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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流光星月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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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夜流的脸在昏暗的环境里并不真切,他靠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头顶的信号塔发散着慵懒而又危险的信号。

第34章 haper 3。14() 
“哟,走错了走错了,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许如星抱着“这么暗他一定没看到我”的侥幸心理,一边假装不认识他,一边不动声色的往外退。

    顾夜流放下杯子,站起来,大步走向她,伸出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在她的惊呼里把她提到自己面前,与自己视线平齐,“装什么?”

    受到惊吓的许如星盯着他放大的脸,忍不住开始打嗝。

    “许恪又回英国了?”顾夜流皱着眉放开了她,走到茶几前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喝吧。”

    “谢谢,”她接过水,小口小口的抿,“他去美国了,过年之前才回来。”

    “怪不得,”顾夜流皱着眉瞪着她,问:“跟谁来的?”

    “萧”许如星一转头,看到了倚在吧台看着自己微笑的萧未,她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话锋一转,冲萧未挥了挥手,“——大哥,晚上好。”

    “晚上好啊小星星,”萧来冲她举了举杯子,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小心思,“萧来呢?”

    许如星彻底败下阵来,眼神涣散摇晃着手里的白旗,泪流满面的说道:“在777。”

    “叫过来吧,送你们回去。”顾夜流冲她挥了挥手,她赶紧小跑着夺门而逃。

    “你看她被你吓得那小样儿。”

    “谁?”顾夜流从吧台拿起一支烟,夹在指间点燃。

    “许如星啊,”萧未玩味的看向他,“她不是你女朋友么?别装。”

    “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她的名字。”

    “你女朋友是我妹的发小,要不是因为她名花有主,拍卖会那天我就追她了。”

    顾夜流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萧来那么稳重,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轻浮的哥哥。”

    “顾夜流,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这么闷骚又幼稚的人呢?我都帮你把签约时间改了,你对我就不能稍微的再友善那么一点点么?”萧未瞪着他,愤懑的说道:“头条你也抢了,你还想干什么?想上天啊?怪不得你女朋友出门喝酒不带你,该。”

    “女生聚会,为什么要带我?”顾夜流淡淡道。

    “这倒是。”

    “我不知道她在,她也不知道我来。”

    “等会,”萧未有些头晕,“你们有钱人现在都这么谈恋爱?”

    顾夜流目视前方,没有说话。烟头上,火光忽明忽暗,在他的指尖跳跃。

    萧未走到他身边,拿起烟盒也点燃了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缓缓吐了出去,烟雾缭绕里,他回想起之前自己和许如星相处的片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勾着嘴角暗自腹诽顾夜流的腹黑,同时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懒懒的开口:“顾夜流,你也别藏着掖着的了,你就告诉我,她到底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乔四的?或者都不是?”

    顾夜流的沉默像是给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忽然变得神采飞扬的脸让顾夜流忍不住想啐他一脸。而当顾夜流听完他讲的话后,他凭借着自己多年来引以为傲的定力和修养,才强忍着没有将这一想法付诸行动。

    “怪不得她上次吃饭的时候完去没有提到你,”萧未兴奋的打了个响指,“你果然在骗我。”

    “你们单独见面?”顾夜流想起之前健身房的偶遇,漫不经心的问。

    “见过几次,昨天才刚刚一起吃过饭。”

    “她还小。”顾夜流捻灭烟头,淡淡扫了他一眼。

    萧未“哇哦”了一声,眯了眯眼,说道:“你和阿南改行开慈善机构了?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善良又富有人性的人呢。”

    “现在发现也不晚。”

    “许如星专属?”萧未摸了摸下巴,“你们这么保护她,反而勾起了我的兴趣,既然单身,我追她,你觉得怎么样?”

    *******

    答案当然是,不怎么样!

    顾夜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眼神无限鄙视,“她才十八岁,你说这种话的时候难道没有负罪感么?”

    “sowhat?!负罪感是心术不正的人安慰自己的手段,我光明正大的追求,有何不可?”萧未扬着眉兴奋地反问。

    “你就快三十岁了,萧先生,”顾夜流不得不打击他,“你们之间最少有两个半代沟。”

    “你难道不是吗?”萧未反问,“她要真是你女朋友,你也比她大了快十岁,你就没有负罪感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对于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人,有时候需要用一些非正常手段。”顾夜流眯起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我要是人面兽心,你就是衣冠禽兽,”萧未一边淡定的消化着顾夜流对他恶毒的攻击,一边火力全开不遗余力的还击,“而且男人四十一枝花,我今年二十六,还只是一枝花骨朵,充满无限的可能,”他抬手捶了捶顾夜流的前胸,“你也别像个小老头一样,没劲!”

    “像你这样处处留情就有劲了?”顾夜流问。

    “我有么?”

    “许如星是青西许家的独生女,你如果想玩,别找她,她那个二叔,”顾夜流看向他,勾着唇角笑了起来,“赔上十个w。m,他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许如星便推门而入,她拽着萧来的手站在门边,“师哥,我们走吧。”

    “回学校?”顾夜流走到衣架旁,把围巾搭到脖子上,大衣搭在手上朝她走过去。

    “嗯,家里太冷清。”许如星偷偷看他。

    “不用和我解释,”他转头看向萧未,“萧来和你回去?”

    萧未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萧来开口说道:“我和星星一起。”

    顾夜流点头,继续向前走,“萧未,你喝酒了,车扔这,先跟我送他们回去,我再送你。”

    “我怎么觉得我哥跟在顾夜流身后就像个跟班呢,”萧来不满地说道:“他好像还比顾夜流大一岁吧?”

    “我男人,就是有资本。”许如星骄傲的说道。

    “你男人?你哪来的自信?”萧来狠狠剜了她一眼,快走了几步,去找萧未,边回头边骂道:“就你这道行,再修炼十年能把他拿下就谢天谢地了。”

    *******

第35章 haper 3。15() 
南临市最冷的年月,在放寒假之前悄然而至。窗外刮着阴冷的寒风,雪花簌簌地落。

    下午是放假前的最后一场考试,白纯坐在沙发上温习,许如星推门而入,她拍了拍身上的雪,顺手把包放到了玄关的柜子上,对着电话那头说道:“iknowokay,scarlett,listen,iwillexplainittolionelyoujusthavetodowhatitellyou”

    白纯刚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考场,便听到许如星说了句“waitmeaminute”,随后捂着手机小声对自己说道:“白纯,来来去买课本的发票在我钱包里,你自己拿,记得报哦,还有,我直接去考场,不用等我了哦。”没等白纯回答,她便走了出去。

    “跟谁说话呢,还在讲英文,”白纯扁扁嘴,站起来走到玄关的柜子旁,准备拿发票报销,“可是就这样翻她的包是不是不大好啊”她伸向许如星包包的手停在半空,想了想,又收了回来,“算了,还是等她回来吧”

    玄关的柜子上放了几个衣架,白纯转身的时候,衣角把衣架刮到了地上,连着许如星的包一起,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她翻了个白眼,蹲下去把落了满地的东西一点点的往包里扔,“这个许如星,真是跟我相冲。”

    捡完东西之后她站了起来,抬起左手锤了锤有些麻了的小腿,右手捏着许如星的钱包左看右看,那只小巧又可爱的粉红色hermes嫩的仿佛许如星那张白皙透亮的脸。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喊,打开看看吧,就看一眼。身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白纯咬了咬牙,鬼使神差的便打开了许如星的钱包。

    “是你让我拿发票的,我只是要”

    像是春秋更迭岁月交替,无数的场景仿佛放电影般从她眼前掠过。

    那只她只在橱窗里见过的、狠狠心咬咬牙也不舍得买下的钱包瞬间在她的眼里消失不见,她把钱包重重搁在柜子上,蹲下去颤抖着伸手捡起那张顺着发票滑出来的一寸照片。

    她站到窗边,对着阳光举起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穿着一丝不苟的正式西装,那张充满胶原蛋白和青春气息的脸在光下被映得更加通透。二十岁的青春,肆意张扬的年纪,他眉宇间的骄傲,像是漫上沙滩的潮汐,一点点的,透过相纸,挥洒在她的眼前。她几近痴迷。

    这是第一次,白纯感觉自己和顾夜流——如此靠近。

    *******

    顾夜流穿着单薄的黑色开司米,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站在教室的最前方。他倚在讲台旁,目光落在面前那个女生的卷子上。她把头压得很低,顾夜流看不到卷子上的内容,但大概知道,她的卷子上一个有用的字都没有。

    临近放假的最后一场考试,蒸腾在教室里的满满都是不安和躁动,顾夜流完全可以想象到他们厚重的棉衣里、手心里以及试卷底下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动作,而监考老师也善解人意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倚在教室地四个角落各忙各的。

    他眯了眯眼,从她的身边经过向后排走去。

    顾夜流在教室的后排停下,眼前那个白色的纸团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显得尤为刺眼。旁边的许如星低着头,用上嘴唇顶着笔管,双眼紧盯在眼前的卷子上,听见顾夜流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连头都懒得抬。

    他弯腰捡起那团纸球,然后抬手敲了敲许如星的桌面,面无表情的说道:“跟我出来。”

    *******

    顾夜流和许如星对立的站在阶梯教室的拐角处,他阴沉的脸,像是能滴出墨来。许如星绞着手指站在对面,一言不发,脸色同样难看。

    “师哥,”许如星目光紧锁着顾夜流摊开在手掌心里的纸团,“你要我回答多少次我都只有这一个答案,我没有作弊。”

    学校对于作弊的惩罚措施是相当严苛的,当场被抓的学生面临的是没有学位证的处罚,这就意味着他的大学生涯几乎可以就此结束。校园里广为流传的、为了警示所有学生的典型案例——在一场临床医学概论的考试中,全班六十个人中三十九个作弊的学生全部被当场没收学生证上交到教务处后,取消了学士学位资格——并不仅仅是个传闻。

    对面的顾夜流,如同一尊精致的蜡像,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许如星抬头望向他,顾夜流墨一般深邃的眼睛里她读不出一丝讯息,像是笼罩了一团雾气,埋藏在深冬洁白而又寒冷的世界里。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抬抬手,“回去考试吧。”然后转身进了考场。

    从小在课业上出类拔萃的许如星,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无端的指责和羞辱。她双手紧攥,愤怒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对于无情到冷血的顾夜流来说,他只相信他所见到的,所以他不会相信,那个无端出现在许如星脚边的纸团不属于她。而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不近人情到近乎病态的顾夜流面前,她那颗刀枪不入的石头心脏像是被电钻打了几个孔,呼啸着往里灌着风。

    许如星心里涌上了无边无际的悲凉,她不怕被处分,她只怕顾夜流真的相信那个纸团是自己让别人扔过来的,她好不容易在顾夜流面前塑造出来的良好形象,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于是她跑过去,伸手揪住了顾夜流的衣袖,在他转过身后迅速用双手抓住他羊绒大衣的两侧下摆向着自己狠狠一扯,他没有防备,稍微的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又一次和许如星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你这是做什么?”他皱起眉头,冷冷的问她。

    “我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许如星仰着头,倔强的看着他,他们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喷薄在自己头顶的只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杀人犯被判死刑之前都有得到辩护的机会,你都没听我解释就认定了是我作弊,这对我不公平。”

    许如星坚定的眼神里没有畏惧,顾夜流紧盯她小鹿般湿润的眼睛,点了点头,然后挑了挑眉,用眼神瞟向了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暗示她,“你先松开。”

    “我不,”许如星用力地摇了摇头,“松开手你就走了。”

    “该走的,就算你不松手,照样也留不住。”顾夜流沉着脸,一语双关。

    “我说完了自然会松手,”许如星并没有想要向他妥协的意愿,“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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