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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世锦-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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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只是一个不会被人相信的回答,那么说什么都好。

    “是吗?”

    夜锦容的回答,已经充分说明了他完全不相信。

    清芷可不符合他内心深处所想。

    “九爷,我只是想落叶归根,你却要为我这个人之常情而葬送一生,这个赌注,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清芷不爱麻烦别人,哪怕和自己的姑姑表哥相认,也没想过让他们放弃如今安逸的生活,陪着她一起回去送死。

    国是她一个人的国,家是她一个人的家,与旁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并非全是为你一人,我只是自愿前去,对于你,顺便罢了。”

    语气中,已经有了负气的成分。

    那也是自然的,夜锦容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这般对一个人,生平还是第一次,却处处碰壁,讨要不了一点好处。

    这让夜锦容心生挫败,看来,他是注定鳏寡孤独一辈子的那一类人了。

    (。)

212 珍藏画卷() 
对此,清芷只是笑笑。

    从进来到现在,她站着,既没有坐下,也没有喝茶,辜负了茶亭的美好。

    “九爷,我真的要回去了。”

    清芷低着头坚持说了一句,如果她想走,就算强硬的那把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夜锦容不喜欢强迫她,让她留下来陪着说了那么多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考虑一下,想离开国丈府的话,我会帮你。”

    夜锦容不拦着她离开了,这句话已经表明了意思。

    清芷不回答,转身就走。

    刚才她还觉得时间很多,想到处逛逛,不想那么早回去,但是被老秦叔和卫闵耽搁了一下,顿时觉得时间不够了,毕竟冬天的白日太短。

    她走出雅间,看到卫闵站在门外,双手抱臂,双脚微微张开,一副戒备的模样,不禁笑了一下;人生苦短,卫闵这么严肃的过每一天,当真不累吗?

    “喏,我出来了,你要不要进去确认一下,我有没有对你家主子有不良企图?”

    越是严肃的人,越是要逗一逗,因为他们的反应都很好玩。

    果然,卫闵又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是没有进去;他已经被主子转手卖给清芷了,要是回去的话,主子肯定会生气的。

    “谈完了,那就走吧。”

    反正也就只有七个月的时间,等七个月的时间一到,他就解放自由了。

    清芷回头看了一眼雅间的门,什么话都没有说,大步朝前方走去。

    就算想在是无主的杂役丫环,到底也还是丫环,天天在外面溜达不回去,姑姑嬷嬷们就算不好说什么,主子们看到了心里面肯定还是有怨言的。

    另外一边,在江沅的府上。

    别过清芷以后,江沅几乎是一路大步走回去,开门的小厮问好也没多看一眼,直接朝着朗夫人的寝室走去。

    “少主,夫人刚刚歇下,要不待会再去吧。”

    丫环紧跟其后,小声的说着,她很少看见江沅生气的模样,更别提现在比生气还可怕的脸色。

    见江沅没有停下脚步,小丫环紧跟在后面,脸色十分紧张。

    江沅深知他母亲的脾性,忽然间把清芷叫过来,肯定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还以为上次吵了一顿以后,他母亲会因此而有所忌惮,却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一路走到朗夫人的寝室外面,江沅站在门外大声说道:“母亲,你今天是不是让清芷来了一趟?”

    虽然府上只有他和朗夫人,但是森严的规矩,成年的儿子不是随便想进就能进母亲的房间。

    “沅儿吗,进来吧。”

    朗夫人的声音从门里面传了出来,小丫环听了这才走过去把门打开,让江沅进去。

    江沅一拂袖,大步走了进去,直接说道:“母亲,我刚才看到清芷”

    “沅儿,你还保留着那幅画吗?”

    朗夫人坐在卧榻上,显得有些慵懒的看着他问道。

    “画?”

    江沅来这里是打算兴师问罪的,可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朗夫人以一副画的名义给堵了回去。

    “就是你小时候收到的那一幅,却又无论如何都不肯扔掉。”

    朗夫人提醒了一句,江沅脸色微微有些变,这幅画虽然算不上是禁忌,但是他母亲向来都不太喜欢,甚至还有几次作势想要撕掉被他拦了下来,说了许多的狠话才罢休,现在怎么又拿出来说了?

    “母亲你提起这个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绝对不要打这幅画的主意。”

    江沅沉着嗓音说道。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要撕了你的画,不过是让你拿出来罢了。”

    朗夫人冷笑一声,她就是看不得自己儿子这般悠游寡断的模样。

    江沅看着朗夫人,然后转身去拿画。

    为了以防他母亲哪天发疯有药撕东西,所以他把画锁在一个很重的木箱子里,外面还有两把锁,只有他才知道钥匙在哪里。

    那副画是他很小的时候,还住在垧邑的时候,由使者送过来的。

    那副画是聘请了整个大晋最好的画师,画的是一个小女孩,约莫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冬日的小斗篷,坐在翘翘椅上,眉眼里都是笑意。

    画像的左下角提了两行诗,除了落款和印章以外,最令人瞩目的是单独放在一边的两个字:嘉月。

    那时候江沅不算太小,对于自己的身世还有爹娘的遭遇还是很清楚的,皇都歅丹在江沅的严重,如同九重天般的存在,就算远在垧邑,他也时不时能听到遥远歅丹传来的各种消息。

    他娘的弟弟他的舅舅成婚了,

    那个舅舅成婚不久以后,生了一个小公主,一出生就立了封号,足见对她的重视和疼爱,因为生于正月,所以取封号为嘉月。

    女孩子的闺名很隐讳的,一般除了自家人以外,都不往外说,更别说身份那么尊贵的公主,她的名字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知道,但是封号却能昭告天下。

    对远在垧邑的长公主一家罪人而言,他们不配知道小公主的闺名,只能知道小公主的封号。而那幅画就是小公主出生几年以后,皇上特地命画师画好,送到垧邑去。

    原本是送给长公主的,不管怎么说长公主到底是嘉月公主的亲姑姑,虽然她被放逐垧邑,永远不能离开垧邑半步,可是皇上却还是想让长公主见见他家小公主的模样。

    当初长公主收到画卷,心生怨恨,看着画卷里萌萌的丫头,再看看自己的儿子,不由得一阵火气上涌,拿着画就往地上摔,然后怒骂不已。

    江沅在一旁见状,好奇的捡了起来,看了一眼这个从来都不曾谋面的表妹,不由得一阵心喜,央求着母亲把画送给他。

    这一送,他便如同珍宝一样藏了起来,就算后来篡位的战火蔓延到垧邑,长公主一家携儿带女仓惶出逃,江沅也不曾把画落下,就算辗转过个地方直到现在在陵州城落脚,这幅画还是好好的被他收藏着。

    如今他母亲说要看这幅画,实在是令人奇怪。

    (。)

213 真是孽债() 
“母亲,你要这幅画做什么?”

    江沅拿着画走进朗夫人的房间,并不把画递过去,而是拿在手里看着朗夫人问道。

    “打开看看。”

    朗夫人也没打算伸手要他的画,真人都看过了,还在乎这泛着陈年旧色的画卷吗?

    江沅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是依照听话把画卷打开,十多年过去了,即便当使用的是最好的绢帛,最好的丹青,在经过那么都颠簸跋涉,也微微泛起了陈旧的感觉,却让人感到越发的沉重。

    江沅把画卷打开,看了一眼水墨丹青里的孩童,仿佛岁月沉淀了一般,她的笑脸永远定刻在那一瞬间,仿佛日后所有的苦难,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江沅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为什么在第一眼看到这幅画卷就那么喜欢,只是一副画,画上只有一个小女孩而已,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倘若真的要说有稀奇的地方,那么就是,画里的小女孩是太子的独女,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孙女,有皇上亲笔题词,只是这样罢了。

    江沅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这幅画,战乱辗转流落,他也舍不得丢弃,每到一个地方就找个隐秘的藏身之所好好藏起来,就连母亲也不能碰一下。

    后来的后来,江沅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他喜欢画里的小女孩,如果那一年没有屠宫没有篡位,她也有十六了吧,正是花样的年华,待嫁之时。

    “然后呢?”

    江沅看了一眼画里的小女孩,然后抬起头看着朗夫人问道。

    朗夫人牵起嘴角,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从前我就觉得奇怪,你又没见过这个丫头,怎么就那么喜欢,一张破画也值得你收藏那么多年。”

    “你想说什么?”

    江沅知道他母亲素来厌恶这幅画卷,其实原因很简单,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母亲对于自己被放逐垧邑还是耿耿于怀,从一个养尊处优的长公主,成为背负罪名的犯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乐于接受。

    但是他母亲却不能说无辜。

    长公主比太子年长许多,她成亲的时候太子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子,长公主嫁给了当时最有权势的男子,可谓是风光一时。

    可是那个权势的男子却不是一个聪明人,不聪明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又有一颗贪婪的心。

    驸马爷被当时还是朝官的昝天庆唆摆,竟然策划着要谋朝篡位,这件事长公主并不知情,如果她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先前也说了,驸马爷不是一个聪明人,虽然有昝天庆在背后指示,却终究还是难成事,谋朝篡位的想法被戳破,但是昝天庆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何明哲保身,在这场浩劫中全身而退。

    犯下这等罪行,本来是要处死的,但是皇后不舍她的女儿,苦苦哀求要留下女儿的性命,恰逢那时候长公主怀有身孕,不能让还没出世的孩子没了爹,最终大晋国君还是做了退让。

    长公主一家罪人放逐垧邑,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那个地方,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所以遣人送来的画卷,对长公主而言,是永远的心头一根刺。

    原本她的儿子,就算身份比不上尊贵的公主,可是也绝对不会低。

    如今却成了罪人之子,她心里的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最可恨的却是,她儿子竟然对那幅画像念念不完,如同宝贝一样收藏着。

    “我喜欢是我的事,和母亲没有关系,现在谈论的不是画像的事,而是清芷的事,请母亲给出一个交待。”

    江沅把画卷收起来,小心地放在一旁,看着朗夫人说道。

    别以为用一幅画就能把他的话题拉开,那是不可能的,刚才清芷难看的脸色一直都在他脑海之中,如果这个人不是他母亲的话,现在早就不可能还那么冷静的说话。

    朗夫人看着他紧绷的脸,笑出声来。

    “看你这紧张的样子,莫不是你连一个低贱的丫环也喜欢?”

    朗夫人说话向来都是带刺的,好听的话绝对不可能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清芷由不得你来评价。”

    江沅其实早就烦透了他这个母亲,从前还好,最多也就只是碎碎念罢了,可是自从在垧邑仓惶出逃以后,就越发的疯癫起来,病情时好时坏,再难听的话也说得出来。

    江沅知道他母亲也是一个可怜人,所以在很多时候,只要没有涉及到底线,就随便她怎么说都行。

    但是现在看来,清芷似乎成为了他的底线。

    “不由得我评价?”

    朗夫人挑了一下眼眉,毫不客气的说道:“不由得我评价,沅儿我告诉你,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评价她。”

    身为清芷的亲姑姑,朗夫人自然是有这个底气。

    “罢了,我不想和你谈着这件事,但是母亲我告诉你,别去动清芷,也别打算让老秦叔做什么,要是让我知道的话,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多年以来,以为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江沅一直都是迁就着的,不管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他都一直将就着。

    可是忽然间之间,因为清芷,他不想将就了。

    喜欢并不是一个可以说清楚的事,一旦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和年龄无关,和身份无关,和所有东西都无关。

    就好像江沅在小时候,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就很喜欢,如今看到清芷也很喜欢,都是没有道理的。

    朗夫人看着江沅把画卷收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真是孽债。

    就好像无法躲避的灾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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