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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梦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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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宋首成问起,孙少阳首先答道:“我师兄万空方丈和武当前辈丹尘子道长当年立下誓言:少林、武当乃方外之人,本不便与人争雄,率领群雄也只为铲除天盗,内心实不愿见到江湖杀戮,自方盟主继任之日起,少林、武当不争盟主,甘为护法。”

    说到这里,孙少阳苦笑道:“万空师兄慈悲为怀,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怨怨相报?这二十年来,江湖平静,因此只要天盗团伙真能洗心革面,不妨给他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转述完万空方丈回信的内容后,孙少阳面色一厉,声音转冷道:“只是我却没有师兄的好心肠,除恶务尽,就算天盗跪地求饶,也断不会饶他性命!”

    孙少阳统领千军成马,自有他威霸的一面,并不会全听师兄吩咐。

    “孙贤弟说得对。”郑大鹏表达出同样的意见道:“路玉山何德何能,竟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想前任方盟主在世,天下群雄归心,虽没能最终扫荡群魔,却压得川中九鬼不敢离蜀作乱。不想方盟主意外惨死,武林盟主的位子竟然落入路玉山这等伪善之人手中。”

    说到这里,郑大鹏突觉妻子高凤兰暗中推了他一把,并努嘴示意。

    一扭头,郑大鹏这才发现,当方小芸听到他这一席话时,眼圈立即发红,低下头去,显然触动了心中的伤痛。

    郑大鹏忙转了话题道:“幸好武当掌教云阳真人不失为明白人,回信言明将亲自前往河北彻查此事,并与咱们约好在大名府见面。”

    “云阳子?”孙少阳听了,有点意外道:“我一向以为云阳子只是顶着武当掌教的光环,仰其师父丹尘子之名,才受到武林中人推崇,没想到也还有点胆量。”

    赵颐年和孙少阳一样,最瞧不起懦弱之人,大声附和道:“我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也听说自丹尘子卸任,与师弟出尘子一同游鹤天下后,便再不闻武当有什么行侠仗义的壮举。云阳子此番敢于出头,多半是征得了留在武当的前辈宿老们的同意。”

    高凤兰当年曾得逍遥二圣指点武功,对二圣之一的丹尘子十分尊敬,爱乌及屋,出言维护道:“云阳真人这些年或许过于韬光养晦,但既能胜任武当掌教一职,就必定有其真材实学。况且如果他真能请动武当宿老出山,二圣三老但来一位,便能稳压路玉山一头,对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孙少阳和赵颐年相视一笑,没有反驳。

    郑大鹏见厅中众小都陷入沉默,于是笑道:“你们也不要光听我们几个人说,有什么想法,大家集思广义。”

    众小并不敢像孙少阳和赵颐年般对少林、武当的前辈们妄加评论,因此都是以听为主,这时被郑大鹏一问,宋媞兰首先出声道:“我并不反对邀人帮忙,但我觉得更多还应该靠自己。”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宋媞兰一开口就惹得在场五位前辈笑出声来。

    高凤兰目含鼓励道:“兰儿准备怎么对付圣剑山庄?”

    宋媞兰还真不是信口开河,她已经知道了林芷梅已死一事,明白柴少宁终究要和圣剑山庄算这笔总帐,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琢磨着如何能帮到心上人?

    听高凤兰一问,宋媞兰立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道:“天盗团伙虽然厉害,可惜都见不得光。护庄四剑四去其三,路玉山无法自圆其说,这就是他们的弱点。”

    众人听宋媞兰说得果然有点门道,都产生兴趣,郑大鹏鼓励地望着义女道:“兰儿你说得再详细一点”

    宋媞兰也不谦虚,挺胸昂首道:“咱们这里除过四妹年幼,共有十一位高手。”

    她这一说倒是把自己也算入了“高手”之列。

    众人心里面好笑,也不点破。春、夏、秋、冬四个小丫头却在一边冲宋媞兰刮起了脸皮。

    宋媞兰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咱们就在大名府摆下擂台,依江湖规矩向圣剑山庄发起挑战,连赌一十一阵,要求双方每阵不得有人重复上场,以最终赢得场次多的一方获胜。如果咱们输了,往事一概揭过,从些再不和圣剑山庄为敌。但如果路玉山输了,就要当众向咱们道歉,承认曾经派人到太原府对咱们图谋不轨。”

    众人一听,都是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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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太行山上() 
天盗重现江湖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孙仁寿师兄弟的缉捕画像传遍海内,到时候他二人绝对不敢登台,宋媞兰此计就是赌对方凑不齐十一个可以和对手匹敌之人。可如果路玉山另约帮手,当擂台上打得火热,身为护庄四使的霜、雨、雪三剑却始终不见现身,人们自然会联想到传言的内容,猜出事情真相,圣剑山庄的假面目不攻自破,输赢的结果反而不再重要。

    “如果路玉山不肯接受赌斗呢?”前辈们说话,冬梅当然不敢插嘴,这时候见宋媞兰得意洋洋,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为什么不敢应战?”宋媞兰嘿嘿坏笑道:“那到时候江湖上的传言可就更多了!”

    众人一听都笑出声来。

    的确,宋媞兰此计最大的妙处就是让路玉山接受挑战不是,不接受挑战也不是。

    郑大鹏思虑周密,继续问道:“如果路玉山找人帮忙打擂,同时又能合理解释三剑不在的原因,该当如何?”

    宋媞兰莫测高深地笑道:“这就需要赵大人的帮忙了。”

    “咦,我能帮上什么忙?”赵颐年当然不会随众人去大名府,对宋媞兰帮忙一说也就有点摸不着头脑。

    宋媞兰嘻嘻笑道:“赵大人你的任务就是把天盗和风月门的事全都栽赃在路玉山头上,添油加醋大肆宣扬。世上好事之人很多,专喜欢打听、散播小道消息,有他们的大嘴巴、长舌头相助,到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在霜、雨、雪三剑的生死上。路玉山如果敢编排三人不在的借口,结果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大人有令,小将尊命?”赵颐年倏地起身抱拳,做个得令的姿势,恨得宋媞兰举起粉拳冲他扬了两扬。

    众人再次爆出轰堂大笑。

    事情基本定下,郑大鹏开口道:“办法可以一试,只是这十一阵赌输赢改成十阵好了,兰儿你剑法初成,还需要勤加修练,就不要上擂台了。”

    宋媞兰得了义父、义母的十年内力,正想找个机会一显身手,听义父这么一说,当时就急了,刚要反驳的时候,高凤兰先一步开口道:“兰儿不要多说了,擂台上不比寻常打斗,就按你义父的安排去做。”

    众人也知道郑大鹏和高凤兰心疼义女,舍不得让她去冒险,于是也纷纷出言劝阻。

    宋媞兰显摆了半天,最后没她什么事,见事情已成定局,气得直跺脚。

    方小芸看得好笑,过来安慰道:“兰妹不必气恼,你是我们的军师,怎么可以让你轻易涉险?”

    秋菊一旁接过话道:“是啊,宋小姐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好意。”说完故意叹了口气道:“唉!只是没有机会目睹‘高手’的风范,可惜呀可惜!”

    冬梅也惋惜道:“的确可惜,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高手被人踹下擂台的表情,这次又没得看了。”

    夏荷责备两个妹妹道:“你们两人胡说什么呢?宋小姐怎么会让人踹下擂台?到时候她自个儿就会跳下来!”

    宋媞兰这才知道几个小丫头是在阴损自己,气得蹦起来就要掐人。春兰急忙拦住道:“宋小姐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我这几个妹妹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不会拐弯。宋小姐念在她们实话实说的份上,就饶了她们吧。”

    其她三个小丫头顿时都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向宋媞兰哀求道:“是啊宋小姐,念在我们实话实说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吧。”

    宋媞兰再也挂不住面子,跳起来扑了过去。

    四个小丫头一声惊叫,嘻笑着逃出屋去。

    众人看得一阵大笑,计策已定,每个人心中都轻快起来,就大名府的行止安排又商量了半天,这才着人叫来酒席,尽情畅饮。

    ————

    次日清晨,天气格外晴朗,已至夏末,天空初现秋的征兆,点缀着绒团般白云的天空更显深邃悠远,这让打马走在路上的柴少宁、司马龙、肖霆三人有一种敬畏的感觉。

    苍穹下每个人都显得如此渺小,但就是这小小的人类,却在为着各自的利益不停地互相残杀,不论愿不愿意,都在主动被动间成为生死战场上的一卒,而常常忽略了大自然赐予天下苍生的美丽。

    三兄弟一路感叹着向前走去。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在路上探听消息,提前做好预防,防止贼人对随后而来的大队人马发动偷袭。

    孙少阳、郑大鹏、高凤兰率领的大队人马会等宋首成一家人搬入城中,一切就绪后,才会放心离开。

    好在众人无须赶行程,这样才能给赵颐年留出散播谣言的充足时间。

    柴少宁三兄弟欣赏着沿途风光,一路上缓行慢走,这一天景色突变,座座被密林覆盖的连天峰岭夹着道道深沟出现在眼前。

    虽然山西境内多山,但此处明显较之前的山势更为险竣。三人爬上一座峰顶四下眺望,只见山头如海浪起伏,其间沟壑纵横,林木参天,只要稍离官道,便会迷失在大山中,成为野兽的裹腹之物。

    无边的山头林海虽然令人震撼,但最奇处还在于突然出现在深沟前的黄色山体,如隔断天地的一道道巨墙突破绿色的束缚,隆起在大地上,迥异于南方的翠绿迭嶂。

    柴少宁出身北方山村,对眼前景色见怪不怪,司马龙却是惊叹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个山包看似平缓,却暗藏险恶,比之我们大海的宽广浪急,另具一种摄人心魄的神秘。”

    肖霆来的时候已经领略过山中风景,重临其境仍然不免心神震荡,闻言接话道:“这便是晋冀交界的太行山脉,是两省通行的必经之地,地域辽阔,黄色的山体与绿色的峰头横亘交错,色彩奇幻迷离,很多地方至今仍然没有人敢于涉足,正是山贼聚集的良好去处。”

    肖霆这话说得一点不错。自从入山以来,三兄弟耳中听到的,就只有太行群寇扰民作恶的话题。

    柴少宁有心为民除害,但打听之下,知道太行群寇分布范围极广,绝非一朝一夕可以除去。三个人有事在身,也只能压住心中义愤,暗下决心,等除掉天盗,再回来剿灭山贼。

    又行一日,三兄弟已经深入到山中腹地,路旁再没有了客栈的踪迹。看一看天色向晚,只好就近找农家借宿。

    前面山道旁出现一座小院,黄土夯起的土墙已经风化破败,墙头长满野草,墙角处坍出很大的缺口,其间搭上院主人砍回来的带刺酸枣枝,以防野狼窜入。木板钉成的简易院门也已变成枯黄色,边缘腐朽出糟木茬子,院门半敞,空荡荡的小院内,别说看家护院的狗,就连北方人家惯养的鸡都没有一只。

    柴少宁透过敞着的院门向内观望,见向南有三间草房,右面一间屋房门掩着,左面一进应该是里外间,灯光从里屋的窗纸内透出,说明屋内有人。

    柴少宁于是扣门叫道:“有人在家么?”

    良久无人回应,肖霆皱眉上前,步入院内大声道:“老乡,可否出来说话?我们不是坏人,天色已晚,欲在老乡家借宿一宿。”

    屋里依旧没人出声。

    已是入秋季节,天气渐冷,尤其山区地带,夜晚极其寒冷,然而柴少宁却注意到亮出灯光的窗纸烂开一处,却无人修补。

    这非常不合情理,对于一个时刻漏风的大洞,睡在里面的人不可能置之不理。

    意识到可能有事发生,柴少宁不再避讳,冲进院顺窗纸洞向内一看,见屋中梁上高悬布带,一个妇人正吊在半空。

    柴少宁大吃一惊,顾不上绕往门口,直接拍烂窗户跳了进去。

    司马龙和肖霆在后面看得吓了一跳,也忙跑进去,见一条破布拧成的带子从屋梁上穿过,下面系个套,套在一位穿着破旧的五旬妇人头上。

    柴少宁抱住妇人的双腿向上一举,妇人便直挺挺地倒入了柴少宁怀中。

    司马龙和肖霆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帮着柴少宁在妇人胸口一顿推压挤按。好不容易那妇人嘴里发出一声急咳,接着长吸一口气,双眼渐渐睁了开来。

    幽幽醒转的妇人用迷茫的眼神打量一下眼前三人,又恍惚望望家中那只挂了两把薄镰,此外便空无一物的四壁,终于明白没能死成。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妇人默然片刻,突然眼泪狂涌,覆上之前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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