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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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会会长。”拉威尔说。“昆汀?波迪尤。”
吉尔萨默特连眼都没眨。他已经猜到了。
“这次的藻围命令并非来自于某个单个的公会,而是三个最强大的公会联合发布的。”昆汀?波迪尤澄清道。“对抗这个命令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我使用魔法和你联络,百分之百会被发现。”拉威尔试图解释。他轻笑一下以缓和紧张的气氛。“另外,我也不担心什么。”他说。“道格?佩里对你来说还不能算是真正的考验。”
“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他被允许袭击我?”吉尔萨默特对波迪尤发问。
公会会长耸耸肩。“我根本无法控制那个人的行动。”
“你不必再为此烦恼了。”吉尔萨默特冷酷地回答。
波迪尤竭力露出一个微笑。“你必须理解我们的处境……”他开始说。
“我会相信下命令杀死我的人所说的话么?”吉尔萨默特怀疑地问。
“我没有”波迪尤开始说,但他被巫师研究室中传来的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
“如果我们认为昆汀?波迪尤,或公会中其他的重要人物知道并且允许了这次攻击的话,这个公会的据点中早就不会有活人了。”
一位身材高大,长着黑色头发的女性从门口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长着卷曲长髭的强壮战士,还有一个更为纤瘦的人,因为他将身形隐藏在黑色斗篷的遮盖之下,甚至吉尔萨默特也不敢断定他是个男人。在这三个人身后,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大步走进室内,并且,虽然最后一个人将门关上了,吉尔萨默特也知道,很可能还另有一个巫师在附近,因为虽然他只是粗看了另外几个房间一眼,这么多人也不可能在没有巫师帮助的情况下逃过他的眼睛。还有,这一队人的神态十分的轻松太轻松了。即使他们每个人都精于战斗,他们也没有把握仅凭这些人的力量就击败吉尔萨默特。
“我是夏洛塔?维斯帕。”那个女人眼中闪着冰冷的光。“我向你介绍卡札?乔迪恩和汉德,我们都是巴沙多尼公会的副长官。没错,帕夏巴沙多尼还活着,并且看到你的近况甚好,他也很高兴。”
吉尔萨默特认为这是个谎言。如果巴沙多尼还活着,巴沙多尼公会将更早与他联系,并且也不会在这么危险的情势下会面。
“你加入任何公会了吗?”夏洛塔问。
“我离开纪伯伦斯港的时候没有,现在我刚刚回来。”杀手回答。
“现在你加入了。”夏洛塔满意地说。吉尔萨默特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否定她的宣告。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被杀掉了至少现在不会。在夜晚,他不用再提防着各路杀手的偷袭,也不必再与道格?佩里那种鲁莽的蠢货再打交道。巴沙多尼公会将他视为自己人,并且允许他接受他愿做的任何任务当然,除了去暗杀公会内部的人但是,他主要的联络人却是那个他绝不信任的卡札?乔迪恩,还有汉德。
这天夜里,他静静地坐在黄铜赌局的屋顶上,并且知道自己应对局势的变化感到满意。他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出路了。
虽然如此,由于某种他不能彻底了解的原因,吉尔萨默特却一点也不高兴。他找回了他从前的生活方式,如果他仍想那样生活的话。以他的技巧,他很快便可恢复从前的荣光,但他现在却知道那荣光的局限,并且即使他可以轻易地再度成为纪伯伦斯港地位最高的杀手,这地位却无法填满他心中的空虚。
他不想重复从前那种杀人,然后得到酬金的生活。这并不是一时的感情冲动绝不是!但是,过去的那种生活已无法在这个人心中激起兴奋的火花。
但因为他一向实际,所以吉尔萨默特决定再干一段时间。他向屋顶的边缘走去,无声地跳到地面,然后走进了黄铜赌局的前门。
所有人都盯着他,但他毫不在意地穿过普通游戏室向房间后面的门走去。一名半身人试图阻拦他,但他邪恶的眼神令那小家伙退避三舍。杀手一直走到门边并推开门。
再一次的,如同他预想的一般,极其肥胖的顿顿极具压迫力地跃入他的眼帘。
“阿提密斯!”顿顿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但吉尔萨默特还是注意到声音中的一丝紧张,这种反应在杀手看来是很常见的。“进来吧,我的朋友,坐下吃点东西,分享我漂亮的伴侣吧。”
吉尔萨默特厌恶地看着堆成山的甜食,以及两个爬在那臃肿的废物身上,虚情假意的女性半身人。他在安全距离之外坐下了,但他并没有动他面前诸多盘子中的食物,并且当一个女性半身人试图接近他的时候以危险的眼神将其吓走。
“你应当学会放松,以享受你的劳动为你带来的成果。”顿顿说。“听说你回到了巴沙多尼的麾下,因此你自由了。”
吉尔萨默特发现,顿顿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的讽刺性。
“如果你不会放松和享受的话,你辛苦而危险的工作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顿顿问。
第224章()
“这是怎么回事?”吉尔萨默特直截了当地问。
希尔凯盯着他,因肥胖而下垂的脸上现出迷惑的表情。
作为解释,吉尔萨默特看向四周,示意着所有的盘子,风尘女子,还有希尔凯巨大的肚皮。
希尔凯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他静静地,毫无生气地回答。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了躲藏……我不是反对这个。”吉尔萨默特说。“但是为什么?”他的目光再度扫向盘子和女人。“这些是为什么?”
“我选择了享受……”希尔凯开始说,但吉尔萨默特不想听那些。
“如果我可以让你回到从前的生活,你会那样做吗?”杀手问。
希尔凯茫然地盯着他。
“如果我能改变外面的情况,让你可以自由地走出黄铜赌局,你会感到高兴吗?”吉尔萨默特继续施压。“还是,你已经满足于这个借口而止步不前了?”
“你在说谜语。”
“我在说事实!”吉尔萨默特反击。他试图直视希尔凯的眼睛,但那双充满睡意的下垂眼睑无疑在反抗他。他甚至不敢相信,他对希尔凯的怒火越烧越烈。他的某一部分渴望抽出匕首,挖出这个废物的心脏。
但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从不因盛怒而杀人,他极力抗拒了这种渴望。
“你会回到从前吗?”他缓缓地说,强调着每一个字。
希尔凯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眨眼;但在这令人难堪的沉默之中,吉尔萨默特已经得知了答案,而答案正是他最不愿去想的那一个。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瓦维尔走了进来。“这儿有什么问题吗,吉尔萨默特大人?”她甜甜地问道。
吉尔萨默特站起来走向门口。“有问题的人不是我。”他回答,并走过瓦维尔身边。
瓦维尔抓住他的手臂真是个危险的动作!但幸好杀手陷入了关于希尔凯的沉思,没有对这次冒犯做出反应。
“关于我们的交易。”女性半身人说。“我可能需要你的服务。”
吉尔萨默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想为什么这句话会令他感到不快。即使瓦维尔没拿她那荒谬的需求来烦他,他要考虑的事情也够多的了。“那么,你为了你所需要的服务,要拿什么来和我交换呢?”他问。
“信息。”半身人回答。“我们定好了的。”
“你告诉我关于藻围的事,而这种事我自己去想也想得到。”吉尔萨默特回答。“所以对我而言你没有什么大用。至于我欠你的,我自然会很快偿还给你。”
半身人张开嘴,似乎试图抗议,但吉尔萨默特只是转过身穿过普通游戏室。
“我们将不再欢迎你的来访。”瓦维尔在他身后喊道。
事实上吉尔萨默特并不在意,因为他也不想再看到那个希尔凯了。但,为了气势上的效果,虽然他知道在实际上这不会有什么收获,他还是转过身,以危险的眼神盯着半身人。“那可不太明智。”他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走出屋子,又回到了黑暗的街道,继续孤独地呆在屋顶上。
在那里思考了很长时间之后,他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厌恶希尔凯了。因为他看到了他自己。当然,他自己决不会变得那么臃肿肥胖,因为他从不暴饮暴食。但他所看到的是一个被自身的重量所击垮的生物,一个屈服于绝望的生物。对于希尔凯来说,击败他的是简单的恐惧,这恐惧将他囚禁于一间小屋中,以**和暴食将他埋葬。
对于吉尔萨默特来说,击败他的会是漠然吗?
他在屋顶上想了一夜也没能得出答案。
敲门声的次序是完全正确的,先敲两下,然后是三下,然后再两下。因此吉尔萨默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是巴沙多尼公会的人来了。通常无论如何吉尔萨默特也会有所防备通常他绝不会日上三竿还没起床但他却什么也没做,甚至没去取他的匕首。他只是走到门前,问都没问就拉开了门。
他并不认识面前这个神经兮兮的年轻小子,这个人有着丝绸般的黑色及肩长发,以及散发着精明光芒的黑色双眼。
“奉卡札?乔迪恩之命。”那人说,同时将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交给吉尔萨默特。
“站住!”那年轻人说完话就转身要走,吉尔萨默特叫住了他。他转头再度向杀手致意,而吉尔萨默特注意到他的一只手探入了浅色斗篷里面,毫无疑问是摸向他的武器。
“乔迪恩在哪里?”吉尔萨默特问。“为什么他不亲自过来把这东西给我?”
“请别这样,我的好先生。”年轻人不停地鞠着躬,以浓重的纪伯伦斯杉口音说。“我只知道来这儿,把它给你,就这样。”
“卡札?乔迪恩叫你这么做的?”吉尔萨默特问。
“是的。”那人慌乱地点着头。
吉尔萨默特关上门,然后他听到那个解脱了的家伙全速逃离时发出的响声。
他站在那里,考虑着关于这张羊皮纸和送信人的事情。他明白为什么乔迪恩没有亲自来到他面前,因为那样的话就会过多地显示出某种敬意。巴沙多尼公会的几位副长官很害怕他并不是怕他会杀了他们,而是害怕他会得到比他们更高的地位。而现在,乔迪恩让这样一个不重要的人来报信,实际上是想让吉尔萨默特明白组织中地位的尊卑,而吉尔萨默特只是比最底层的小角色稍高一些而已。
吉尔萨默特认命地摇摇头,他不得不全盘接受所有这些愚蠢的事情。杀手解开羊皮纸卷轴的系带将其展开。命令非常的简单,它给出一个人的名字以及最后居住的地址,并指出此人应尽快被消灭,最好就在当晚,最迟不超过明天。
在命令的最后另有一条说明,它告诉收件人,暗杀目标没有加入任何的公会,与城市和商人的守卫也没有特殊的关系,更没有强有力的亲朋好友。
吉尔萨默特认真地考虑着这个信息。可能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对手,但更可能的是,乔迪恩故意给他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来贬低他,污损他的声望。从前在纪伯伦斯港的时候,吉尔萨默特的才能都是用于暗杀公会会长,巫师,贵族,守卫队长这一类的任务,而如果乔迪恩和另外两位副长官给吉尔萨默特派下这种任务,而他又能顺利完成的话,他在下属中的声望将得到极大的提高,地位也将快速上升,而这却是几位副长官不愿看到的事情。
没关系,他已决定了。
他看了那地址最后一眼,是在纪伯伦斯港他非常熟悉的一区。然后,他去取出他的工具。
他听到附近小孩的哭闹声,因为这间破屋只有用一块厚布分开的两个房间而已。吉尔萨默特从那块布的边缘看了一眼,看到一个相当丑的女人在照料小孩。她恳求他们安静下来,并以孩子们的爸爸来吓唬他们。
过了一会,她从后面的房间中走了出来。杀手躲在窗帘后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妇人开始收拾家务,所有的事情都井井有条;他知道,她已到了爆发的极限了。
用另一块破布做成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显得十分的憔悴,眼睛凹陷,几天没刮的胡子乱七八糟地长在他的下巴和脸颊上。
“你找到了吗?”妇人尖锐地问。
那男的摇摇头。在吉尔萨默特看来,他的双眼似乎凹得更深了一点。
“我告诉过你别去为那些人工作!”妇人责备道。“我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的双眼因恐惧而瞪大了。他看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