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婲槑-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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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纬该是最清晰此语的人。
一个傻女人,不要继续傻掉吧。他不是表里如一的呵护着你的!可你却依然决定,明天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仔细一想,真的不能够喜欢一个人了,尤其是不能爱——如果还有爱。
否则,你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方寸大乱,仿佛魔杖点穴,完完全全不能够自己。甚至从此,没有了自己的思维,没有了自己的事业,更没有了自己喜怒哀乐。总以他为中心,跟他在一起。
他,就是整个世界;不在一起时候,世界就是,一个他。
太爱一个人,会无原则,会纵容。
他也会无视人为他的付出,会觉得人很烦,太没有个性,而且慵懒、松懈、讨厌。
人失去了自我,不得不深受他的轻视、怠慢、甚至~
爱一个人,不要以为他也会同样的,用十分来爱你。
这就是我——蒿嫣然对待国内那个铁骨铮铮男人平纬的情感总结。现如今,异国他乡的他,也可以分享的吧?看上去,彻底忘却他,也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今天,就像鲁迅先生一样,来一个为了忘却的纪念吧。明天开始,我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然,当然,我希望我还要一份爱。如果还有爱,那爱,该是不讲理由的,因而爱也是绝对不平等的。
如果你先他陷入,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告诫自己吧,用自己的手指猛弹眼睛之上的天灵盖,警醒,警醒,再警醒。千万千万不要如我一样。
要知道,你的将来,依然是自己一个人,你的一切依然全得靠自己。
千万留下点清醒给自己,留下点爱来,自己爱自己。
给他自由呼吸的空间,也给自己留白一片。
至少还有得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境界。否则,飞蛾扑火般地爱情之后,谁来清理那一地的狼藉?
爱一个人,爱到三分就足够了。
剩下的那七分,用来爱自己吧。
所以,我要逃离我的那个他。我要明天起,重新来过。
我们理应远距离相望,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心安,才能够踏实,才不必回眸去看国内狱中的那个他!
——对不起哦对不起,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我的那个他,居然就这样走进了监狱!
但是,切记,明天开始:爱他,就给他三分,剩下的,留给自己!
第八十五章 孤魂野鬼()
想不到英国北部海岸线所面朝的大海,也被称为北海。北海,让人怎么能不念及我的祖国的北海和北部湾?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个词,我便爱上了这栋别墅。
我祈求,我的未来,永永远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是,仅仅八个月不到,我的生活就又要开始新的厄运了么?为什么我的男同学,不愿意再和我一起出双入对呢?为什么他要住在剑桥的学生公寓内呢?自然,他美其名曰,他的老婆带着一双儿女来探望他了。
他是不得不与她,暂时小别。
是的。博士生活很宽松。完全想不到第三年我们便进入了做论文阶段。我们不需要天天去学院上课,我们也不需要日日面见指导教授。但,我俩完全可以在一起研讨我们的论文,我们完全可以在一起查询我们的资料。谁让我们的选题大差不差呢?
可是,他说,他的老婆孩子来陪读啦!
真的假的?我不屑一顾于去侦察。真的,怎样?假的,又如何?我乐不得在硕大的别墅内,在杳无人烟的海滩,在无人的旷野,像孤魂野鬼一样游曳。
有时,我们给予彼此一些空间和距离,反倒是一种美好和舒适。
我乐意直视自己的心灵需要,我也喜爱这样的治愈与知遇之恩。
一个人的日子,也有着不同寻常的魅力。
孤魂野鬼的生活,正适合我的心灵诉求。
但是,那天在牛津大学的图书馆,我去查资料,因为剑桥大学图书馆没有。他们推荐我看看牛津大学图书馆有没有。于是,我撞见了不该撞见的。
为什么居然看到了他?为什么一走进图书馆一会儿,便碰见了他?他侧对着我,注意完全在他对面的长发姑娘身上。我走近了,有点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再近些,果真,是他。
而他就在图书馆的书架之间,双手捧起了那个长发姑娘娇嫩细腻的脸。
对,是在亲吻一个美丽的蓝眼睛姑娘的嘴唇和眼睛!是的,那一双蓝眼睛像北海海水一样的湛蓝又清澈,那两片嘴红唇像玫瑰一样的滋润又娇媚。
不妒忌,真的,我不羡慕妒忌恨。
扪心自问,我真的没有那种心理,我修炼成仙啦。
但我却还是去,做了跟踪。
轻而易举,我查到了,蓝眼睛原来是个来自美国的二十岁小姑娘,才大三的学生。他俩一起租住在了牛津大学学生公寓楼内。
二十多岁的年龄差距,地域文化的差异,都阻不断他俩彼此的情意,我又能如何?
可是,我相信,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应该是有灵魂的,所以即便突然被伤害死了,也一定像我一样,无论天堂还是地狱,都是不肯又不愿再步入的。
因为一个不屈的魂魄就是要坚定地飘游在半空中,窥视着纠缠着这个蹊跷而肮脏的生存天地。
我仿佛看见,当我诞生仅有五分钟的时候,妈妈就忍耐不住地说:“瞧,她的小眼睛,黑亮黑亮的,还充满笑意,想让她闭眼睡觉就是不肯呢!将来肯定是个倔强又聪明的小家伙!”
是的,我蒿嫣然从小就是一个聪颖过人、执著好强的奇女子。
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发现我的智慧突然不见了,而我本人的躯体,我预见性地想象着,也一定会在一次命中注定的大事件中,烟消云散。
于是,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了吧。
但我郁闷,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瞑目,我一定要搞清楚我灵魂尚存的意义何在?
也或许是我的执著和骄傲,也或许早晚有一天会是百姓的柔弱和感恩,终于憾动了黄河母亲,或许哪位先哲吧,使得我的灵魂可以悬挂在天空——
时空的隧道中,让我即能看得见过去,又能俯视得了现在,更能展望得了未来……
我看见:一股紫气东来,这是世人历来所奢望的。弥漫的紫烟里,走来了我和他。直到有一天,我蓦地就消失了―――
我的魂魄是否应该停止游荡,疑惑是应该依附在他,或者她的身体里?在他,我希望他永远不得灵魂的安宁!在她,我盼望将凶手绳之于法再追查到主谋!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办!我将如何才能让我的灵魂安息或是依附在他或她的躯体里或是我的爱人的魂穴里呢?
我希望能靠我的微弱的呼喊,在黑暗中创造一点光明,在寒冷中制造一点温暖,在荒谬中显现一点意义。
可是,我的呼告,竟然无人听见;我的呐嚎,竟然虚无缥缈。我如何忍受和接纳这样厚重而浓烈的浑沌和黑暗所带来的窒闷和迷惘呢?
我瞧见,曾经窒息了的他,终于在嘴角绽出一丝笑意,从那细长嘴唇的缝稀里,长长地沉稳地喷吐出一口“淡紫色的仙气”来……渺渺地盘旋上升,终于让我也沉浸在那淡紫色的香气里,迷醉、弥漫、笼罩、封闭得我愈加郁闷。
突然间,我也会清醒。于是,我真的就声嘶力竭地大声疾呼:我的生命谁夺去了?谁才是我生或死的典范?
我也十分清楚无人能听懂我的语言,在这个人世间。我当大哭?或者当大笑?或者彻底地埋葬我自己?
我真的愿意从此没有灵魂,只要今后不再有我似的人生。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是否经得起岁月的推敲、生命的磨练。但我知道我的智慧,在我还有生命的时候就已消逝了。
我就像一个冤魂,让小鬼们的手脚得逞。
我最想质问,质问瞑瞑中或着主宰着人生的先哲们,质问那些头脑清醒或睿智聪明的他或她们:我的智慧哪里去了?我的智慧到底有过吗?还是有过却不知何时去了何处?我活着,是为什么呢?我生来,是为什么目的呢?
我的灵魂愤然地冒出的鬼气和毒气,警告虚无的魂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干自己最想干的事情。否则,一切均没有意义。
我明白:只有真正实力雄厚的人,才并不开口,却只杀人。
既然我的魂魄都已经枯竭和荒芜,我还有何种力量能摆脱对我的伤害和杀谬呢?
我决定:等待,等待、再等待。蓄发。蓄发。再蓄发。
万事万物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蓄发中死亡。
纠缠如毒蛇,执著如怨鬼。
梦已醒,却无路可走。谁怕?
最是令人凄绝处,孤魂野魄无人应。
第八十六章 秘密身世()
平傃要出嫁了。
这是所谓准男友郅琸告诉给每一个来医院探望平傃的人说的。
反正,刚开始三天时间内,平傃高烧四十度,整天都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状态中。她的昏睡不醒,俨然成常态,来的人并不知他俩到底是有怎样的约定。只是看着郅琸热情洋溢,忙前忙后,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贴心呵护,人们便信服了他们的婚事。
母亲就是其中之一。每天白天,母亲负责幕前幕后的指挥,郅琸负责跑前跑后忙乎。母亲觉得此小伙,看上去还不错,蛮热心肠,对待平傃也细致,只好把一颗莫名其妙的思绪,暂时放进了心里。
那天晚上,平傃是被王所长拨打了一二零急救护车送进医院的。那天深夜,王所长处理完事情回去,就发现平傃一个人卧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地上,千呼万唤也叫不醒,面色绯红得不正常。他一摸额头,才发现烧的烫人。
送到医院的平傃昏迷不醒了三天三夜。期间,高副局长通知了母亲和郅琸,于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啦。
郅琸一听说对面这位中年妇女就是平傃的母亲,立刻就地一个军礼,然后走上前去,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嘴上却叫了一声:“妈——”
可把母亲吓了一大跳。于是,他俩都笑了。
后来,母亲也看到了,每当平傃似乎略微清醒时,无论郅琸说什么,她都点一下头;如果说的第一遍没有点头,只要再摇一下她的肩膀,她便立刻也点头。
郅琸说:“真的,妈,您看,她最听妈妈的话,也听我的话,对不?”
母亲又笑了,不知说什么好。
因为之前,平傃从来没有提过这桩婚事。她只是知道,有位部队朋友帮忙做了这次的相亲约会。也许吧,他俩已经是有了婚约,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知自己?
看,当郅琸又一次问昏睡不醒的平傃,说:“平傃,你说,咱俩是不是三天前有了婚约?”
母亲亲眼看到,平傃眼睫毛眨了眨,郅琸上前摇晃了一下她的肩头,她立刻点了一头。
医生说:“她的问题不是真有病了。真的,她的身体一切正常!她只是太疲倦太困了,她的精神好像也受到了些刺激。所以她需要的,就是休息,好好睡一觉醒来,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只是为什么来探视的王所长在走的时候,会低语,会对母亲说:“您要记得,一切都得等到平傃彻底醒来了,亲自告诉您是什么,才会是什么!”
这,又是什么意思?
母亲知道平傃自小主意正,很少让她费过什么心思。但是,毕竟——
所以母亲期望一切都能让平傃按照自己的愿景,按部就班,好好生活着。毕竟,这个世界上,现在只有她俩,才是最亲最近的人啦!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嘛,所以平傃,你要快快醒转过来喔。母亲坐在昏睡的平傃床前,喃喃自语。
母亲想起第一次见到平傃时的模样,几乎与现在这种情形,大差不差的,除了没有满脸肮脏和血迹斑斑。
看,她的头发蓬乱,目光呆滞,简直就是一种遭受到了巨大创伤后,满目疮痍的样子。最可怕的是,那时候,要不是丈夫的军官上衣,她的衣裙完全不能蔽体;而且她的大腿内侧,干巴巴的贴附着各色斑痕。
丈夫在部队是师长,年过半百了,膝下无儿无女的,突然带回来一个衣不蔽体的少女,自然需要诠释。他说:“赴京汇报工作归来,路过通海市郊外那座最高的山时候,看到了她坐在马路旁,脏兮兮地哭泣着。我让小战士停车一问,却又一问三不知,什么也回答不上来!我看她面色绯红,用手一摸额头,烫手得很,就赶快让小战士将她抱上了车,给你带回来啦!”
母亲是个妇产科大夫,见此状况,立刻心升悲悯情怀,便带她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