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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凤为媒-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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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眼斜他,这厮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时候雪儿也成他可以叫的了!我气恼地拍开他横在我面前的手,嗔到:“别矫情,一边去!”

    邓逸抹着被我拍过的那只手,嘿嘿傻笑着,像个纯傻子。

    谢文渊却黑着一张脸,拿眼斜我们,鼻子里不停地吹气。

    我走到胡安之身旁,缓缓蹲了下来,开口便道:“怎样,胡大人,对本公主的‘招待’可还满意?”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发毒誓() 
我走到胡安之身旁,缓缓蹲了下来,开口便道:“怎样,胡大人,对本公主的‘招待’可还满意?”

    胡安之颤着身子,拼命摇头,嘴里“唔唔唔”地说什么根本就听不清楚。

    邓逸这家伙下手也真是太狠了,人都给揍成了这样,我突然的有几分同情胡安之,不过也只是短暂的,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也是他自找的。

    这时,林岸的举动却出乎了了我们的意料,只见他两步上前,吃力地去扶胡安之,神情复杂,还参杂着些许心疼。

    我看着林岸的举动很是不解,按他的说话,胡安之勾结土匪杀害了他的妻子掳走了他的女儿,他该恨胡安之入骨才对,如此举动太反常了。

    要么就是林岸太过于善良,有顾及昔日胡安之对他的知遇之恩。要么就是这些事情背后,林岸遮遮掩掩不愿意透露的隐情。

    看着林岸如此动作,邓逸原本愤愤的想要拦他,我扬手阻止了。

    无论如何,懂得知恩图报总是好的。但如果只是愚善,一味地包庇别人的罪行,那便不能怪本公主不念人情了。

    胡安之整个身子都压在林岸的身上,很快,林岸就已经满头大汗了,瘦弱的身子搀着胡安之累得直喘气。

    我扬手吩咐了两名大内侍卫上前去帮忙搀扶住胡安之,林岸这才从一堆肥肉中解脱出来。

    他拭了拭脸上的汗,似是有些心虚一般,不敢抬眼看我,窘迫地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拉扯着衣角。

    我刻意避开林岸的窘迫,朝胡安之看去,此刻在大内侍卫的搀扶下,脸色好了些许,但一张脸仍是肿得不行。

    我敛了敛眸子,周身寒意四扩,道:“胡安之,接下来本公主问你的话,你可得想好了再回答,若胆敢有一句不实,今日邓将军将你打死了,也是你罪有应得,本公主不会插手半分,你可明白?”

    胡安之虽胆大包天,却是个怕死的主,一听我会纵容邓逸打死他,吓得身子不停地哆嗦,目光不自觉地瞟了一眼邓逸,忙不迭地点头。

    这时,赵成命人搬来了三张椅子,邓逸,谢文渊我们缓缓坐了下来,目光都锁在胡安之身上。

    胡安之被我们几人死死盯着,显得有些窘迫,又有几分局促不安。

    半晌,我才轻轻开口,音量不高,威慑力却十足,说到:“说吧,那些鬼面土匪是与你是什么关系,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那些被掳走的孩童在哪儿?”

    听到“被掳走的孩童”一句时,反应最大的不是胡安之,而是林岸,他的身子猛然一颤,神色痛苦,大约是想到了自己年幼的女儿吧。

    我在心里微微一叹息,那些孩子若现在还活着的话,很大的可能是被拐卖到别的地方,再加上那些失踪的女犯,胡安之极有可能涉嫌贩卖人口。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昨天夜里被转移的人犯中出了女犯外还有不少男犯,不太符合常理。

    而且胡安之也犯不着在这个时候,我们知道一些端倪有可能会调查这些事情情况下,转移人犯,如果是这个时候交易贩卖,那不是太冒险吗?

    可是这事是发生在胡安之知道大牢里关的是我和内阁大学士谢文渊之后,半夜匆匆忙忙转移的,还不留下半分线索,这明显是在有意掩饰什么。

    邓逸走访一圈,毫无所获,事情肯定不是胡安之这猪头的一己之力能办到的。

    如果胡安之还有帮手,有八成的可能就是那些鬼面土匪。

    眼下,主要的任务是查出鬼面土匪的身份来历,还有那些人犯和孩童们的去向。

    胡安之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没想到我问他的是这些问题,随即目光狠狠地扫向林岸,带着几分阴毒。

    林岸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了我的身后,脑袋压的极低,不敢看胡安之。

    我看着这二人的反应,倒是有趣得紧,看来,在他们这儿,用些功夫,应该能得到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胡大人,怎么,是需要林师爷帮你回答吗?”我的嘴脸扬起一抹弧度,我也不帮林岸遮掩,胡安之也不傻,由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定也猜出来是林岸跟我说的这些。

    “下官,不,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沉默了片刻,胡安之矢口否认,肿着一张脸,说话费力,但还是能勉强听得清楚。

    我不悦地挑眉,回头看了一眼林岸,他始终将头压低,听到胡安之否认时,似乎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察觉我在看他,微微抬起目光,不经意地对上我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心虚,虽然极快,却仍尽收我的眼底。

    “林师爷,胡大人说不知道,那么……”我故意拉长了尾音,不悦地皱眉,“是你在说谎了?”

    林岸吓得一哆嗦,随即跪在了地上,头埋入手肘间,发了重誓,“小人不敢欺骗公主,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收回落在林岸身上的目光,林岸和胡安之二人相比,林岸的话虽不能全信,但至少我能信一半,而对于胡安之,狡辩之词,如何服人?

    “哦?如此说来,你们二人必有一人在说谎了……”我盯着胡安之,死死地盯住,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放过。

    胡安之的心虚比及林岸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他强装镇定地在极力地掩饰,可是那一双眼睛深处的惊慌失措却是藏不了的。

    “下官……下官不敢欺瞒公主,否则就断子绝孙!”

    胡安之的话让我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都言百善孝为先,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竟以断子绝孙为誓,来博我相信他,这人,表面上无能懦弱,实则不简单呐。

    林岸听到胡安之也发誓,大气也不敢出。

    “呵!”我冷笑一声,看向邓逸和谢文渊,开口问:“你们怎么看?”

    邓逸先是挑挑眉,在胡安之和林岸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才说到:“邓某的意思是用刑,熬不住了,总会有人说实话的。”

    说罢,邓逸还特意扬了扬拳头,一副只要我放话,他就把对方揍成肉饼的模样。惹得我不禁摇头,这种事,问他也是白问,于是我把目光移向谢文渊……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本将军要住西厢房() 
说罢,邓逸还特意扬了扬拳头,一副只要我放话,他就把对方揍成肉饼的模样。惹得我不禁摇头,这种事,问他也是白问,于是我把目光移向谢文渊……

    谢文渊刻意避开我的目光,轻咳一声。我无语地摇头,自打今日一早,他就怪怪的,不就是那么点儿小事,他至于如此耿耿于怀的么!

    我有些尴尬,还是不去招惹他,随后别开头。

    “他们二人是否说谎,只要去走访调查,大概应该可以弄清楚大概,老百姓总不会说谎吧!”

    尴尬过后,谢文渊悠悠说到。

    他这人虽然迂腐别扭,但说的话倒还是中听的。

    “还请公主和两位大人明查!”林岸闻言,附身磕头说到。

    我等颔首,让林岸先起来。

    “胡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我问。

    胡安之刻意避开我,咳了声,“下官没做过的事,公主就算让邓将军打死下官,下官也是不敢承认的,公主英明,我想也不会屈打成招吧!”

    我听了胡安之的话,不由得想笑,他当我是什么人,我一贯说了,我不是恶人,却也绝非善类,会不会屈打成招,那也要看对什么人了。

    “胡大人也不必惊慌,我只是一介女流,什么英不英明的不知道,本公主只知道,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手段,胡大人你说是吗?”

    我一席话说完,胡安之额间冒出密密的细汗,连连应到:“是是是,公主说的是!”

    “那胡大人再回答本公主一个问题吧。”我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地向他走近。

    胡安之不知道林岸都跟我说了什么,他的事我知道多少他也不清楚,见我靠近,脸上的汗水更甚,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公主请问。”胡安之想要抬袖子拭汗,却发现双手被大内侍卫禁锢着,根本就动不了,只得由之不停地往下淌。

    一张大汗涔涔的脸肿得不成人样,此刻的胡安之看起来别提有多狼狈。

    我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站定,右手抬起来,作势拢了拢耳畔的碎发,扬声到:“不知胡大人可听说了不日前曾原,曾大人被流放滇北之事?”

    果不其然,胡安之在听到曾原二字时,身子条件反射地轻颤了一下,但他反应地极快,立马镇定下来,回到:“下,下官从不识得这位曾大人,更没听过这事,不知公主……”

    胡安之的回答让邓逸和谢文渊,赵成他们一众人瞬间都变了脸色。

    于恩远的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抄家流放,与镇国公府有关系的人都是受了牵连的,为此皇兄还特意昭告天下,缉拿于恩远和于臻儿等人。

    运城离凤都最近,这事他胡安之怎么可能不知,作为朝廷官员,就算是与曾原没有交情,但是不知道就完全说不过去了。

    我呵呵一笑,回到:“没什么,本公主只是听说早年曾大人曾来过运城,所以随口问问,既然胡大人不知道,那就算了。”

    胡安之听我一说,眼底的紧张松了几分,但对于我突然的这么一问,心里还是有些打鼓,随时警惕着,生怕我看出什么破绽来。

    “罢了,本公主也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说着,还特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邓逸上前来,吩咐了赵成一定要好生看好牢房,不能出任何差池后,我等才陆陆续续离开了关押胡安之的牢房。

    出了大牢,林师爷给我们分别安排了住处,因为运城衙门后堂其他厢房都堆了东西,只有东西两处各空下了两间厢房。

    于是我和谢文渊住西厢房,而邓逸和赵成二人则住东厢房。

    邓逸却似乎对林岸的安排不满意,一直皱着眉头,“林师爷,本将军要住西厢房!”

    我们都被邓逸的话惊得张大了嘴。

    邓逸不悦地挑眉,一本正经地说到:“都说这运城不太平,匪患猖獗,邓某怎能放心公主一人住在西厢房呢,要万一有土匪闯进来,谢大人一介文弱的小白脸都自顾不暇,怎么保护得了公主的安全?”

    谢文渊被邓逸的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想要开口争辩,目光触及到我,又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大将军说笑了,这县衙里怎么会有土匪闯进来呢?再说不是还有大内侍卫和衙差守着!”林岸听了,陪着笑,说到。

    邓逸听完,怒气冲冲地拿眼横林岸,又接着说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本将军就是住定西厢房了。”

    “邓逸,你别欺人太甚!”谢文渊还是开口了。

    “本将军就欺你个小白脸了,怎么着?”

    邓逸说话难听,他们原本就不对付,这下却是杠上了。

    原本还准备让步的谢文渊了脾气一下也上来了,怒到:“这西厢我也住定了!”

    “谢文渊,你是想先打吗?今儿谁要是跟我争,就别怪邓某的拳头不认人!”

    邓逸一副打死不让步的模样,作势挥着拳头,要吃人的模样。

    我被他们吵的烦了,喝到:“你俩有完没完,你们都住西厢,我和赵成住东厢去,行了吧!”

    “不成!”

    “不成!”

    二人异口同声地回到。

    在这点上他们还真是有默契。

    意识到不对,二人互相瞪了一眼,都冷哼着别开头。

    “就这么定了!”我不给他们脸色,直接说到。

    谢文渊臭着一张脸,随即一甩衣袖,冷声到:“你爱住就住吧,反正我也不稀罕,我与赵成住东厢房。”

    我看谢文渊的样子,似乎和我一同住西厢房委屈了他似的,我也来气,没好气的说到:“你们爱怎么住就怎么住吧,没事别打扰我就行。”

    赵成最是尴尬,这种场景,他帮那边都不是,只好闭嘴不说话,反正又不是住一间屋子,他跟谁住都一样。

    邓逸却乐开了花,蹭到我身边,对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说到:“今晚咱们上房顶赏月去!”

    我拿眼横他,知道这厮是故意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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