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至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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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阅卷官啧啧赞叹道“哎,信了信了,这还有何不信,看到这画的一瞬间我就已经信了!不过。。。”
陈思成一皱眉“不过什么?”
“不过这张画虽为素描首作,画中人亦真实无比,可按传统规章,评论一副画,神、韵、形、色缺一不可。此画在形上的确说是功参造化也不为过,但其神韵色则是略逊一筹。。。”
“是是是。。。”王阅卷官附和道,“此画虽然难得,但是规矩还是要讲,这前十的考卷中的确还有两人的作品,神韵色彩都在其之上。。。”
“所以呢?”
“所以。。。我等以为此画评为甲等即可。。。”
“啪!”陈思成拍案而起,冷哼道“姓张的,老夫也钻于画道多年,这画中所缺我当然看得出。可是,你凭心而论,一位圣封文士十六年岁,一副临境之画夺得百年未有少年先师之名!这于芸芸考生当中,难道还不够榜首资格?!”
两位阅卷官均是沉默,陈思成继续道
“这副素描仅仅是第一作,难免有瑕疵,我且问你,如果这素描功底瑧至更高境界,其外形之真切,之细致到了与实物再无分别,那时候其神韵意境可否能为绝颠?!”
“先师之名如何,两位都清楚,不说一旦桃李天下,只需举国推崇,那其先师文修之路必然一片通畅,修行速度远超常人,将来成就不可估量!”
“我再问你,大家均是文人,这素描之玄妙你等可已通晓?又是否渴求其中真味?不仅你如此,今日过后,相信这素描技法必然风靡,假以时日必然流传天下!如果今天这素描先师榜首之名,因你们的愚昧顽固所抹去,不说素描,恐怕你们将来的绘画之道,都将因冥顽不化亵误师道而永远受阻!”
两人到这时终于面露窘迫,恍然清醒。
他们其实的确也极为欣赏这画,但是多年的循规蹈矩让他们的思想有些僵化。况且水墨画除了工笔稍微不同以外,一向是以意境为重中之重,今天碰到素描这种只专于外形的技法,让他们多少有些偏见。
而陈思成显然不是这种人,他赞成求新,只有创新才有发展。毕竟国家的强大,外族的抵御,如今都需要这样的发展。
片刻沉默后,一方大印被重重地压上了这张考卷,留下朱红色的甲上二字。
甲上,画院考试只能有一位,这一位,也就意味画院榜首!
陈思成之前有些悬着的的心随着大印也缓缓落下,他吐出一口气,当下轻轻地撇开被白纸条黏上的密封带,好不容易沉下的气又一口吊了上来。
“纪。。。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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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鸡啄米()
两天后,通县,纪家大院。
纪宁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考得榜首,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先师,他现在只能郁闷地在卧房床上干躺着。
“这禁闭要关到什么时候啊。。。”
百无聊赖中,纪宁翻身起来琢磨道“不如趁这个时间练下画吧。。。”
纪宁想过了,这个世界中,水墨画还是最重要的,因为一旦以画为兵,那些战画中蕴含的战意极为重要,而这就关系到一个意境韵味的问题了。
毫无疑问,即使是前世,水墨画表达的意境都是众多画种中最强烈直接的!自古以来有“微言大义”一说,同样,在水墨画中,一笔一点都可以造成意境的巨大提升或者变化。
纪宁的水墨画水平很一般,跟炎黄大陆的人相比差距更明显,因此他需要提升自己水墨画的功力。
纪宁静心感受,自己的画骨似乎有淡淡金光,上面有着两笔看似随意的划痕。他仔细地感受着那里的神奇,却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从画骨侵入头部,数不清的碎片般的前世记忆开始清晰涌上。
“这是。。。画圣阎立本的《步辇图》,前世靳尚谊的《瞿秋白》,嗯?怎么还有欧仁的《自由女神引导人民》!?。。。这些都是我在书上看过的!”
纪宁发现曾经走马观花看过的所有绘画大师的作品,不分古今中外前世今生,现在都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且每一处细节都清清楚楚,如同实物拿在手上!
“这是我的画骨独有的力量所致吗。。。这些名作,光是临摹恐怕我的画功就会有巨大提升!”
兴奋之下,纪宁快速抄起桌上笔墨,三五两下铺开宣纸,备好颜料墨汁等,微微沉吟便提笔作画。有了画骨后,文人作画的速度起码加快十倍,这也符合战画杀伐的功用,毕竟战场上没那个时间让你慢慢绘制。
纪宁的脑海中,前世南唐画家顾闳中的传世名作品《韩熙载夜宴图》,正无比清晰地浮现着。然而他刚刚起笔勾了一个屏风的框架,便感觉一股剧痛从骨髓传来,手中狼毫叶筋笔再也无法移动半分,最后竟然寸寸断裂!
纪宁暗道怪事,又试过临摹几幅名画后发现了一个无奈的事实。
凡是炎黄大陆已经出现过的画,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能顺利临摹出来,当然其灵性意境等因画功水平而不同。但是炎黄大陆没有的那些画,画道上没有一定的造诣,自己是万万临摹不出来的,尤其是刚刚那种绝世名画。
“路漫漫其修远兮,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想到这,纪宁突然记起了另一幅“名作”,“就拿它先练练手,顺便看下文士的画到底有何不同。”
于是,纪宁朝门口喊道“闭月,进来一下。”
很快,一个沉静恬雅的小姑娘开门进来,一举一动落落大方,微笑道“少爷,闭月可是不敢放你出去的,你还是好好呆着等老爷消气吧。”
纪宁摸摸鼻子道“不是这事,放心吧,我已经放弃越狱的念头了,嘿嘿。。。是这样,四个丫头就你最有才,今天陪少爷我来斗图。。。不对。。。斗画如何?”
“斗画?”闭月有些惊讶,少爷什么时候也对闲情雅致感兴趣了,“那少爷出个题目吧。。。”
纪宁满意地一笑,摇头晃脑道“我们就来画一副《小鸡啄米图》如何?”
闭月稍稍呆了下,随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得少爷果然还是那个少爷,但是当即也不拒绝,答允下来。
纪宁撇撇嘴,心想小丫头还笑,这画在前世可是四大才子之一“祝枝山”的“名作”!
两人也不磨蹭,在桌边备好纸墨等,很快就开始提笔作画。美人相伴,香风阵阵,纪宁觉得这斗画才是难得的舒心雅事一件。
不久两人画成,纪宁自然快上许多,一直在看闭月画,发自内心感到这丫头画功的确不错。芊芊玉手下,一只黄澄澄的小鸡仔绒毛密布,在一簇兰草下盯着几粒米,似乎就快扑上去了,画面的确生动有趣。
炎黄大陆没有无才为德的说法,女子也可修文,不过这里修文最终是为杀伐等,所以终究只有少数女子愿意。
闭月画完,展颜一笑道“闭月画的不好,少爷别见笑,你那么早画完了,倒是也给闭月看看啊。。。”
纪宁让开身子,很是大方,而闭月看到那纸上的图画,却又是忍俊不禁。
那画上就只有用一只大白云笔草草勾出的线条,只能依稀可见那是一只小鸡在埋头吃米,其他除却落款再无他物,简易至极。而闭月正欲开口,却突然又发现这画有些不凡。
明明连模样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可画上的那只“小鸡”却充满莫名的灵性,恍惚间闭月甚至看到有波光在画卷上流动,那小鸡的嘴更是因此仿佛动了起来。
“少爷?你。。。你是文士?!圣封文士?!”
闭月小口微张,很是吃惊,原来前几日少爷禁闭后给她们几人所说并非虚言。
纪宁撇撇嘴,作出不满的样子“怎么?现在相信了?之前少爷我就说过了,可我爹不信,你们也不信!哎。。。让我心寒啊。。。”
闭月此刻却听不进纪宁的作怪调笑,眼里全是惊喜。
圣封文士,整个灵国三年不出一个,也就今年他们通县文琴院出了一个,可没听说画院也有啊?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居然还是自己的少爷,那个通县知名的大纨绔!
“或许,从少爷开始丢弃那些虫鸟赌具开始,就已经作誓要改变了吧。。。”
闭月心底莫名的一暖,顿时连看纪宁的眼神都变了,眸若秋水,楚楚动人。此时纪宁对自己的文修修为和灵气等也有了了解。
正当这时,外面沉鱼清脆的声音传来“少爷,您有喜了!老爷让你到他那里去一下!”
纪宁暗道小丫头真不会说话,随后屁颠屁颠跑了出去,虽然不知到底是不是好事,但至少不会再禁足了吧。。。
过了一会儿,纪宁来到纪乌兰的书房,之间纪乌兰久违地没有当场给他脸色,而是长吁短叹,满面愁容。纪宁也不问,只是耐心等着,终于过了半晌,老爷子一句话让纪宁差点一个趔趄站不稳。
“明天放榜之日,你就和你那未婚妻子一起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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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揭榜(第一更,收藏推荐~)()
“未婚妻?”
这三个字让纪宁面露古怪,还顺势想起前世看的里的某种俗套桥段,随即小心道“爹,什么未婚妻啊?。。。”
纪乌兰眼睛一瞪,抬了抬手又放下了,叹了一声道“就算你们以前不怎么来往,你怎么能连这都记不住呢?!哎。。。”
“凌烟寒,名动幽州的才女,五岁作画,七岁弹琴,十二岁就能与围棋世家吕家人对弈。而就在前几天,她更是在今年琴院考试中一举成为圣封文士!”
琴院?圣封文士?这东西又不可能量产,没记错的话,今年通县琴院肯定就只有自己在考场上听到的那个圣封文士吧?
“那个人。。。是我未婚妻?!”纪宁脸色更显怪异和震惊。
纪乌兰看着纪宁的表情,心里也是苦恼和愤懑。凌家在通县虽不如纪家袁家,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且在生意场上也很是仰仗纪家,因此很多年前纪乌兰和现在的凌家家主凌风,便商量着给两家定了婚事。
而随着时间推移,一个才女一个纨绔,外人指点,凌家人自然也有隐隐的悔意。而让纪乌兰头疼的是,最近不知哪来的一股势力在暗中扶持凌家,自己在商场上对其的牵制力和震慑力也大不如前了。
所以凌风最近一年来是越来越春风得意,以前对纪乌兰随时都是毕恭毕敬,现在恨不得踩在纪乌兰肩膀上看他。偏偏纪乌兰还没法有脾气,别人女儿优秀,家业日渐红火,自己能怎么办呢?
这不,明日放榜,凌风今天就前来告知让两家孩子明天一起去看榜,谁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名为培养感情,实际上不就是明目张胆地,让双方都来见证下两人的天差地别吗?身为未来的亲家,这种当众打脸的事都做出来了,离退婚什么的还会远?
纪宁此时虽然不知老爷子心中所想,但是才女和纨绔之间的种种,他还是能大概齐猜出些什么。当下也想安慰父亲,鬼使神差地便开了口
“爹,您别惆怅了,圣封文士有什么,您看我不也是圣封文士吗?我俩这正好是金童玉女,不是比翼鸟,那也得是连理枝啊。。。”
纪宁眼见纪乌兰脸色越来越黑,由黑转白,由白转红,当即闭嘴。
纪乌兰吞下怒气,接着却是一声惨笑道“哎,天命啊,罢了罢了,干脆明天我也跟着去吧。。。”
说完又犹豫问道“臭小子,明日揭榜,你可有那么稍微的的可能。。。自认能挤进去?”
纪宁清了清嗓,正色道“爹,我真是圣封。。。”
“滚!”
纪宁抱头鼠窜而去,心里也不禁想骂娘了,您就不能对您儿子有点信心吗?!这叫什么事儿啊。。。
第二日一早,文院门口已经围满了等待金榜放出的人,事实上很多文人在前一天夜里都没睡好,一双眼睁到天亮就等着放榜的消息。
当然,纪家的大少爷是个例外,直到天色彻底亮起来以后,纪宁才被纪乌兰派人给催起来。
纪少爷知道今天要看榜,老实的很,一直在府中会客厅等着自己的“未婚妻”凌烟寒,四个贴身丫鬟看到少爷这样,也很是配合地乖巧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就这么等了半个时辰后,纪宁都快又睡过去了,才听到厅外一阵笑声传来。
“哈哈哈,纪兄,我就说烟寒这丫头不一般吧?哈哈哈。。。圣封文士,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知道知道。。。恭喜凌兄。。。”
“哈哈哈。。。彼此彼此,纪宁那小子应该也与烟寒差不多吧?”
“呃。。。凌兄笑言了。。。”
纪宁听到那半句一笑的粗糙嗓门,隔着老远就感受到了纪乌兰的憋屈,很快一道略有矮小但显精壮的身影,就和纪乌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