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先生-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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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对方的意识。
两道血泪缓缓自邪眼眼角溢出,他头上青筋毕露,紫色的光芒自他身后升腾而起,凝聚成一颗竖眼,骤然强盛的紫光几乎凝成实质,随后一滴紫色的眼泪自竖眼中滴落在半空中,荡漾开一道波纹,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力王被剥离的意识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清脆而稚嫩,但仔细一听却分不清男女。一种莫名悸动在他的灵魂之中蔓延开来,充满着他不可能会生出的悲伤,这种止不住的情绪转眼就充斥盈满他的意识。
下一刻,他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只是静静地站着,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到有些湿润。泪水一滴一滴地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他发现自己正在流泪。
“像我这种不完整的存在,也会哭泣吗?”力王没有得到回应,他自己也得不出答案,但他的确感受到了悲伤,这让他第一次生出喜悦的情绪。
然而,为之付出的代价却是意识在逐渐地消散。
因为,那些眼泪,是他的灵魂……
当眼泪流尽之时,他的灵魂也会彻底干涸。
这就是邪眼的可怕之处。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一直表现得异常狂暴的红世之徒却显得异常的安静,他静静地流着泪水,感受着悲伤。
他正在死去,却也正在活着。
然而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他的意识之中浮现出一幅血与火的画面,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当中那个悲泣的小女孩所吸引,但生出的情绪却不是怜悯、疼惜,抑或是嗤笑、愤怒,而是狂暴!彻彻底底的狂暴!是失去了所有自我只余下使命执念的狂暴!
这是他存在的意义!但却不是他活着的意义!
但无论如何,他都抗拒不了这种源自灵魂最基本构成的使命,即便他已经死了……
邪眼自然不知道那一丝与魔女相关的气息会让刚刚死去的力王彻底地陷入狂暴之中,此时的他已经精疲力竭,再无一战之力,即便有,他也对付不了没有意识的巴萨卡(berserker,狂暴者的意思。)
功败垂成!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眼看众人就要通通惨死在失控暴乱的力王手中,这时,一阵似有似无的歌声自场中响起,轻声吟唱的歌声旋律并不动听,但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发自灵魂的安详宁静。
不显恢宏,也并不神圣,就像是一首摇篮曲,透着轻盈与质朴,单纯而又真挚,不断地抚慰着力王狂暴的残缺灵魂。
高举的手臂渐渐放下,扭曲的脸庞也变得安宁平和,力王那高大的身躯在他落尽最后一滴泪水之后,犹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后倒去。
“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妇身后跟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人向他们走来。(。)
第二百八十七章 离去()
博德城外的红光逐渐收歇,原本红霞盈天的绚丽景象此时却有种“日薄西山”的感觉。而那一抹耀眼的炽红正缓缓降低高度,犹如黄昏的落日,不复刚才的声势,显得有些狼狈和破败。
那是当然的,因为这艘魔导战舰很快就会坠落在地,即便能够紧急迫降,避免彻底炸成一堆废铁,也必然受损严重,短时间内都无法再次。
这都得归功于某条勤勤恳恳搞着着破坏的巨龙,到处冒着黑烟,不时爆发出一阵火光和轰鸣的魔导战舰上遍布着一个个撕裂的豁口,而一头蓝色的巨龙正将自己整个头部像只鸵鸟一般钻入飞船破损的外壳内,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火光自战舰内部炸开,糊了巨龙一脸。单后者只是脸色变黑了一点,甚至连鳞片都没有破损半点。
巨龙低吼一声,抽出自己的龙头,吐出一口黑烟,以及满口的破碎金属渣子,然后摇头晃脑地呼扇着翅膀,似乎已经赖够了,想要飞离战舰。
而在火光迸溅一片狼藉的战舰上层甲板上,克劳德与约书亚激战正酣,黑色火焰凝而不散化作箭矢封锁克劳德四周,而长剑连突横扫直欲将对方斩成两半。但克劳德往往像是未卜先知,每次都能够料敌先机,从容应对,后手反制,再抓紧机会穷追猛打。
砰砰砰的枪响接连响起,每一枪都像是大炮在轰鸣,不知什么时候,克劳德身上开始缭绕着浓郁的死气,银色的断头台与黑色的绞索架都蒙上了一层幽绿的光芒。而约书亚也不敢再轻易地接触那些凝缩着死气结晶的子弹,即便是用他那两对防御惊人的黑色羽翼。
因为每一发子弹上附加的即死效果,都有可能让他瞬间死去,他敏锐的感知让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无视对方抗性的即死效果!真的存在这样的能力吗?如果约书亚的感知能力没有出错的话,那么的确是的,即便被擦破点皮,射中脚趾头,也可能被死气入侵,瞬间夺去生命。
真是可怕至极的能力,不过约书亚依旧毫无畏惧,他双翼展动,身形电闪,忽左忽右,在离对方不到三米远之际脚下用力一蹬,如同离弦之箭直射向克劳德,长剑挥舞成圆,形成一个黑色的大火球一反之前的灵动,竟然选择暴力至极的攻势。
连绵的弹雨还未落入火球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没入其中,似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但面对临近身前的巨大火球,克劳德脸上依旧带着从容。
咧开嘴的洁白牙齿上咬着一个环形的保险销,而它原本插着的物体已经来到了大火球之前。
一颗冰冻手雷!
砰地一声,宛如寒冰乍破,周围因黑炎而上升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片冰花瞬间炸开,满是晶莹,与约书亚的大火球形成剧烈冲突。
下一刻,剧烈的爆炸将原本就狼藉不堪的上层甲板再次蹂躏了一番,冰晶飞舞,黑炎升腾,虽然一枚冰冻手雷的威力并不能与约书亚的黑炎火球相比,但有了这瞬间的阻挡,克劳德已经迅速调整好距离。
然而,爆开的黑炎中并没有约书亚的身影,无声无息间,一柄黑色长剑自背后穿过克劳德的胸膛,但依旧没能伤到他的身体。
“你这招我已经看腻了!”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下一刻,克劳德的视线被一片阴影所覆盖。
是黑炎吗?并不是,因为那杨会被克劳德所吸收,约书亚之前就尝试过,无实体的能量攻击行不,所以他用的是自己的羽翼!
两对黑色的羽翼骤然合拢,将克劳德禁锢在内,其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光芒,犹如火焰在燃烧。被笼罩在内的克劳德能感觉到周围的能量强度正不断升高,而且不断地压缩着。
玩自爆?不过看似同归于尽的招数,以红世之徒身体的强度近距离硬抗一记能量内爆应该没问题,不过身为人类的克劳德可没那么变态的**,结果可想而知。
“咳咳,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你都做得出来,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啊。”克劳德并不乏脱困的办法,但他选择了最轻松的一种。
要知道,他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震耳欲聋的龙吼声中,一只覆盖着冰蓝色鳞片的龙爪从天而降,无可阻挡地拍向约书亚,让他不得不抽身推开,免得被拍成一坨肉酱。
水波荡漾间,克劳德重新显露出完好的身形,已经受到芙妮传讯的他在稍作衡量之后,跳上龙爪,与蓝龙飞离了魔导战舰。
“想狩猎魔女就追上来吧,不过希望你们来得及。”
克劳德的身影逐渐远去,而约书亚则阴沉着脸,看着正逐渐坠落的战舰,神色冷然地回到舰桥内,让撒迦利亚紧急迫降,呼叫支援。
博德城北,邪眼一行看着红光黯淡逐渐坠落的庞然大物,心中皆震撼不已,他们脑海中回想起刚才那位夫人说过的话,半信半疑地回到城内。
“红世之徒在追上我们之前是不会理会你们的,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不过是去是留我想你们心中自有打算吧,我也不便多言。”
其他对这件事到现在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唯有邪眼看到那个抱着魔女的年轻人跟着那个女人一同骑上巨龙,向远方飞去,才明白她的意思。
从始至终,红世之徒的目标都是狩猎魔女,而在任务完成之前,他们没有余暇去理会被他们视作蝼蚁的人类,即便这群人类杀死了一位红世之徒。
以芙妮对红世之徒的了解,她说出这话时的语气是非常肯定的,因为在地底人眼中神秘而强大的红世之徒也不过是一群可悲的消耗品罢了。
在出现紧急异常事件的情况下,对方是不会为了任何死去的红世之徒而有任何耽搁的。
就连其他的红世之徒也不会为了力王的死为感到悲伤,因为使命如此,他们从来就未曾活过,又哪里会懂得何为死亡呢?(。)
第二百八十八章 “高”谈()
地底世界永远是显得那么昏昏沉沉,即便是在高空俯瞰,在微光下也很难眺望多远。不过虽然没有秀丽壮阔的山河风光,但对于没走出过渔村的夜空和作为外来者的白煌来说,其中的光怪6离还是能够大大地满足两人的好奇心的。
在一路向东的途中,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耸立在大地之上那高达百米的巨大伞状植物。对于地底世界有着一定了解的白煌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常识的,眼前这异常粗壮,似树非树,除了顶部的伞盖又没有蕈类特征的植物,就是维持着地底世界生态气候平衡的关键一环——降雨。
这种能从地下深处汲取水分,在通过自身的伞盖的喷孔,实施另类的天然降雨的古怪植物,就是“落雨伞”。当然这是大6人学者的命名,当地人对她有着各自不同习俗的称呼,常见的有“天之河”、“绿母”、“生命之柱”等,还有像“萨纳拉达”、“古伊尔”这样的方言。
白煌他们经过附近的时候正好遇到落雨伞喷的时刻,漫天的水珠自鼓胀盈满的伞盖中经由气孔喷而出,直冲天际,形成覆盖壮丽奇异的雨幕,散落四方,滋润着大地万灵,这场雨直到白煌他们消失在天际尽头,都还在持续着,直到鼓胀的伞盖渐渐干瘪,迎来再一次的蓄水期。
巨龙背上,小夜空眼睛闪闪亮地看着眼前奇异的一幕,微微张口的小口中出哇哦哇哦的欢呼声,而抱着她的白煌也是啧啧称奇。
虽然身处百米高空,而且正急想远方飞行,但白煌却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甚至连急流风压的变化都没有,早已不是初临异界的小白的他很容易就猜到,必然是某种结界或者是秘法加护的作用。
在一边欣赏着地底世界奇诡风光的同时,白煌脑海中也不禁闪过在博德城与芙妮谈过的话,作为一个说客,芙妮无疑是成功的,最起码白煌是心甘情愿地跟随她骑上巨龙,踏上这未知之旅的。
有关红世之徒与魔女,他虽然还是一知半解,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两眼一抹黑。但基于各种原因,芙妮告诉他的的确并不详尽,他只知道有一群被创造出来的疯子叫红世之徒,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狩猎魔女。
他们强大而神秘,拥有着远地底世界的魔导文明,并且视人类为蝼蚁,千百年来始终隐藏于地底世界之中,每一次出现的目的唯有一个,那就是完成他们既定的使命,除此之外,他们从未进行过任何殖民扩张、繁衍展的行为。
而作为他们狩猎的对象——魔女,就是白煌现在怀里抱着的小夜空,有关她的传说必然伴随着红世之徒的大规模狩猎行动,而在这之前,整个地底世界都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小女孩在各个地方一直生活了上千年。
“小夜空,你今年几岁啊?”白煌忽然问道。
而一脸新奇的夜空则掰着细嫩的手指,一下一下数着,然后抬起头脆生生地回答道:“八岁~”
嗯,八岁啊,正好是身高一米二的年龄呢~话说还会再长的吧,难道千百年来都是这个个儿?
白煌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吐槽之魂,心中闪过几个词汇:思念体、守护者。前者是在那群鸟人口中听到的,后者则是芙妮提起过。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意思,但对于芙妮口中的守护者,白煌心中有了点猜测。
与夜空异常亲近的人,撇开自己不谈,一直陪伴着她的人不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巴托老爷子又是谁?
那么她现在这么粘自己是因为把我当成了守护者吗?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但紧接着白煌就轻轻地摇了摇头。
自己住在渔村的时候小家伙也很粘人,只是没现在这样形影不离,而且那时她跟巴托老爷子也没有表现出太过亲密的样子。
白煌一点点地理清着纷乱的思绪,仔细地回忆着其中的细节,但还是得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他依然无法解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