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圣道-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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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的佩剑,怎么可能会认你为主。。。。。。”
“难道其中还有差错?或是你体内也只是存在着比我更多的残缺剑意。。。。。。?”
清妤郡主的目光逐渐坚定,望着离去的张溪云,轻声道:”钦天监么?“
。。。。。。
张溪云回到客栈之时,已至傍晚,太阳都已落山。
他刚走进客栈,店内的众人便忙着上前道:”见过状元爷。”
张溪云面露一丝尴尬,只得朝众人拱了拱手,匆忙上路而去。
而楼下众人却还在议论着他。
“听说了罢,今日面圣,吏部书本要寻张状元的晦气,结果反被张状元数落了一番,弄了个灰头土脸,差些与陛下辞官。”
正在上楼的张溪云面色一僵,怎么连清和殿内发生的事情都会传出去?
这方属于修士的世间,怎么连凡人都能知晓、谈论这些,汉龙庭也实在太民主了罢。。。。。。
“不错,吏部与兵部有旧怨,而张状元听说颇得离大统领赏识,吏部书恐怕想杀鸡儆猴,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恐怕明日整个帝京城又要传开了,我怎么感觉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莫名其妙竖敌。。。。。。”他无奈苦笑,正好想到了前世看故事时常见到的一个词,举世皆敌。
“我可不想落得那个下场。。。。。。”
他唉声叹气地走到屋外,却发现自己屋子内竟点着烛光,疑惑地推开了门。
颜九君正坐在他屋内,桌上茶水已凉,像是已等了他许久。
“颜监副。。。。。。”张溪云开口道。
“明日卯时一到,你便即刻离开帝京城。”
颜九君朝他道,语气毋庸置疑。
“卯时?”张溪云一愣,“这么早?”
“今日清和殿内的事,我已全数知晓,未想到陈平竟会这般做,他知晓此事极难改变,不该如此冒险,恐怕还有不小阴谋。。。。。。”
张溪云听罢一怔,想到陈平望着他时那寒气森森的笑意,不由心头一凛。
“颜监副的意思是。。。。。。”他迟疑道,“陈平会对我不利?“
颜九君冷笑道:“你?有何资格?”
“陈平是要对钦天监不利,而你正是如今钦天监内最容易攻破的一环。”
她直视张溪云道:“所以我要你尽快离京,只要出了帝京,他的吏部便难以将手伸的太远。”
“到了池山城后,去寻一户姓李的人家,院内种着一颗梨树,有一口无水的井,家中只有一口人,院内石桌上,每至夜晚便会放上一颗梨子,早上出门前会将梨子吃了。”
“那人便是你要辅佐的冬官正,秦以衫!”
“他如今化名李复,顶替了池山城某户人家,你便是他远房侄儿,李开。”
颜九君伸手将薄薄一片不知何物递与张溪云,他接过来摊开一看,竟是人皮面具!
“这是由钦天监特制的人皮面具,除非修炼特殊法门,否则不入神境都无法看破。”颜九君向他解释道。
张溪云啧啧称奇,未曾想到真见到了如此神奇的人皮面具。
“这一片人皮面具只要你不取下,足以维持一年之久,明日离开后,你便在将其戴上。”
颜九君又嘱咐良多,最后张溪云不由好奇问道:“颜监副,这池山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然是禁丹大案,才会要我等彻查。”颜九君道。
张溪云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颜监副明白我的意思,我自然知晓是禁丹大案,我问的是案子本身。”
颜九君冷声道:“你去了之后,见到冬官正,他自然会吩咐你要做什么,至于发生了什么案子,若他愿意告知,你自然会知晓。”
张溪云撇了撇嘴,道:”说到底就是不愿告诉我罢了。。。。。。“
“既然颜监副不愿说,我也不强求。”他做了一副请的手势,又道:“明日我一早便要走,就不送颜监副了,我得要养好精神。”
颜九君冷笑一声,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却又犹豫片刻,最终道:“万事小心,池山城的案子我知晓不多,但安陆平回京时曾提及过,恐怕牵涉了整个池山城世家。。。。。。”
张溪云一愣,却见颜九君已经离开了屋子。
他关上门后,表情多了一分凝重,缓缓坐回椅子上,望着手中的人皮面具,似乎思索着什么。
“池山城的诸多世家么。。。。。。”
“为何还需要人皮面具,是怕被有心人认出来,还是欲隐瞒什么。。。。。。”。。
。。。
章一百一十九 池山城内藏行走()
中皇洲,池山城。
池山城乃是大周龙庭年间,由周幽王下令建成,据闻其建城之因是为讨好王后褒姒,初建城时非以池山为名,然已不可考。
传闻周幽王死后,褒姒殉葬,此城入夜时闻哀怨泣涕,故被视作不祥,直至大汉初立,方将此城重建,称池山城。
池山城位于中皇洲北方,大汉统御五洲之后,高祖钦定镇哀将军臣子安为池山城主,世袭城主之位,自此臣氏一族便为池山城之主。
而之后的岁月中,池山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曾传闻的不祥亦被渐渐淡忘。
此时正值年末,城中颇为热闹,不少附近小城小镇与村落的人们都来到池山城中,约莫是要过年的缘故。
不远处的半空中似乎有道虹光窜过,城外来了名相貌平凡、一袭素袍的男子。
“这便是池无》错小说山城么”他望着眼前的这座城池心中默道。
这名男子正是戴上了人皮面具后的张溪云,他赶了快有半个月的路,终于来到了池山城。
面圣之后,武举之事彻底传遍五洲,丹成天怒再度进入世人的视野中,亦因此在五洲卷起了不小的波澜,而今朝状元已悄然到了这座池山城。
池山城内颇为热闹,城门外有不少人来往,已彻底易容的张溪云轻易便进入了池山城中,为免惹人注意,张溪云谎称寻亲,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客栈客房内。
“这池山城比起关城都要繁华,大概是因在中皇洲的缘故罢。”
张溪云收回目光,将窗户合上,坐回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开始自饮自酌。
他神色并不放松,反而显得有几分凝重。
“若不是来的路上与附近百姓询问过,我还不知晓这座城竟然还有这些典故”
他喃喃自语道:“周幽王、褒姒,曾在前世著名的故事‘烽火戏诸侯’里听过,历史上更是真有其人,这方世界的历史为何会与地球总是有莫名的联系”
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包袱,里面装有一本老旧的书册,隐约可见“池山城志”四字,被他轻轻翻开。
“自高祖起,池山城便由臣氏一族执掌,如今城主乃是世袭镇哀将军的臣刑,而除却臣家外,池山城还有六大世家,因其各自依附帝京贵胄,故在池山城中平起平坐,便是臣家亦要给几分薄面。”
他放下水中茶杯,脑海中回忆起了临走那晚颜九君对他说过的话,池山城的案子恐怕牵涉了池山城所有世家,那便是说此案甚至牵涉到了帝京贵胄。
“究竟是何等大案,可案子若真是这般严重,安陆平那老狐狸怎会派我前来?”
“臣刑乃是仙路修士,停留九宫之境恐怕已有数载。而其余六大世家,家主也足有七星耀身的修为,这些还不包括各家的底蕴“
“虽不可能有神境大修士,但恐怕每家都会有仙路圆满的修士坐镇”
张溪云不由感到一阵头疼,若真是牵涉如此广,冬官正亦不过七星耀身的修为,怎有可能彻查得了此等大案,若是强行查案,恐怕下次来的钦天监官员便是为自己二人收尸了。
“安陆平这老狐狸,居然连一点信息都未留下给我,只要我自己去寻冬官正,他莫非是怕我觉得此行目的太过危险而放弃,所以故意先把我骗来再说罢”
他挠了挠头,心道现下还太早,若想不引起他人察觉便找到隐姓埋名的冬官正,还是需等后半夜才好
池山城,城主府。
一名老仆走进一间宽敞的大屋之内。
“城主。”老仆行礼道。
一名中年男子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闭目养神,而他身前,供奉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女子模样,黛眉微皱,似天女一般,却是从未见过。
“今日如何了?”这名男子便是池山城主,臣刑。
老仆悠悠答道:“进城者数众,毫无异样。”
“恩。”臣刑闭目点头,道:“多注意些,前几日传与秦以杉的信中写明,将有人前来池山城助他,定要将此人寻到,再多派几人潜伏李府之外。“
“是。”老仆应声,行礼而退。
老仆离开后,屋内响起了一道声音,哀怨无比,如泣如诉
张溪云离京后十日余,尚未至池山城时。
帝京,新院。
颜九君身处新院某座屋内,其内昏暗,却有数盏奇怪的油灯,用木台一层层摆放着,说是油灯不过是外表相似,实则并无灯油,而火焰无故自燃。
昏暗的屋内,靠着这数盏油灯,方才看得清景象。
每盏油灯之前,却都用墨笔在木台上写着名字。
颜九君手中持着一盏灯,放在了木台之上,又提笔亲自写下了“张溪云”三字。
这里正是安放钦天监官员命灯之地!
颜九君将张溪云命灯安放后便要离去,正要跨出门外,却忽然皱起眉头,又回头望去。
只见木台之上,有一盏命灯,火焰忽隐忽现,渐渐熄灭。
其下的名字,赫然写着“秦以衫”三字
西贺洲,不知何地。
一座木屋外,一人匆匆而来,却未见到想见之人。
“安大人呢?”他急忙大喊道。
屋外有人盘膝而坐,此时睁开了眼,乃是安义。
“安大人与安忠已经进了那里,去取回东西。”安义开口道。
那人听见此话,满头是汗,喃喃道:“大事不好了!”
安义皱眉,起身问道:“究竟何事?”
“此事唯有安大人才能做主,你我知晓也无用!”
安义心中感到一阵不安,忙道:“究竟何事,你莫要瞒我!”
“十余日前,安大人吩咐将一封信在七日内送往池山城,为此我等唯有动用了一只白羽雕送信“
“前几日,飞往池山城的白羽雕与饲主印记破碎,而今日收到了新院传来的消息”
“冬官正秦以衫,命灯熄了!”
话毕,安义面色大变,钦天监五官正之一,命送池山城!
而他更知晓,恐怕再过几日,张溪云便会达到池山城!
池山城,是夜。
夜幕子时,繁华的池山城也逐渐沉入梦乡,街上几乎已无行人。
客栈内,张溪云睁开了眼,走下床来,轻轻推开窗户,只见一片夜色。
“该去见识见识这座池山城了”他轻声道,旋即将衣服披上,却未往正门而去,而是纵身从窗户跃出。
客栈屋顶,一袭黑衣的他似乎融入了夜色,眺望这座城池。
即便身处黑夜中,他视线依旧极佳,无疑是因为破妄之法的缘故。
大致观察过后,他再度纵身一跃,仿佛化作一缕清风,飘荡在池山城中。
“有一口枯井,石桌放有梨子,栽有梨树的院子”他轻喃着一路寻去。
直至在池山城中寻了半个时辰后,他方在偏僻的一角,望见了这样一座院子。
“枯井梨树”他停在了附近的屋顶之上,望那座院子望去,“可石桌上并未摆放着梨子”
张溪云挠了挠头,心道是否颜监副说错了?
“大半个池山城逛遍,也只见到如此一户人家,说不得只是冬官正忘记放梨了,不如先进院内望望再说。”
他化作一道虹光,冲进了院内,却不知这化虹之举,引起了守在远处屋内的几名黑衣人注意。
院内一片寂静,张溪云轻轻落地,查看四周。
“大概便是这户院子罢”他走朝石桌前,发现桌下掉着一颗梨子,心道果然是此处。
“恐怕是刚才大风吹过,才砸在了地上”他弯腰捡梨,伸手握住时却微微一怔,这颗梨子怎会如同腐烂了一般松软,他只是一握,手上便沾了黏稠的汁液。
“这冬官正大人有些懒罢”张溪云喃喃道,“怕是懒得每日放上一颗梨子,索性便也不吃,****放在桌上”
他又望向屋子,心道:”不过此处必然就是冬官正藏身之地了。”
张溪云走朝大屋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在寂静的院内,倒是颇为引人注意。
然而半晌,屋内都未有灯火亮起,更无人开门。