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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非奇非偶假命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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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儿?”

    确定了权宴真的在的狼哥下楼准备午餐。

    “明天小学生是不是放暑假?”

    “嗯?小学生我不太清楚,大学生还有半个月。”

    权宴揉了揉权辛毛茸茸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好久没去柳树沟了,不如去待几天吧。”

    贺至一愣,握着炒勺转身看她,过了一会儿,大笑:“好啊。”

    他低头,眼睛里的亮光忽明忽暗。贺至之前一直以为,权宴在柳树沟受到的苦楚会导致她不愿意回忆起那时候的时光。很多时候,他都避免,或者杜绝与柳树沟的人或事接触,生怕权宴会被勾起过去的噩梦。

    但是现在看来,权宴并不抵触柳树沟,起码她对那里的回忆并不只有屈辱。

    “Aunt,I’m…hungry……”权辛捂着微胖的小肚子,委屈的看她。

    “小破孩说啥?”在厨房里炒菜的贺至听见权辛说话,但是听不懂。

    “他说他饿了。”然后用中文对权辛说:“这里是中国,你必须说中文。”

    权辛睁着蠢萌蠢萌的大眼睛,瘪着小嘴,控诉她的霸道。

    无动于衷的权宴强调:“必须,说中文。”

    “姑姑,我饿。”

    权宴满意的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拍拍蠢侄子的脑袋,“乖~”

    “媳妇儿,刚刚小破孩好像出了一身汗,要不要我先带他去洗个澡?”贺某人撩起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十分‘贴心’的询问他家女王。

    权辛猛地抬起脑袋,看着权宴,无声的拒绝。

    贺至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笑骂:“小破孩子,老子亲自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

    权辛一直看着权宴,瘪着嘴简直要哭出来:“这个叔叔好可怕我不要…”

    贺至嗤笑一声,把强烈挣扎的权辛倒拔起来抗在肩膀上。

    “他的衣服在书房的大箱子里。”

    “知道了!”

    拿了小屁孩换洗的衣服,贺至两下三下把权辛扒光,扔到淋浴头底下的小板凳上。

    “You’re——”权辛没说出口的话被贺至手里的喷头射出来的水打湿,妈的眼睛里进水简直要哭了好嘛。

    “没听你姑刚说了嘛,说中国话!”贺至笑得一脸奸诈,“还有啊,别以为我听不懂就不知道你在骂我。”

    “坏蛋!”权辛愤愤的用不大的手掌把脸上的水抹净,谴责他:“你真粗鲁!”

    并且怀疑权宴的眼光:“姑姑为什么会挑你这样的叔叔!”

    贺至眯了眯眼,抬高手上的淋浴喷头威胁他:“这说明你姑姑慧眼如炬看清了老子内外皆修的美。而且,老子是你姑姑的爱人,你得叫我‘姑父’。”

    傲娇小屁孩哼唧一声,扭头拒绝。

    “你说你中国话说得这不是挺好,干嘛一直讲鸟语?”贺至把权辛的脑袋往下摁了摁,给他把头发浇湿,“头发这么长了还不剪?”

    权辛想了想,刚想抬头,脑袋又被贺至摁下去:“洗发水辣眼睛,滴眼里别怪你姑父我没提醒你。”

    “妈咪说Barber剪得很丑,而且tip很贵。”

    “什么跟什么。不是说好了中国人就要说中国话嘛。”贺至皱皱眉头,粗粝的手掌握着权辛细嫩的皮肤。

    “你很笨啊。”权辛的小手推搡着贺至的大手,“头发很痛!”

    “能怪我吗?你跟你姑都是自来卷儿,头发自己打结理不开能怪我吗?”

    “巴be是什么?提普又是什么?”不耻下问的贺某人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笨!”权辛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鄙视,在贺至生气要揍他之前赶忙识相的解说:“Barber就是剪头发的人,tip是钱!”

    茅塞顿开的贺至直接理解为:“剪个头发能花多少钱,一块两块都不舍得给,你妈也太抠了。”

    路过的权宴喷笑。

    浴室里没关门的两位男子汉齐齐扭头看她。

    权辛尖叫:“女生不能偷看!”

    权宴不屑:“你们又没关门。”

    贺至疑惑:“你笑什么?”

    权宴不屑:“笑你们俩脑回路根本不搭线!”

    “tip是钱的意思,但它更多时候是表示‘小费’。意思是额外的奖赏。”

    沟通不良的两个人:_(:зゝ∠)_

    “那边剪头发真的很丑?”

    深有体会的权宴咂咂嘴,“丑的不忍直视。男的基本像是狗啃过,女的咔擦一刀完。”

    “噫!”贺至嫌弃。

    “你俩洗完了没,几点开饭?”

    “这就行了,我把他捞出来擦干水。”

    努力用小手挡住自己小兄弟的权辛抗议:“姑姑泥奏凯!”

第八十六章 平头() 
第二天去柳树沟的路上,贺至提议去给权辛剪一个小平头,被审美良好的权宴果断拒绝。

    不是怀疑理发师傅的手艺活儿,而是这年头小皮豆不是光头、三毛就是平头,她都审美疲劳了。

    要不是她家族遗传自然卷,她都想去老师傅那里体验一下铁钳烧热拉卷发的手艺了,安全持久还无污染。

    “平头多好!干净利落还凉快!”

    “太丑。”权宴嫌弃。

    贺至猛的一踩刹车,咬着牙凉凉的提醒她:“老子也是平头。”

    当兵的一律要剃平头,权宴早有耳闻。但贺至的头发她倒是头一次关注o( ̄▽ ̄)d。

    意识到说错话要惹上麻烦的权少女立马改口:“我是说权辛剪平头很丑。”

    贺至将信将疑。

    “不信你看!”权宴把一直趴在车窗上看车外的权辛脑袋掰正,“枕骨突出剃平头会显得特别明显!”

    贺至这才松开脚刹继续上路。

    根本没摸到权辛枕骨的权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前面怎么了?好像聚了很多人。”

    贺至说:“你们俩在车上坐着,我下去看看。”

    “是不是快要到了?我跟权辛徒步走过去吧。”

    “老实待着吧!”不满被抛下的贺至恶狠狠地放下一句话。

    自觉亏待贺至的权少女乖乖闭嘴。

    “姑父你快点回来哦!”权辛趴在车窗上喊。

    “知道了!”被关怀的贺至笑容满满。

    权宴伸手去揉权辛的卷发。

    “姑姑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有小龙虾的地方。”

    权辛眼前一亮,扭头爬到权宴的大腿上。“这里也有龙虾吗!”

    “额,类似于大龙虾的小龙虾,很小,但是很好吃。”

    没见到实物的权辛小破孩光听名字就开始想入非非,口水之下三千尺。

    权宴没忍心打破他的幻想。

    正好贺至原路返回。

    “前面怎么了?”

    贺至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她回答:“前几天下雨,路旁的大杨树倒了,还压倒了一片土块,把路堵上了。”

    “能绕过去吗?”

    贺至单手倒车炫技:“能。旁边有一条省道,从省道绕到下个路口再拐进乡道,穿过几个村庄,路程有点远,不过十点之前肯定能到。”

    “还得绕啊,眼看着就要到了。”

    权宴再一看两旁高耸陡峭的山丘,估计只有山地赛车手开着改装过的越野车才能飘过去,再一看贺至这辆军绿色的破吉普,心中燃起的火焰被无声的扑灭。

    “前几天我听郭强说,村长那老东西把知青点和你那小破屋都推倒重盖了。”

    “啊,”关注点严重偏离道德观的权宴表示失望,“我觉得我那小屋子挺好的呀。”

    “哪好?又小又破。”贺至嫌弃,一想到小破屋他就会想起张QH那个瘪犊子,整天闲着没事老往那边跑,打着学习的旗号,其实还不是看他媳妇长得漂亮?哼!庸俗!

    “依山傍水,大吉之地!”

    贺至斜着眼笑她:“你这还懂上风水了?打算改行算命啊?”

    “切,这叫博学多才~”

    “呦呵!权院长,感情您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请您算算咱儿子啥时候出生啊。”

    权宴闭嘴。

    她觉得贺至想要儿子得等到下辈子。

第八十七章 话梅糖() 
贺至下车去村委会管村长索要了村东小屋的钥匙,然后拐到村长家奉上了来的时候路上买的烟酒糖茶,村长媳妇很客气的送他到大门外。

    权宴下车打招呼:“婶子,你好。”

    村长媳妇儿显然对救了她大孙子的权宴印象深刻,上前拉住她的手,“权医生!你也回来了!”

    “婶子瞧您说的,这我媳妇儿啊!”贺至引以为傲的把权宴揽到怀里。

    在环境允许的条件范围内,偶尔被贺至拽出来秀秀恩爱其实也没什么,权宴对着村长媳妇笑了笑。

    “瞧我这记性!晚上来家吃饭啊!”

    贺至欣然答应。

    权宴问她:“健康呢?”

    “对啊,健康那小子去哪儿了?不会去找小二子了吧?”

    村长媳妇儿忙转头去叫人,“健康,快出来!你权宴阿姨也来了!”

    村长儿媳妇听见婆婆喊人,带着儿子出门看热闹。

    权辛在车上等得不耐烦,扒着车窗,悬空的小腿在空中来回晃荡。“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这孩子是?”村长媳妇并不认识权辛,但对权辛的来路显得十分好奇,毕竟是贺至夫妇俩带出来的。

    “我媳妇儿的大侄子,小破孩大名叫权辛。”贺至把车门打开,放权辛下地溜达。指着村长媳妇儿让权辛叫人,“叫奶奶!”

    “奶奶你好!”权辛咧着八颗小白牙,显得乖巧可爱。

    村长媳妇儿疼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诶!小朋友长的真俊!真招人喜欢!”

    门里走出一个十岁大的清秀小男孩。

    “这就是健康小子吧。”贺至笑:“长高了!”

    “贺至哥哥,权宴姐姐!”当年瘦不拉几的小豆芽也长大了,权宴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还叫哥哥姐姐呢?不是说好了叫叔叔阿姨,不对,得改口叫婶婶了。”村长媳妇纠正健康的时候也显得特别亲昵。

    “算了算了,想叫什么叫什么。”贺至无所谓的摆手,然后问健康:“要不要跟我们去找小二子?坐汽车去!”

    鲜少见过几次的汽车吸引了健康的眼球,村长媳妇也很放心的把他交给贺至夫妇。

    权宴带着两个小男孩依旧坐在后面。

    “健康上几年级了?”贺至开车去会计家,因为地表崎岖不平,车速不快,车屁股后面跟了很多看热闹的小孩子。

    “我上三年级,小二子上四年级。”

    权宴问依旧有点内向的健康:“你今年十岁了吧?”

    “嗯。权辛弟弟几岁了?”

    被提到名字的权辛连忙扭头看着他们,抢在权宴之前回答:“我六岁半!”

    贺至逗他:“那下半年开学该去上小学了吧。小心老师请你吃竹笋炒肉!”

    “什么是竹笋炒肉?”并有接受过国内填鸭式教育体制下体罚教学方式的权辛显得很茫然。

    健康在他耳朵边嘟囔了一句,权辛大惊失色:“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你笨!”

    话音刚落,就被护犊心切的权宴姑姑一脚踢上椅背,“我们权家人脑子一向聪明,权辛才不会被打手板。”

    贺至不服,“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聪明?万一他并不适应国内的教学方式呢?”

    权宴冷哼:“那就是老师的问题。”

    贺至继续顶嘴:“那也说明小破孩的适应能力有问题。再说了,谁小时候没被老师打过手心?中国人自古以来学手艺都是靠口口相传,记不住——不打不成才!”

    权宴斜睨他:“瞧您这卖相,您小时候没少挨打吧?”

    恼羞成怒的狼哥摔车门下车。

    又惹狼哥不高兴的权少女忙探出头去喊:“我夸你有才呢!”

    “姑姑你把姑父气跑了!”才没一会儿就跟健康哥哥混熟的权辛小屁孩扭头告诉她。

    “这只能说明你姑父不懂幽默——Humorous,懂吗?”不承认自己有错的权少女坐正,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健康:“贺至哥哥去哪儿了?他不见了。”

    “一会儿就回来了。”自信满满的权少女十分笃定。

    在健康教权辛(卒瓦)丁壳的功夫里,权少女很无聊的拄着下巴看路边的野花野草,等待不知去向的狼哥。

    贺至上车的时候,车里的三个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直到权少女的怀里被扔过来一个纸包,权少女吓了一跳才猛然回神。

    只听被冷落的狼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冷嘲热讽了几句,“我这还真是不招您待见哈。出去这么久都没人理我是吗?”话音刚落,车子猛然又被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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