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奇非偶假命题-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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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凳子旁边的盒子里。”
点好火的贺大厨漫不经心的问:“我们上山的时候你也不跟去一起玩,上午在家干嘛呢?”
权少女用树枝戳戳火堆,“没干嘛啊。就等你们回来,等着吃饭啊。”
贺至点了点头,“媳妇儿伸手,送你个好东西。”
“什么?”
“你伸手。”狼哥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不太长的指甲划过她的掌心,划痕泛白,有点微痒。
贺至松开她的手,一句话也不说。权宴笑得很开心:“你还会编草蚂蚱?”
无所不能的狼哥依旧沉默。
“姑父他们不跟我玩!”磨了半天,依旧没能成功融入小二子他们的小集体的权辛哭着跑过来。权辛抓着贺至的袖子,委屈的抹眼睛。
贺至把他捞起来,扔下权宴去找小二子。
第九十一章 虚伪()
两个大人加上九个小孩子,一顿午饭整整消耗了五只叫花鸡和三只烤兔,权宴吃得非常尽兴,并且提议贺至明天接着下套套鸡套兔子。
阴阳怪气的狼哥:“你当天天都有野鸡野兔等着去钻你的套子啊?”
咬着话梅棒棒糖的权宴:“你怎么了?我又怎么招您了?”
“我能怎么?我敢怎么吗?”
“不是贺至你犯病是吧?给脸不要脸是吧?”
“哼,谁犯病你自己清楚。”狼哥锅碗瓢盆去小溪边洗。
权少女连忙跟上去,“我清楚什么了?”
“你上午去哪儿了?”
“我没去哪儿啊。”
狼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姓权的你敢不敢再犟?”
莫名心虚的权少女蹲在一旁,“我犟什么了?”
“我就问你,你上午去哪儿了。”
“……就,家里啊。”
“呵!行了我不问你了,你自己一边待着去吧。”
被赶的权少女委屈:“你怎么了?”
狼哥不理她,自顾自的刷碗。
直到晚上,吃完晚饭,狼哥依旧沉默着。
站在院子里消食的权辛偷偷问她:“姑姑你又惹姑父不嗨皮了?”
“没有!”死鸭子嘴硬的权少女依旧不承认,反正她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跌份,“甭理他!”
“可是姑父一整天都很不嗨皮。”
“那是他的错!”
“你去哄哄他吧!”天真的权辛仰着小胖脸:“妈咪不开心的时候我都哄她,你也去哄哄姑父吧。”
迟疑了一下的权少女心里腹诽,老娘又不是他闺女凭什么去哄他?“不去。”
“去吧!这样我明天就又有好吃的早餐了!”
权宴:“……就为了吃的你才让我去哄他?”
权辛:“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的晚餐吃的是中午的剩饭吗?”
权宴:“……我去。”
小王氏不在,不得不低头的权少女认命的站起来,权辛小破孩屁颠屁颠的跟着她。
“喂。”权宴蹲在贺至身边,拐拐他的胳膊。
贺至冷笑一声,冷硬的扭过身去。
权辛给她使眼色,小胖手堆出一个啃鸡腿的姿势。
忍辱负重的权宴——忍!
“老公~”权宴眨巴着大眼睛,“理理人家嘛~”
贺至:“咳!”
“不要不理人家嘛~”
权辛小破孩有样学样:“不要不理人家嘛~”
“噫!权辛你好吐艳!”没等贺至作出反应,权宴就已经破功了。
“你才吐艳!你最吐艳!姑姑最吐艳!”小破孩恼羞成怒,像头小蛮牛似的往屋里冲,头也不回。
高贵冷艳的贺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斜睨一眼依旧卖萌讨好的权少女,“哼!别过来烦我哈。”
“老公~人家错了嘛~”
贺某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姓权的,有话说话,别来这一套。”
“你到底怎么了嘛~”
“……问你自己。”贺至白眼个,弯腰捡了两块小石头,往河面上打水漂。
“人家很乖的~”
看着一个劲儿装傻的权少女,狼哥又冷哼一声,眼神黯然,“你上午去哪儿了。”
“……”权少女正色,盯着贺至平静无波的眼神看了一会儿,不再装疯卖傻,而是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冷然道:“你老问这个干什么?问来问去就这么一句有意思吗?”
贺至垂着眼睛,轻笑了一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上山干什么。”
权宴冷凝的眼神一滞,唰的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山上的湖边干什么。”
“……”所有能用来搪塞贺至的言语都被消灭在肚子里。
“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权宴词穷,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借口’被无情戳破,脸皮薄的权少女赧颜。
“那个人是谁?”
“没有人!是你看错了!”权宴急忙反驳,断言否认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贺至眯了眯眼睛,讽笑道:“权宴,你真的不会撒谎。”
“我问你有没有上山,问你有没有去湖边,问你另一个人是谁——前两个问题显然你已经默认,而最后一个,”狼哥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到底隐瞒我什么?那个人是不是张青海!”
权少女吃痛,“你丫有病吧!文。革结束这么多年,张青海也该早走了吧!”
“他没走!”看着权少女下颔露出的一圈红淤,狼哥作了好大的心理建设才没遵从自己的内心,一把掐死权宴这个口是心非满口谎话的女人,“你那姘。夫,还没走呢,这么多年,是不是就特意等你回来与你相会啊。”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
“我开心你大爷!老娘就算外面真有人,也不会眼瞎到去找那么个二愣子吧!”
贺至笑了,但是凌厉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更多的还是失望的冰冷。“权宴,我到底做错什么?”
“我是你丈夫,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总该让我知道一星半点吧?”
“还是说,从一开始,其实你就没打算真的嫁给我?”
不想阴谋论的权宴到底还是被贺至察觉了她的动作,她其实没想干什么,就是想弄清自己的来历。但是她的上辈子显然不是能够对贺至坦白的。不是说贺至知道后会伤害她还是什么,只是简单地不想让贺至来淌这趟浑水。
权宴目视远方,沉默了一会儿。
“你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贺至——你知道什么了?”
岂料贺至话题一转,“不重要。其实你跟你奶奶算计我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嫁给我了,其他的,我一概可以装作看不见,听不到。”
权宴心慌,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酸涩感。“贺至——”
“只有一条,别他妈给我带绿帽子!老子丢不起那个人,一旦让我知道,老子一定亲手送你去见权家的列祖列宗!”
贺至阴鸷的眼神侵蚀着她的虚伪。
第九十二章 损招()
贺至最大的优点就是足够忘性大,所有事情,只要过去了,他就都可以不计前嫌。
“你这孙子,什么时候咋这么——”大昌摇摇头,抓着他的肩膀,眼睛通红,“贺至,这不像你。”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狼哥从来都是不饶天不饶地的主儿,谁要是让他不痛快,他能让那人全家不得安宁。现在的狼哥,活得有点——窝囊。
不是一般二般的窝囊。
堂堂一个七八尺的血性男儿,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委曲求全。
“娘希匹的你脑子是不是让驴给踢了!那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了,你他奶奶个腿儿的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你知不知道这边圈里的那帮孙子说的是什么狗屁话!?”
贺至苦笑一声,握着酒杯,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黄色的桌面,“我知道,知道。”
“知道你他娘的还这么能忍!你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仰头灌下一杯酒,他的眼角划过一丝苦泪,“不就是一个……入赘……我嫁给她……都行……”
“我呸!挲摩挲摩你现在这个窝囊样!你哪儿还是以前那个贺家小三!你不是了!你现在就是一个跪拜在女人脚底下的二椅子!我都替你觉得没脸见人!”
“我早就没脸了……”
“我看也是!”忿忿不平的大昌撂下一句话:“你要是还是我兄弟,咱就收拾铺盖卷儿回西北!那娘们儿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大兵汉子一个,不能一辈子窝在文职单位,为了个女人放弃了自己的前途!”
晚上,权宴带着去小王氏家里吃完晚饭的权辛回家。
“我回来了,姑父!”一进门就着急忙慌找贺至的权辛大吼大叫,“你在哪儿!我太奶奶给我买了乐高积木,我跟你一起玩!”
贺至站在楼上俯视他,“玩什么玩,明天你可就上小学一年级了。大字不识几个,话也说不溜,还有脸玩?”
权辛现在的监护人是权宴,按照这个年代的法律,他的户口挂在贺至的户口本上也不无道理。毕竟是延顺自然法的法律效力,权宴嫁给贺至,就相当于她的拖油瓶也是贺至户口本上的一份子。
对于这个相当于他儿子的小破孩,他贺校长给他‘儿子’走后门进学风严谨升学率牛逼的附属小学,完全是小菜一碟。
他还是下楼陪他玩了两个小时。
“咋这么笨!”权辛一个转身,不小心碰倒了俩人花了俩小时堆起来的积木。还没等权辛委屈,就被贺至嫌弃。
“你!是姑父的错!你才笨!”
“我碰倒的还是你碰倒的?我笨?你咋这么睁眼说瞎话呢?”
蛮不讲理的权辛小朋友:“你你你!你笨!”
贺至懒得跟他计较,大长腿一扫地板上的木块,他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明天上学,我跟你姑明天上班,还得先送你去学校。来,小伙子,咱俩打个商量,我给你洗完澡,上床睡觉吧。”
权辛给他看自己手腕上的儿童手表,“才八点呢,我们再玩一会儿。”
贺至拒绝。
“权辛,上楼睡觉。”权宴从厨房拿了大小两杯蜂蜜水,贺至和权辛一人一杯。
“可是才八点。”
“你们老师要求小朋友晚上八点半准时上床睡觉,早晨六点钟起床,七点半准时去学校。”
贺至在旁边小声嘟囔:“也没见你起这么早。”
权宴瞪他。
“这不公平!”权辛抗议,“以前我都是八点半才去学校!”
贺至才不惯他熊毛病,“那是以前。你现在搁这儿,就得六点起。”
“但是我昨昨天昨天今天都没有六点起!”
“嘿——你找揍是吧?还跟我犟?”
“你不能虐待儿童!”
“你还知道‘虐待’啊,一小破文盲,只会说不会写。小学测试一个写不出来,真是丢了老子的脸!”
“我以后会写的!”
“那就以后再说,现在上床睡觉!”
“可是我想拉粑粑。”
“嗐你个小破孩子——赶紧的!”
“你要在外面等我,不然我会害怕。”
“特么,老子成你看门人了?”
“姑父~你最好了~好姑父~”
“……特么,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损招。”
默默路过准备撒个娇求原谅的权宴:……
第九十三章 不信任()
“你中午别忘记来接我回家。”到了小学学校门口,权辛扒着车门死活不肯下车。
权宴坐在副驾驶假装看不见。
烦不胜烦的贺某人现在只想把权辛这只麻烦精扔给老师,“成成成!中午指定来接你回家吃饭!”
“那你下午给我请个假吧。”
“别得寸进尺!”
贺至严词拒绝权辛,小破孩就又缩回去。“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贺至:(#‵′)靠
“你威胁老子?”
他这么大一辆军用吉普大喇喇的戳在这儿,路过的骑自行车送孩子上学的家长纷纷侧目。偏偏这熊孩子还讨价还价,不肯下车,心烦的贺某人直接把烫手的山芋扔给熊孩子的亲姑姑。
“姓权的,你说怎么办吧。”
权宴默。
姑侄俩大眼瞪小眼,“不下车喂鲨鱼。”
熊孩子哼哼唧唧的自己拽着书包进校门。
开车走出去一段路的贺至:“……媳妇儿高明。”
高明个屁,她姓权的到现在还心里发虚呢。也不知道贺至是真的忘了山上那码事,还是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总之现在她看贺至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贺至跟她的眼神交汇一秒钟,权宴就后背一身冷汗,分分钟脑补出自己一枝红杏出墙去,搜肠刮肚的寻思自己到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