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之诡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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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第二个中元节乃丰都鬼门大开之日,这一天阴气最重,在民间这一天同样被叫为鬼节。
对于刘老幺的生辰八字虽有些特殊,但我没多作纠结,推算一番后便定好了入殓时间,毋庸置疑刘老幺的阳间路引也是我写的。
临近落幕,被雾气弥漫的天空终于飘起了雨滴,不过没下一会便停了。
屯里的村民当晚都没散去,按照当地的习俗陪刘老幺度过了最后一晚,而我却在院坝后的小房子里早早便睡了。
毕竟明天一早我还要帮刘老幺看安葬之地。
那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衣服,最后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了我的梦境,他在告诉我他就是我的衣服。
我难以置信的想逃避,可他却如同我的影子一般,我走到哪他便跟到了哪里,最后在我意识知晓的情况下融合进了我的身体。
结果我硬生生被吓醒了,后来分析也许是白天看到刘老幺血肉模糊的尸体做的噩梦吧!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胖子和小二也同样和我一道,毕竟昨晚就嘱咐过了的,院坝里生了很大一堆火,此刻任然有不少村民围坐在那里,看样子定是昨晚熬了一个通宵。
天色灰蒙蒙的,今天应该又是阴天,我一出院坝,就有一个村民凑过来问:“二爷昨晚交待,让问今天的日子可以下葬不。”
我娴熟的推算了下,“六月二十,五行属土,建,除,满,平……”
片刻后我对那个村民回应道:“今天的日子与亡者八字相合,告诉二爷可以下葬,落字时间在中午十二点。”
落字,这是安葬亡者用到的术语,有些地方的叫法也许不同,但操作流程几乎一样。
其实就是将棺材入土之后,还未掩土之前,利用八卦罗盘上的印刻对棺材对准的位置作最后的调整。
这个环节可不容小觑,后人吉凶财运都在这个字上,常言道,位错分毫,实差万千,就是这个理。
不过说实话安葬亡者凭的是良心,毕竟就算你对错一个字或几个字,亡者的家属也不会懂。
这几年来我安葬的那些亡者,自认为做的还是很用心的,所以安葬的一些家氏祖坟都没出过什么乱子。
那个村民听完后便屁颠屁颠的往南面跑去,看样子是去告诉二爷了。
最后按照五行八卦,天干地支,神煞方位等的综合,我将安葬之地确定在了刘老幺房屋的居所处。
别看此地阳宅虽不行,可作阴地那可是绝佳的宝穴,而且方向什么的与刘老幺的八字完全吻合。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有些人为寻觅一块祖坟宝地也许倾家荡产,百手齐出,这就像福人等福地,有钱宝地难寻,就算找到宝地,最终往往会因为八字什么的一些原因而无法享用宝地。
而福地等福人却恰恰相反,像刘老幺这就是典型的福地等福人,这块被村里称之为寡光地的地方,目测是我近两年来看到的一块最好的宝地。
不过若说比这块地还好的地方,我用罗盘勘测,在断崖断裂处更是一块比这里好上百倍的地方,不过如此深不见底之处根本没法安葬。
中午十二点,按照我指定的位置将刘老幺入土为安了。
下午,胖子和小二被我硬拽着随我去了竹神庙宇,虽然这几天在竹林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但是我的心里对于那晚幻境中的事任然感到不安。
我站在庙宇里回想了很久,突然不自然的开口念叨着。
“天光,地光人畜光,阴光,阳光,鬼神光。”
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些,随着我话语的停止,“吱吖”一声,庙宇的隔门被打开了,我的心里瞬间一紧。
“天呀!你做了什么?”
正在一旁盯着庙宇排位的小二,见状走过来道。
胖子闻言也从庙宇门口几大步走了过来,惊讶的问道:“大神,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个隔门可没人打开过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我不知所谓的望着小二和胖子。
“应该你刚刚念叨的话语就是打开这隔门的咒语。”小二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咒语?我怎么没听到大神念叨什么。”
胖子听闻了我身兼了好几个职业后,便仰慕的称我为大神,对于当下还算流行的称呼,我心里听着也是乐滋滋的。
我将目光往那黑湫湫的隔门里看了看说道。
“不管什么咒语不咒语了,怎么样敢不敢随我进去?”我随即说道。
第14章 暗黑钥匙()
胖子和小二再次往那黑湫湫的隔门里看了看,怯怯的点了点头。
不过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是有几分惧怕的,但是好奇心最终大过了惧怕。
我从挎包里拿出了手电筒,抬步便往隔门而去,刚刚步入隔门便听到“滴嗒,滴嗒……”犹如滴水的声音。
胖子和小二也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滴水之声在乡野之地并不足为奇,只是一些潮湿的地方雨水淤积后而自然落下发出的声音罢了。
同时隐约间感觉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窜入鼻中,具体什么气味没能完全辨别。
我屏住呼吸,停顿了片刻,然后猛然强吸了几下,猛吸之下,竟感有些刺鼻,可以肯定弥漫的淡淡气味正是瘴气。
不过显然并不是太浓,因为这种气味是有毒的,如果太浓的话我们仨哪里还能在里面走动,早就中毒了。
瘴气,一般是动植物在封闭或半封闭状态下,经过日积月累的腐烂而产生的,可以肯定这片空间內肯定有腐烂的动物或者植物。
昏暗的隔门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用手电筒的光照了照,在这仅有庙宇五分之一空间的一角,堆积了一堆乱石,边上隐约间好像还有个八方小石桌。
“啊!大神,死尸。”
胖子拿着手机手电筒在另一边大叫了起来。
我瞬间将步履移向了胖子那头,只见在胖子边的地上出现了一具绿衣女尸,我走近仔细看了看。
那女尸身着旗袍,跟我那晚在幻境中看到的绿衣女子一模一样。
“不就是一具女尸嘛!有什么可怕的。”
跟在我后面的小二往前走了几步,近距离的凑近了那具女尸,对着胖子鄙视道。
看了不足三秒,小二立马又大叫道。
“啊!怎么可能,怎么看上去跟个活人一样。”
我也好奇的凑近看了看,只见那绿衣女子绝美的面容任然犹存,微眯着双眼,樱桃般的红唇,一双芊芊玉手左下右上自然的合于前胸。
乌黑的盘头上戴着各式金银首饰,一眼看去像足了一位沉睡的古典美女。
“这女尸一直不腐,难道是僵尸。”小二分析着。
话语间明显感觉胖子和他都往后退了退,毕竟若是僵尸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瞎说什么,我看她的情形倒和刘老幺有几分相似,关节可以活动,身体也未僵硬,鼻子也没有气息。”
我轻轻抬了抬那女子的右手,又探了探她的鼻子后说道。
“不过刘老幺还有一丝余温,只是不知这女子……”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小二快速湊了过来,用他的右手在那绿衣女子的脸上亲密接触了好几秒后说道。
“果然还有余温,看来真是跟刘老幺的状况一样。”
小二手缩回去的瞬间,脸就红了,这也难怪,小二和我一样都是单身狗。
面对如此绝美的古典美女,别说触摸了,就算多看上几眼,对于单身狗而言也许都会脸红,心跳加快。
“哈哈!二哥脸红了,等回安康了我给你介绍几个妹子。”胖子在一旁取悦道。
也不知何时他开始管小二叫二哥了,不过听上去还是蛮顺口的。
小二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跟胖子争辩什么。
“你们看,那是什么?”
只见那绿衣女子的左手下好像压着个什么东西。
“有点像钥匙。”小二在一边说道。
“二哥,上,把它拿过来看看。”胖子推了推小二道。
小二微表几分害羞,最后还是很乐意的顺从了,他弯下腰娴熟的从绿衣女子手里拿过了那个东西。
只见一把暗黑色钥匙出现在小二手上,小二随便看了看便递到了我的手里。
这钥匙长近二十公分,有几分像石制,不过若说是石制,我却从没见过这种暗黑色石头,掂量了一下,又有几分像铁的。
钥匙的尾部,一边有一个似八卦罗盘形状的标识,几乎跟我手里石匕首上的八卦罗盘图样一模一样。
我瞬间心里一阵躁动,心想着两样东西难道有什么瓜葛。
“大神,我看看。”
胖子见我发愣之际,从手里夺过了钥匙。
看了片刻后说道:“这把钥匙怎么那么像我小时候戴的那把钥匙呢?不过就是颜色不一样罢了,我佩戴的那把是黄色的。”
听完胖子的话我有些疑惑,他告诉我们他小时候说话比较晚,按照老人说的习俗,需要佩戴红绳钥匙方能打开那把说话的锁。
然后在他六岁时会说话了后,那把钥匙又被他爷爷收去了。
“三弟,兴许这绿衣女子是你家亲戚哦。”小二在边上说道。
胖子没在争辩什么,稍稍摇了摇头只说回安康后问下他爷爷。
我将那把暗黑色钥匙揣入挎包后,便去隔门的另一边了,毕竟这片空间就这么大。
也不知何时,那滴水的声音停止了,我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发现,听到的滴水声是哪里发出的。
走近那个不大的八方石桌,我用手电筒的光照了照,上面落了很厚一层灰尘,我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顿时上面出现了很多文字。
“二愣子,……快……快些带云儿离开,着三界山我指定是走不出去了。”
楚尊对着一旁的中年男子厉声说道,眼中闪过丝丝无奈和绝望。
“师傅,你坚持住,我这就救你出去。……坚持住。”
瘦弱的中年男子边用手刨着黑色泥土边说道,恍然中那凹进去近半的眼眶中还含着稍早前流出的泪花。
只见楚尊的身体硬生生的被怪异的黑色泥土埋了近小半,那发黑的土壤夹杂着“沙沙……”的声响,任然在往楚尊的身体上蔓延着,身体随着黑土的淹没渐渐往地下沉没着。
“师……哥,我爹……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角落里一位约十一二岁的男童哆哆嗦嗦的说道,眼神和话语中透出致极的恐惧。
“快走,……快走,二愣子,那黑蟒一旦出现谁也走不出去了,我只希望你好好将云儿带大。”
楚尊再次强撑着说道,那黑色的泥土已然将他的身体淹没的只剩下头部了。
“师傅……不要……要走一起走……”
瘦弱的中年男子哏咽的痛哭着,那如枯树枝的双手在奋力的刨土下,皆冒出了红色的血花,在黑色泥土的衬托下竟感血色暗淡了几分,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任然卖力的刨着泥土。
“哈哈哈,今天谁也别想走出着三界山,都留下来给我陪葬吧!”
石壁那头的洞口猛然窜出一条如黄缸般粗的黑色巨蟒,那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的说着。
声音犹如地狱深处逃脱的恶鬼,所嘣发出的咆哮一般,让人听闻后有种震彻的撼动。
巨蟒的身后则是一口冒着淡淡寒气的黑色棺体,棺体周身至黑蟒所覆盖之地皆氤氲着缭绕的黑色雾气。
“快走……快走……”
见状楚尊极速念动咒语,那布满血丝的眼中流露出如血般的蠕动,拼尽了全身的气力,在黑蟒即将冲向瘦弱的中年男子和男童时,将身躯化为了一道金光,遮挡在了黑色巨蟒的前面。
“快走……出去后一直往东不要回头,好好扶养云儿……好好继承我的衣钵……这把三界阳剑你好好保管,他日……。”
顿时一把如石制的匕首落在了二愣子手上,而楚尊的声音也随着金光的完全照耀而终止了。
中年男子此刻没有迟疑,揣着那把石制匕首,带着十一二岁的师弟,含着泪往另一头的洞口奔去,口中不停念叨着。
“师傅……师傅……”
“啊…啊…嗷……”无穷的怨恨和咆哮之气顿时洗卷了石壁的山洞。
二愣子没有回头,走出洞口后径直往东方跑去,消失在浓郁飘零的大雪深处。
我一口气看完了八方石桌上的文字,而落款处则写的是‘三界使徒’。
那石刻工整中微微透出几分潦草,字迹稍稍有些模糊,显然是在时间的浇筑下暗淡了几分。
里面的内容我看得糊里糊涂的,根本就是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