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婲槑-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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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该如何倾诉的凄凄惨惨戚戚呢?又能诉说给哪一个人聆听呢?疼痛与幽怨,唯有深深地自辱自己,简直就是一种是慢藏诲盗、冶容诲瘾情结。
从梅瑰少小时追随亲生父亲抵达村落结识了少年涂蝶,到与他同行去看海,误入大山深处幽穴中,懵懂激情毁人生;再到青春正盛时迷茫虚妄警花执勤,误打误撞且失身怀孕生女,断送情感生活贻误途;直至车祸腰折,再陷魑魅魍魉中,情意绵绵为何魅,只叫她身心相许?
平傃无法诠释这一切,也对这一切的感觉,真就是一种无能为力。
就包括此时此刻,她不得不俯卧在方晟的脊背上,倾听方晟对着那个巨大舰艇似的怪物呐喊:“阿豪,阿豪,阿豪!”而自己却是如此柔弱无力、阻止不得。
明明可见舰艇里,人影影影绰绰的,却就是无人应答。
显然有悖于原来谋划的情形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平傃蓦然,狂喜!
显然,方晟也震惊了,不禁怒火中烧。
只听方晟一边谶言“他妈的,去你的吧!”,一边脱手就将突然也明白了事态情况的平傃,一下子,翻甩、丢弃下了海崖。
也许平傃还是既痛苦又愉悦地昏迷过去的,起码在跌落船舰前面甲板上的刹那,她的心是激动的,因为她清楚,自己已经成功地将方晟交给了自己的战友们——警方。
尽管她的眼睛的余光瞟见了方晟反身逃离的影子……
但是,毕竟这里已经是个鸟雀展翅也难飞了的氛围……
或许只有那个心痛的梅瑰在哭泣,在划出那个半抛物线并瘫落到抛物线的顶峰……船舰的甲板上,不得不“昏睡过去”的过程之中,梅瑰脑际里,涌上的竟然是古诗句词:“昨夜风吹雨聚,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答曰: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不是吗?美丽的事物不仅让人怜惜,也让人萌生见识其毁灭的欲望。平傃理解并相信这种复杂的心理也是一种客观存在的。
人们总是喜爱看悲剧,喜爱“把有价值的东西撕裂、毁灭给人看”的。
梅瑰记得曾经看见过一幅法国名画《打破的水罐》:一个天真恬美的少女胳膊上挎着一只被打破的粗瓷水罐,佩戴着玫瑰花的洁白衣裙,已被扯得混乱,可是她仍旧双手死劲抓着裙裾,以便能紧紧遮住自己的下身……谁能看不出它的寓意呢?那就是对美的蹂躏,那就是对清纯的寂灭。
如果说,平傃还有未尽的事业,那就是成为一个写作上的旷世奇人,如今看来,梦幻要破灭了。
如果说,梅瑰还有未尽的情感,那就是不能成为一个爱情上的世俗狂人啦!
……不是不可以说,她们是如此的不甘心的。所以她们还要挣扎,还要抗争,疑惑她们更想要的是,亲眼目睹自己的初恋情人被魅毁?
因此,平傃被救治时候,还要大声疾呼:“快抓方晟……”
因此,梅瑰被麻醉时候,还要赧赧呐喊:“方晟——方晟……”
海涅曾说:“真正的疯狂恰恰就是智慧本身,因为它厌倦了终日揭穿人间的羞耻事,便聪明地决定变做狂人。”
平傃到底是疯子还是狂人呢?或许仅仅是个失恋的小女人吧?
其实失恋,没有什么,因为你什么也没失去,面临的不过是一场心理的挑战。就象一个玩具,碎了,就总要扔掉,死拽着幻影不放,当然容易出魔障。
总有一天,女人会变成脑海里的影子。
总有一天,男人会变成记忆中的一溜烟。
女人的心狠,大多是因为男人的狠心造成的。
而女人的狠心,能培养更加恶毒的男人。
不是也有人这样形容:疯子是自然界的次品,是上帝的笔误。可是世界总是由出众的人士在和挖掘人性的,也常常是精神狂人在造就着世界历史的。比如拿破仑,比如秦始皇,比如孔孟老庄列子之类。
人人都是清晰的:人生苦短。
可是,不是人人都能在自己生命结束的时候,能用自己的英雄主义情怀托起自己生命的底座的,或者也能写作他人的英雄模范事迹的呢,以成就他人和自己的事业和人生!
能够使自己成为一个旷世奇人,他人眼中的狂人,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第370章 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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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有一个自命称为“炫紫”的女人,就总是幻想着、纠缠着、跟踪着平傃,始终欣赏并写作着她的故事的女人,听到平傃即将命丧泞沱山岭的噩耗时候,立即千里飞来,用自己的笔触来感伤平傃的悲剧的人生了。
也或许女人都是一个幻想家,以为自己是个天生通灵者,或者灵视力特别强?以为只要集中精力,幻想、再幻想,就可以和魍魉鬼怪见面幽会?
“炫紫”就是几乎打爆了平傃的时候,才倾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的。
于是,炫紫知道了平傃的失踪,不过好在还是炫紫的来电话之铃声,才召唤来了守候山野的警方人士,得知平傃必定还在山中。
于是,警方才更加信心百倍地蹲点守候在这片山岭里的了……
因为平傃的是被丢弃在了一个山崖绝壁的乱草树丛里的……说明她,人还在山岭的某处,而且,一定还活着的。
其实每个人都是要为某些事情着想,并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人都会为某种决断而懊悔终生的,但若能昔日重来,他的选择或许仍会重蹈覆辙。
或许平傃的人生暮色已经悄悄降临,那个蛇果园里已有些梦魇的朦胧,但……炫紫有话要说:
“我是谁呀?我是炫紫呵,我必须要抖擞精神,追随已经再上了战场了的平傃……
所以我——炫紫,一听说,平傃已经离开医院,再上山岭了。
我也马上强撑起疲惫的身体,站起身,走出医院,朝着蛇果园外的军营走去,然后再爬上那座被叫作灵茓山的山岭……那个曾经的军事禁地!
尽管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尽管我一下了飞机就赶汽车,然后来到了医院,却扑了空;
尽管我的心中充满理智的崇拜和灰暗的感伤,但是我还是步履蹒跚,心律不齐,惊颤不已的拼命爬上了山岭。
因为我不知道为何,我是如此的恐惧,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我就是炫紫啊……
我听说了,平傃一被送入医院就开始了紧急手术,但是手术刚一做完,她就又坚决要求重新上了灵茓山……”炫紫如此这般倾述着,心急如焚。
每个人都想阻止她,每个人又都知道她就是那个方晟一直指名点姓的要见的梅瑰,所以大家不得不香港和广东的通信电缆以及军事电力重脉不遭受损失,将平傃抬上了灵茓山……
其实,昏死过去的平傃在医院手术的昏迷之中,她还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是被一种呼唤警醒的。
就仿佛被唤醒了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似的,觉得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也许都会有金碧辉煌、绚烂璀璨,也会有焦躁空虚、狡诈阴冷,每一个生命仅仅都是一个孤独的符,荡气回肠在各自的田园风光里,是那么的不可预测和不可想象。
曾经那个笔名叫“炫紫”的女作家有一句慨叹:
“男子的有机组织,跟生活是多么不协调!”
然后议论:
“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尽可以是高超的、谨严的,但是总存在着一条贪得无厌的暗流、一种非分无价值之想、一种蹉跎岁月的感觉……
那些纵情于新奇刺激,纵情于胡思乱想,一味追求新的不平凡的经历、新的冒险、新的享乐的男子,毫无疑问,他们所苦的却并不是饥饿,而恰恰是它的反面……过饱。
欲望:情欲、爱欲、**;物欲、名利、需求。等等,蓬勃旺盛葳蕤起来,如同花朵上飞来飞去的蝴蝶,尖叫声刺耳。
文明的男子仿佛是一只精神失调的野兽,陷在这里永远也出不去!他不可能有自己喜爱的花园,不可能有那充满诱惑的蛇果树、歌声和金子的伊甸园。
苦痛中,他在生活中找觅不到他可以到达的极乐世界,或者说活着,并不能给予求美求精感觉的男子以永恒的幸福天堂……
他们也是凄惨的悲剧人生。”
炫紫很清楚,圈陷在困境之中的方晟又何曾不是这样一个凄惨人生呢?瞧他铤而走险的一生做派,难道还不足以证实他自己的失败人生吗?
尽管这样的人生,也是曾经幻想英雄情结的他,几经磨砺想要逃避的或改变的。
这就是诹语,就是魑魅。
任谁也是逃避不了命运的魍魉。
方晟先期逃到那个鬼怪精灵般地穴柩里,可是他很快就醒悟,自己绝不可能再次走过那个长长的隧道般地深穴,而逃过此劫了:
一是没有备足氧气灌和压缩饼干;
一是已经没有求生的欲念了;
一是如果平傃没死,那她必定会在南北、远方仨魔洞口,部下的。
所以在黑魆魆的深穴里,方晟和刑警们玩了一个捉迷藏的把戏,就立即爬出了深穴灵柩。
在他攀爬山崖之时,他注意到了时辰已然不利于自己,试想,在这黎明时分,那漫山遍野似的红红的火把,整个是:天要诛,人要灭了嘛!
方晟不禁悲从心来……
他想:“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方晟就是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不然就要死的轰轰烈烈的呀!要让全中国知道我方晟和自己的初恋情人梅瑰一起,双双殉情于灵茓山,和着中国南方电力动脉,共同毁灭!”
信念既定,方晟迅速攀爬上了那山峰上的那块巨石,盘坐到三个电信电缆铁塔底下,从衣兜里摸出一枚小小的手雷——这是他从越战中带回来的纪念物。
方晟将手雷托在手心里,笑看围拢包抄过来的士兵和警察,嘴里高叫:“你们——谁也不准过来,谁也不能开枪,否则我就立刻引爆手雷,或者手雷一不小心,跌落地上,我就和这铁塔共存亡,哈哈哈——一切全部玩儿完!告诉你们——我绝对说到做到。”
谭主任惶惑,心痛之极,大声呼叫:“涂蝶,涂蝶,哦不,方晟,方晟,你这是干啥?你这样一条道走下去,怎么对得起咱们牺牲在前线的老连长、指导员和战友们呀,他们会在九泉之下诅咒你的呵!”
狂暴之中的方晟已经没有泪水了,更没有了什么良知……他依稀尚存的情感,就是一定要毁灭那个魅毁了他一生的梅瑰,疑惑还是那个平傃?
总之,他要和着她一起升上天堂或者入地狱,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一定要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他脑海里仅存的一个信念。
其实,历经过主动死亡的人们都知道:如果把今天当作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过活的时候,你还会有什么烦恼值得思考?一句传自远古的话,可以帮助我们度过难关,这句话就是:“这一切,都会过去。”
十年以后,你会发现今天的万丈怨恨,不过是一个轻小的笑话。
第371章 证明爱情的东西()
方晟知道:每个男人都喜欢追求女人,其实女人也喜欢追求有个性的叫自己动心的男人。
他也知道:好女人真要好好学习如何叫自己男人来追求自己,并且不易被察觉。毕竟,这世间,有多少爱不需要去设计?有多少爱又经得起磨砺呢?
爱情是不能证明什么的,只能证明一种感觉。
世上只有两样东西能证明爱情:
一样,是生死;
再一样,就是时间。
方晟悲壮得想:人生,是没有爱情的。
或许,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一旦你以为有了爱情,男人就好象充满了神奇的力量和妖鬼的魔力。
没有爱情,即使事业前途人生再伟大,人们终了瞧瞧自己,其实也不过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儿罢了,但是,当你以为有了爱情的时候,尤其这个爱情是水中月的时候,你就会走火入魔。
男人悲哀的就是:当男人年轻的时候,没有资金、睿智和知识去追求自己所喜爱的女人,所以遗憾,仿佛自己是个孤独求爱之男人。
当男人成熟到有足够的财力、学识和智慧去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实在找不到可以喜爱终身的女人了,所以悔恨,仿佛自己又是一个独孤求败之男人。
方晟觉得惟独自己在爱情上偏执的要命,甚至拼命,也要追求完美的。
爱情可以凑和吗?如果可以的话,那还是真正的爱情吗?爱,本来就是绝对自私和伤人的。当你把全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