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为媒-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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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游戏远远不止这样,厉鬼要求他们厮杀自己的结盟队员,如果办不到的,丝毫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被他们一刀隔断了脖子。
于是大家开始窝里反,昨天还是队员,今天就变成了敌人。
苍耳不忍心下手,却又不得不狠心下手,因为他不想死,他想回去见祖母。
一想到祖母在等着他,他便不顾一切地去搏。
杀到最后,只剩下了苍耳和另外的两个人。
一连十几日的不眠不休,水米未进,大家的体力都耗尽了,实在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来继续斗下去。
厉鬼又来了,他告知他们,游戏规则变了,他们三人中可以活两个。
三个人中活两个,只要其中两个结盟就可以轻轻松松杀死另一个,这无疑是他们唯一的最好的选择。
可是,谁和谁联手呢?
苍耳没那也多心机,于是落了单,另外的两个孩子联手对付他一个。
厉鬼站在铁门外面,一脸的意味深长。
苍耳几次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大大小小中了数刀,血肉外翻,甚是渗人。
每次苍耳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看到了祖母慈祥的脸,祖母在对他说:“好苍耳,活下去,祖母在等着你……”
到了最后里期限的日子差三天的时候,大铁牢的门被打开了,苍耳被厉鬼命人拖了出去,当身上的伤口被撕扯着,痛感袭遍全身时,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逃跑()
到了最后里期限的日子差三天的时候,大铁牢的门被打开了,苍耳被厉鬼命人拖了出去,当身上的伤口被撕扯着,痛感袭遍全身时,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然而苍耳并没有被重新带回之前关押他们的地方,而是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单独看押了起来。
在被单独关押的期间,他们找人来给他治伤,而且一日三餐准时送到。
在他的伤好了以后,厉鬼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一路上他的眼睛都是被黑布蒙住的,到了目的地才扯开。
这是这伙人训练死士的秘密基地。在这里,苍耳接受了两日的训练,整个人便受不了了,他们的训练严苛并且变态,和他一样的孩子还有数十人。
苍耳想过逃走,可是他们戒备森严,每晚都有人轮流值守,根本就逃不出去。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苍耳每天都在等待时机。
终于,让他等到了一个机会。
那日,烈日当头,无情地暴晒着他们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汗水更是像洗完澡后,淌遍全身,身上单薄的料子湿得可以拧下水来。
就在大家都盯着烈日接受残酷的训练时,仓库那边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汹汹,又逢烈日当头,大火的热死一浪接着一浪地扑面而来。
虽然那日没有风,但仓库里堆放的有火药之类的东西,其间他们还听到了一声声震耳的爆炸,火舌肆虐。
厉鬼见状,吓得立马阻止人手救火,一时间,情势大乱。大家都忙着去救火了,似乎仓库里的那些火药对他们来说极重要。哪里闲暇去顾及苍耳他们。
苍耳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趁他们忙救火,乱成一团之时,苍耳和其他几个孩子商量了,决定大家一起逃走。
所有人里面,苍耳的年纪算是最大的,所以就由他领队开始了逃亡。
其他人都去救火了,大门口只剩下了两个守门的人,他们一些做掩护,谎称救火的人手不够,厉鬼命他们去帮忙救火。动二人放松警惕,苍耳和其他埋伏起来的孩子很容易就将守门人放倒了。
逃出来倒是容易,只是厉鬼一行人很快就发现他们逃跑了,立马就派人来追捕他们。
苍耳他们也在被追捕的途中被打散了,逃到最后,竟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逃跑的途中也受了伤,一路躲躲藏藏,白天蛰伏起来,晚上才敢出来继续赶路。
那一晚,苍耳在往运城方向跑时,就遇到了刚好被押往凤临途中的阿奇。
苍耳躲在暗中观察了很久,一是怕被人发现,二是对同样和他有共同遭遇的阿奇产生了同情。
好在负责看守阿奇的只有两个人,入了夜,这两人都困得不行了,他们停在这里休息,二人轮流守夜。
阿奇被绑着手脚,和他之前一样,也被蒙住了双眼。一个人守着阿奇,远处的篝火烧得噼啪作响,夏天的夜里热,点篝火只是为了防止有猛兽靠近。
另一个人寻了了粗壮的大树,倚在树下呼呼大睡起来,浓重的鼾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那么的突兀。
守夜的那人也是困得直打哈欠,嘴里不停地嘟囔抱怨着什么,隔得太远,苍耳并没有听清楚。
被绑着的阿奇直挺挺地坐着,应该是还没有睡着,身子有些僵硬,显得有些紧张,嘴被堵上,不时发出唔唔声。
这种滋味,苍耳最是能理解,他被他们带去凤临的时候,也是这样,被蒙着眼睛堵住嘴巴,不知道白天和黑夜,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哪儿,接下来他面对的将会是什么?生或死?一切都未知。
因为未知,才恐惧,到夜里,他根本就睡不着,也像阿奇一样,时刻警惕着。
而且借着火光,苍耳看阿奇的样子,似乎还要比他年小几岁,出于不忍和对那如人间地狱一样的地方的恐惧,他决定要救他。
于是苍耳静静地蛰伏在黑暗中观察着,等待时机。
终于在苍耳等得有些犯困的时候,值夜的那人被一阵尿意憋急了,骂骂咧咧地起身往不远处走去解决。
苍耳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从地上摸起了一块两个手掌大的石头,摸到了其背后……
那人解开裤带正准备方便时,头上遭受到重重的一击,身子摇晃了两下,回过头来“谁”字还卡在喉咙里就直直倒了下去。
苍耳方才的那一击用足了全力,因为之前和那么多人的厮杀,对于杀人,他脸上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刚才被他打死的不是人,而是一根树桩。
苍耳谨慎地朝另一个人的方向看去,见那人丝毫未动,鼾声重重地入耳,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睡熟的那人,苍耳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恨意,心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于是拎着手里刚才的那块石头蹑手蹑脚地摸了上去……
熟睡的人丝毫不知死神在慢慢向他靠近,还舒服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苍耳,鼾声继续响起。
苍耳靠近,目光一狠,对准脑袋就是一阵猛砸,身下的人闷哼几声便没了静。
做完这些,苍耳累得直喘气,直到确定人已经断了气,苍耳的手才无力地滑了下去,石头“咚”的一声落地,惊到了一旁的阿奇,他挣扎着扭动身子,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苍耳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鲜血溅了他一身,他颤抖地看着自己的手,现在的他,和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又有什么区别,他被他们逼成了这样,他们都该死!
是他们应得的,他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想到这儿,苍耳又想到了那些死在他手里和他一样的孩子,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痛苦地抱头痛哭起来。
苍耳呆坐在地上,一坐就坐到了天亮,一夜未眠,他的目光变得呆滞。
直到听到远处传来异动,他才回过神来,慌怕是那些人追了上来,于是爬起来快速地去解开阿奇的束缚,来不及解释,拉起他就跑。
他没有解开阿奇眼睛上的黑布,怕他看见他杀人的样子。
阿奇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不愿意跟苍耳走,抗拒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开苍耳的手。
最后被苍耳冷喝了一句:“想活命的话跟我走!”才安分了下来,踉跄着步子任苍耳带着他跑。
第一百六十章 带他们回去()
最后被苍耳冷喝了一句:“想活命的话跟我走!”才安分了下来,踉跄着步子任苍耳带着他跑。
苍耳再说这些时,眼里既恐惧又怨恨,身子也在不住地颤抖着,不止是他,就连阿奇和虎子也像是又落入了那场可怕的噩梦中一般,缩着身子,眼泪哗哗地流着。
苍耳的叙述中,虎子是他和阿奇逃出来后在路上捡回来的,那时候虎子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了,许是在密封的大铁牢里互相残杀时,生性胆小的虎子就已经被淘汰了,他们以为他死了才把他丢了出来,也因此,虎子捡回了一条命。
带着虎子讨回运城后,他们不敢在城里逗留,于是就躲到了这座荒废的城隍庙里。
他们本是想回去找家人的,可是阿奇和虎子都不是运城人,加之虎子伤的重,所以就留了留了下来。
而苍耳一回来,就得知了祖母去世的消息,更是悲痛交加,心灰意冷了很久,为了给虎子治病,苍耳走投无路,只有去偷去抢。
后来他们一次偷了东西被人追到了破庙,情急之下,他们无意间发现了暗藏在佛像身上的机关,顺着暗道找到了这个地方,于是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年多的光景。
虎子和阿奇年纪小,于是照顾他们的责任都落到了苍耳身上,苍耳靠着偷抢来维持三个人的生活。
我对三个孩子的遭遇感到痛心,同时也对那帮万恶的家伙恨之入骨,早晚,我必将他们绳之以法,让他们为他们的恶行付出百倍的代价。
原本对苍耳存有偏见的邓逸此刻也是愁眉紧锁,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外面。
苍耳更加拘谨,目光低垂,看着地面不敢抬头,许是怕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厌恶他的杀人不眨眼,把他和那些人视作一类。
看出他的心思,我开口说到:“你们几个都先跟我回衙门吧,那里比较安全,我需要你们帮忙,去救出其他的孩子。”
苍耳听了,眸子一亮,猛地抬头,失声问到:“真的吗?”
就连虎子和阿奇都跟着紧张的看着我。
我重重地点头,“真的!”随即搁在桌上的手握紧了拳头,冷到:“你们所受的的苦和罪,我都一一替你们百倍千倍的讨回来,若我做不到,天打雷劈!”
他们三个听了我的话,原本不信的眼神被我后面的一句天打雷劈惊得身子一震,眼神里竟也多了几分坚定。
我准备带苍耳他们回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小雪,如果按苍耳说的那样,小雪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这样想来,我的心像被刀子剜着一般地痛。
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搁在一旁的小雪的衣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将其狠狠攥在手里。
临走前,苍耳在一个柜子里翻了半天,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补丁的布包,看起来挺沉的,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苍耳那些布包走到我面前,有些心虚,唤了我一声:“姐姐……”又欲言又止。
我见他神情古怪,打量着布包,问到:“这是什么?”
苍耳红着脸递了过来,妥妥吐吐半天不说话。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自己也愣住了。里面是大量的金银珠宝,光银票就有厚厚的一沓。
我疑惑的挑眉,“这是?”
苍耳这才像犯了错一般垂下头,说到:“这些都是我这两年偷来的……”感受到我的目光正盯着他,他又急忙解释到:“不过姐姐请放心,我偷的这些都是那些鱼肉乡里的大恶人的钱财,老百姓的绝对一分没有……”
我看着这些钱财,可不是小数目,托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突然想到我们刚来运城时,满城戒严抓盗匪,因此我们还在运城大牢走了一遭。
原因是县令大人家被盗,看着苍耳,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于是试探到:“这些钱财,也有县令大人的吧?”
苍耳没料到我能猜到胡安之那里去,头垂得更低,语气恨恨地说到:“他最活该!”
我能理解苍耳,也不责怪他,只将布包包好,放缓了语气,“像他这样的狗官死一千次都是死有余辜,只是苍耳,不管如何,偷东西总是不对的,他们犯了错自有人来惩罚他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的话,你明白吗?”
“姐姐,我知道错了……”苍耳垂着头,虽认了错,语气还是透着股执拗。
我无奈地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说到:“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出了屋子,邓逸屹立在院子里,身子笔直,目光悠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我们走到他的身边也为察觉。
“想什么呢?”
我的声音响起,邓逸这才猛的回过神来,语气淡淡地说到:“没什么。”
我看他眉头紧锁,就知道他在撒谎,也没戳破他,只道:“咱们回去吧,也不知赵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