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梅-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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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不可置信的语气:“就你?还会被人抛弃?难道你遇到的那个负心男人没长眼睛?”
江雅此无心拍马屁,她是真心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女人尽管对自己容貌很自信,听了江雅的话还是笑得很开心。笑过却嗔道:“傻丫头,你真是很天真。像我们这样漂亮的女人,一般的男子我们自然是的。而不一般的男子往往又不那么以貌取人。”女人说着还叹气,“所以容貌太过出色的女子,在感情上有时反而会更吃亏。”
她的话让江雅似懂非懂,太过漂亮反而遭人嫌弃不成?反正她是想不明白,只当那女人矫情。不过那女人说的话十分让江雅动心。江雅此时满心的妒恨,就算那女人包藏祸心,也只想顾着眼前。
“只要你能帮我达到目的,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江雅眼底幽幽泛着疯狂的快意。
女人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眸子微眯,右手一翻,还是刚才的那只酒杯,递过半杯清水,“那里先喝了它!”
江雅再天真也知道不会真只是半杯清水,这女人出现的也太过古怪离奇,她的目的也很值得人怀疑,江雅现出犹疑。
女人也不勉强,作势收回手,淡淡道:“你也不妨再想想,还有什么比你换得心上回心转意更要紧的事。我也不是那么闲,逮到个人就会帮。”女人左手甩袖背手,右手拿着酒杯转身。
“我喝!”江雅上前一步,一把从女人右手拿过杯子来,一仰头喝了下去。
女人神色冷然,阴险恨毒的情绪在眼底闪过,平伸手出来,摊开手掌一只葫芦形的玉瓶。“这药水很神奇,无色无味,对他的身体没有害处,只会慢慢抹去他的一些记忆。不过也不是全部,你想要他记住的事,在每次他喝了这个之后马上提醒他一次。”
一脸懞,女人再解释:“也就是说每次喝了这个药之后你说什么他都会信,而以前的事只要你不提,便是他亲娘他也会慢慢忘了的。你也不是太笨,什么该忘什么该记得你总有个分寸,也不用我一一教你。”
江雅拿着玉瓶手微微颤,惶惶然问道:“那如何能保证他只信我一个人的话?”
“每次你喝下药去后不要走开,只要他第一个人是你,他就会只相信你的话。”漂亮女人这时颇有耐心。
“药不能下得太重,一次只需一滴,多了没准一下子成了个白痴。但也得不能断药太久,一滴三天,过了三天之后他又会想起来以前的事。这瓶药够三个月的量。三个月,你若是不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那也只能怪你太笨。”
江雅一听,好似不会要人命。关键是还很好用,原有的一点担心顾虑一扫而空,一时欣得意接过玉瓶,喜不自禁。“这药叫什么名?”江雅随口一问。
女人悠悠地答:“以前叫孟婆汤,取忘却前尘之意。不过我嫌它不好听,我叫它‘忘情水’”
“忘情水?”江雅喃喃地念了一遍,安心地收进袖中,就要告退。
“你还得帮我做件事!”女人神色一寒,不容置疑的语气。
果然,没有白帮忙的事。江雅想起刚才喝下去的那杯水,隐隐觉得吃了亏。正是却不容她不听。
女人说:“你得注意范彦诚范思诚兄弟俩的行踪,他们几时出门,去了哪里,乃至什么时候回来,越详细越好。这是你每天的功课。别忘你刚喝了我那杯清水,清水有毒,但我会按时把解药给你。”
江雅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时心惊胆战两股战战兢兢。
女人这时也不管江雅依不依,沉了脸冷冷道:“我也不怕你不听话。要解药的时候你自然会来这儿找我。我姓白,夫家姓风,你可以叫我白姐姐,也可以称我风夫人。你若向人提起今天的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去吧,呆久了你婆婆会让人来找你。”
江雅浑浑噩噩地往小木屋里走去,嘴角噙丝丝苦笑,自言自语:落到我头上好事都成了坏事?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我不偏不信邪,若我倒霉,也要拉倒一片人来给我垫背!,。请: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古锦()
午时过去。ΩΩ.M先是范家一行人出了酒坊,不久,玉家小姐玉梅清请来的客人也6续离去。
酒坊林中一间小木屋里,两个着红衣的妙龄女子挑帘坊门口那群告别的姑娘,一个对另一个说,“以前悬赏到处要抓江离,现在她人明明在我们眼前,夫人却又不准我们动她。真不懂夫人是什么意思!”
“嘘!”另人手指竖唇,示意她噤声。左右张望见四周才说,“你要死了,咱们教主的心思也是能让人随意揣测的么。”
“没事,夫人刚才有事出门了,这两天都不会回来。”所以红衣女子很淡定,而且她显然很好奇,“月奴姐姐,自从你那次从安阳回来之后,秦公子就跟咱们教主生了分歧,到底那次你从安阳回来,带了一句什么话?”
另一个红衣女子从窗前转过身来,娇艳妩媚雪肤红唇,正是月奴。
月奴听说风夫人出了门,紧绷的神情放轻松了些。坐下若有所思,没有理会身旁跟她一样着红衣的女子。
月奴仔细回想着那天在安阳郡农庄上情境。那天她被小香押到庄院里,萧煜没有杀她,冷冷地问她是秦元化的人还是七毒教的人。她咬着牙没有吭声。
萧煜在一边石桌坐下,正眼都没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我不管你是哪一边的人,你给我带一句话回去。就说十六年前风夫人求人一件事,说是以后一定还这个恩情。现在某人说啦,只要七毒教从今不再为难江离,就当还了这个人情。”
月奴正在沉吟,她跟着风夫人时间最久,这么些从没听风夫人提起过清风寨的人和事,当时听萧煜那么一说,她还感觉挺奇怪,但回去把这句话一转达,风夫人也不顾秦元化怎么想,当即下了停止***离的命令。
为这事,风夫人自然是得罪了秦元化。但她也不解释。化当时的气恨怀疑的表情,若不是正值皇帝病危八亲王摄政,他的处境堪危正需要七毒教帮衬,不然他当真会跟风夫人翻了脸。
月奴想着这些事怎么能随意与人说,自然不理身边红衣女子的好奇。
江离和梅映雪在酒坊门口别了玉梅清,带着丫鬟们回梅家。
梅家门口却阿呆。阿呆蹲坐在梅家大门屋檐下,面前放只盒子,歪嘴叼根细柳枝,手托下巴双眼翻眼白,闲极无聊等了很久的样子。
“阿呆,这么有空,跑来这儿当门神?”江离现在一风寨的人都有气。
“表姐说谁在我们家门口当门神?”梅映雪随后下车,“咦!这小鬼是谁,表姐认识他么?”
“认识——”江离话说一半,阿呆嘴角一撇,嚷嚷:“乳臭未干的妞儿,说谁是小鬼?!”说着拍起身,吊儿郎当的样子。
“阿呆,那是我表妹,你说话注意点!”江离出声轻叱。
“嘿,我就说你怎么啦!”梅映雪也不是没有脾气,打量着阿呆轻嗤:“眉鼠眼的也不像个好人,叫小鬼还抬举你了。说,跑我家门口来干什么?”
“你——”阿呆想反驳冷盯着他,气势一收,嘻嘻笑道:“算你说对了,我真不是好人。跑你家门口来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坏事呢!”转头向江离捧上盒子,“五哥让我送这个来的,里面有封信,一。”
“拿回去!”江离冷了脸,拉着梅映雪往大门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叫他从今往后不要再随意送人东西,他送来了我也不收。从前收了正后悔莫及哩。”
阿呆挠挠头:“诶诶,以前你俩不是好好的么,这又怎么啦!害我等这么久。”
“不关你的事,辛苦你了阿呆。以后除了织坊合作的事,别的事也不用来找我。”江离边说边进了门。
哼,不是还叫她洁身自好么,他就可以鬼混?如果他真当狎妓同游是风流本性理所当然,趁早跟他划清界线也好。
“可是,这是蒋干师父从青州带来的,他当宝贝一样的东西,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五哥才让我在门口等到你回来为止······”
阿呆讷讷说完,江离已返身走了回来,伸手来接过,“你早不说是我师父送来的。”
走进了大门,梅映雪不禁好奇地问:“表姐什么时候还拜师学艺了?”
“在京城开作坊的时候,跟一个南陈的织锦大匠学过一段时间织锦,也不是正经学的,不过师父可不是白叫的。”江离说。蒋干都过说要她养老送终了,她也没想过要推卸责任。
梅映雪盯着江离手中的盒子,想好意思开口的样子。于是也不回自己那边,跟着江离去了梅花坞。
其实江离也很好奇,师父这么远从青州带来的当宝贝一样的东西会是什么。等回院子里坐定,当着梅映雪的面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段半尺来宽三尺来长五色织锦。
锦织五色,是江离从未见过的图案,古朴浑厚,古色古香。“这件东西好像前朝的东西,些年代了。”江离一上手就感觉出来,不由眼睛亮。
织锦虽然颜色还艳丽,中间的图案花纹却已破损,织锦一边断面边缘参差不齐,来,这张锦还缺了一块。
梅映雪失望地哦了一声:“古锦又怎么样,终究是破了,还有什么价值。咱们家里要多少织锦没有,拿一块破锦能有什么用?”还当宝贝?梅映雪皱了皱眉。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江离拆开来起眉头。
“你师父信里说什么了?”梅映雪问。
“他说三天不练手生,怕我在江南呆久了把织锦技艺落下,特意送块前朝的织锦来让我琢磨,如果我能把这半张修复好,就算我出师了。”江离说完收进盒子,也收拾好心情,“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得用功了。”
却说阿呆回去复命,却听云彤和萧煜也在谈论那半张织锦。萧煜在说:“主这次真是病急乱投医,竟把希望托在江离身上了。他都把它恢复不了原样,江离才学了多久?她怎可能拼得出来!这样的东西,要有点闪失可就坏了。”
云彤笑道:“你是担心那张织锦图有闪失,还是怕她像咱们寨主一样,过度劳神伤了身体?”
萧煜被说中了心事,蹙眉,声音情绪都低了下来,“毕竟有前车之鉴,两样担心都有。”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阿呆八卦的毛病又犯了,“刚开始江姑娘一听是你送的东西,脸色立马就变了。她还说让你以后都不要再给她送东西,送了也不要,还什么以前收了正后悔之类的。”
阿呆没心没肺地笑,“五哥,是不是你跟春燕姑娘的风流韵事被江姑娘知道了?”
萧煜抿紧嘴角,对阿呆冷哼,懒得答理,却。
云彤忙摆手笑:“这事我可帮不了你。”起身摇着扇子,竟施施然自顾自去了。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春燕()
江离自从得了半张古锦,如着了魔一般,一连十多天在梅花坞里没日没夜地琢磨着,要如何下手把那张残破的古锦复原。乐文w…w…。
梅子炫从妹妹那里听说那张锦的事,也赶来梅花坞,碍于礼数,他特意带着梅映雪一起来的。
一进院子一院子的画纸,画纸上密密麻麻的经纬线,图案另画一张纸,一张张贴满了院子里各个角落。风一起,满院子纸如蝴蝶翻飞,却没有一张飞起来飘走的。看得出来,这些纸都不是乱贴的,至少用了心,贴得很稳。
空阔的院子里却不见人,丫头婆子都不见一个,安静得出奇。
梅映雪从来大大咧咧的性子,一见满院子的纸屑立刻瞪圆了乌溜溜的大眼睛,浓淡相宜的眉毛一竖,怒道:“院子这么乱也不收拾,这些丫头婆子一个个都反了,这么怠慢江离表姐。看来今天得给她们提提神!”说着伸手去摘一张贴在院子墙上的纸。
“别动!”梅子炫看出些名堂,连忙伸手拦住了妹妹。“说不定这些纸有用的。”说着话领先一步走到院子当中。
梅子炫扬声道:“江离妹妹可有空出来一叙?”屋里没有人回应,却立即跑出一个丫头来。
“见过四公子七小姐。”小丫头敛衽行礼,一抬眼一脸的疲惫之色,“你们来得可好,正好拉表小姐出来歇一歇。”
梅子炫讶然道:“她的织锦作坊都还未开张,怎么就要画这么多的图样出来?”
话说梅家的织锦作坊也很多,随市场流行的风向依样画图,画织锦图样的都是作坊里请的匠师,根本就不需要梅家人操心。
但他之前也知道江离作坊里的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