友家里都是如此,于是赵丰年就清闲了。
  孩子们毕竟才学了四五月,那春联先不说笔法如何,有的甚至还有错字,实在让瑞雪好笑,但是他们父母脸上骄傲的笑容,又让她转而叹气,有爹娘的孩子啊,真是让人羡慕…
  夜幕降临时,一家三口又在灵位前磕了头,这才揭下宣纸,放在火盆里烧了,然后撤了供桌,围坐在炕头上,一边吃着小零嘴儿小点心,一边说些奇闻异事,守岁。
  瑞雪毕竟有着前世三十年的记忆,走街串户卖豆腐时,日日揣着一个小收音机听评书,经典长篇可听了无数,加上偶尔看过的电视剧也有那么十几部,只随便扯了个《射雕英雄传》出来,就听得吴煜津津有味,连呼有趣。
  赵丰年却是闯过江湖的,听得里面与事实不符之处,抿嘴挑眉,勉力忍着不愿笑出声来。
  瑞雪与他日日相处,怎么不知他在忍笑,嗔怪的瞪他一眼,扯了被子盖在他腿上。
  亥时末,吴煜终究坚持不住,歪着身子睡着了,瑞雪扶了他躺在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忍不住低声说道,“咱们一家三口,真是有缘,天南海北聚在一起不说,居然又都是没娘的可怜孩子。”
  赵丰年半垂的眼眸闪了闪,还是问道,“当初成亲时,你不是说,记不得父母是何人了吗?”
  瑞雪蓦然睁大眼睛,黑葡萄似的眼珠儿滴溜溜转了两圈儿,笑道,“亲生父母记不得了,这是原来在主家府上时对我有恩的养父母名讳。”
  赵丰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沉默半晌,低声说道,“我写的是亲身母亲名讳,我今年才知道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的双手摆弄着一个核桃,翻转摩挲,好似极有兴趣的模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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